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调了我终端的闹钟。
清新的香气似乎还萦绕在鼻端,昏迷前的一切恍若走马灯般历历在目,我有些懊恼的揉了揉鼻子从沙发上坐起来,突然察觉到一个无法忽视的违和点。
那个家伙……穿着那种衣服是怎么把我搬到沙发上来的?
店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那位奇怪的客人早在我昏睡的时候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翻了个白眼尽力的忽视脑袋的传来阵阵痛楚,在飘渺的铃声中套上身上搭着的衣服。
从一年前醒来开始,我便时不时的能听到那种镇魂似的铃声,而最近,它似乎已经像背景音一样融进了我的生活。
门口的铜铃铛响了两声便消匿了声息,黄昏的和风穿过洞开的门扉侵袭而来,隐隐带着几丝夜晚的凉气。来访的客人错过了我营业的时间,我抬头望着不速之客们眨了眨眼睛,而后蓦地笑出了声。
我逃不掉的。
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了。
前些天见过的医生冲我痞气得的笑了笑,而后给一边戴着奇怪墨镜的黑衣人让了道,我从沙发上站起来退后了几步试图说些什么,那个黑衣人却嘟囔着什么“啊,原来你在这啊”之类的话一脸欣喜的迎上来,熟捻得就像许久没见的老朋友。
开什么玩笑,面前这两个家伙明明都是我讨厌的那种类型。
出于本性的排斥,我试图躲过男人假意热情的拥抱,然而拒绝的行径似乎成功激怒了对方,男人殷勤的笑脸瞬间冷却,下一秒,我便彻彻底底的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啊呀啊呀,小白鼠就要有小白鼠的觉悟嘛~”
背部剧烈的疼痛如电流般窜上我的脊椎,男人滑腻的笑声带着诡异的音调恶心得令人作呕。我觉得我似乎遇到过这种事情,那种恐惧使我的身体无法抑制的颤抖着瑟缩,甚至连牙齿都战栗得咯咯直响。
然而我不明白为什么。
身后的黑衣人将我结实的捆了起来,我咬着牙试图抑制住战栗的身体然而根本徒劳无功。漆黑的靴子踩着棕红色的木地板停在我眼前,我突然意识到比起身后的黑衣人,我更害怕眼前的医生。
从第一次开始,从第一眼开始。
我绝望的意识到这一点,却悲哀得无法做出一丝半毫的反抗,我的身体放弃了僵持完全的放松下来,就好像意识到了无法抵抗的死亡。
而后手腕上清晰的痛楚,干脆的抹杀了我仅存的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首更完毕,求收藏求留言求眼熟~
后天见吧唧>3&
☆、b第一天
黑匣子(三)
这里的所有人都是疯子。
我意识到事情开始变得奇怪的时候,已经无法从这潭泥沼中脱身了。
恩熙因为身体的原因办理了休学,然而在这所孤岛一般的学校里,就算是休学,也不过是不用上课平日里在花园之类的人少的地方逛一逛,根本称不上是与世隔绝。
所以我们俩依旧保持着隔三差五见一面的频率,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当然,开玩笑的。
我和恩熙几乎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在一起能聊的除了奇闻怪事流言蜚语,便只剩下了他。而且处于一种特殊的目的,近八成的情况都是我处心积虑的套话,恩熙也不知道是心思单纯还是司空见惯,对我那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她总是知无不言。
她大抵是不在乎。
我有时会这么觉得。
然而这一切,仅止于与那个人无关的话题。
恩熙总是主动提起那个人,提起来,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