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拥的两人却不知道,这一幕已经被吧台处拿着手机的男人录了下来。
录制的人触屏按了红色的拍摄键后,立即滑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打了出去,那边才刚刚接通,他就按捺不住要冷嘲热讽了。“啧啧啧,我还以为你和你的小助理会有戏,没想到啊,你这棵铁树我是看不到花了。”
“你是不是很闲???”公冶析握着手机,一下摸不着头脑,他的助理?舒心忧?难道她闹了什么幺蛾子还是自己好友是抽了哪门子风。
听听这口气····啧啧···真是活该单身啊。
“你看人家咖啡都为你学了,想必是动了心思的,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温历看了看那边还在搂着的画面,继续出言替舒心忧说话,在他看来,舒心忧当初学咖啡完全就是讨好公冶析的胃,这不是喜欢是什么,后来肯定是被公冶析拒绝的狠了,才转投他人怀抱。
“和我打电话就说这个?那我挂了。”
“等等,发个视频给你看看哦,让你不知道珍惜。”听到好友落落穆穆的态度,还是那么冷淡,丝毫不领情,他决定给他上点眼药水,没准这一刺激反而有转机了。
退出通话页面,点开社交软件给公冶析发过去一段视频。
坐在笔记本前的男人,用电脑点开了视频,由于是从斜后方拍的,画面里看到的是女人扑在男人的怀中,看不清他们各自的表情,也听不清两人在说着什么,只看出了两人像是情投意合的样子。
关了视频的公冶析皱了皱眉头,一向冰冷平淡的声线,终于有了些许起伏。“他们怎么在你店里。”
这意思就是原来公冶析是知道这个男人的存在的?温历有些士气颓靡,看来公冶析和小助理的爱情是吃不到瓜了。
“看来是我多事了,你居然知道啊。”
“他俩在一起多久了。”
“可能快一个月多了吧,你也知道我周日不过来的,都是我媳妇儿在弄,我也不清楚。”没有瓜可吃,他一点也提不起兴趣了,转头摆弄吧台上的物品,敷衍地回答公冶析的所提的问题。
“········挂了”
公冶析听到答案,不再多说就把电话挂断,放下手机的他扯了扯领口,寒如凝霜的目光又看着视频里的男人和女人,在想自己哪里不如柳。
少顷终于还是平复不了心情,拿起搁置在桌上的手机,在通讯录里翻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在哪?”
舒心忧从柳宿风怀中起身,接通了电话,又稍稍整理了下自己的声音才回答他。“在外面。”
这女人倒也算诚实,如果她敢对他撒谎,回答她在家,他就敢说他在她家楼下,让她立马下楼,看她怎么圆谎。“过来我家。”
她在看到手机来电显示上看到诺大的‘大boss’几个字时就在想肯定找她没好事,果不其然。
听到公冶析喊她过去,她迟疑地看向坐在一旁的柳宿风,好不容易和柳宿风把感情烘托到位了,她原本还想趁热打铁的,要是现在走了多可惜。
因而她起了和公冶析违抗的心思,咽了咽口水缓解紧张,嗫嗫嚅嚅道。“可是今天周日,我现在有事,你这是这强制加班,触犯了劳动法吧。”又在心底加了一句,除非你给加班费。
可惜她的话压根半点分量没有!男人一句话就把她堵得死死。“给你一个小时,不然你要扣工资的地方我再给你好好数一数。”
她还没开始反驳男人就把电话挂断了,听着听筒里突然安静的声音,她后槽牙都要摩擦得发疼了。
啊!工资!还扣工资!她就没有见过那么喜欢扣工资的人,迟到早退一分钟十块钱、翻译错一个词十块钱,需要她再次确认的事再扣十块钱,最过分的是上个月趁着她谋划怎么勾搭柳宿风项丞左那段时间容易走神,几乎叁天两头就扣一次,算下来扣了五百多。
“我老板叫我过去,我先走了。”最终决定妥协,也只能向钱低头的舒心忧,深呼了一口气,边拿过包包边抱歉地看向柳宿风。
“我送你。”
柳宿风起身要相送,被她伸手按下。“不用,我打车就好了,晚点再找你。”
温历看着匆忙离去的舒心忧,他这刚挂电话舒心忧那边就来电话,这会公冶析还发信息问他人走了没,把事情串联起来的温历突然感觉有什么有意思的事要发生了。
由于周日,车流量不小,出租车非小区登记过的车牌是进不去别墅区的,所以她只好下车跑过去,紧赶慢赶终于在一小时内按响了公冶析家的门铃。
“老板什么事?”
相较于她跑得气喘吁吁,额头浮上细细汗珠的慌忙;拉开门把站在门口的男人举止则是典泽俊雅从容得多,扬了扬漂亮的下巴,示意身后管家把抱着的十来厘米高的文件夹递给舒心忧。“这些是财务报表,帮我录入弄成表格,然后把电子版发我。”
虽然录入可以使用拍照识别上传,这一堆也用不了多少时间,但是这份工作,她还没有做过,好像也不是她的工作范围。
舒心忧看着管家笑眯眯地从他身后走出,把那厚厚一摞文件交给她,咽了咽跑得干渴的嗓子怯怯道。“可是我不是财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