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主都满意的走了,张律师叫柳夏年留下来收下发票,钱早在法官走进门坐下的那一刻付了,柳夏年在包厢门口等着服务生把发票拿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熟悉的人踉踉跄跄的从她面前走过,冲向一边的厕所,但是还是赶不及,在半路就扶着墙,呕了一地。
路过的几个人都皱着眉头嫌恶的看着他,绕道而行,连一边的服务生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杜逍面前撑着自己虚软的身体,让自己慢慢的恢复过来,他原本就不擅长喝酒,酒量也只在小酌几杯,现在那么烈的酒下肚,整个人都像是在火中一样的难受。
脚下的呕吐物发出难闻的酸臭,被别人看见自己的这副糗样,让好胜心强的杜逍一时觉得受伤。何时那么狼狈过,校园里面意气风发,何尝不是别人听自己的,现在到了社会上,才发现自己把一切都想的太美好了。
眼前突然多了一块毛巾,杜逍疑惑的抬头,看见那在酒桌上见过一面的柳夏年站在他面前,眼神清冷,没有笑话他的意思,好像只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带着波澜不兴的情绪。
“我想你需要。”柳夏年轻轻的说,把毛巾交到他的手里,转身就走。
杜逍看着她的离开,狼狈的时候最不愿意看见的就是那些比自己干净的人,遇见的人未必是救世主,也许带着目的,而柳夏年的行为不是对弱者的施舍,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让杜逍觉得,突然很不想让她看见自己那么狼狈的样子。在一个如此自若的女子面前,一切不堪都那么的可笑。
终于走到车上,疲惫不堪的柳夏年掏出钥匙按掉了警报,打开车门,倒在驾驶座上,摸着发胀的额头,晚睡早起的代价就是整个人都开始虚脱,看样子要是开到车流堆里,没准就恍惚着像在做梦一样把车子撞到了前面的车子尾巴上。
想着还是休息下,叫凤姐来接自己回去。
打了电话给凤姐,凤姐不在上班,女人的特权叫她理直气壮的请假了,国家是还没有那个请假名目出来,可是她的老板柳夏年倒是开明,一样是女人,明白做女人的苦,就这样多给了几天的假,是大包子接的电话,二话没有说,就乘公交车往酒店过来,为她开车。
“找个好男人是多么的重要,你看不是派上用场了,我说小年,你也去找一个。”凤姐接了电话,吹着电风扇一边看电视一边跟柳夏年聊起天来。
柳夏年笑着说:“凤姐是休息的太无聊了么?”
“小年,我不是关心你么?”
“我知道。”
“小年,苦了你了。”凤姐感叹的说。
陈墨染这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