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运这下迅速明白霍序则突然提起这个话题的原因了,她顿了下,解释:“序则哥,你救过我的命,我做什么都是应该……”
“没有应该。”霍序则打断
\t\t\t\t\t\t\t\t\t', '\t')('\t\t\t\t刑运。
原来当年那辆大巴后来在高速发生了车祸,一车人幸存下来的不足五分之一,而刑厄的母亲也在那场车祸中去世了的事,霍序则已经听刑运说了。
霍序则放下筷子,骨节匀称的手指微屈,敲了敲餐桌,摇头道:“谁知道生命的尽头是哪里?他们说不定都穿进书里当主角去了呢?”
他笑了下:“说起来我妨碍了小运的穿越之旅,小运不怪我,已经是宽宏大度了。”
死亡的阴影被霍序则三言两语绘成童话,刑运闻言怔住。
霍序则松弛地靠在餐座椅背上,他今天又戴回了那条白色丝巾,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明明霍序则心灵的窗户是遮挡起来的,可他笑着时,左侧颊边有个酒窝浅浅浮现出来,显得整个人温柔而俏皮。
仿佛世界再是黑暗,他所在的那块地方,自成一片阳光烂漫。
刑运愣神了会儿,很快低下头,不再去看对面餐桌英俊的男人,只是低垂的眼睫微微颤动。
是担心她想起过世的母亲伤心吗?刑运想,原来哥哥看了三天的基地移民名单,记挂了很久从南部基地过来的高中同学这么温柔。
可是……他又好像本该就这么温柔。
到了晚上进厨房做晚餐的时候,刑运终于不再固执推拒霍序则的帮忙。
吃过晚餐,又洗了碗,霍序则照例进入客厅卫浴洗漱洗澡。
他刚刚关上卫浴门,打开花洒掩盖声音,甚至还来不及将身上的衣服脱下,便径直跪伏到马桶前干呕起来。
刚吃下去的晚餐,经过霍序则早已坏掉的胃里走了个过场,又全部浪费贡献进了下水道。
客厅的卫浴喷头似乎之前没调整好方向,没能对齐正确的淋浴位置,悉数喷洒了马桶前跪伏的人一头一脸。
霍序则忍耐了太久,真正吐起来,不吐到呕出清水停不下来。
他的双臂紧撑马桶圈两侧,被花洒淋湿的白色居家衬衣紧贴在他的身上、手臂,细细观察对比,就能发现霍序则的两只上臂靠近肩膀的位置,遍布了无数结了痂又或者尚来不及结痂的各种伤痕。
刀片划的,烟头烫的。
都是这几天因为住在刑厄家,为了抑制精神丝失控,霍序则用刮胡刀片和从那名潜入者身上顺走烟盒里的香烟,自己连刻带印上去的。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失控在加剧,霍序则清楚意识到他没时间了。
因为饭后进卫浴进得急,霍序则吐干净晚饭,洗了把脸才想起自己连换洗衣物都没拿进来。
浑身淋湿的模样太过狼狈,霍序则想了想在浴室中叫了声“小运”的名字,但外间没有人回应。
霍序则猜想刑运应该进了房间。
霍序则扯下眼睛上被花洒淋湿的白丝巾,打开客厅卫浴门,客厅中果然没人。
刑厄家并不大,这几天隔离在刑厄家中,霍序则住了刑厄的房间。
这套三室一厅的居所,阳台就和刑厄的房间连着,霍序则湿着衣服走到阳台上收衣,却无奈发现因为近几天断断续续一直下雨,刘磊承给他送来的换洗衣物一件都没干。
茫然地站在阳台发了会儿呆,霍序则恰好听到房门外刑运敲门:“序则哥,你刚才叫我了吗?”
霍序则应声:“啊……是。”
他从阳台走回刑厄的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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