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长九尺、身肌如天神降世般的吕布不可能轻,何况昏死之下人如倾颓铁山。
貂蝉使起秘法幽功,周身粉花如海,光风含月,形成托举的力道,但吕布身体的实感仍结结实实落在她怀里。
相比身形,貂蝉只有吕布周身一多半那么大。以横抱拥揽的姿势倒转雌雄,艳冷的少女将敦煌神子般的男人抱在怀里,疾行飞身,穿过倾塌的战场,在大风余灰之中奔向城外的枯野。
貂蝉汗如雨下。因神功引动而骤变银雪的长发间叮然一响,飞裂出束簪的粉末。风扬之下,雪发如同融吸归潮,迅猛地变成漆夜般的黑色。
那是她在奔到暂无魔影追兵的枯野之后,眼见周围坟圈般的寂静安全,忍着强行逆动真元的痛苦,将神功全部压下,不再发动一分一毫。
“我们应该即刻抽身,回到总舵!”
红颜爱友的惊声还在耳畔。那些烧枯焚毁的衰草铁树狰狞连天,风中狂招,将浑身狼狈、战痕脏透的一对身影拢进魔鬼之怀。
貂蝉落地时,护体花风消散殆尽,膝骨立时融化一样,全身都深感吕布的重量。往昔艳夜欢虐之时,她欺压在吕布身上,总不曾真切感到过他是这般美健沉重。
垂死猛虎般的吕布绳索已解,肌骨却仍受捆缚般拧着一股透髓的凌虐之意,捆痕血生生的,胸肌尤其放松不下,仿佛胀满着临盆将近时的乳露般,异常鲜湿耐揉地鼓起着。
貂蝉在丛草荒树之间备了一辆马车。那匹马像夜明玉做成的一样,竟散发莹莹雪华。见到美人,骏马轻嘶一声,身体没动,周身雪华却像活物一般,倏然延漫涌动,从骏马身上脱形出来。
脱出的雪华逆风成形,组成一个高大神异、似鹿如龙的神兽形象。浑身皮毛如同浸透冰海,水一般扬扬飘舞,漆黑的眼睛比人更含深邃之情。
貂蝉将手贴在吕布的胸膛上。她曾许多次抚揉玩弄他那丰健圆润的胸乳,此刻也同样爱抚平复着他昏死之下错乱的心跳。
现在情形狼狈,貂蝉这般一个柔如冷海的美人,也只管粗糙地抚摸着受遍凌虐的爱人。那小果子般的乳头总是摩着她的指头,挤在指缝间硬挺地受过抚弄,从硬圆慢慢变软下去。
貂蝉只是抬起头,向那只雪色异兽轻言细语。她是个柔情的魔主,爱恨都像寒冰,淡淡地讲着道理,就能噎窒多少被她迷得活不下去的心。
“长虹,你必须回到总舵。”
名唤「长虹」的异兽顿下脚步,像本生鹿王一般柔顺沉默,躬下颈子贴向貂蝉。
貂蝉并不暴烈强横地与世人争持,永远像无垠冰海那样淡然又锐利。
她一直抚摸着吕布因受孕而含满乳水的胸部,只用脸颊轻碰异兽。「长虹」是一只乘黄,是世人以为异说捏造的神兽,能吞雷吐电,矫正乾坤,天生光明,伴随圣贤。
「女流」宗门为完成抵抗妖魔之世的宗旨,与乘黄盟立千年誓约。「长虹」是当今乘黄之首,但其神力还不到精纯。贸然闯入妖邪乱世,弊大于利。
“而且,总舵的守护结界必须你来镇守。如果总舵被毁,一切全是妄谈。”
貂蝉与「长虹」心意相通。它知道她想救吕布,这个傲视群雄、如今被折辱浸死在淫毒与孕痛中的男人。
她爱吕布。
「长虹」想留下守护,貂蝉只许它留下部分精气,化成健行的白马以做脚力。她诚然知道自己将扑进一条极为艰辛的道路,妖魔威胁她的死生存亡,爱人的痛苦则会招来被毁灭的纲常伦理那切骨的冷眼。
“别担心我。”
貂蝉只是微微一笑。她眼里的寒星轻微一闪,便让人心肝碎尽,而且是因幸福和恋慕。
厮杀的战场不分敌我地吞噬着人与鬼。妖魔之乱暂时蔓不过来,尽管如此,毫无装饰、只胜在宽敞的车驾和一匹仅为一口精魂化身的白马,这作为立刻逃离魔物侵吞之地的用具,也十足艰苦。
貂蝉搂着吕布的胸腹,将他沉重的孕肚护紧,安置在马车宽敞的横床上。她收敛了神异的功法,以免功法的气息被妖魔察觉。
红颜爱友之所以急切地想与貂蝉立刻抽身,回归总舵,原因也在这里。貂蝉的师尊、「女流」供奉的肉身观音“万岁夫人”,她练就最能抗御妖魔的神功。然而这神功绝非朝夕可成,为此必须严苛闭关,在宗门秘境中毫不受污地运转修炼。
为供给这修炼的精气,貂蝉与师尊互种了性命相连的咒术,以貂蝉体内的功法力量不断远输到万岁夫人的灵海之中。但凡貂蝉不慎,遭遇魔创,「女流」也就走到末路。
“你的性命不只属于你一个人,蝉儿。”
尽管深深了解貂蝉的性情,她是那么唯我独尊、慧冷暴君般的人物,疼爱她最深的师尊在掐熄灵海闭关之前,还是这么对她说。
你要忍耐许多,拿锐利的寒剑在自己、在别人的肉里心里划出血口,让大家都活下去。
貂蝉只将一口神力含在心口,充当完全以肉身艰辛奔劳之时的元气。她褪下华美的雪衣,将黑紫色的劲裙收窄腰身,这时她的肌肤被伤痕和尘汗浸得肮脏不堪。
她捧起吕布的手,指尖轻按他跳动的腕脉。珍贵的神力游进他的肌肤,手腕上受镣铐摩伤的痕迹滴着血珠。
貂蝉抚摸着吕布的手。他的手无意识地虚举着,贴在她的侧脸上。
能想见吕布受了怎样的折辱。他破裂的铠甲下都是新旧交叠的掐痕和吻伤,绳痕粗壮,铁链留下的勒痕则勾摹出受缚的姿态。
她那时为处理宗门隐秘,毫无留情地离开了他。吕布像救命稻草般爱着她,任凭她如何揉搓玩弄他壮健的身躯,将他欺压到腰身近乎断碎,堵紧了嘴只能在高潮时狂乱摇头呻出窒息的哀叫,他都会喘息着低下身体,将脸庞埋进她的乳峰之间,求他的蝉儿抱着自己。
“蝉儿……好蝉儿。”
吕布除尽碎裂的残甲,破旧的深色单衣将他裹起,孕腹堪堪掩盖。貂蝉救下他之前,在下邳的望楼上,他已遭了绑缚的凌虐,伤得狠了,昏死更深。
貂蝉吻着他的脸,雪秀的手搂起壮健的头颅,与他侧脸厮磨。
“奉先,不要怕。”
“不得不如此,姑娘见谅!”
严防徐州城门的军士粗糙地行礼。已是日暮如血,城门却仍敞开,流民像没赶上潮头、即将枯涸的鱼群般慌张哀求着要进城。
明显大股抽调而来的军士粗鲁地堵住人群。拦住貂蝉马车的军士转头朝哀伤的人们大吼,“谁说不许你们进城了?不然刘使君还能命令不关城门?”
貂蝉高挽长发,健行的劲裙已是土灰浸透。尽管风尘狼狈,哪怕只在慌乱的人群中瞥见她一眼,人们都差点窒住一口呼吸。
阻拦马车的军士迎面看到她,却似目睹妖精化形般警惕起来。
下邳城人化妖魔、异形突降的诡异消息,经由与攻城的曹操军联合的刘备残兵死里逃生的断续口述,结合早已流传在中原各处的异象和灾难,立刻使尚未出现异常的徐州成了救命宝地。
镇守徐州的刘玄德没有紧锁城门,而是抽调精兵严守进出关口,必须眼见得都是活生生的“人”,才能放进城内。
“滴血入酒,一个一个验!”
军士吼完,回头向差点第一眼被认成妖精的貂蝉行礼,“姑娘也要。马车里有人吗?也要验!”
貂蝉微微凝眉。马车内溢漫一股血腥似的异常蜜味,那是深浸淫毒的吕布无法自制的伤口气味。
“是我丈夫。”貂蝉的美丽是她如今世事艰难的原因之一。她的美几乎令人害怕。既然妖魔是活生生存在的东西,古本异说里传闻的美女精怪岂不也是真的?
她已是疲惫不堪,骨头缝里都溢着针扎般的酸痛。面对军士检查马车的盘问,她回身将车帘掀开,伤血的气息让军士们悚然一惊。
“他曾是兵勇,旧伤病痛一起复发,所以不能起身。”貂蝉解释那血腥气味,就着军士的佩刀划破手指,滴血入酒。
徐州特产的酒酿嘶嘶地吞进鲜血,冒着灰白色气泡的酒底漫起脏兮兮的血色。军士松了口气,想要爬进马车,“他也要……”
貂蝉先行进去。吕布仍在昏死。貂蝉将他满是伤痕的手划破一条鲜热的血口,照样滴血入酒。
马车外乱哄哄的,人声和飞沙漫天的风声混在一起,隐约传来官兵们的吼叫,“滴血下去,酒没有沸腾跳起就是‘人’!好了,你们过去吧!后面的跟上!”
貂蝉心中关窍轻动,冷冽的聪慧在头颅中无声激荡。军士将血酒泼掉,眼见得身形娇美的貂蝉侧身坐在一具明显美健异常的身躯旁,那架势是将夫妻倒转过来,龙掌握在凤的手里。
“虽然验之无妨……”军士仍是放行,替貂蝉束好马缰。徐州兵受了刘玄德的教训,尘微小事也能看出主人的德行。
“流民涌入,城中并无客店可住!”官兵们引着人群涌入城门,“刘使君在近郊设了帐篷粥灶,你们先去那里!”
徐州曾被吕布捏在手里。疲奔勇战多年的温侯,绝没有刘玄德那样的仁情,肯做这些事情。他的缺点像毒蜂的刺一样突出,真要论起,简直要唾毒千百世。
“你却爱上他。蝉儿,你是何其任性痴狂啊!”
貂蝉赶着马车,近乎散架的车吱呀呀地摇晃着。地上没有一块坦路,哪怕貂蝉是身负奇功的风流人物,单凭肉身体力熬受这一路辛苦,也快要累死过去。
她将能流露在外的神功精气全渡给了吕布,不然他恨不能颠簸致死。驰车上路之时,貂蝉吻他血痕干裂的唇,吻他脖子上绞索勒裂般的绳痕,将精气顺着伤痕流给了他。
暂安流民的帐篷苍白遍地。貂蝉刚停下马车,脏兮兮的流民们就围上来,甚至不说什么,上手就摇晃起马车来,试图取掉那些摇摇欲坠的木头,或是撕开车围任取里面的东西。
“有吃的吗?有没有吃的?”
他们近乎失却一半的神智,发痴地喊着,甚至根本不顾驾车的人就在旁边。
貂蝉深吸一口气。妖魔之乱,逆反正理,秩序崩塌的混邪之气使活人们爆发出逼疯般的本恶。
“我们要救这样的人间。这是「女流」的千年夙愿。”
师尊的教导之音涌入脑海,本该给貂蝉的抚慰半分未有,糟乱地与此刻一切乱世风物混杂起来,几乎让她发狂。
车内突然传来一声哑弱的血咳。这点沙哑的微声将貂蝉的心防轰然击碎。
“滚!”
貂蝉猛然转向那群摇晃车驾的可怜的人们。大家都很可怜,遭逢魔变的命运,流离失所,受伤挨饿。
正因为深晓这一点,就在这个当口,貂蝉才分外觉得毫无余力体谅别人。她累得想要立刻死过去,而她那艰辛又壮俊的爱人,发狠地牵动啃咬着她的心。
貂蝉的心弦快要绷断。流民们惊吓散去,她钻进马车里,如血的暮阳透进尘埃风卷的车帘。
吕布斜伏在床边,咳着深色的鲜血。他像从活死人墓里挣扎出来的囚徒,衣发凌乱,好像在那忍痛奔波的长梦里,也逃不过凌虐的漩渊。
“……奉先。”
貂蝉叫着他的名字。她和吕布都已痛疲不堪。她将壮健的爱人扶起来,他差点咳颤折裂过去,压得貂蝉也一阵飘摇,两人凌乱地拥揽撞掐。
吕布断颈般颓然地仰起头,后脑凌乱地磕在车壁上。貂蝉伸手给他擦脸上的血汗,他猛地抓住她的手,眼里溢着仓惶的残泪。
“……蝉儿?”
从前吕布总是这样叫她。蝉儿,好蝉儿。百次千回地呻吟着她的名字。
她用粗大的玉角深到他的情肠深处,仿佛连肚子里都直愣愣地辟出蜜道,任貂蝉趁着高潮的劲头换插空心玉,健汉腕子那样粗的玉管里全是浣露,比精水更浓更沉,全推进去,将他灌得腹肌都要微微抻平,肚子里混乱地涌起淫邪的水声。
只有貂蝉欺压他的时候,吕布才心甘情愿地做淫毒泡烂的奴隶。那么一个雪玉般的少女,竟残虐过多少只顾猛解欲毒的男人,他们将他绑在马栏架上插透了心肝脏腑,也没有貂蝉让他泄得那么狠,嗓子里灌了有毒的蜜水般哀叫痛快。
因为他爱她。
来利用他的少女翩然走入充斥着末日荒淫的帝宫,他在她面前被权势滔天、助长他无解淫毒的男人们凌辱过多少次,是捆缚吊起着恨不能使他壮健的肉身伤裂解体,还是绞索套颈骑马般驱策后入,这漫长的噩梦已然沉沦太久,吕布拼了命挣得战神的威名,也挣不脱这辱虐的运命。
可是貂蝉,貂蝉她……
她竟肯说爱他。冰海般宽容美峻的少女替他擦洗满身的淫痕,膝压住他早晚有孕劫的肚子。
“奉先,是我上你。”
冰冷潮水般的荒淫回忆冲刷过吕布的脑海。他伤颓地靠在车壁上,腰身快要断裂。他咬紧牙关想要挪动身体,手却摸到了最沉重的腹部。
他眼底的泪像血一样涌起来,激起一阵痛彻的苦笑。
“你走了,怎么还要回来?是你救了我?”
吕布总想挣出这淫虐的命运,可是他连这痛苦的搏命也可以放弃,如果是貂蝉来上他的话……他甚至这么想。
貂蝉抓着吕布的手。他的手发着抖,好像在往回抽离。
重逢的温存不可能出现,其实貂蝉一早明白。她了解吕布的心。尽管她玩弄他时十足暴虐,多少次将他的胸乳揉弄得乳头高低失常,惨然地勃硬难消。
可是她疼吕布,知道他的心。
然而,在魔世笼罩的血暮之下,累得要死的貂蝉面对痛辱不堪的爱人,他那杀神的本性催生出的剜人心肺的粗话,还是让她的血全都滚热发怒地往天灵骨上冲。
“弄碗堕胎药给我,你再玩我就没碍事的了。”
吕布是给伤辱得狠了,脑子里混沌。到夜深得像有鬼时,他悚然透骨地反应过来,心差点跳出喉咙。
他和貂蝉重逢了啊!
那艳冷缠绵的少女,她有一百种一千种残虐和绝情,抛下吕布闪瞬消失,可是下邳末日之时那幻觉般的甜香,不就是她来了吗?
吕布再次醒过来时,孤零零胡乱架设在流民暂栖之处边缘的帐篷,正被夜风打得四面呜咽乱叫。
他被穿透心髓的后知后觉惊醒。残阳如血的时候,他被窒堵在喉咙里的血憋醒,痛苦地咳喘出去,那时他分明看见貂蝉一身烟尘坐在他身边。
她累得睫毛都染血丝,却还是美得吓人。吕布被艳丽噩梦般的惊情荡昏了思绪,他分明想要扑到她怀里,往她温暖的乳峰之间溺毙,喊她的名字,让她将自己这长久以来遭受的痛虐揉搓成粉碎的痂片,带着血脱落下去。
惨败被擒的羞辱还在眼前,吕布没有反应过来,厌弃又悲苦地说了那么一句。
“给我堕胎,你再玩我就没有肚子碍事了。”
仿佛受到思想的牵连刺激,吕布沉重的孕腹骤然痛起来。是成群毒蚁密密麻麻带水乱钻般的痛痒,单是疼痛也许还能经受,连通周身情欲的诡异刺激才根本忍不得。
吕布浑磁的声音惯喊杀伐践踏的号子,痛饮过美酒后说些痛彻心扉的豪言壮语,却总胜不过被蹂躏时的喘息呻吟,从喉肉深处挤出曲折颤抖的哑声,炙灼的气息大口喘呼,忍耐不住时会异样受虐般哭起来。
他此时就这么喘息着。扎根太毒的孽胎撑得他雄健肌肉都更水润,受辱时恨不能连润露都从肌肤里自己渗出,被一次次按窒在情欲的汪洋里,泡得情肠满胀。
他摸到肚子上有许多掐痕鞭伤。这饱满的性感带根本绕不过去,被撑缚挺起只是基本,受人百般揉捏拳捶也能挺住。若是被虐插得狠了,能流掉这孽胎甚至还算好,可这异样的身躯却偏偏伟岸胜人,自己不肯卸掉耐得虐玩的好处。
吕布思绪沸乱,浑身饥痒,悲楚攻心,摸到孕腹更添愁火。他颤抖着狠命握拳,一下下捶着粗糙的木板床,心里也一声声砸出悲鸣。
“蝉儿……蝉儿……!”
他半句温存的话也没对她讲。貂蝉救下自己,撑着颓山般沉重的男人,在尚未有妖魔侵入的城池安置,她劳苦得睫毛上都染血丝。
他却……
当那条秀健袅娜的身影出现时,吕布像是惊醒的猛虎,挣着把他锁在沉沦欲泥中的无形锁链,拼命想要撑起身体,朝她呼唤。
貂蝉将粥饭放下,走向她受遍辱虐的爱人。他被她玩得狠时也是这样,反而颤着健臂伸向她,唯恐这美丽的救命稻草断掉。
吕布先是惊慌,然后硬生生吞下一口血泪,深颔俊首,又颤巍巍地抬起头看她。
“你别怨我。”
日暮时那阵呕血般的愤怒,在貂蝉心里冲撞溶解成无法言明的情爱。
怎么是叫我不要怨他?貂蝉差点笑出声,那样一定会同时流泪,连眼底酸痛的血丝都带出来。这逞勇短谋的吕温侯啊!他那通透又怪异的思想,竟如半未开智的孩子一样,藏着令人痛惜的、只渴望爱的天真。
貂蝉搂住吕布拼命张向她的臂膀。他浑身是伤,绷带浸透发紫的血,像个从永恒艳狱中重拼肉块爬出来的鬼一样。
然而他是这般雄健俊美。貂蝉被吕布一把搂住,像凤仪亭荷花池旁光天化日的淫情一样,他将娇美的恋人搂在怀里,全然不恨她接下来是怎样把新摘的荷瓣湿漉漉塞满了他的蜜穴。
她将三四个纤柔的指头,乃至最后小半手掌的尺寸都挤满用上,就这么推着揉烂漫水的荷花瓣玩弄他的雌穴,甚至还弄后庭使他高潮喷涌了一次。
这时,吕布紧紧抱着貂蝉,吻她眼睫上苦涩的血丝,挤得壮硕温热的胸肌涨乳般软大地贴着她,仿佛哀求她以取他性命的可怖的爱,来将他揉搓碎裂。
“奉先……”
貂蝉被吕布抱得喘不上气。无形的锁链于幻空中变化着艳情的束缚,将他们的肌骨紧密酸痛地束在一起,要他们毫无分离地相融,彼此情水发洪,互相痛灌。
原来那句“你别怨我”是个铺垫。吕布已快被受辱的命运打垮,方天画戟再如何引动惊雷,赤兔骏马再怎么踏破山海,他也太过痛苦,可怕可笑的自尊总也不肯彻底消散,反而加深这一身反复折磨的淫毒。
吕布接着说,“你别怨我惹你生气,我还是求你,蝉儿……”
我要一碗堕胎药。
吕布受不住这孕淫的折磨。他紧紧握住貂蝉的手,那是玉柔秀美的女魔君的手啊。
貂蝉握着他的手一起放上爱人的心口,微微湿黏的汗露混着情色的奶湿,他的胸部硕美得能成为第三个蜜道,容得滥情狂野的粗龙顶在胸肌中间驰骋。
是被这样玩过。貂蝉也曾用玉角顶着吕布的乳头,将那两颗浑圆的硬果蹂躏得一高一低,失常泄水。
貂蝉捧起吕布的脸。他毫无一丝媚弱的气质,是铁铸的男人。就是这极致的健雄之美,才具有淫妖般无可抵挡的诱力。
吕布痛喘起来,喉咙像一块吞不下的冰一样慌乱滚动。他浑身都透骨痒悸起来,仅仅是抱着貂蝉,就好像已经被她上过一次似的,插穿了孕腹,连心也被顶到了一样。
“奉先,你已快足月。除了生下来别无他法。”
貂蝉总是这样。吕布其实深受着她的无情。她骨子里有种君临万方般的决绝,说一是一,才能在淫弄他的时候玩得邪恶透顶。
吕布想念她想得发疯,连这种无情都舍不得放开。
他却还是开口,猛虎般的眼目里含着泪,“我受了这半生的折辱,还不够吗?蝉儿……你不肯救我?”
貂蝉抓住他两鬓垂下的乱发,顺势扯紧他的头颅,紧贴在自己脸上。毫无距离之下,她的美能将人淹毙。
吕布近乎恐惧地被她拥抱,喉咙里咕噜噜地慌泛起溺窒般的乱喘。
貂蝉像是与爱人撒疯吵架一样,就这么紧紧贴着脸,抓着她勇绝天下的爱人,把他的尊严和痛苦,满含爱意和践踏地嚼碎吃尽。
“我不肯救你,那你是怎么在这里的?”
说这些短谋伤人的傻话!
貂蝉有时爱吕布爱到变恨。他在绳绞将窒时射得最厉害,他那淫虐的身体沉沦于此。为此貂蝉甚至想让他死在自己的绞索下。
她要像骑骋骏马一样骑在他身上,比人更火热的玉角搅入他的肚腑,高潮时锁死绞索,让这俊美又艳淫的男人死也要做自己的爱奴。
貂蝉深吸一口气,松开了手,伸手使劲揉搓自己的脸。
吕布连忙摇着头,也不顾他的胸乳和孕腹都微微变形地挤贴在貂蝉身上,也要抱住她。
“蝉儿,蝉儿……”
好蝉儿。吕布沙着嗓子,让人血脉滚沸的呻吟颤抖混在他的声音里,吐字快要支离破碎。
貂蝉知道他受着何等的折磨。但是性命关天,她就算太爱他,乃至曾生出恐怖淫邪的悸动,也分毫不肯舍弃他去死,至少此刻如是。
“等着。我去拿绳子。”
貂蝉其实是被吕布惹恼了。她生起气来就像食人鲨一样,发泄出恐怖猎食者般施虐的本性。
她对吕布的疼爱就是没有怜惜。他的淫毒不是温柔如水的性爱可以抚慰。爱有时必须表现为恨,人有时也得变成野兽。
貂蝉冷着脸,眼睛像两颗带火的冰石。吕布浑身汗露如洗,健硕的肌肉像给邪神的供品那样美得骇人。
他耐不住喘息,麻痒的欲火烧透脏腑,连脑子里也开始混沌旋转。他颤巍巍地托着仍顶起铁壮腹肌痕迹的孕腹,残破的衣裳半挂不挂落在床下。
貂蝉拿着捆抓野马的粗绳回来,冰艳的脸上有股寂静的心火。吕布陡然想到此刻深夜如墨,貂蝉是何等的奔波劳累过了,还被自己毫无温存地毁掉了重逢的时刻。
“蝉儿……”
吕布雄俊的脸顿时苍白。他艰难地支起膝肘,像伤残的骏马努力撑起肢脚。
貂蝉走过来,只有吕布身形一多半大的娇美少女,却像一座魔山般倾天笼罩下来。
她抚摸着吕布的脸。他连脸颊线条都温热英健,仰起泛着痛泪的猛虎般的眼睛看向她。
“为什么惹我生气?”
貂蝉的声音像有毒的蜜酒般,说着一面撒娇一面杀人的词句。她对吕布的欺辱是无孔不入的,把他的五感心魂全都攫得血流殆尽,高潮时轻吹在乳头或耳畔上一口湿润的呼吸,都能让吕布触电般越过失禁的界限。
吕布挣扎起来,好像被无形的锁链缚紧,像是要逃离她,却只是慌乱地把赤裸的胸乳贴到她身上,两人的身体一起变得滚热。
“蝉儿,我……”
貂蝉吻上吕布的唇。她的牙齿有点小鲨鱼牙般的形状,异常尖锐。她将吕布的舌当做黑海中追逐的肉食,挟着淋漓的口津猛追过去,吻遍口腔内脆弱的软肉,一次次用锐利的银牙去咬尽他口中呼吸。
“呜……”
吕布仰紧脖子,喉结几乎抻断。口津凌乱地从他唇角流下,沾到侧脸,被追捕含吻的舌影透过失神张大的嘴角混乱映出。
他聋哑般啊、啊地空喊着,双手攀附上站立着的貂蝉腰腿两侧,指痕陷进她玉雪般的肌肤里,胡乱又大力地摸着。
“你弄痛我了。”
貂蝉淫响地吻断吕布口中银丝,响脆的吻音像短促的烙铁般打在吕布脸上。吕布急喘着,像是被逼到绝路、耗尽一大半神智的猛虎。
“不要……蝉儿。”
吕布受辱虐的时候,再如何沉沦欲淤,他都会挣扎。他落到这个孕身凌虐的地步,还不肯认输。若是张开身体享受,征服这种淫毒泡烂的弱者还有意思吗?
貂蝉轻笑一声。她托起吕布一侧的胸乳,比女身的乳房更堪满手握揉,乳肉被指头压出红粉的痕迹,乳头一时在指缝里硬圆地支抵出来,一时在手掌心底下揉变形状,搓揉得几乎渗出血来。
吕布举起双手,虚握住貂蝉揉搓他胸部的手,好像在毫无希望和本意地挣扎。
貂蝉就顺着他双手并举的便利,将粗绳甩开取出一段,将他双腕死紧合并,连着全部小臂一起,绳索绕圈绑在身前。
吕布仿佛变成了独肢的残骏,他身体失衡,只能撑着被绑成一团的双臂支坐在床。貂蝉一条腿抵上床面,从腰背后方搂住吕布。
“啊、啊……”
借着吕布躬跪的姿势,他的胸乳像肥厚的垂果一样,更凸出胸肌的健形和湿漉漉的乳头。貂蝉换着两侧揉弄着胸乳,不时五指拢起,满抓着胸乳往上按挤,短暂又残忍地将胸肌形状推得高低不齐。
吕布跪在貂蝉身前,腰身被孕腹坠得凹下漂亮的腰窝,臀部不得不抬高,露出深粉色的两穴。湿菊般的褶皱朝口内凹陷,轻轻地蠕动着,发出湿腻的水音。
“奉先,我爱你。”
可是貂蝉的声音含着股杀人的艳冷,她那样笑起来的时候,曾有一次吕布险些被她插得昏死过去。
荒淫的爱顺着吕布的灵肉传递惊悚,他艰难回首,却被炼狱伸来的锁链绞紧了脆弱的性感带。
“啊!”
吕布神情碎裂,那种骤然被戳中辱虐核心的神色,简直是个有着极美男身的艳鬼。
貂蝉用粗绳环绕他的孕肚,上下圈出一整个饱受揉虐的腹部,绳索来回绕了几圈,绕上腰背结在手里,像是拎着灌满的水桶般往上勒紧。
貂蝉的手用力到会僵持在半空,死紧地发颤,引得筋骨和粗绳一起发出令人牙齿酸溶的吱吱声。
吕布被她勒着孕腹往反方向提缚,肚子那里蔓出的淫毒刺痛更被鲜明集中,圆鼓满胀的热辣痛楚燃烧成绝望的欲火。
“蝉儿……不、不……”
还是貂蝉太懂凌辱他。被军队轮干甚至都不如她。吕布跟着貂蝉提勒的力道和操控,不得不慌乱苦痛地挪动缚在一起的双臂,跟着艰难挪动的膝腿一起,在床上像盲目的残骏一样乱动。
貂蝉生生勒着吕布的孕肚,把他支离破碎地扯到床下。吕布全身赤裸,跌撞着跪在地上,双臂像削好的肉棍一样,惨怜地撑在床沿。
“蝉儿,肚子不行了……放过我吧。”
毒蚁般的淫悸扎得吕布浑身汗雨,仰起情欲深浸的脸。
貂蝉掐着他侧脸的肉,将他壮健的颈子扭断一半般搂向自己。
吕布只能惊睁眼睛,在貂蝉的掐捏下,声音狼狈变调地吐露。
“蝉儿,我竟不照料你的心……”
可她仍然说爱他。貂蝉只是一笑,玉珊瑚般的手指错落着伸进吕布口中。压着唇瓣往舌头上揉弄过去,一个一个指头交错按动弦琴般,合成一条幻变的柔软阳具似的,在他口中肆意地揉弄。
“唔唔……”
吕布的呻吟声也发空,被貂蝉的手指揉得口中阵阵泛起毒吻般的悸颤。
“我爱你,但是有时候……”
貂蝉像夜视的雪隼一样,冷冷地下移眼球,手上变幻着勒动绳索的力道和方向,摩得吕布受束缚的孕腹活生生跟着力道扭转肌肤,一次次轻微勒晃起来。
“我也想着,是该让你流产。我也忍不住那么想……”
受尽凌辱的战神,如何挣出轮骑的深渊,只被她那暴虐的深爱笼罩?
貂蝉将手指抽出,玉雪般的手指几乎被吕布慌吻含吮的口津浸得变大一些。吕布被她蹂躏得差点窒息,凌乱地咳嗽起来。
貂蝉将捣马草用的粗棒顶在吕布湿泞的雌穴上。那里的淫洪总是不停。小紫葡萄般的蒂果硬挺地露在上头,貂蝉用指腹压下去,顶没了那阴蒂圆润的形状,就这么揉弄起来,先慢后快,甚至颤着手指极快地顶住它揉不松手。
“啊啊……!蝉儿、蝉儿……!”
吕布几乎脑中空白,电火击中般肌肉都绷紧发抖,膝跪着往前挣离。貂蝉一扯绳子,吕布的孕腹险些立刻破裂般,黏液般巨积的恐怖情欲一下子烧软了他周身。
他闷哼一声,痛喘着瘫倒下去。顺着他无法不更抬高的臀部,貂蝉将粗棒插进了吕布的雌穴。
她俯下身,捧着吕布折辱溢汗的头颅,哄着他搂抬身体,一手环过他胸乳,揉搓着他几乎已能喂乳的胸部。
吕布挣挫着反而在她怀里深陷,胡乱地去咬吻她贴过来的肩臂。
貂蝉抻过绳子,以束缚吕布孕腹的支点当做牵马的借力,一手紧握住深插雌穴的粗棒,又把这里也当做一个力点,结果弄得吕布两个最敏感的性感带都被玩透。
吕布在她的牵扯下踉跄起身,双臂束缚身前的姿势,挤得胸乳浑然耸起,乳头又勃大一圈,乳孔也像花心那样微微绽开口子,从里面吐露出蜜腻的滑水。
吕布就这么被貂蝉翻转过来,按趴在床上。孕腹的挤压连着貂蝉还扯紧勒弄的绳索,仿佛在受流产酷刑的吕布被压迫得呼吸痛窒,脏腑都被淫水浸得充血乱撞。
“蝉儿,肚子……”
吕布胡乱呻吟着荒淫的断句。而貂蝉玩到欲火猛烧的时候,就会变成猛兽。她微瞠着冰海般的眼睛,美得恐怖。
“所以,奉先啊。”
她支腿俯身,握紧粗棒插弄着吕布的雌穴。臂力在此刻强过腰身,也许连着腰力的阳具进出还能有限,手臂的挥动却像恶劣孩子不知疲倦的乱动那样,握着粗大的东西撞得深快,仿佛在做穿肠杀人的死刑。
吕布被玩弄得肌肉滚烫,腹内像涌动着毒辣的淫洪,凶猛地撞击起剧痛与情欲混合的大浪。雌穴涌起的悸颤一直震到心肠深处,一丁点也逃不过去。
“不要,不要……蝉儿!蝉儿啊……”
貂蝉只是拽弄着绳子,摇挥粗棒持续奸淫着吕布。她喘息起来也似天仙的幻音,只是那天仙恐怕是吃人的,连可怜受虐的爱人的魂灵也要嚼干净,叫他做艳鬼,叫他不得超生。
这种恐怖的欲念针扎般传递给吕布。貂蝉做爱时,她自己就是一记猛烈的催情药,灌得吕布心头血呕。
貂蝉咬住吕布的后颈,鲨鱼牙印般的吻痕当即渗出鲜血。
“这孽种是谁的呢?我看奉先也记不清啦……”
你又像公用的泄穴一样,被绑在校场的旗柱或马厩的木栏上,被干到瞳孔也淡碎下去吗?
这绝情的情话羞辱得吕布痛苦高潮,他撑起绳缚的双臂,悲嘶着断续的惊叫,又连成脏腑穿透般的哀喘。貂蝉插得他大起伏地痉挛一阵,然后颓然瘫倒在床上。
雌穴泄水的声音几乎像细密猛烈的泉喷,失禁般的清水湿透大滩。吕布的孕腹肌肤泛起受虐的微紫,他的意识断了一半。
貂蝉深深闭眼,将长发向后捋拢,恰似结束几乎致死性爱后的猛兽整理皮毛。
她松开绳子,又拔出粗棒。那一声离体的水泡乍裂般的声音响亮淫乱,惊得吕布周身一颤。
“蝉儿……”
貂蝉坐在他身边,抚摸着吕布结实的臀部。她轻推爱人的肩膀,让他侧躺过来,可怜的孕腹没了压迫,这瞬间吕布仿佛被松开绞刑的绳索,狂乱地大口喘息起来。
淫毒的刺痒消退在无声海啸般的高潮空虚里。貂蝉解开吕布的双手,他艰难地活动起手腕,摸索着抱住貂蝉的腰。
吕布挪动着枕到她怀里,赤裸的胸肌喘息起伏,乳头贴压在貂蝉玉柔的腿肉上,随着呼吸来回厮磨。
貂蝉搂住他。高健的战神在娇秀的少女怀里粗哑地低喘着,爱恋地抚摸能摸到的地方,她肌痕健秀的小腹,她撑枕着他的腿。
她抚摸到他的泪。吕布脸上都是泪水。他呜咽起来就像自己舔伤口却无论如何还是疼的、伤狠了的野兽。
“蝉儿……别离开我。”
别不要我。我是勇绝天下的战神,不是没用。可以替你分忧,可以……
吕布哽着泪说不下去,深埋在貂蝉怀中。
貂蝉只是抱着刚被她透骨折辱的爱人,握紧了他的手。
“奉先,奉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