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谋杀犯(1 / 1)

“洗热水澡的感觉怎么样?”

傍晚,约书亚问冒险者。

在教堂里不方便一口气烧很多水,好在村里有一个小型锅炉澡堂。约书亚的洁癖似乎真的很严重,在这种干燥寒冷的天气里仍然坚持在晚祷后抱着衣服篮子去洗澡,这次他带上了冒险者一起。

“洗的时候很暖和,从澡堂走回来的一路上又把我冻僵了。伊修加德太冷,让我有种怎么睡也睡不醒的感觉。”辛斯赫尔说。

约书亚听后笑了:“你受伤了,多睡点觉是好事。”

这时约书亚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睡衣,冒险者则穿着一件约书亚的衬衫。这个年轻人比他高大不少,穿他衣服时没办法把系带绑上,还好辛斯赫尔是个男子,而且教堂里没有外人。

住在隼巢,晚间没有什么活动。约书亚祭司习惯每天晚上九点就睡觉,现在已经到了应该躺下酝酿睡意的时候,然而这种作息对冒险者来说似乎很不可思议,辛斯赫尔像小孩子一样,抓住他的衣摆不放:“我睡不着,神父。”

“我可以给你拿几本书消磨时间,但在这里能找到的大多是教典。”

“我不想看书。”

约书亚无奈地摇摇头,他早就听说冒险者和佣兵差不多,本质上都是文盲:“好吧,那不如我陪你坐一会儿。”

于是他留下来,坐在长椅上,挨着冒险者:“我不是很擅长聊天。”

辛斯赫尔说:“我也是。”

然后两人陷入了沉默。

约书亚已经困了,正处于一种惬意的、不想开口的状态,可他和辛斯赫尔的关系还远没有亲近到就算不讲话也不觉得尴尬的程度。

辛斯赫尔转过头来盯着他,甚至没有眨眼睛,就像静止了一样,凝视着身旁的男人。被他看得久了,约书亚感到说不上来哪里怪怪的,问:“你在看我吗?”

辛斯赫尔甚至没有移开视线,慢条斯理地笑了一下,说:“没有。”

约书亚有点尴尬,沉默片刻,又开口说:“大家都在议论你的相貌,我也很好奇。我能用盲人的方法看看你吗?”

“当然。”辛斯赫尔说。

于是约书亚伸出手,一点一点接近冒险者的脸,轻轻地放在他的耳朵上,用指尖捻了捻:“你的耳朵和我的很不一样。有一段时间,皇都人非常追捧你这种尖长的的耳型。”

“现在呢?”

“你才是那个刚从皇都来的人。”

冒险者笑了:“人的审美非常善变。”

“的确,”约书亚触摸他的头发,用手指轻轻梳理了一下,“你把头发弄得很整齐。”

“我向来很珍惜自己的皮囊。”辛斯赫尔说。

“你的头发是什么颜色?”

“是白色的。”

“眼睛呢?”

“金色。”

“和书上说的不太一样。”约书亚似乎有些困惑。

“神父,你被书本困住了,”冒险者笑着说,“在现实中,混血可以调出任何颜色。”

“我说过,你可以叫我约书亚。几乎没有人用那种正式的尊称叫我。”

“可你每次听见我这么说,表情明明很受用。”

约书亚挑了挑眉:“反正我给过你选择了。”

祭司的手抚上冒险者的脸,用指尖勾勒一遍他脸的轮廓,又由上到下地触碰他的眉弓、眼窝和鼻子,在略微拱起的鼻骨上停顿片刻;往下是尖而挺的鼻尖,和两片薄唇:“难怪蕾妮说你长得很好。”

“那你呢,神父?”

“我?”冒险者的提问语焉不详,让约书亚有些困惑,“蕾妮说我长得鼻子是鼻子,眼睛也是眼睛,仅此而已。我各方面都很普通,你又不是看不见我。”

“要我说,她对你的评价太低。”辛斯赫尔说。

他低声说话的嗓音就像一把细沙从手中流下,如果不注意听,语言的意义瞬息从耳边划过,只剩下双唇之间的吐息痒痒地扫过皮肤。

约书亚忽然有些局促,把手收了回来,指腹上还残留着冒险者的体温。他从未这么鲜明地意识到身旁坐着一个活生生的陌生人,在这个即将消亡的小村子里,每一个人都互相熟悉,就好像共用同一个脑子;但辛斯赫尔不一样,如果不开口交流,就什么也不会知道。

“他们说你的皮肤是灰色的。是像铁一样的灰色吗?”

“人们都说我的肤色让人想到死而复生的人,就说僵尸这个词也没错。在格里达尼亚,像你这样白皮肤的精灵性格傲慢,认为黑影之民都是些天生坏种。”

“你经历了很多。”约书亚说着,自然而然地握住冒险者完好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他做祭司太久,人们总是向他求助,因此,只要嗅到人身上传来伤痛的味道,他就会习惯使然地安抚。

如果他的眼睛没有坏,这时就能看见冒险者微微睁大眼睛,瞳孔的形状从圆形变成了蛇一样的竖线。

“您对每个人都这样好吗?”辛斯赫尔问。

他轻轻把手抽出来,在约书亚鼻尖前打了个响指,指尖蹿起青蓝色的火苗,险些撩着了约书亚的头发——祭司比他预料中还要更快地躲开了。

辛斯赫尔惊奇地说:“你看起来像看得见似的。”

约书亚皱着眉:“我看不见,但我能感觉到火苗腾起时的微风。”

“圣职者会撒谎吗?”

“作为人而言,我不能做到百分之百的诚实。但我没有骗你的必要,魔法师先生。”

“真的很抱歉,是刚才只是开个玩笑。不管你能不能躲开,我都不会真的烧着你的,神父。”

辛斯赫尔道歉的语气很诚恳,尤其当说‘神父’这个词的时候,像个知道错了的孩子。见约书亚久久不说话,他又谄媚地说:“以后我可以用这个法术给你点烟。”

约书亚没忍住笑出了声,接着,叹了口气:“别捉弄我了。”

见他态度软化下来,冒险者换了个话题:“你刚才问了我很多问题,我能问你的事吗?”

“当然。”约书亚说。

“你的眼睛怎么了?”

约书亚指了指自己的左眼,言简意赅地说:“受伤了,瞎了。”

“可是你另一边眼睛没有变色,我一开始还以为它是正常的。”

“当年我也这样以为,”约书亚说,“大概是我的运气不好吧。”

他想起自己在决斗裁判所里,紧握着单手剑,满脸是血,在意识恍惚中听见法官宣布当庭赦免他。那一刻,他感到浑身轻松,瞬间垮了,毫无形象地瘫倒在地,被担架抬去医院。

约书亚坐在医生面前,他的眼睛根本睁不开,哪怕最微小的转动都会让他痛得惨叫。两个护士按住他的肩膀,让医生强硬地扒开他的眼皮,用小手电对着他的左眼照了一下。他被光线刺激得眼睛上翻,血和泪同时涌出来。

医生说:“你的眼球开了个口,正在对我笑呢。”

约书亚呻吟了一声:“能给我换个更专业的医生吗?”

“他就是最好的,”护士对他说,“只是喜欢讲笑话,你忍忍吧。”

医生为他做了手术,术后对他说,他这只眼球可以不摘除,但视力恐怕完蛋了,至于另一边眼睛,情况还不能确定。根据过往经验,有很多人痊愈后能保住另一只眼睛的视力,所以或许他也可以。

约书亚满怀希望地回了家,然而在接连两场高烧之后,他原本完好的右眼视力开始急剧下跌。更糟糕的是,情况还在慢慢恶化,每隔一阵子,他都能明显感觉到视野比之前更暗一点。

他变得笨手笨脚,频繁跌倒和撞到东西,有一次,不知是谁把板车停在教堂门口,他的眼里却只看见雪地,直直走过去,一头栽进车斗里。

约书亚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有一个东西明明在那里,却被他忽视了,简直像是灵异事件。驱魔仪式和祷告都没有解决他的问题,他决定去城里找医生复查。

他骑上陆行鸟,从村里出发,走到半路,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不得不原路返回,后来是蕾妮载着他到医生面前。

医生又一次拿手电筒照他的眼睛,他这次竟然没有感到刺眼,眼睛也没有流泪。医生告诉他,现在的他已经完全失明了,他之所以误认为自己还能“看到”东西,只不过是人失明之后还会残留一段时间的视觉残像,这种记忆中的残影无法自动补全现实里存在的新物件,比如那辆板车。

“也就是说,我已经瞎了很久了。”约书亚说。

“恐怕是的,”医生说,“你比我想象中还要瞎一点,保险起见,以后最好不要出门了,让你太太照顾你吧。”

“她不是我的妻子。”约书亚说。

“噢,非常抱歉,夫人怎么没来?有些事情可能要单独交代她。”

“不,你误会了,我从来就没有过老婆。”

“呃,”医生说,“那恐怕以后也不容易有了。总之,你先慢慢地适应一下吧。”

这种残像保持了很久。

有时候约书亚觉得自己什么都能看得见,有时候又只有模糊晕眩的色块,一天,他醒来,以为自己还没有醒,因为眼前一片漆黑。他大概能预料到这是怎么回事,平静地走出房间,那天是礼拜日。布道结束后,作为他个人,约书亚简短地宣布自己彻底失明了,人们都很同情他。

现在的拉蒙·约书亚已经接受了现实,可以把自己看医生的故事当作笑话讲出来。

然而,在听他讲过这个故事的这么多人中,只有辛斯赫尔放声大笑,那种被逗乐了的笑声久久不能平息,约书亚不知道自己现在讲笑话的功力竟然变得这么好了。

说实话,他不喜欢其他人听完后那种坐立难安的震惊与同情,但好像也不喜欢真的被当作一个乐子的感觉。

他想了很久,最终只能总结道,这个陌生的冒险者是一个非常、非常奇怪的人。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钟,约书亚感觉很累,闲谈到这里终结了。

“晚安,神父,”辛斯赫尔说,“谢谢你和我说这些。”

每当他轻轻地说“神父”这个词的时候,约书亚就有种奇怪的感觉,他以前从没想过自己可能有喜欢被人称作父亲的癖好。在这种微微的害羞中,他落荒而逃,回到自己的房间。

约书亚脱鞋上床,迅速入睡,然而睡到深夜,又被魇住了。

这一次他能清楚感觉到自己在做梦,他梦见的不是挑衅他动手的冒险者,而是自己过去的事。

那时他马上就要二十八岁,在谋杀被捕后,坐在探监室里,铁手铐把他和桌面拴在一起。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神殿骑士,眼前则是被铁栏杆挡住的他的妹妹。她的肚子比上次见面时更大了一些,临产的孕肚靠在桌边,兄妹俩脸上的倦容如出一辙。

“我帮你问过了,拉蒙,”妹妹说,“由于你既不是女人也不是小孩,不能申请决斗代理。”

约书亚垂下眼睛:“我知道。”

“你会用盾和单手剑吗?”

“说不上会。”

“我就知道,你从来都是那么孱弱的一个人,”妹妹深吸口气,伸出手来,她那双纤细的手轻而易举地穿过了铁栏杆,“我可以握你的手吗?”

“当然。”约书亚努力地把手向栏杆缝隙中伸过去,直到手铐被扯到极限,让他感到疼痛为止。

妹妹握住了他冰冷汗湿的双手,警卫注意到了他们的动作,好奇地往这边看,她开始啜泣:“我还是难以想象你会杀人,哥哥。”

“对不起……”

“如果你死了,我恐怕没办法真心为你祈祷。”

“没关系,”约书亚的声音很轻,近乎哀悼,“我很抱歉。”

警卫似乎被这种悲伤而怨恨的气氛所感染,不忍地别过头。

就在这时,约书亚感到手里多了一个东西。

妹妹推开椅子,起身,隔着栏杆亲吻他的脸,贴在他耳边飞快地说:“我没有能力买通一个神殿骑士故意输给你,你只能靠自己。这是龙血制成的兴奋剂,口服。”

约书亚睁大了眼睛。

没等他说什么,亲属室那一头的警卫就上前架开了妹妹:“你靠他太近了,这不合规,兰波特夫人。”他们似乎没发现这个孕妇悄悄给囚犯塞了什么。

“我还有一句话,骑士先生,让我再说一句,”她在警卫的怀里拼命扭过头来,对约书亚说,“人只有活着才能赎罪,拉蒙。”

探监时间结束了。

约书亚把那一小瓶东西垫在舌头底下,带回了拘留室,晚上,他借着月光,将药剂举到眼前。

龙族强大凶猛,这瓶兴奋剂想必要花大价钱才能弄到。安瓿瓶中装着粘稠的暗红色液体,一想到里面添加了龙族的血,约书亚就感到一阵恶心。

他的双亲就是被龙族害死的,如果不是龙族,父亲母亲和他们三兄妹也许现在仍然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真要喝下仇人的血来作弊吗?

在这种担忧中,很快到了决定他命运的那天。

清早,他吃了一顿比平常更丰盛些的早餐,但没有吃到饱,省得等下胃疼。他在残羹前犹豫许久,终于咬开安瓿瓶,喝下药剂。

狱警拉开铁门,把他押上决斗台,将剑和盾交给他。和他决斗的骑士向他行礼,他太紧张,头脑一片空白,就那样呆站着,错过了回礼——这在决斗台上是常有的事。

然后,神殿骑士率先发起进攻。

鱼,甚至无以想象究竟是什么东西在玩弄他的身体。

他什么都看不见,在一片漆黑的视野中,恐惧和孤独漫无边际地扩大,鼻腔里充斥着海水的腥味和香薰蜡烛的浓香,空气似乎半凝结了,约书亚几乎以为自己被拉入了一个异空间,在这里没有时间的流逝,人会被困死在这里。

约书亚睁大无神的双眼,嘴撑得合不拢,口水从嘴角流下来,无数触手缠绕在他身上,将他的腿拉开,两手则拘束在床头。

恐惧的设想在脑海里膨胀,他不想死,用鼻子艰难地吸气,浑身鸡皮疙瘩炸起,以为今天要死在被不可名状的怪物手中;没想到,下一秒,触手竟然圈住了他的……乳头。

精灵的身体猛地弹了一下,做梦也没想到这两个无用的器官会被玩弄,又恶心又害怕,却连叫都叫不出声。他是个普通男人,乳头和乳晕都不大,中等大小的吸盘就可以严丝合缝地嘬住,吸盘的内部好像抽真空一般吸得极紧,乳首很快变得又麻又胀。

几条触手在他身上游走,似有若无地滑过腰窝,让他忍不住想躲;鼻腔的抽气声一声重过一声,后腰凌空,欲逃似的,然而身体被触手卷住,猛地拽回来,将不甚结实的床板撞得哐哐作响。

可怜的盲人不知道自己任人宰割的模样多么狼狈,他的身体在床上扭动,被子滑到床下,失去保暖和遮盖的作用;衣服被触手推上去,堆在腋下,露出大片皮肤。

胸前传来“啵、啵”两声,吸盘松开了他的乳首,那对肉粒一跳一跳地抽痛,并且泛起强烈的痒意,恨不得掐起来挠一挠才好。

本不应出现在雪域的深海触手缠绕在精灵单薄的胸膛上,将那两颗肉豆碾来碾去,按进乳晕之中,顶端甚至往乳孔里钻去,让他发出一声带哭音的呜咽。

“滚开,不——嗯啊……!”

触手忽然从他嘴里抽了出来,约书亚发出了一声无遮无拦的呻吟,把他吓了一跳,难以接受自己会发出这么不知廉耻的声音。强烈的麻痒从腰侧窜上来,让他的身体瞬间酥了半边,他不想承认这是快感,下身却违背意志地起来了一点。

触手伸进他的腿间,缠绕住那根,从根部收紧,半勃起的阴茎垂头丧气地搭在腕足上,腕尖圈住他的阴茎,把包皮整个剥下来,露出龟头,它在铃口附近蹭了两下,约书亚的性器就直挺挺地站了起来。

身下一阵一阵传来酥麻,敏感的冠部被舌头似的东西挑拨,让他寒战不止。他屈辱地攥紧拳头,抽泣起来,眼泪几乎立刻就被触手给吸收了:“你是什么东西?你是一个魔鬼吗?”

怪物没有回答他,他听不见壁炉燃烧的声音,只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约书亚头脑一阵阵眩晕,耳畔传来渺远的尖叫一般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是自己呼吸发出的哨音。他的胸腔剧烈起伏,指尖渐渐麻痹,不受控制地弯曲起来。

他惊恐得过度呼吸了。怪物发现了他的异状,缠绕上来,像个嘴笼似的套住了精灵的口鼻。约书亚满头冷汗,竭力地呼气,吸,呼气——吸气……

“你太脆弱,哪怕什么都没做,就会自己死掉。”

约书亚隐约听见一道声音这样说。

那声音低沉平静,不辨性别,听起来既陌生又熟悉,仿佛一百个人声音的平均;词语和词语之间几乎没有间隙,如果不是他的耳朵足够灵敏,这句话就会像咒语一样难以听清。

眼泪漫过触手的肢腕,淌进他自己的鬓发之间,约书亚缓过气来了,劫后余生般地大口喘息,耳朵嗡嗡作鸣,胸口疼痛不已,仿佛肺被用力拧了一把。

“哈、哈……救命……”

触手耐心地等待着,似乎能察觉到他的疼痛何时平复,而后更加激烈地刺激他的敏感处。

“我没有做错什么事,为什么?”约书亚断断续续地求饶,“我只是一个非常普通、非常愚钝的人,放过我吧。”

这个男人是那么软弱,那么愚蠢,以为自己没做错什么就不应该被虐待……异种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接着将他的性器勒得更紧,轻微的疼痛竟然让他硬得更厉害了。

约书亚活到这么大,只有自渎的经验而已,这具缺乏经验的身体太容易被挑逗兴起,阴茎竖起来,淫荡地晃来晃去,从顶端溢出的液体沾在他自己的腿根上。

身下不断传来暧昧粘稠的响动,已经无法分辨是触手本身活动的声音,还是他的阴茎被榨出性液的水声。约书亚慌乱地摇着头,他怎么也没想到会突然变成这样,在自己的床上,被不可名状的怪物把玩阴茎到濒临射精。

他曾经听说有些魔鬼故意趁信徒心防动摇时挑拨人与主的关系,但绝不应该如此淫邪才对。他相信现在和之前几晚一样,只是噩梦,只要能从梦中醒来,就可以得到解脱。

约书亚祭司的嘴唇翕动,在喘息的间隙中不断呢喃:“神使说:哈罗妮之慈爱,均匀恩泽信徒;哈罗妮之枪矛,均匀审判众生。惟有那无故行奸诈的必要惶恐。”

他正在背正教法大全法地搅动。

“嗯啊……咕、唔……”

咕啾、咕啾,触手顶端纤细,往后却越来越粗,把肉腔的褶皱全部撑展开,塑造成它的形状。长度仿佛没有尽头,顶端穿过结肠口,约书亚瞬间失了神。

一下,又一下,它故意卡在那处反复顶撞,让精灵族无声地哀叫,身体触电般颤抖,然后射了出来。

触手在被窝里的活动逐渐激烈,被褥从约书亚腿上滑下去,取而代之覆盖在他身上的是一片蠕动的黑蓝。

精灵被裹在异种的牢笼里承受奸淫,上下被同时插入,两端的触手仿佛能够在中间,也就是胃的位置汇合。修长的腿搭在触肢上,随着抽插无力地晃动。

“哼、嗯嗯……呜!”

他的脚趾突然蜷紧,肌肉微微抽搐,是触手顶到了前列腺。那处自从被开发起就总是被各种东西捣个不停,充血鼓起,显然已经受不住更多刺激。然而这样凸出的腺体,只会更容易被快感责罚,深而重的顶撞让他发出既痛苦又欢愉的呻吟。

体内的抽送愈发激烈,约书亚错觉身体各处的孔洞都被侵犯了。嘴被触手插入,耳朵被舔舐,身体被抚摸揉捏,性器也受到无规律的撸动,不知下一秒将从何处传来的刺激让他应接不暇,脸色越发潮红。

后穴含着触手,不知廉耻地收缩,似乎越过了理智,预先发现只要夹得越紧就越舒服。深处的肉环被操得太过,像一只失去张力的皮筋一样套在触手上,它受到刺激还会产生本能的反应,向大脑传入错误的濒死念头——被捅得这么深,你肯定要死了。

于是大脑很努力地调动神经反应,给他死前所能享受的一切欢愉,可约书亚离死还很远,他只是在被怪物侵犯,触手操进前所未有的深度,让他在极短时间内反反复复体验濒死程度的高潮。

他射了,白浊挂在光滑的触手上,到头来还是作为润滑抹回他自己身上。

粘腻的水声从四面八方涌来,他深陷于怪物的怀抱中,脑海里理智和情潮相互倾轧,他一会儿像鱼一样随着刺激猛然弹起,一会儿又情不自禁摇晃着屁股迎合侵犯。

然而,不管约书亚想做什么,他的活动幅度都被限制得极小,无可避免地被快感凌辱,约书亚的眼睛上翻,生理泪水从眼角溢出来,丁点刺激就能让他崩溃着高潮,一旦触手从嘴里抽出,就会失声发出连自己听了都害羞的尖叫。

“呜、哈啊……”

“我……啊啊啊——!”

作为盲人有诸多不便,但有一个好处是,当他被异种奸淫的时候,只需要聆听、嗅闻和感受,不必真的看见形状恶心的触手和金色的眼球在皮肤上滚动的情形。

然而,哪怕什么也没有看到,他的理智也在慢慢退潮。

不知道鱼,或者类似章鱼的生物,我看不见……我不确定。”

“那么,我想请教你些书本上的事。那种生物如果真的来了伊修加德,就会因缺水而死,不是吗?这里很干燥。”

约书亚犹豫片刻:“是的。理论上是。”

“至于我,一个比你年轻的冒险者,受了伤,寄你篱下,怎么敢欺侮你呢?这符合常理吗?”

听到这里,祭司突然想起什么,他一把抓住冒险者的伤手,摸到了绷带夹板,却没听见痛呼。

辛斯赫尔笑了一声,将胳膊从夹板里抽出来,那只手搂住了祭司的腰,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到极致,约书亚的耳朵被冒险者说话时的胸腔震得微微发痒:“在现实里,我的手受伤了,在你的梦里却全须全尾。”

祭司完全陷入了困惑,好半天才开口说:“不,是你在耍我,你是一个魔法师,你什么都能做到。”

辛斯赫尔几乎要笑出来了。他故意用平静的语调说:“你太高估魔法师的能力,也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为什么我要大费周章地做这些事,难道只为了玩弄你?神父,但愿你真的相信自己有那么讨男人喜欢。”

刻薄的言语太过伤人,却也直击要害,约书亚祭司紧抿着嘴,一股热潮涌上了头顶,羞得满脸通红。他什么都看不见,双耳只能听辛斯赫尔说话,封闭的环境剥夺了证伪的能力。

约书亚开始怀疑自己,声音渐渐低下去:“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梦?”

“你明白的,是因为你太寂寞了,你想要有一个人陪伴你,抚慰你的身体,就像现在这样。你喜欢我紧紧抱着你,你看,你都不挣扎了。”

“胡说!”这话立刻把祭司的尊严点燃了。禁欲是圣职者的美德,同意他的话无疑等于承认自己是放荡的。约书亚在他怀中拼命尥蹶子,又被一次次按下:“我是一个圣职者,我不需要这些。”

“真的吗?你敢说自己从来不曾手淫过?按你吸烟的频率来看,不像是有什么克制力的样子。”

约书亚的脸一片潮红,他感到自己输了,在某种对峙中还没进攻就已败下阵来,说出口的话连自己听了都感到无力:“既然你是我的梦,怎么不听我的?你至少该是含情脉脉的,不,该是个女人才对。”

“梦境来源于现实的体验。你没有接触过女人,就想不出女人;你没有被人款待和服侍过,却受过男人们的凌辱,那当然只能这样了。”

约书亚睁大了眼睛。

这话有如一记重锤彻底砸碎了他可怜的自尊心,以及飘摇不定的理智。他无比确信自己从没向别人谈起过自己在皇都发生的事,为什么辛斯赫尔会知道?

他要不相信这真是自己的梦,要不相信辛斯赫尔可以读取他的记忆——也就是说,能够知道他过往一生中所有羞耻的事。这下,他反倒开始强烈地希望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他动摇了。辛斯赫尔凉凉的话再加一码:“何况也许你早就习惯,或者说喜欢上这一切了吧。”

辛斯赫尔松开了他的脖子,托在后背的掌心上移,扣着祭司的后脑勺。他的脸越靠越近,唇珠轻轻磨蹭约书亚的嘴唇,鼻息洒在脸上,祭司预感到了他要做什么,想开口说“不”,还未来得及发出音节就被一个吻堵住了。

柔软的舌头挤进来,塞满了口腔,约书亚自己的舌头被压在最底下,舌尖甚至舔到了深处的小舌。

人的舌头……这么长吗?

如果约书亚能看见,会发现那其实是条黑蓝色的触手,因此比人的舌头要更冷一些,也更粗厚。咽喉下意识收缩,将对方深入至极的舌尖一次次咽下去,反复带来窒息和喉管被胀满的诡异阻塞,与其说是接吻,不如说是被对方的舌头插入了。

“嗯、唔……”

这不对,这一切都——

呼吸渐渐被攫取,心跳声响彻在耳畔。触手灵巧得惊人,顶端挑逗着口腔内的敏感处,让古板的祭司发出受不了的轻哼。

湿吻发出黏糊而淫靡的水声,约书亚快要喘不上气了,可怜的呜咽愈发微弱,灰精灵主动分开些许,沾满了唾液的触手抽出来,轻轻舔舐祭司被吻肿的嘴唇。

约书亚喘息着,沉浸于亲吻的余韵中,他发觉自己喜欢这样,正是这种享受让他惶恐极了。

这是一个清醒的吻,他从前不知道吻原来是这样。约书亚分神想道,如果夫妻之间能够随意接吻,难怪会有许多孩子,哈罗妮啊。

他回过神来,猛地往后让了让,撞倒了桌上的什么东西,具体是什么他不知道,原本熟悉的房间变得陌生,因为辛斯赫尔的存在侵占了全部注意力。他被捉住了。察觉到猎物要躲的那一刻,密不透风的深吻换了个角度席卷而来。

唾液交融带来一阵甜美的酥麻。他的膝盖发软,像一匹脚底打滑的羊,在冒险者怀中微弱挣扎。男人的胳膊却紧紧地禁锢住他,肆意用触手侵犯他的口腔。约书亚断断续续地倒吸气,因窒息而湿了眼眶。

他感到自己在移动,脚步踉踉跄跄,随着对方和汹涌的吻一起,而后被按倒在床上。

他的身体一次次蜷起来,一次次被捋开,发出惊恐而失态的求救,声音越来越小。衣服上的抽绳松散了,约书亚彻底没了动静,他紧紧抓着灰精灵的小臂,低声哀求说:“不……”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意思实际上是不要停下来。

“你硬了。”辛斯赫尔不无恶意地指出。他知道只要把事实说出口就能击溃缺乏经验的祭司,果然,约书亚被他的话羞得愣在原地。

灰精灵的手握住他的性器,将那半充血的东西裹在掌心里轻轻揉搓。柱身渐渐膨胀,水红色的龟头从灰精灵虎口间冒了出来,用指腹轻轻磨蹭铃口就能让他惊叫着扭动身体——辛斯赫尔喜欢他活跃地挣扎却逃不掉的样子。

挣扎代表健康鲜活,受掌控等于可食用。辛斯赫尔的头颅再次炸开,涌动无状的异种用金色的视线舔舐怀中的精灵。

祭司浑然不觉可怖的怪物压在身上,抚摸他的手还是人类的手。他倒吸一口冷气,浑身紧绷,神态极不情愿,身体却像所有男人一样,丝毫藏不住反应。

“你的身体和精神都很敏感,”辛斯赫尔发出恶意的低语,“还记得吗?上次我叫你‘神父’,你立刻就射在我手心里。”

约书亚颤了一下。像验证他的话似的,阴茎变得更硬了,顶端溢出清澈黏糊的液体。他摇头拒绝:“我不要做这样的梦了!你让我醒来吧。”

“只是梦而已,为什么抗拒?”

“修士不应沉溺于享乐……”

“这么说,你觉得这很快乐了,神父?”

辛斯赫尔故意加快了套弄的速度,将包皮撸上来,半裹住龟头,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刺激最为敏感的顶端。

没人告诉过约书亚他的阴茎很漂亮,与精灵族修长的身材相称,包皮没有手术痕迹,生来就长度得当,勃起时能把整个龟头露出来,整根东西都是粉红色,现在它变得水淋淋的了。

辛斯赫尔把自己的见解告诉他,如他所料,精灵的尖耳泛起绯红。祭司又颤了一下,紧抿着嘴,不肯发出声音。

这种感觉可耻地很舒服。魔法师的手是一双不劳作的手,指腹没有茧子,比约书亚所握过的乡村女人的手还要柔软光滑。那只手又比女人的更大,甚至比约书亚自己的手还要宽大,裹住阴茎套弄,他听见身下传来越来越粘腻的水声,快感自身下一波接一波地涌来。

“哈……啊、啊……”

约书亚吸紧小腹,肌肉微微发抖,他下意识挺腰将性器往辛斯赫尔手里送,茎身一次次充血到最硬。他皱着眉,一副似乎在发愁的神情,辛斯赫尔知道他这样反而是舒服得快要到了。

还差一点,就一点点——

“嗯?”一声困惑的鼻音,是辛斯赫尔发出的。手中的性器不断流水,把他的掌心弄得黏黏糊糊,却始终没有射精。

经过几天过量的性事,祭司不再年轻的身体疲倦了,他几次快要到达顶峰,又总是差临门一脚,过了一会儿,就算施以刺激也没有高潮的迹象,甚至那东西还越变越软。

“你不行了?”辛斯赫尔问。

对人类男性来说,这种话很冒犯,连清正禁欲的正教祭司也听不得。

“不,我只是……”约书亚愣了一下,他也发觉自己身体的变化,疲倦的反应让他又害羞又尴尬。

他急于维护尊严,甚至忘了他本不需要向辛斯赫尔证明自己的性能力,祭司伸手向下去摸自己的东西,他碰到了辛斯赫尔的手,像挨了烫似的抽回来,沉默一秒,鼓起勇气再次摸下去,但辛斯赫尔没让他碰到自己的阴茎。

“无所谓,我们来做点别的。”辛斯赫尔说。

灰精灵捉住了他的手,先是右手,然后加上了左手,将祭司的双手按过头顶,用虎口掐住。他再次俯身压下去,和约书亚接吻,发觉这次祭司变得十分温顺,或许还沉浸在打击中难以回神。

辛斯赫尔摸了摸约书亚的头发,将散乱的黑色卷发绕到耳后,指尖顺势从温热的耳根摸到颈侧——这一片全都是敏感带。祭司抖了一下,干脆闭上眼睛,似乎已经认命了,任由指尖在他身上游走。

约书亚实在太瘦了。他的胳膊被迫向上高举,胸膛正中隐约显出肋骨的形状,就连骨头似乎也是一折就断。他看起来很容易死掉,有必要小心地把玩。

辛斯赫尔揉到了他的乳头,指甲尖蹭过被男人们咬破过、堪堪结了薄痂的乳粒,指尖甚至掐着那粒可怜的东西向外拉长。轻微的刺痛混合着麻痒,约书亚下意识挺起胸,后背凌空,男人的另一只手恰好伸进这个间隙托住他的腰。

下一秒,约书亚感到柔软的发丝扫在胸口,感到男人平稳的呼吸,唇齿包裹住他的一侧乳头。舌尖绕着乳晕打转,痒得约书亚几乎要笑出来,很快他就习惯了,像笑声似的短促呼息变成了真的喘息。

乳头立起来,被唇舌吸住,松开,又吸住,发出接吻一样的啾啾水声。约书亚把自己搓洗得太干净,以至于尝起来没什么人味,仿佛裹着一层不可食用的外皮,让祂想要撕破。

舌尖钻进乳孔挑逗,将那颗碾进乳晕里,再勾出来啃咬。粗暴的舔乳将那颗彻底弄肿了,破口再次渗出血来,立刻被舔舐殆尽。

“哈、不……啊啊!”

约书亚难以控制地小声尖叫。他的声音温和沙哑,略显低沉,被欺负得调子拔高,像哽咽似的,听起来很可怜,也很甜腻。

灰精灵的手掐着他的腰,不允许他逃,一边乳首玩够了再换另一边,吮得两侧乳头都像涨了奶似的红肿。他叫痛,哀求辛斯赫尔轻点,话语间被惹出的甜腻呻吟却让他的痛呼显得没什么说服力。

那副祈求的表情很虔诚。辛斯赫尔想,如果祂是哈罗妮,透过神像的注视,看见名为拉蒙·约书亚的祭司仰头对自己露出这种表情,他并不介意为这个人做些什么。

可惜那双涣散的蓝眼睛看向的是虚无,如果约书亚能和自己对视,或许更有趣些。

祂想到什么就会做什么。辛斯赫尔撑起身体,手指将过长的触手塞回嘴里,在脸上摸了一圈,确保一切如常,单手捏住约书亚祭司的下巴,强迫他的脸朝向自己。下一秒,祭司的眼睛对上了焦。

约书亚看见了辛斯赫尔的脸,在黑暗中,只靠壁炉的红光照明,一切事物影影绰绰。灰精灵俯身看着他,极缓慢地弯起眼睛,银白色的睫毛轻轻颤抖,像蘸了金粉——也许他真的正在发光,否则约书亚怎么看得那么清楚呢?

伊修加德本地的精灵全都是白种,约书亚从没见过灰色皮肤的精灵,辛斯赫尔那种异常的美貌使他既感到怪异,又不禁目眩神迷。

那张脸向他靠近。约书亚连忙闭上眼睛,视野变黑的同时,汹涌的吻席卷而来。约书亚咽下甘甜的唾液,脑海里残留着灰精灵的模样,下身再次起了反应,然而,很快又蛰伏下去。

约书亚祭司保持了几十年的童贞,不代表脑子里毫无性知识,他知道真正的男人该是什么样,偏偏是在这一刻……他羞耻得想死。

“呵呵呵……神父啊。”灰精灵情不自禁低声哼笑。此刻的约书亚祭司衣衫凌乱,挺着被玩弄红肿的乳头,脸上一副绝望又自卑的表情——他真该拿面镜子照照,搞明白自己被反复凌辱的原因。

辛斯赫尔知道他不会逃了,干脆松开祭司的双手,指尖顺着精灵单薄的身体往下滑入腿间,指尖托起卵蛋,在会阴处轻轻磨蹭。

“这里就应该给你装个女人的穴,”他说,“只要能吞下我的东西就够了。”

他说着,指尖陷了进去。约书亚感觉到手指在抚摸黏膜,挑逗他身体本没有的东西。指尖翻开皱巴巴挤作一团的花唇,挑起阴蒂,对最敏感的部位施以残酷的揉搓。

“啊啊——!”

快感触电般席卷了全身,祭司猛地弹了一下,大腿绷紧,生理泪水瞬间盈满眼眶。指尖封住阴唇,两指夹住,一上一下地挤压,钝而绵密的快感席卷而来,淫液从挤在一起的肉缝中溢出来。

“真湿啊。”辛斯赫尔说。祭司也听不得这个。约书亚羞耻至极,脚跟踢皱了床单,他想躲,被一个吻钉在原地。这个梦里灰精灵吻了他太多次,深吻像深喉,让他大脑眩晕,为情潮所淹没。

指尖在阴唇之间来回滑动,往小穴中插入一个指节,勾出黏嗒嗒的淫水,抹在屄上,揉出暧昧的水声。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阴蒂,牵起淫水,直到银丝崩断,凉凉地打回花唇。他有意要让祭司亲耳听见:“你很适合做女人,神父。”

“你敢羞辱我!我要把你,”约书亚一字一顿地说,严厉的声音很快被呻吟打断,“呜、救……嗯嗯——”

呼吸愈发急促,两口穴都难耐地收缩着。皮肤上炸起一片鸡皮疙瘩,体温快速升高,身上浮起一层薄汗,被情浪烧得口干舌燥,他的头向后仰,露出脆弱的脖颈,喉结上下滚动,隐忍的脸色泛着潮红。

“啊,就是这样,”辛斯赫尔的声音听来十分愉快,“我喜欢你一被我碰到就开始流水,然后用惊恐的,受不了那么多的表情看着我。”

他太犯规了。在说到“看着”这个词的那一刻,他又让约书亚看见了自己的脸。顷刻间,约书亚从脖子到胸口都红透了,他偏过头,将脸闷在枕头里:“你这个魔鬼,嗯、啊……都是你……引诱我。”

恍惚听见一声轻笑。

辛斯赫尔说:“对,是我引诱了你。我会让你每一次都到得很快,直到你什么也想不了,忘记了你的神,求我用力操你。”

双腿被分开些许,掌心捂住雌穴又揉又震,指节抵着阴蒂剧烈蹂躏。

“不……啊啊——”

瞬间,约书亚睁大了眼睛,失控地发出呻吟,热液宛如失禁般管不住地涌出来,他腿根颤抖,酥麻的快感自对方的指尖炸开,此前堆积的所有挑逗都在这一刻推波助澜。

脑子要烧坏了,身下传来扇打般的啪啪水声,生涩的女穴在快感下绽开,彻底化成了一滩淫肉,身体无助地抖动,剧烈抽搐了一下,喷出一股淫水。

“哈、哈啊……”潮吹顺着灰精灵的手往下淌,约书亚劫后余生般喘息着,小穴激烈收缩,在高潮过后再度挤出黏糊糊的爱液。心跳快极了,皮肤也变得敏感,哪怕是最轻柔的爱抚都会使他流出更多眼泪。他可怜地再次颤抖起来。

灰精灵掌心兜着一汪淫汁,借此润滑,手指三根并起,插进了雌穴,模拟性交的频率快速抽插。

“你会求我的,”辛斯赫尔说,“因为这正是你想要的,约书亚。”

约书亚自然不会承认:“胡说!”

“那些男人把你插射了。”

“……”

“你现在硬不起来,也许正是因为我没有操你,”直白的词汇让约书亚眉头紧皱,而辛斯赫尔还在用惑人的、幸灾乐祸的声音说,“你那些羔羊们,恐怕不能信赖一个无能的、任人凌辱的祭司,你只好把这种受虐的幻想放在梦里了。”

不,绝不是这样!约书亚大受冒犯,然而脱口而出的怒斥尽数化成了浪叫,他不敢开口了,强忍着声音,又被玩得不受控制地哀鸣,呻吟声骤然拔高,染上了极乐的哭腔。

体内的手指一寸寸碾过穴腔内的敏感点,抵住最要命的部位向上抠挖,挖一下就挤出一泡淫水,小腹紧张地抽搐,呼吸、呼吸、呼吸,约书亚翻起白眼,泪水决堤,又去了一次。

约书亚大脑眩晕,引以为傲的理智化成了一碗荡不平的浆糊,思绪连不成片段,他感到舌尖很冷,原来是吐着舌头呻吟,忘了把舌尖收回去。

他想到那些男人……那些男人兴许比辛斯赫尔还要好些,至少不会用纯然的快感折磨他到彻底失态。小穴含着手指,一边流水一边颤抖,阴蒂始终没有消肿,按在指尖下拧一记就连带着全身都抖个不停,淫水流到了臀缝里,身下泥泞一片。

“呜、嗯……”

“啊啊啊……饶了我,我要……”

拇指抵住湿湿滑滑的肉豆,按下去,粗暴地揉搓,揉出一注吹偏了的淫水,他被硬生生推过不应期,又进入高潮的预备,祭司浑身抖得像筛糠,哭叫着“不要了”、“不要了”,声音可怜极了,可惜没能换来怜悯。他求的是停下,不是辛斯赫尔想听见的话。

终于,他屈服了,极小声说:“插进来。”

辛斯赫尔明知故问:“什么?”

满室安静中,他说不出口,灰精灵说:“我教你几个词。”他贴在约书亚耳边低语,祭司羞红了脸,拼命摇头。

灰精灵只等了他几秒钟。作为不配合的惩罚,指尖再次拧转肿胀的阴蒂,祭司呜咽出声,在崩溃的哭喘中又去了一次。柔嫩的肉豆被掐得快要破皮,快感剧烈到令人不适,他畏惧于无穷无尽的情色拷问,强忍着羞耻,用颤抖的声音说:“求你……用鸡巴操我。”

约书亚祭司满脸泪水,脸色潮红,声音微微沙哑,整个人湿乎乎、热腾腾,散发出软弱顺服的,可欺凌的意味。

他听见愉快的笑声,解开衣服的窸窣,辛斯赫尔将他一把翻过去,阴茎抵在湿漉漉的雌穴上,用龟头操他的阴蒂,让他本能地颤抖,沾满了润滑的巨物,不容拒绝地插进去。

小穴高潮透了,又湿又热,柔顺地接纳了阳具,内壁在充血中变得更深了一些,可要整根咽下灰精灵的东西仍然稍显吃力。

肉棒一插到底,没有任何缓冲地操干起来,茎身撑开内壁褶皱,穴腔一抽一缩地在吮吸。本能的反应十分淫荡,辛斯赫尔没有提出这点来羞辱他,因为祭司自己一定能感觉得到。

性器规律而急促地往深里捣,插得噗噗作响,菇状头部顶上宫腔,铃口对准宫口,粗暴地撞击、挤压,在甬道尽头发出宛如吸盘捕获一般紧紧吻住又松开的声音。深处传来极致的酸胀,本不属于他的肉壶被狂插到喷水,热液自交合处溢出来。

“慢,慢一点……辛斯赫尔……”约书亚哀声叫唤,腰塌下去,手向前伸去,仿佛前头有人要搭救他。

他的头发被拽住,整张脸按进枕头里。灰精灵似乎很喜欢这样,像用一件东西那样固定住他,操他。身下抽插愈发激烈,肉棒大力抽插着,暴烈地碾过敏感点,同时带来胀痛和绝顶的快慰。

约书亚祭司的卷发柔软厚实,像细毛绵羊,五指插进去,摸到潮湿温热的发根。祭司汗湿得像落了水,抽噎是闷着的,辛斯赫尔不时将他的脑袋提起来喘气,枕头上一片深色的泪痕,接着又一头埋进湿乎乎的泪水中。约书亚的身体无助地颠簸,他浑身都软了,只有雌穴应激地绞紧肉棒。

“哈、哈啊……”

“唔——!”

龟头撬开宫口的瞬间,他徒劳地挣了一下,那根滑出去些许,更重地干进来。宫颈吃力地含着龟头,约书亚浑身僵硬,喉咙里挤出半声泣音,紧抓着床单的十指指尖用力得缺血泛白。

“神父,我进到了……你的这里。”

灰精灵虎口掐着他的腰,肆意抚摸,绕到前面来,按着紧绷的小腹——男人的身体缺乏脂肪,腹部也是薄薄的,凹陷下去,此时脐下隐约被顶起一个小小的、圆滑的弧度,那是阴茎顶起他子宫的效果。

“子宫,”辛斯赫尔说,“你梦里的那些触手如果找到了这里,就会把卵灌进去,让你孵出成群的小章鱼。它们生来就会懂得怎么取悦自己的母亲,吸你的乳头和阴蒂,让你高潮不止。”

他说这话的时候,指尖掐拧着约书亚一侧乳头,轻微刺痛宛如啃咬,他恍惚之间想象着小怪物被他生出来之后,成为淫虐自己的工具,那真是、太……

他真的忘记了廉耻,忘记自己身为祭司,一刻也没有想起战争神,脑子里只有两个念头:停下,还有再来一点。他含糊地浪叫,难以自控,露出堕落的痴态。粗长肉棒在穴里驰骋,此后每一下都会干进子宫,用力捣在敏感点上,插得约书亚颠簸不停,在一浪高过一浪的情欲里沉浮,连潮吹也不再出水,他被榨干了,而后肚子里又被源源不绝的液体灌满。

他昏了过去,不久之后生生被作弄醒来,辛斯赫尔后入了他一次,又将他翻回来玩弄,发觉他受刺激醒来,低下头与他接吻。

约书亚笨拙地回应着,无助到极致,本能的反应变成了讨好,他伸出双臂来勾住辛斯赫尔的脖子,一边颤抖,一边向刚刚粗暴操了他一顿的人投怀送抱。但愿这样能求得怜悯吧。漫长的性事不知何时才到尽头,约书亚将额头靠在灰精灵的锁骨上,发出含混不清的喟叹:“啊,救救我……”

距离龙诗战争落下帷幕已经很久,大部分哨兵从前线撤回皇都,本就人丁凋敝的几个哨兵村几乎全部撤空,只剩下一些自愿留守的村民。

在隼巢深处,临近库尔札斯河的一处平原上,有一个已经荒芜的无名村子,圣雷蒙特教堂就竖立在那里。

陆行鸟的脚印绵延在雪中,冒险者来到了教堂前。

这间教堂修缮一新,和旁边破败的房屋形成鲜明对比,他来的这天不是礼拜日,教堂很冷清,大门紧闭,让他犹豫许久,不敢推门。

他心里默念着前辈教他的模板:“你就假装你信仰哈罗妮,然后告诉他,你受性欲困扰,心有杂念,不能专心侍奉,让他来为你泄欲。”

“这太荒唐了,你在开玩笑吧。”冒险者记得自己当时这么说。

“随你信不信。那个祭司几乎什么都能做,而且,以神的名义,甚至不要钱。”

有统计表明,人类干出的所有奇葩事里,至少八成都是出于猎奇或省钱这两个目的。

来都来了。冒险者想,要是那家伙其实是耍我,让我在一个陌生祭司面前丢人,我就连夜回到海都,这辈子也不踏进伊修加德一步。

他深吸一口气,敲响了大门。

迎面而来的是一个衣着体面的正教祭司,修身的黑袍裹在他身上,长度及脚踝,皮鞋锃光瓦亮。他的衣着从头到脚用的都是煤玉黑,脖子上假领则是无瑕白。冒险者靠倒卖染剂赚钱,一眼就能看出颜色的真伪。穿得这么华贵的人,有可能免费陪睡吗?

冒险者心里打鼓,又心虚又尴尬,准备好的台词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你是一个旅人吗?”祭司问他。

“是、是的。”

“这里到处都能参观,如果你需要讲解,我可以给你讲讲这个教堂的故事。”

“好的,万分感谢。”

冒险者满头冷汗,假装欣赏,在小小的礼拜堂里缓慢移动。祭司面带客气的微笑,眼睛直直看着大门的方向,睫毛垂下来,挡住一半视线。

冒险者用余光偷偷打量他,这个祭司是个典型的精灵族,但个子应该算精灵男性里比较矮的,身材瘦削。

祭司的年纪大概不轻了,笑的时候,眼尾挤出些细小的皱纹。他有一头黑色卷发,眼尾下垂,神态有些忧郁,看起来脾气很好,但也很普通,以男妓的标准来看,不会是那种开价很高的类型。

“他们说这里只有一个祭司。”冒险者搭话道。

“啊,是的,其他人都离开了,”祭司把头转过来,但他的眼睛却没有动,就像两颗静止的玻璃球,“我叫约书亚。”

“无意冒犯,约书亚先生,你的眼睛怎么了?”冒险者说。

约书亚祭司下意识伸手挡了一下左眼——他的右眼是很纯粹的蓝色,左眼则是一种泛白的灰蓝,一道伤疤从眉毛中间竖下来,被头发的阴影挡住一半。

“我的眼睛看不见,”约书亚祭司说,“要是射进眼睛里,我会觉得很痛,请不要那样做。”

他的声音平静温和,就像在说一件最普通不过的事,冒险者睁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幻听了。

面前的祭司又笑了一下,那种近乎慈爱的表情,就像大人看着一个惊讶于偷吃被发现的笨孩子,不知道满嘴油光出卖了自己。

“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从踏进教堂的第一刻,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何必那么紧张?请坐吧。”

约书亚祭司指了指第一排长椅,这是最靠近哈罗妮神像的位置。

冒险者头脑空白,满头冷汗地坐下,然后,约书亚祭司问他:“你学到哪里了?”

“呃,我是一个外国人,”冒险者咽了下口水,“学……学,我才刚刚开始呢。”

“刚刚开始,是指一点进度也没有吗?”

约书亚祭司摇了摇头:“看来你得更努力些才行。”

“是的,很抱歉,神父。”

“我喜欢你叫我神父,孩子。”

约书亚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从讲台上拿了一本书递给冒险者:“这是正教典第一卷,你可以从头开始读。只要你用心学习,我会帮助你的。”

没等冒险者开口问“帮助”是什么意思,只见约书亚祭司从容地提起黑袍,跪坐在他的脚边,低下头,用嘴解开他的裤链。在冒险者震惊的目光下,祭司把舌头伸进去,舔了那东西一口。

约书亚祭司的舌头却十分灵巧,他用湿润的唇舌把那团软物从里面吸出来,双唇包裹着刚探出头来的龟头,舌尖在马眼上打着圈挑逗,轻轻扇打敏感的龟头,让那东西在嘴里一点点膨胀,然后更深地吞下去。

一开始那东西还可以整团含进嘴里,肉棒渐渐充血膨胀,往深处吞吃,龟头能直顶上嗓子眼。

“唔……”约书亚祭司闷哼一声,把阳具吐出来,微微喘息着,食指插进假领里,左摇右晃,把它扯松——这样一来,那枚项圈状的硬质假领就不会卡住他的喉咙。

他再次低头含住肉棒,脑袋上下耸动,节奏很快,以至于喉咙里被撞出“咕、咕”的水声,听起来淫乱极了。舌尖仔细地照顾柱身上的青筋,撩拨得整根阳具在嘴里难耐地胀跳,从铃口溢出的前液全部被他咽了下去。

约书亚祭司给冒险者深喉,两只手也没有空闲。一开始它们扶在冒险者的膝盖上,然后,他开始一个指节一个指节地捏松手套,把手套脱下来,用手握住阳具的根部,小幅度地一边挤压一边套弄。

他吐出舌头,让硬邦邦的肉棒打在殷红的舌面上,透明的前液溅得到处都是,甚至挂在他的睫毛上。

“你是那种读书不出声的人吗?”约书亚祭司问。

“啊、嗯……是的。”冒险者说。

他匆匆扫了几眼教典,根本看不清上面写了什么,被身下的快感刺激得头皮发麻,把书扣在脸上,闷住难以抑制的呻吟。

这真是太超过了。作为好学的鼓励,约书亚祭司把他的性器整根吞下去,让龟头抵住喉口,收缩不止的咽喉殷勤地吸啜它。

大概由于约书亚是瞎子,直接省去了害羞得闭上眼睛这一步。冒险者一低下头,就能看见卖力吞吐自己阳具的神父始终睁着眼睛,眼神空空,就像在发呆一样,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只徒具人形的玩具。

这种顺从和麻木让冒险者的胆子稍微大了一些,他主动顶胯,把阳具往祭司嘴里撞,让约书亚祭司发出呜咽声。

“咕、唔……嗯……!”

操嘴的感觉实在太好了,约书亚祭司是那么有经验,根本不用担心牙齿挂到脆弱的黏膜。湿热的口腔包裹住阳具,舌尖到处煽风点火,卵蛋被手指小心地伺候着,冒险者用力抽插了数十次,把精液射进约书亚祭司的嘴里。

“你把我的喉咙弄肿了,后天我要怎么布道呢?”

约书亚埋怨地说,他的声音和刚才相比听起来有点沙哑。

他仰起头,张开嘴,让冒险者看他的喉咙,猩红的咽喉挂满白浊,随着他的喉结一次次下沉、下沉,约书亚祭司把精液一滴不漏地咽了下去。

而这一切,都被哈罗妮女神的神像静静注视着。

冒险者悄悄把书放在一边,仰着头——以防鼻血流下来,冷静了几秒钟后,他试探地伸手,把手搭在约书亚祭司的肩膀上。

“我听说……”冒险者的声音在这一刻也变得艰涩,“我听说神父先生的身体和一般人不一样。”

“是的,”约书亚祭司说,“祝福拿走了我的阴茎,给我一副更容易帮助他人的阴户,如果你需要的话,也可以使用它。”

他的嘴里吐出直白淫荡的话,语气却毫无起伏,这一切都充满了不协调的感觉,就好像他独自生活在一个做爱像吃饭喝水一样普通的世界一样。

这个神父的脑子绝对有问题。冒险者想,不过他是不会拒绝这种“帮助”的。

约书亚祭司爬上长椅,跨坐在冒险者身上。冒险者帮约书亚解开黑袍的纽扣,但约书亚祭司没有把衣服全脱下来,这时候他竟然又认为赤身裸体的样子太不雅观,不适合展现在女神的眼皮底下。

他让冒险者把手从黑袍下摆伸进去抚摸他,冒险者照做了。

祭司的黑袍底下竟然是完全真空,连内裤都没有,精灵族瘦削单薄的身体就像一辈子没吃过几顿饱饭,只有屁股上还算有点肉。冒险者的手顺着他的大腿往腿心移动,毫无阻碍地摸到了他的阴户,在阴唇的最前端,有一条垂下的链子。

“这是什么?”冒险者拨了它一下。

“这是装饰,”约书亚说,“把我的阴蒂和乳头连在一起。”

冒险者的手往上抚摸,果然在精灵单薄的胸前摸到了同样的细链——约书亚祭司的两边乳头都打了环,环上拴着细银链,在他走动的时候,想必也会发出丁零当啷的响声。

啊,真想剪碎他的黑袍亲眼看看那是怎样一副淫乱的样子。

冒险者轻轻拽着那条细链,往前拉,就像缰绳一样,祭司会不自主地顺着他的动作依偎进他怀里;往下拉,扯得过于紧,祭司就会因为乳首被责罚而发出可怜的叫声。

将整条链子往上提,受苦的就是他的阴蒂,那东西敏感非常,能让始终游刃有余的祭司哽咽求饶,哀声求他看在哈罗妮的份上温柔一点。

精灵族祭司伏在冒险者身上,冰凉的尖耳贴着冒险者的脸颊,在这种粗鲁的拉扯玩弄下,他的前穴竟然变得湿润了,淫液溢出来,将两片阴唇黏在一起,爱液甚至顺着细链流下来,打湿了冒险者的指尖。

冒险者把爱液擦在祭司的腰侧,这个动作惹得约书亚身体一颤。

“你有一具很放荡的身体,”冒险者说,“神父先生。”

约书亚祭司发出短促的呜咽,将脸埋进冒险者的肩窝,阴唇开合,穴里吐出一股水来。

他似乎真的很喜欢被称作‘父亲’,对于约书亚来说,这个癖好显得有点可笑。毕竟他现在连最要紧的男性器官都没有了,能证明他还是男人的恐怕只有他的相貌和脖子上的喉结而已。

冒险者一只手托着约书亚的背,一只手分开他的阴唇,将手指插进穴口,祭司下面的嘴比上面的还会吸,那里面又湿又黏,随着手指搅动发出咕啾声。

随便扩张了几下,冒险者把手指拔出来,淫水牵出好长的一丝,就在这时,龟头顶上穴口,雌穴灌入一大股空气,被肉棒填满,发出噗嗤一声。

约书亚祭司看着消瘦,没什么油水的样子,抱在怀里硌人,底下那口屄却十分丰满,穴壁拥上来,裹住鸡巴不放,里头肌肉识趣地蠕动吞咽,比那些机工士做来私下卖的自动按摩杯还要舒服。

祭司主动往肉棒上坐,一下接着一下把鸡巴咽下去,他的动作太慢、太迟钝,难免让人觉得过于温吞。冒险者用手托住祭司的屁股,把他整个人抬起来,肉棒眼见抽出一半,两瓣阴唇搭在柱身上;就在这时,他松开手,让约书亚自身的重量往下沉,一口把鸡巴吃到底。

“啊……!你、唔!”

约书亚睁大眼睛,惊讶地捂着肚子,就好像疑心冒险者的肉棒会在他的小腹上顶起鼓包,他就这样呆呆地被抱着插了三四下,半张着嘴,吐出一小截儿舌尖,甚至叫不出声,只有狗喘气一样的短喘。

冒险者得了趣,又来了几次,约书亚祭司浑身都在发颤,摇着头说:“这太过了。”然而他的雌穴却被插得出了水,热液涌出来,浇在体内的阴茎上。

“祝福”给他的性器官发育得很完整,在阴道的最深处有一道厚实的肉壁,是他的宫口。那处门扉被龟头用力叩击,子宫口对马眼亲个不停,好像喜欢得紧,多操几下之后干脆松了口,让硕大圆润的龟头顶进去,把窄小的子宫撑到变形。

交合处持续不断地发出激烈的水声,小穴收缩得又急又紧,祭司的身体开始颤抖,难以抑制地发出浪叫。

“哈、呜嗯,嗯——!”

“哈罗妮在上……”

约书亚的蓝眼睛止不住地往上翻,眼泪滚下来,浸湿了黑袍松散的领口。他的黑袍是厚重扎手的羊毛料子,哪怕在皇都,至少是小贵族才穿得起这样的衣料过冬。

“你买得起这样的衣服,为什么还要待在这种穷乡僻壤?”

“不,你……啊嗯……!你误会了,”约书亚说,“我本人没有钱,都是教友的捐赠,其中有一些……唔,是给我个人的,我就收下了。”

礼物吗。冒险者不禁想道,其他操过约书亚的有钱人像打扮玩偶一样打扮他,给他穿上足够保暖的衣服,让他可以在里面打真空,这样一来,随时随地捞起长袍就能干进去,确实让人心动。

“我也要给你钱吗?”冒险者忍不住问了这个最关键的问题。

“量力而行,我的孩子,你……呜!”约书亚祭司皱着眉头,忍耐着体内的顶撞,和让他酸软得直往下跌坐的快感,“如果你没有……哈啊、没有钱,那么……只要诚心就足够了。”

啊,圣母心的蠢货。约书亚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的时候,看起来太像一个无趣的祭司大叔,他这张嘴还是吐出一些淫词浪句才比较吸引人。

但是毕竟在享用他的身体,冒险者努力保持了表面的客气,只不过是在他说话的时候故意把阳具狠狠往里插,似乎不管从什么角度顶进去都会使精灵颤抖不已。

很快,约书亚祭司再也摆不出那种师长的架子了,他被鸡巴插成了只会浪叫的婊子,把拇指塞进他的嘴,他甚至不会咬人,只是含着冒险者的手指发出貌似很可怜的喘息。

约书亚的身体剧烈颤抖,似乎马上就要高潮了,不可自控地浪叫起来。

“女神啊,我要高潮了……”

“呜、嗯嗯啊啊啊——!”

冒险者的手深进他的衣服下方,肆意掐揉他的身体,意乱情迷时,忍不住扯开了几颗扣子,纽扣在地上弹跳,隐没进长椅的阴影之中。

跨坐在他身上的男人的衣服被撩得很高,光裸的腿上只有皮鞋和黑色中筒袜,再往上是他被掐得尽是斑驳指痕的臀部,熟红的阴户被肉棒反复撑开、填满,精灵的脖子往后仰,腰也反弓到极致,他被掐着腰操得无处可躲,随着一记深顶,大量精液从交合处喷出来,冒险者和祭司同时到了高潮。

“约书亚神父,你真是太厉害了。”

餍足的男人扣住祭司的黑发,顺着毛轻轻抚摸。过了一会儿,他听见了抽泣声,那种抽泣和被快感所刺激的哭声好像不太一样,冒险者有点困惑,把祭司的脸抬起来,然后,他看见了一张惶恐哭泣的脸。

约书亚神父皱着眉,面色苍白,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当冒险者想伸手给他擦眼泪时,他却应激地躲开,就像被强奸了一样。他身上那种和形象不协调的媚态一瞬间消失殆尽,看起来既伤心又愤怒,哭着问:“你是谁?你在对我做什么啊?”

冒险者也愣住了:“你刚刚不是也高潮了吗?最开始不是你自己坐上来的吗?”

可神父却摇着头,拼了命地推他,打他,那种力气可不像玩闹。只不过他太弱小,一巴掌扇在冒险者的脸上,并不很痛,只不过是动静比较大罢了。

他抵抗得太激烈,冒险者只好放开他,让他逃走,看着约书亚因为腿软摔倒在地上,趴在地上,捂着脸痛哭起来。他自顾自哭了一阵,几分钟后,长长叹了口气,撩起长袍下摆,撅着屁股,不知廉耻地露出小穴,用手指分开,转过头来问冒险者:“你想再做一次吗?”

冒险者彻底摸不着头脑了,他敞着裤子,坐在原地,眼睁睁看着神父爬起来,朝他走来,搂住他的脖子,低头和他接吻,在湿吻的间隙问他教典上的内容,就算答不上来也没关系。

冒险者又一次被拽入了情欲的漩涡之中,这次他让约书亚趴在长椅的椅背上,撅起屁股来让他后入,约书亚祭司是那么主动、那么放浪,对性事明明就很熟稔,和刚才那个胆战心惊哭哭啼啼的家伙判若两人。

冒险者觉得自己理解了一切。

因为约书亚神父是个疯子,所以什么人都可以上他。

“你刚刚扇我巴掌打得我好痛。”冒险者一边操他,一边抱怨着。

他操得太深,往宫腔里狠狠打桩,每一下都像是要把深处的肉袋子给顶破,让祭司忍不住想往前逃,却被椅背给拦住,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敞开雌穴,把肉棒咽下去。

“抱歉,啊嗯!……我不该那样做的。”

“我知道错了,求你……轻一点……”

祭司呜咽求饶,被扯住阴蒂链用力拉扯时会流下眼泪,浑身颤抖,拼命往手的方向凑,仿佛自己用屄去套在鸡巴上。

阴道被抽插着,阴蒂被链子牵着往外扯,冒险者用手指掐住它,像要挤爆它似的肆意揉捏。约书亚满面泪痕,反复地道歉,却没有得到一丝怜悯,欲望上头的冒险者怎么可能理会拒绝的声音,只想把精灵的脸扭过来,看这个男人被刺激到高潮崩溃的表情。

“呜!唔、嗯……”

约书亚祭司的眼睛向上翻,眼泪涌出来,一副已经快被玩坏的表情,雌穴剧烈收缩,一大股液体从阴蒂下方的小眼儿里喷出来,他竟然潮吹了。水液流尽了以后,小腹还在微微抽搐着。

冒险者也快要射了,反而在此时加快了抽插的频率,约书亚被顶出一声绵长的淫叫,有几秒钟似乎愣住了,然后再次挣扎起来,屁股不老实地左摇右晃,让性器不能顺利插进去。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恶魔、强奸犯……”

“我不要……啊啊啊——!谁来……救救我……”

“别这样,神父。”冒险者皱着眉,精灵族三番五次的疯癫举动让他很受困扰,为了能尽情享用这具身体,他只好掐住神父的脖子,把精灵族困在怀里,用膝盖分开约书亚的大腿,一次次将肉棒往他的穴里送。

“咕、唔——”

约书亚的脸色涨红,以至于耳朵也变得一片绯红。

冒险者咬住他的耳朵,在他耳尖上留下一个牙印,威胁他如果不老实的话就把他的耳朵撕下来。他是随口说的,但这话好像很有用,约书亚祭司吓得僵住,接着很快恢复了正常,他又一次道歉,主动分开腿,让冒险者能操到深处。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真的很抱歉,”他暗示地说,“作为补偿,你想射什么都可以。”

可尽管他这样说着,等下一次高潮后,又开始挣扎和反抗,他紧紧攥着拳头,以至于指甲把手掌掐出了血,那种痛苦的哭嚎简直让人不敢继续碰他。可他的身体明明非常喜欢性事,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敏感,接着甚至被冒险者掐着脖子操到失禁了,他的身体猛一激灵,淡黄的尿液顺着他的腿流下来。

冒险者一共在他体内射了四次,最后一次顺便尿了进去。热尿灌进子宫,把精灵单薄的小腹撑得鼓起来,约书亚捧着肚子,失神喘息着,肉棒脱出体外,他的腿间就像开闸一样泄出脏污的液体。

“愿女神保佑你。”

他拢上衣服,伸出手,很慢很慢地在胸前划了一个圣号,迟缓地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来。

……

在圣雷蒙特教堂的经历过于离奇,以至于冒险者离开后,感觉大脑像被搅散了一样,好几天都是晕晕乎乎的。他在伊修加德办完了事,把黑陆行鸟还去陆行鸟站,回到老家,跟以前的好友一起聚餐,在酒后和对方说起这件事。

“总之,那个神父完全是个疯子,一找着机会就扇我耳光,简直像我前女友一样,谁能受得了啊?他也只有一个人待在教堂里才不会吓着别人。”冒险者对他的魔法师朋友说。

“可是听你的描述,那人不像一般的疯子,”好友说,“哪有疯子是规律性发疯的?”

“……啊。”冒险者愣了一下,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的好友继续说:“约书亚的情况反而像是中了诅咒,比如说,只有在高潮之后才能短暂恢复正常意识什么的。”

“那不是非常痛苦吗?”

“哈哈,是啊。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难怪会痛哭。”

冒险者想起第一眼见到约书亚祭司的印象,那个精灵从表面上是个平平无奇的人,带着一种平静的、书呆子的气质。如果约书亚只是被某种诅咒变成了婊子……

“喂,怎么不说话了?”

好友伸手过来,在他身前的桌面上猛敲一记,吓得他回过神来。

“我在想,”冒险者说,“你是魔法师,有可能解开这种诅咒吗?”

好友愣了一下,露出惊讶的表情:“我只是猜测,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被诅咒了,不是吗?再说,他光是清醒几分钟就疯成这样,要是真能解除诅咒,让他彻底回到现实中来,让他发现自己身体被改造得不男不女,做过那么多不知廉耻的事,岂不是更痛苦吗。”

“……”

“何况你也操过他。你真的有胆子面对恢复理智的约书亚吗?”

“……”

冒险者双手握住麦酒杯,垂下眼皮,久久没有说话。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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