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喜欢你以前的模样,愤世嫉俗的模样最让我爱,尤其是你的眼睛,看人的时候眼神都藏着刀子。”安惠笑着说,回忆起老早前的事情,就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过去。
在高中校园里,柳夏年一直是个特别的人,有人说她喜欢女人,初中时候闹的很大,海誓山盟。安惠从第一眼就觉得她特别,这种特别无关性别,她只是想走近她身边。
只是现在的自己还是一样贪婪,而年少的柳夏年已经消失不见。
眼前的柳夏年温和了,女人了,成熟了,也变得不像她要的那个尖锐的少年。
“你过的一定很好。”安惠说。
无忧无虑的日子稳定的关系和温暖,才会养出这样的一双眼睛来。
“的确很好。”柳夏年说。
“别寒碜我了。我最受不了人好。”
“恩。”柳夏年淡淡的应了一声,算是回应。
她们那时候没拍下一张照片来,在一起那么突然,分开也一样,柳夏年记得这个恋人,仅仅是因为她是带着自己走向成熟的第一步,初中时候纯粹爱过的女生离开后,她是离自己的身体最近的人。其余的,都不再深刻了,来来回丨回那么多年,中间隔了无边无际的大海。
“你妹妹说你找了个白痴女人当对象,我就说那不像是你的作风。”安惠说时,柳夏年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
如果是以前,柳夏年生气时,就会怒视着她,那么的直接,仿佛要刺进肌肤切开肌肉,让自己觉得疼。这样才略微找到了自己的初恋感觉。
安惠喜欢的,无非是一只受伤的动物。
“算了,不说了,看我这人就是招人烦,我呢,跟他说清楚了,官司,肯定是我赢的,是他先出轨,背叛我,被我抓奸在床。”
“那个第三者恰好是喜欢你的人,十八岁不到一点的新人,是你一手带的,曾经有记者拍到她在你的家里过夜的照片,你说这正是女人的睡衣派对。”柳夏年挑眉。
安惠掩着嘴巴轻笑着说:“我可没做什么。”
柳夏年低下头,说:“我庆幸你只是我的旧情人。”否则一辈子我都不得安宁。
柳夏年现在没精力去应付身边人的诡计,她突然觉得这她这个年纪遇见陈墨染是如此幸运的一件事情。陈墨染这个贪心的女人会计较谁爱谁多,会计较自己的体重,会计较自己零花钱被老妈给断绝了,但是,绝对不会算计自己。
“我也庆幸我后来甩了你。”安惠说。
否则我也将只是你身边的一个平凡小女人。
柳夏年接了一个电话,是陈墨染打来的,她很少在自己工作的时候打过来,听她说好像是在说她自己找到了一个打工的机会,是家教,现在难得有家长愿意请语文老师教孩子的,基本上都是补习数理化的。
“亲爱的,我的银行里又要多一笔钱了。”陈墨染洋洋得意。
“我数过了,九千三百,你再加一点就可以满一万了。”柳夏年说。
“有钱的感觉真好!呵呵。”
“别得意忘形,好好上课。”柳夏年听她讲话的声音就知道她现在是窝在桌子底下,小心翼翼地和她打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