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他看到叶霖曦倒是好好的站在屋里,只有左边脸颊略显红肿,可皇上似乎还躺在床上,屋里也是乱成一团,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昨晚是你伺候陛下的?”柳砚潇摆出一副冷漠高傲的样子开始问话。
“回娘娘,是奴才伺候的陛下。”
“屋里这些东西,是你给陛下拿来的?”
“是……是奴才。”丁总管一定这话茬,知道自己今个儿日子是不会好过了。他帮着皇上找这种乐子,被贵妃娘娘知道了,不管怎么样也是要治他的罪的。
“那酒杯里的药,也是你给陛下弄来的?”每多一个问题,柳砚潇的语气就更冷一分。
“是……是奴才,可是奴才那药的时候,已经把御药房大人的话告诉陛下了,说了不能和烈酒一起服用……”
一听酒杯,丁总管自然知道坏事了,可这有关脑袋的大事,他可不能随便乱背黑锅,只能如实的回报了。
“呵,告诉?”柳砚潇冷笑了一下,那神情让丁总管恨不得立刻夺门而逃,“身为内侍总管,你就是这么个管法的?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不是你们这些该死的奴才出的主意,陛下又怎么会想到要这种玩意?”
“奴才……奴才知错了,求娘娘恕罪,奴才……也只是……只是想要讨陛下的欢心。”丁总管颤颤巍巍的解释着。
“欢心?是陛下的欢心重要还是陛下的龙体重要?这种东西也是能随便拿来给陛下玩乐的?陛下年纪轻,难免好奇心重,什么都想试一试、玩一玩,作为总管,你就该要适时的劝解陛下,让他多为国事考虑,而不是把心思放在这些乌烟瘴气的东西上!”
最后一句话,柳砚潇气愤的一掌拍在椅座的扶手上,后者立即显现出了一个半指深的手掌印。
“奴才该死,奴才知道错了,请娘娘饶命。”丁总管被这一掌给彻底的震慑到了,吓得连连在地上磕着响头,那架势足有把地板磕穿的意思。
“要你的命还不至于,自己下去领五十廷杖,即日起革去宫内一切职务。”
“是,奴才谢娘娘恩典。”
处理完了丁总管,柳砚潇又再次面向叶霖曦,不等叶霖曦开口,柳砚潇先伸出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而后严肃的命令道:“出去门外跪着,我不点头,不许起来。”
“砚潇!”这次是水玥和叶霖曦异口同声。
“住嘴!不要和我说他是无辜的,就算是被下了药又怎样?易琛不懂武功你叶霖曦也不懂吗?连自己喝下去的东西里被放了什么都不知道,要是这杯下的是毒药你也喝吗?”
“我……”叶霖曦被说得哑口无言,低下头来。
不得不承认,他就是疏忽了。一想到易琛邀他一起喝酒聊天,他就脑袋一头热,什么都想不到了。明明是察觉了那杯酒有异味,可看到是易琛倒给他的就丝毫没有怀疑的给喝了下去,现在想想自己真是该死的!
“没话说了?那还处在这里干嘛?”看叶霖曦久久不语,柳砚潇再次说道。
叶霖曦最后望了一眼床榻上的易琛,虽是不情愿,可还是默默的转身出了屋子,在寝殿门外找了一处空地老实的跪了下来。
看叶霖曦自觉的走了出去,水玥还是不忍心的想给他再求个情,毕竟跪在外面风吹日晒的也不是那么好受的事。
可他才一动嘴,就听到柳砚潇吩咐道:“你把消息放出去,就说皇上不小心被霖妃给伤了,虽然只是些小伤,可还是需要静养。七日之内除非本宫传召,否则任何人都不得到养心殿打扰皇上。至于霖妃已经被本宫下令长跪于养心殿外反省罪责,没有本宫的允许,宫里任何的人都不许接近他。”
“砚潇?!”水玥不禁有些惊讶柳砚潇的决策,不过当他再次看了看床上的易琛,想起刚被柳砚潇责罚的丁总管,也立即明白了什么。
他点点头,应道:“我知道了,我会办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