的笑话,“我对你做什么了?我什么也没有做,你不可能怀孕的。姚祧,你不是收了魏昊几本闲书,不如好好读读,不要搞不清楚状况。”
搞不清楚状况的,不只姚祧,还有麦子和依依。
学校的青春期教育,顶多告诉你男孩和女孩从这一段时间开始会越来越不一样,渐渐变成准男人和准女人,绝对不会有哪个老师敢明确的告诉学生什么叫做爱,怎样做才能传宗接代,生儿育女。即便这是人类繁衍的最根本,最自然,最原始的行为。
没有做爱,就不会有我们,就不会有人类。但在这个谈性色变的社会里,这个话题太过敏感,自来就是禁忌,仿佛略微提到就意味着下流,连性学的教授都成为人们不齿的变态。
女孩子总是比较乖巧的,尤其是好学生,她们对于那些可以教导她们性知识的途径基本免疫。就连上课的时候,手抄本从教室的一边传到另一边,只是接触到那一卷纸似乎都是泯灭道德的事。
家长和老师总觉得,等孩子长大再让他们慢慢了解吧。但大人们没有意识到,孩子的好奇心,他们寻求答案的方法,可能带来的认知的偏差,岂是亡羊补牢,事后诸葛,就能解决的呢?
姚祧是因为没有女性的家长陪在身边教她。而麦子和依依,实在是太小。但谁说小孩子就对性没有好奇和意识呢。
麦子跟依依和一群同学靠在教室外面走廊的栏杆旁聊天。
“欸,你知道咱们是怎么生下来的么?”
“我妈怀孕,肚子变大,十个月以后就生出来了呗。”麦子对这个白痴问题很不屑。
“我妈说我是从垃圾堆捡来的。”一个小胖妹提供了不同的答案。
“你是孤儿啊,好可怜噢。”
“谁说我是孤儿,我也有爸爸妈妈啊。”小胖妹不干了。
“但你是捡来的,他们不是你的亲生父母啊。”
小胖妹一时无话可说,开始郁闷,但她还是不愿承认自己是孤儿,“我才不是孤儿呢,依依才是。”
站在一边发呆的依依听到自己的名字,回过神。她正在研究走廊上来回走过的人的鞋子。谁的鞋是新的,谁的右脚外侧磨损得厉害,谁刚刚在小花园里粘了一鞋底的泥,根本没有在听大家的聊天。
“依依也是捡来的么?”有个刚转来的同学,还不知道依依的身世。
“不是啊。”依依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么问她。
麦子怕依依尴尬,在旁边转移话题,“我妈说,生孩子就像拉屎一样。”
“啊,好恶心噢。麦子,你是在厕所里出生的么?”
“你才是在厕所里出生的呢,我是在医院出生的。”
“麦子也许是对的呢,我家的狗生小狗的时候,也是从屁股里生出来的呢。”
“咱们又不是小狗……”
上课铃响,孩子们结束了没有结论的话题。老师开始授业解惑,但在课堂上,她们还是无法解决心里的某些疑问。
放学回家的路上,麦子又想了起来,拉着依依问:“欸,依依,你知道我们是从哪里生出来的么?”
依依摇头,她又没生过,当然不知道,“杨婶怀了你,然后就生下来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