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陪着一起疯便是。
咚咚敲门声像一根沉木,被人托着一举蓄力撞破了黑夜紧闭的大门。满室的荒诞与欲望也随之散落成片。
慕羽颇觉遗憾地收拾好,舔了舔嘴唇:我以为今天将斯内普处置好便够了。
她跳下了椅子,也恰巧避过了他伸来的手,颇有兴味地欣赏着眼瞳中一闪而过的暴怒杀意:这个时候又会是谁?
是谁会在这样的时候,明知他因未能杀掉哈利而心情不快之时不要命地找上来。
阿维德斯。是我让他将格里戈维奇抓来,他还为我们带来了新的消息,慕羽的避开只在烧得正烈的火上浇一勺热油,汤姆里德尔将魔杖转动一圈圈转动着,慢慢将暴怒收敛成惯常的慵懒,但他不应该这个时候来。
他若无其事站起身朝正厅走去,先前不知在哪蜷缩着的纳吉尼钻出来紧随其后。随着纳吉尼一声又一声地轻嘶,欲望与荒唐再也找不到踪迹。
在说到格里戈维奇时慕羽眨了眨眼,今天魔杖的异常显然让他心生顾忌,迫切地想找到一位魔杖制作师解惑。
他能想到的她统统都能想到。
对格里戈维奇说抓就抓,魔法部的发展也太快了,慕羽自然而然握住了他的手顺势同他一起坐在了正厅座位上,我想这个时候北欧魔法部官员已经借着一堆借口接管了德国魔杖商铺,或者让我再猜猜,今后北欧魔杖,恐怕只能由挪威所出了。
大门敞开时木头艰难地发出嘎吱响声,狂风再也没了顾忌,混合着隐约的悲鸣哀求刮入。
魔杖是巫师的根基,不是什么人都配用的,汤姆里德尔卷起慕羽的一缕头发轻嗅着,将她拉近了一些,你也太小瞧北欧了。
从进入大门起阿维德斯便隐约察觉到他大概来得不是时候。他摸了摸口袋中那张单薄的羊皮纸,就是这样一张纸逼得他不得不来,也必须是他亲自来。
手下的格里戈维奇拼命挣扎哀求着,被他抓牢了,正好掩盖住了他自身的不安。随着每一步迈入,他便强逼着自己将所有杂念收拢,曾经他受过这样的训练,即使不能顶什么用,好歹也能拖延一段时间。
将格里戈维奇丢在地上时他才轻微舒了一口气,退在一边当起了布景板,至少这个时候还不需要他上场。
汤姆里德尔注意到了阿维德斯的反常,选择在这时前来本就不符合阿维德斯的作风。但他从来不会在小事上费心,只要他想阿维德斯便能毫不保留地吐出所有秘密。
他将注意力暂且放在格里戈维奇身上,慵懒地一挥魔杖便带来一阵尖厉的惨叫,慢慢地叫声都微弱了下去,只余一声声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