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心脏。
他无法置信地看着手机屏幕,那熟悉的号码,那简短的信息,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
他的思绪瞬间陷入混乱,无法思考,也无法呼吸。整个世界仿佛在他眼前崩塌,他只觉得自己的心灵被痛苦和绝望所吞噬。
白溧说的‘法庭见’,并不是一句威胁,但是现在的司柏齐还不知道白溧说的‘法庭’,是无论他会不会签离婚协议都必须去的地方。
白溧紧紧地捏着手机,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他会回复司柏齐自然不是真的想要控诉他什么,而是为了拿到他亲口承认强暴自己的证据。
现在证据到手,白溧看了看坐在他身边的母亲,白淑慧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说道:“报警吧,妈妈会陪着你的。”
“嗯!”
白溧退出和司柏齐的对话界面,切换到了拨号界面,报警只需要按下三个数字键,可是此刻白溧却觉得自己的指尖像是坠着什么千斤重鼎似地,沉重无比。
他记不得自己在电话接通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了,他的思绪如同蒲公英一般被风轻柔地吹散。
只有耳边冷静的问话,指尖的酸软触感,发烫的脸颊,以及最后留在手机上的那几分钟的通话时长,证明他确实已经打电话报警了的证据。
“儿子,怎么样?警察局那边怎么说?”
“警察叔叔让我我去局里一趟,需要当面了解情况,然后他们会根据我提供的情况搜查证据。妈,我得赶紧去,有些证据时间长了可能就没了!”
何然那边,白溧手上完全没有证据,而且何然本来就在里面,他想套话都不行,好在有何叔叔会帮他做人证,剩下的就只能看警察叔叔还能找到了什么证据了。
而司柏齐那边,白溧现在特别后悔当时出来的时候没有把司柏齐穿过的那两套衣服拿出来,可是想想,当时司柏齐也在场,他不可能会让白溧有机会把衣服拿出来的。
那现在除了自己手上司柏齐亲口承认的证据,另外就是就是酒吧里面的监控录像,希望能够拍到点什么。
“妈妈和你一起去!”
一旦白溧发生移动,司柏齐的手机就会有提示。
他原本坐在车上对着白溧发过来的那几条消息发呆的,定位软件却突然提醒目标开始移动。
他看着那个小圆点下楼往外走出来,连忙开着的车一路后退后退,后退到了一个不容易被白溧发现的位置。
司柏齐看着白溧母子走上了最近的公交车站,白溧低垂着脑袋在手机上查看着什么,然后对自己的母亲摇了摇头,母子俩这又离开了这个公交站,往前面继续走去。
司柏齐没有立刻跟上去,而是等到白溧母子消失在了视野之中之后,他看着手机上的那个小红点,在下一个公交车站停下,随后再次动了起来,看速度应该是上了公交车,他这才发动汽车跟了过去。
可他万万没想到,白溧是进了一个警察局。
司柏齐彻底地坐不住了,他连忙打电话给警察局里面认识的人,让帮他注意下白溧。
因为之前已经在手机上报过警了,白溧进去的时候也没有太多人在警察局,很快他就被警察叔叔带进去单独谈话。
重新回忆当初的那些事情,他才发现关于何然的很多事情细节他都已经不太记得清楚了,但是酒吧那两天晚上的发生的一切全部都清晰的刻印在他的记忆里,仿佛刀在他的骨骼上刻下了痕迹,擦不去,洗不掉,如此的深刻。
再一次剖开自己的伤疤给一个陌生人看,这样的感觉不会好受,每一秒的,时间仿佛都被拉扯成了一个世纪这么长。
但是这些话一定要开口,当那种羞耻感被抛却之后,白溧却不自觉地将脊背挺得更直了。
他在最后的笔录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以为马上就能够拿到两张立案回执单—这是
', '')('他刚才在网上查询到的,要拿到这张单子,才能算是立案了。
“请问一下,何然的立案回执单都有了,为什么没有司柏齐的立案回执单?我都已经给你们看了他亲口承认的消息了,这都还不足以立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