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轻微如裂帛般哗啦一声,血腥骤然闯入了正欲升温的空气。
慕羽这一爪没留情面,她舔了舔指甲间留下的丁点腥甜,拿略微染血的食指抚着他的嘴唇,笑容甜美:换个位置。
未及消退的痛楚被重新翻倒出来,疯狂蔓延,随即每一滴血液的沸腾盖住了疼痛,她好像融在了火中灰飞烟灭。
一缕火红的晨光透过窗棱射入,她初次意识到兴许朝阳更为炽热。轻轻伸手一抓,阳光自然在指尖逃逸,拖拽着她坠入更深的深渊。
他们都一样,同一时刻追逐着同一缕光芒,相贴着密不可分地埋葬。
他无比清醒地意识到他快腐烂在罪恶间了,同她一起。
那缕晨光继续跟随飘忽的云彩逃逸,直到以两人的角度再看不到了。
只有满城正被风化炙烤的躯干于眼中起伏。
至少在这一刻,也只有这一刻,他们从彼此处汲取的方是真正的温暖。
慕羽贪恋着温暖,奢求着更近的距离,纵然前面是粉身碎骨她亦不想去思考。
修长纤细的手遮住了眼睛,雨滴落在了耳垂上。
疯子。她刚一开口便尝到了糖果的甘甜,一咬脆弱的糖果便彻底在唇齿间崩碎,香甜顺着骨髓透入了灵魂,星星点点的火苗被带着在灵魂上继续烧灼。
羽,里德尔同样圈紧了她,却不肯放开她的眼睛。他无论如何也不肯在这时看她,生日快乐。
慕羽使劲咬住嘴唇,见了血才勉强压住涌到喉间的哽咽: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你这个疯子,连味道都不换,她将下唇涌出的血珠吞了下去,我讨厌芒果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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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爱
他不愿吐出一个字,早该处死,你却还留着他。
云雨来得快去得也更为迅速。欲望能暂时消磨过界的危险,然而沉溺于欲望照样会万劫不复,在这一点上他们总是极有共识。
慕羽只顾着在极北城池模型上排列光点,列出的光点隐隐间已呈金钟之状覆住整座城市。她咂了咂嘴,对里德尔极具威胁的话充耳不闻,只刚开口时短暂的沙哑才泄露出那么一点旖旎:几乎只靠一人之力便撑起了护城阵法,让沈仪他们迟迟找不到城,她迅速清了清嗓子,可她大半时间承教于爷爷,而我对爷爷的布阵风格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