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ai过一个人?
早上出门之前,温平俊在报纸读到了这几个字,不知道为什麽有点触动。
仔细要说,或者也不是不知道缘故——他有过,现在也还是ai的,然而更多的时候在这段感情上非常的迷惘,尤其这一年以来。
能够怀疑的地方有太多,早出晚归,总是应酬,说了两句就冷掉的气氛。
好像早上那时候,谢沅梳同样在看着报纸,偶尔放下来,喝咖啡,喝完了也就出门了。
没有道别的吻,从什麽时候开始省略了这个?
也还不到无话可说的地步,就连昨夜也做了一场,细节却完全回味不起来,仅仅做了。
生活里彷佛没有别的激情了。就剩下习惯。
他们在一起後,在周围的朋友很多人都不信,好像谢沅疏这样漂亮又成功的人,竟对他的这麽普通的上班族,当然温平俊并不到丑,可在非常好看的人面前,也就没有什麽特se了。
其实温平俊喜欢他也不完全因为他的长相。
最初认识的时候,首先注意到的是谢沅梳的眼睛。
很清亮的一双眼,很诚挚的,好像能够把人看透,笑的时候弯起来,又很坏,很g人。
当时也不知道谢沅梳叫作谢沅梳。
温平俊那时喝了半醉,他坐在吧台前,周围那样热闹,相互都在g引,独独他,非常隔绝。
这时就看见了谢沅梳。
也没有什麽天雷g动地火的情节,却也有那独一无二的巧合。
温平俊掉过头去,谢沅梳正好地看过来,蒙蒙的光线下,彷佛有点什麽。
通常温平俊不玩一夜情,他单身很久一段日子了,天天公司家里,对谁也好像都不感到兴趣。
只有谢沅梳。
他靠近的时候,温平俊没有避开。
当晚他们shang了。
隔天在宾馆醒来,只剩下温平俊。
他没有难过,失落倒有一点。
假如他先一步清醒,或许能够问问谢沅梳电话号码。
後来也还是知道了。
温平俊的有个朋友的朋友生日,他去了,再见到了谢沅梳。
以後回想起来,温平俊都不太记得谢沅梳当天清醒地看着自己的神态。
先动心的那个人,往往看不见细节的魔鬼。温平俊不便再出神了。
今天小年夜,虽然还有一天才过年,大部分的人心情已经非常放松,然而还要埋首在工作,到了明天,更要沉浸在年节的气氛,多数企业行号都会提早打烊。
不论什麽事,在今天都要办好了。
温平俊刚刚接到一则讯息通知,告诉他订的年菜已经到达取货的超商。
他并没有订这个,也不知道为什麽通知到他这里。
他和谢沅梳不会在一起吃年夜饭,各自回家去,通常初三才会在他们的家里碰头。
这年头,很多超市即使过年也开着,买菜非常方便,并不缺材料。他和谢沅梳都会做饭。
下班时,他去领了货。
报出名字,店员查阅又问了一次,改问手机,终於确定。
名字不对。
那个名字,他认识。
突然他生出一丝恐惧,又复杂的,深的使他激动的情绪。
他恍惚似的走出超商。
这家超商与他住的地方完全反方向,他特地来一趟。
车子停在对面,他抱着货物箱匆匆过马路。
突然他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或者该说两个,谢沅梳和这货物箱上名字的男人走在一起,很亲近。
他脑袋空白了一下子。
就这麽一下子,他听见了巨大的尖锐的鸣叫声,而身t的痛更加巨大,眼前的一切翻转起来——就在这一瞬间,他想到早上报纸上读到的句子。
後面还有下半句话: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
温平俊不知道这时候心里盈满的所有激昂叫不叫恨……
他被车子撞飞了出去。
他好像看见了谢沅梳非常震惊的脸se。
还有,那不应存在於此的人,脸上的冷酷微笑。
…哔…哔…哔…
--什麽声音?
温平俊微微睁眼,随後吃痛的x1了口气。
…平俊,你醒了啊?等等,我帮你叫医生过来!一旁的nv子注意到了,慌慌张张的按下了呼叫钮。
--是…谁?
--为什麽?为什麽她的声音这麽熟悉,却又那麽陌生?
--她,到底是…
温平俊不顾疼痛挣扎着起身,并在看到nv子面庞的同时呆愣在那。
那是一名十分美丽的nv子,她的皮肤白皙,长发是美丽的浅棕se,眼睛就像能看穿一切一般的明亮;她戴着幸运草的耳环,但没有穿耳洞,是磁铁。
一切看来很正常,自己被美nv照顾,似乎就只是这样而已,但一切不该是这样。
谢沅梳两年前便穿了耳洞,而且开始不化妆便出不了门,眼前这个没有化妆的nv子,不可能是她。
…怎麽?为什麽不说话?似乎是谢沅梳的nv子担忧的道:还很痛吗?平俊?平俊?
…你是谁。温平俊脸se苍白的问。
…什麽?nv子的表情从呆愣,到紧张,最後变成浓浓的恐惧。她飞快掏出了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其哥!其哥!快来啊!平俊他、他好像怪怪的!
迅速通完电话,谢沅梳冲回温平俊的床前,道:平俊、平俊,你、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吗?我、我是谢沅梳啊!
温平俊觉得一定ga0错了什麽。
--她怎麽可能是谢沅梳?
就算她是谢沅梳,也是两年前的事了,但…怎麽可能?这世上ga0穿越的电影温平俊随随便便就能举几十几百个,但不会真的遇到吧?
怎麽想都不可能啊,但…
…我、我记得…温平俊喃喃的道,说出的话令谢沅梳松了一口气。
你恢复记忆了吗?太好了,刚刚真是吓si我了。
恢复记忆了吗?并没有的,应该说本来就没有失去过,只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是不是现实而已。
--记得在昏迷前…
--是了!车祸!我看到沅梳和那个人走在一起,然後便被一台车撞到了!难道…
--上都说,穿越的第一个条件是发生相同的事、经历同样的遭遇,嘿嘿,两年前我的确是发生了一次车祸,不过记得只是轻伤,只是因惊吓而昏迷而已,醒後不到一周便出院了,这次可是直接被撞到,总不会又是轻伤吧?肯定只是大家整我玩呢。
我就觉得奇怪,明明只是轻伤,怎麽会失忆?吓si人了。
--…什麽?
…刚刚…发生了什麽事?温平俊小心翼翼的问到,深怕得到自己心中的那个答案。
刚刚不是看去参加alice的婚宴吗?参加完後,我们和其哥要一起搭车回家,结果你不知道在想什麽,红灯了竟然还强行过去,哪,我说,下次别g这种危险的事了好不?好可怕的。谢沅梳不高兴的说:我和其哥会等你啊,这麽急着过来g嘛?
是了,当时自己见谢沅梳和被两人尊称为其哥的卓其已经过了马路,直接就慌了,不顾红灯的跑了过去,原因无他,实在不想让还没把到的妹跟着情敌待在一块,也没细想便一头热的跑去了。
嘿,没想到他们联合整自己,连已故的其哥都不忌讳的抬出来用了。
但,当一名男子推开医院的门走入时,温平俊觉得自己的世界似乎有什麽崩塌了。
总是被他们称作其哥的他、明明已经去了永远回不来的地方的他…
笑笑着,推开门:小俊,醒啦?
--天啊,该不会…
温平俊有些惊恐的道:…今年是西元几年?
你在说什麽啊?卓其苦笑道:不是西元2015年吗?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了!
--今年,是西元2017年啊!
看向被松了口气的谢沅梳打开的电视,温平俊惊恐的看着电视上正发表演说的黑人。
下面打得字幕,不是前任,而是现任。
美国还没总统大选吗?他问。
…你在说什麽啊?他们的总统大选还要一段时间吧?卓其愣问。
是啊,平俊,你怪怪的喔。谢沅梳也转头看向他,道。
--是啊,的确怪怪的。
--怪在我居然真的穿越,回到了两年前!
真要让温平俊来说的话,他ga0不太懂上天让他回到过去的目的是什麽。
不过,这或许是个转机。
上一世的他,做错了许多;但既然有了这一世,他,就不会再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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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平俊按下了十七楼的电梯按钮,在电梯开始上升後,叹了口气,拿出笔记本,查看今天该做什麽。
距离出院已经两个礼拜,一切就和自己的回忆一样,清醒後不到一周就出院,出院後不到两天就又回去上班,他告诉所有人是公司上层的要求,但真正的原因其实是因为,每次下班其哥都会来载他和谢沅梳回家,如果自己不去上班,他们两便是独处了,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卓其喜欢谢沅梳,是ai的那种,这件事他一直都晓得,事实上,一开始也是卓其自己来和他说他喜欢谢沅梳的,而他被卓其介绍给谢沅梳的唯一理由便是凑合他们两个。
但卓其不知道的是,自己和他的nv神早就有过一夜情,否则恐怕早就和自己绝交了。
今天的工作不多,把资料整理整理就可以回去了,但还要等其哥来接他们,还是得等到晚上,所幸两年前的科技和两年後没差多少,追星玩游戏什麽的,绝不会无聊。
温平俊走出电梯,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这或许也不错吧?至少自己知道未来会发生什麽,处理公务什麽的,只要挂上影响未来四个字,对他而言可是毫无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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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学校上课有说过,外面b里面暗时,从窗户看出去只会看到屋内的反s。
--所以,这些东西不是在外面出现的,而是在里面,但这是不可能的…
温平俊在办公室的玻璃窗上,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周遭有很多人,来来去去,却一点也没注意到异样,但温平俊清楚的看到了,不只如此,他还清楚的听到了声音。
和现在其实没什麽差别的自己,正悄悄的走到卓其和谢沅梳的身後。他看到自己的眼中充满了浓浓的怒火。
…那个…小梳,我在想…卓其的表情看来有些紧张:我们认识那麽久了,而且…咳,我的意思是…你愿不愿--
重要的话语没有说完,因为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错愕的掏出手机,接了电话,然後脸se苍白的看了谢沅梳一眼後便快速跑开。
卓其再也没有回来,不过当天还不知道这件事的谢沅梳笑着这样说:喔还以为其哥要和我告白了呢,幸好他临时接到了电话,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要怎麽回应。
当时的温平俊为自己感到骄傲,因为他亲手除掉了让谢沅梳感到烦恼的存在,但在看到谢沅梳知道卓其的下场後,他就後悔了。
仔细一想,他和谢沅梳之间感情的分水岭就是在卓其si去之後,真是活该。
果然,冲动是恶魔。
他不但失去了其哥这样的知心好友,也失去了挂着笑容的谢沅梳。
你ai过一个人吗?
一切的一切,都来自那句话。
--我ai过一个人吗?
--或许有吧?但请先告诉我,ai一个人的定义。
ai,代表当对方哭泣时,你会心痛。
ai,代表当对方开心时,你会喜悦。
ai,代表当有异x靠近对方时,你会愤怒、会不高兴、会厌恶那个人。
ai,代表你会想为对方付出一切。
ai,代表你会一直想到对方。
ai,实在代表太多太多了。
--可是,自己果然是有ai过一个人吧?
ai,代表当有b你更好的人ai上了那个人时,你会错愕,然後心痛,然後坚强,最後放手。
而或许,温平俊输在放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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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的玻璃闹鬼事件後已经过了两天,办公室的玻璃窗再也没有出现什麽奇怪的东西,而转世到现在已经要三个礼拜的温平俊也已经渐渐熟悉这里的生活。
说实在的,这一切和他的前世回忆并无不同之处,顶多是有了前车之监,很多原本会做错的事都做对了。
今天是周六,几个好友约了一块出去,其中有温平俊,有谢沅梳,当然,也有卓其。
卓其穿得很帅,几个人踏入火车站时好多nv孩指指点点的,相较之下温平俊则是一如以往的普通。
几个人要去的地方是间书局,不小,三层楼高,最主要的理由是里面有谢沅梳最ai的轻,而选地方的是卓其,他旁边还有个温平俊。
如果要让温平俊说一说出游的感想,他只想得到无聊si了,但当谢沅梳问他这个问题时他笑着回答超好玩!。
前世的他说实话,被无视了两天。
--到底该回应什麽呢?当问问题的人是你所ai的人,而你不愿让他难受。
明明每个人都说要说实话,但每个人也都说有种东西叫善意的谎言。
不喜欢说谎的人,可不可以不要说?
善意的谎言,总是那麽明显。
谢沅梳在听到他的回应後,淡淡一笑,但眼神中的光芒淡了,前世尽管生气却没有的。
--被发现了。
温平俊肯定。
谢沅梳转头时,温平俊不知道该不该追上去。
谢沅梳没有生气,至少她没表现出来,但她很明显的伤心。
而自己是原因。
注意到谢沅梳异样的卓其追了上去,谢沅梳不知道和他说了什麽,但卓其看了他一眼,并在过马路时,从谢沅梳看不到的角度b了一个中指。
温平俊迟疑了一下,走向了两人的反方向。
他不会和他们一起搭车回家,至少今天不会,他们恐怕也不愿见到他。
抹去不知何时流下的泪,温平俊无视眼前的一遍朦胧,走向公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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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家的,但清醒时看到了趴睡在自己床旁的谢沅梳。
他沉默了下,将谢沅梳抱上自己的床,替她抹去泪水,盖上被子後,走出房间。
他的手机被搁置在餐桌上,他拿了起来,打算找出卓其的电话号,让他把房里的不速之客带走,然後会怎样就不是他的事了,他们都需要时间冷静冷静。
但他在要拨出号码前停下。
他皱皱眉,按下了一个未接来电的标示,拨通了一只不知名的电话。
拨通後,手机摔落。
…俊、平俊!快醒醒!
那是,谢沅梳的声音。
不可能。
不可能!
…你是谁?温平俊脸se转为苍白,深x1一口气後,道。
对方没有回答。
一样的着急,谢沅梳仍不断重复那句话--
…温平俊!快醒醒!
--我…在梦里吗?
--可是、可是…
--这一切…明明就如此真实!
…小俊…你怎麽了吗?一旁的房门突然打开,谢沅梳r0u着眼睛走出房间,似乎是刚刚被温平俊的叫声吵醒了。
…我…温平俊看向熟悉的她,却紧张的退後了两步。
…你…你走开!他转头,冲向大门,留下困惑的谢沅梳,冲进黑暗之中。
他所不知道的是,有好多好多次,他只要回头,就会发现在他身後的世界,竟是如此的模糊。
就像本来就不存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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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沅梳将手中的花束放在病床旁,看向仍熟睡的他。
她对不住他。
她和他的关系,其实在两年前就已经无望了,不,其实应该要再往前推几年。
她和卓其是五年前相识的,但,她和卓越的相遇,却是在八年前。
卓越是卓其的哥哥。
双胞胎哥哥。
房门推开,走进来的人是他。
不久前,床上的男子才因为误认他成另一个人而遭到车子撞击,导致重伤。
…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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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温平俊靠在公园的石柱上,喘着气。
--是,真得吗?
他的手机遗落在家里的客厅了。他好像再听一次电话中谢沅梳的声音,因为越听越觉得那是真实,而他需要一些心灵上的慰藉。
温平俊扭头看看四周。刚刚跑时没注意,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又跑回早上才去过的公园了。
公车站牌就在不远处,他可以现在搭车回家,然後告诉谢沅梳一切都是误会。
--是的,可以这样,但是…
现在的他所看见的,究竟是不是真实?
温平俊叹息,往後躺去,闭上双眼。
再睁眼,他已经不在原本的公园。
温平俊惊讶的低头,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经变得半透明,就像鬼魂一样。
而且,他在一个非常眼熟的小房间。
不,不能说眼熟,因为前生加上今世,就算加上现在,他也只来过这里两次,应该说是因为当时的情况实在太令人难忘了。
温平俊低头,看到和现在的打扮相同的自己,正爬在窗户旁看着窗外,对着电话忙碌着。
--是吗…要开始了啊…
他毫不意外的发现一旁门被重重推开,并看见卓其冲了进来。
如果现在往窗外看去,大概能看到松了口气的谢沅梳,正往车站走去。
仔细一想,现在的视野角度,正好和那玻璃上相同。
但是,却听不见声音。
冲进来的卓其看起来很惊讶,他发现温平俊没有发生危险了。
他开始质疑另一个温平俊,他问他到底想做什麽。
另一个温平俊没有转头,他还在看着窗外。
卓其看起来很困惑,他上前拉了拉他的朋友。
然後,他的双眼睁大,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的腹部--
一把刀,正cha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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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平俊很懊恼。
因为到头来,他什麽也没改变到。
当卓其倒下时,他冲去扶住他,却在碰到对方血ye时感到万分疼痛,就像被火焚身一样。
然後…就没有然後了。
因为他大喊了一声後,又昏了过去。
温平俊拄着拐杖,踏出公所。
他和谢沅梳刚刚办了离婚手续,从此将各走各路。
等红灯时,他不禁又回想起几周前,谢沅梳和他对自己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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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俊?小俊!小俊!你终於醒了!谢沅梳激动的按下呼叫铃。
…沅梳?温平俊喃喃道。
--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小俊…你、你终於、终於醒了…谢沅梳哭哭啼啼的说。
…我…呃啊啊!温平俊的记忆回归,他突然大叫,激动的摇晃谢沅梳的肩膀:是谁?是谁?那、那个人,那个人…!
温平俊的话没有说完,因为门慢慢的被推开了。
走进来的不是医生或护士,而是那个人…
…小俊,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卓越。谢沅梳看着温平俊震惊的目光,无奈道:他是卓其的双胞胎哥哥,
同时也是我真正ai的人。
我和越的相识,b你们两个都要早了好多。
卓越和卓其幼时并没有住在一起。事实上,他们到长大後也没住在一起过,对彼此也是仅仅知道个大概。
我还在国外时,就认识卓越了,而我们在当时便已经开始交往,直到我被迫回来。
小俊你看到的,是我去机场接卓越,我…本打算一回去就和你说的…
谢沅梳说到最後,越来越小声。
温平俊错愕。
然後,不发一语,拿起搁置在一旁小桌上的笔电。
…这位律师明天有空,我们赶快把婚离了。
谢沅梳瞪大了眼,但并未抗拒,只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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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平俊尽管已有永别的觉悟,仍忍不住往身後看去。
公所外,空无一人。
微笑,转身。
似乎,又听到了她的哭声。
但,她身边已经换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