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染摇头,用袖子粗鲁的擦去眼泪,说:“怎么弄的,是因为我么?是不是?我的错么?”
柳夏年轻笑,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容,她说:“傻女孩,怎么会是你?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那是为什么?”泪眼朦胧中,柳夏年的脸变得模糊,陈墨染开始害怕,在脑子里出现无数种假设,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如果她再也见不到柳夏年了,而前一天,还在为莫名其妙的事情而气着她,那将是多么悲哀的事情。把每一天都成是生命里的最后一天来相爱来相处,用尽全力去拥抱和告诉对方我爱你,那是很久以前在一本书里看到的,她知道,可是到现在才明白,那句话的真实的意义。
“柳夏年,我……”陈墨染咬着下唇,扑倒在她的腿上,咬着被子,大哭。
柳夏年摸摸她的头,无奈的叹气,有些人太用力的为自己哭泣,也未必是一件好事情,心总会跟着疼的。
等陈墨染安静下来,是因为她实在是哭不出来了,眼睛红的像是一只兔子,说话的时候都要喘气,声嘶力竭。柳夏年握着陈墨染冰冷的手,跟她解释当时的经过。
那时候柳夏年去接陈墨染,开着车子从大道开进一条偏僻的路的时候,被几辆摩托车和面包车包围了,那时候几个男人下来,手中是铁棍还有西瓜刀。一个男人敲了她的车窗,要她下来,而他保证只是说几句话。
柳夏年报了警,看外面的形式,如果不下去反而会让那群人用更加激烈的手段,就开了车门,走下车子。一个看似老大的北方汉子走到她面前,用浓重的东北口音说,要柳夏年放弃手头的关于荣欣铝制品锻造公司的案子,钱可以给,但是这案子不能到了法院上面去。
柳夏年看看样子,那汉子也没有动手的意思,而一伙儿拿着武器在手中晃着,看起来杀气十足,却不像是要动手的样子,面对这样的事情,柳夏年却能冷静的分析对方的意图,联系起来,才意识到也许方鸿钧对她有所隐瞒,包括公司个股东的背景问题。
事情到了要黑社会出马的时候,也到了一个律师不能解决的地步了,既然他们都给了承诺了,柳夏年也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说:“手头的股份也不想要了,只要公司回购股份,把该得到的钱拿到了,就没什么事情了。本来也没有打官司的想法。”
柳夏年看着那男人,把一条条的条件说的清清楚楚,在一片杀气中,反而镇定自若。
那汉子一听事情就这样解决了,也有点意外,看到柳夏年这个女人面对一群持刀的男人却面无惧色,反而冷静的解释,有了几许赞赏。
事情本来发展的就跟一场普通的路人的冲撞一样,可是这个时候偏偏警车的声音呜啊呜啊的叫着,一路过来,朝这里接近。
那头听见以后,脸色一变,质问柳夏年,说:“是你报的警?”
柳夏年没想的这个时候形式会发生那样大的逆转,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其中一个沉不住气的小弟,从右边砍了一刀,伸手去挡的时候,刀子直接砍在她的手臂上,刀子抽出去的时候,血就跟喷泉一样从伤口涌出来,怎么也收不住。
那小弟看样子也是才十几岁的样子,没有社会经验,装凶狠装的很有那么黑道的样子,可是到了真的见血的时候,却有点害怕,他握着手中的西瓜刀的时候,手都在颤抖。
那老大走上来就给了他一拳,然后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