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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路郝确实比文寒大几岁,生日蛋糕的蜡烛是一个“2”一个“8”。文寒第一次在小餐馆叫路郝“路大哥”的时候,路郝就觉得是该这么叫,他自己都觉得理所应当,一看文寒就比他小么!

吃完饭关灯吹蜡烛的时候,文寒坐在路郝对面。路郝借着烛光看对面的文寒,小小的火苗跳动着,映着对面文寒浅浅的笑脸,看起来很鲜活。

路郝眼里看着文寒,觉得自己心跳好像没来由的快了两分,但又说不清楚那是不是什么错觉,可能是酒喝多了有点醉吧,这么想着的时候忘了许愿,路郝就把蜡烛吹熄了。灯也重新打开了。

四人一开始还都规规矩矩的吃饭,谈天说地,唾沫横飞。饭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斗酒划拳,笑声叠叠,看得出来四个人都很开心。渐渐地到最后晚饭吃的很多,蛋糕也象征性的吃了些许。酒一瓶接一瓶的开,越喝越多,喝不够似的。饭菜真真是风卷残云,餐桌上一片狼藉。

路郝置身在这暖意融融的饭局中,第一次觉得,就算他妈不在了,过生日原来还可以这么高兴,酒逢知己千杯少,朋友多了路好走哇!

到后来,战场就从饭厅转移到了客厅。四个人里除了文寒以外的三个人,都坐没坐相了,手里不是拿着烟屁股,就是拿着酒瓶,嘴里还都净说些胡话,伴随着一阵阵响亮爽朗的大笑和一些不太干净的荤段子。

电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谁打开的,也没人看,只有电视台在放着乱七八糟的节目,有音乐传来,闹闹哄哄,给这气氛平添做了背景乐,更衬出今天十分尽兴。

胡锐就是那个最糟糕的,早就躺在了沙发上,烂醉如泥,嘴里还净嘟囔着胡话,忽高忽低的,眼看就要跟周公约会去了。路郝喝酒喝的最多,斜斜的趴着,看不到脸,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只有李泽雨还像模像样靠坐在沙发上,头枕着沙发背,眼睛微眯看头上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酒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喝完的。

文寒喝酒是不在行的,所以喝的很少,也最清醒,余下的三个男人都喝高了。胡锐那边儿已传来小小的鼾声。小文趁着还有行动力,就一个人默默的收拾。虽然也很累,但是嘴角却是一直翘着的,真比小时候家里过年还开心。

文寒真庆幸自己认识这样一群人,这样一群朋友。虽然不清楚人家心里是不是把自己当成朋友,但是文寒心里是早就认定这些人是朋友的。一厢情愿还是怎么,却真觉得比以前自己形单影只或者天天盼着陈一白的日子要好太多。虽然历史老师这职位还算清闲,也比不得那些教数学语文或者做班主任的老师那样累,晚上还在李泽雨的酒吧兼职,睡眠很是不够,熬着人都瘦了但却觉得内心都充实了。

算起来,自打上次陈一白说“不要再见面”的话之后,就真的再也没有联系过文寒,一次也没有。悲从中来。

是不该想起陈一白的,是该忘了陈一白的。这样想的时候,文寒抚了一下额头,想驱散这不好的情绪,心里传来钝钝的刺痛,内心小小声在说“别在发烧做着不切实际的梦”,复打起精神继续收拾起残局来。

文寒走到路郝身边,要拿掉他手里的空酒瓶。不料路郝猛地抓住他的手,狠狠往下一拽,文寒就矮着身子往下坠,眼看屁股就要跟地板亲密接触的时候,蓦地腰上有一只健壮有力的手臂稳住他,唇上有什么东西贴了上来,带着浓烈酒气的……那是路郝的唇,男性气息刺激着感官,文寒脑子里一片空白……

文寒睁大了眼,内心只惊恐万分的想着自己的性取向是不是被人发现了,怕的他手指都蜷缩起来,指甲狠狠要抠进掌心的刺痛提醒着他要不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吻。却无暇想想他口中的“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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