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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之想叫他的名字,可根本发不出声。
景泽谦半蹲在他面前,伸手抚摸着他挂满泪痕的脸颊,轻声道:“沈知之,我走了。”
沈知之拼命的摇头,想去拥抱住他,让他不要走,但又被锁链困着,移动不了分毫。
无论他怎么着急,嗓子都只能发出嘶哑的哽咽,如鲠在喉。
最终,他没有抱到景泽谦,眼睁睁的看着他一点点消散在空气里,没留下一点痕迹。
猛地一下,沈知之被惊醒。
他坐在地上,靠在床边,惊魂未定的看着熟悉的家,窗外已天光大亮。
沈知之急促的呼吸着,摸了把头上的冷汗,缓了许久才平复下来。
手机突然响起来,沈知之一看是陶韫的,连忙接通,对面的声音很着急:“知之,你在哪儿呢,能来医院吗,景二爷他的情况不是很乐观。”
……
沈知之打车一路狂奔到医院。
容语禾坐在监护室外的凳子上,人都哭到了麻木。
一看到沈知之过来,陶韫立即道:“二少爷的心跳越来越薄弱,医生说心跳过缓可能会导致心脏骤停,让我们随时做好准备。”
脚下一个踉跄,沈知之差点儿栽过去,他强行撑着神智,抓着陶韫的手腕:“我要见他,带我去见他。”
按照规定,家属是不能进重症监护室的。
但这毕竟是景家二少爷,而且人命关天,医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了。
沈知之经过全面消毒,换上防护服后,被主任带进了景泽谦的单人病房。
在门被打开的一瞬间,沈知之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景泽谦,是从未有过的脆弱,让他的心脏再次疼了起来。
只有沈知之一个人走进了病房,其他人都在外面等候。
景泽谦带着呼吸器,打着点滴,静静的躺在那里,连胸口的起伏都很微弱。
心电监护仪上显示,属于心跳监测的那条曲线浮动很小,好像下一秒就能变成直线。
它发出的滴滴声,仿佛死神下达的最后通牒,每一下都重重地击打在沈知之的心脏上,疼到他脸色都发白。
那个威风凛凛的景二爷一旦倒下,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他不是战无不胜的神,他只是把最厉害最强大的一面展示给外界,以至于让其他人忽略了,他本来就是一个会累,会疼,会流血,会死亡的凡人。
沈知之痛彻心扉,眼睛再次被泪水模糊。
他坐在床边,轻轻的握住了景泽谦冰凉到不似正常温度的手,颤抖到连呼吸都快要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