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战斗仍旧影响着她,第一次尝试没有成功。她努力回想着和家人相处的过往,又试了一次,这一次,一束银光喷出杖尖,化作两只守护神,穿过墙壁消失了。
“两只?”邓布利多好奇地问。
“通知纽特和蒂娜,还有莱姆斯。”洛伦希娅解释道。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现在,你介意对我讲述一下当时的情况吗?阿拉斯托·穆迪先前已经跟我讲过了战况——我想你已经认识他了。不过,你这个角度的故事,我还不大清楚。”
洛伦希娅点了点头,便从自己前往面包店开始讲起。她讲到救下小男孩之后被莉莉拉着撤退,又讲到凤凰社成员们用门钥匙将普通巫师送走,她则无意间被留下,直到最后惊险地挡下了伏地魔的咒语,跟着其他人一同离开。
邓布利多专注地听完了她的讲述。“在整个过程中,”他问,“有任何食死徒,包括伏地魔本人,看见过你的脸吗?你认为他们能够辨认出你吗?”
洛伦希娅想了一下。“在我被莉莉拉着逃跑的时候,我的头发就散了。”她说着拢了一下仍旧披在肩上的头发,“我想我们最初遇到的那四个食死徒可能瞥见过我的脸,我不敢确定。后来巷战的时候,我就完全灰头土脸的,头发盖住了大半边脸……我想他们可能看不到。我只能确认在最后面对伏地魔的时候,他肯定没有看到我的长相。”
邓布利多十指指尖相对,沉思了片刻。“你当初曾经向我申请过加入凤凰社,我拒绝了。我当时认为涉入凤凰社的事务太多,不利于你的安全。我想经过今天的战斗,你也可以明白,凤凰社的任务有多么凶险,我认为你并不适合于这样的战斗。”
他略略一顿,洛伦希娅没有接话,只是安静地等待着。“当然,现在我明白,我犯下了我本人所曾经批评过的那类错误——那就是,我错误地认为让你远离凤凰社的战斗,你就是安全的,这并不尽然。现在的英国已经很难称得上是安全,尤其在你可能已经被食死徒辨认出的情况下,他们也许会将你当做目标。”邓布利多说道,“所以,现在我发现自己面临一个选择:直接劝你前往美国,或是接纳你进入凤凰社。”
“我以为,看起来现在您要么将我一忘皆空,要么只能允许我加入,教授?”洛伦希娅半开玩笑地问道。
“哦,那倒不至于,不要被阿拉斯托吓到。”邓布利多慈和地笑了笑,“我信得过你为我们保密。但是,出于我个人来说,我会更加推荐你前往美国。你在那边仍旧可以帮助我们。”
“那不一样!”洛伦希娅恳切地说道,“教授——今天的遭遇确实让我明白我不适合战斗。但是也让我明白我先前的产品中存在怎样的欠缺!亲身体验和听别人转述是不一样的,如果我没法听到大家第一手的反馈,我就不可能很好地修正产品。如果我从来没有经历过战斗,我就不可能知道大家究竟需要怎样的武器和防护。”
“你现在提供给我们的,已经非常好了。”邓布利多说道,“你的护身符在战斗中已经不知道拯救了多少人的性命——我怀疑凤凰社的每个人可能都已经被你救过一次。”
“但那不够,我还可以做得更好,教授。”洛伦希娅说道,“您看,就像这次与伏地魔的遭遇……我先前给大家的护身符是绝对不可能抵御那样的力量的,我原以为我的手镯可以抵抗至少一两次攻击,可是我估计错了。在战斗中,这样的错估可能就意味着一条人命。拜托您,教授,我要面对的危险并不比其他人更高。”
邓布利多沉思了片刻,洛伦希娅紧张地等待着他开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