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辜仰起头,索然无味的盯着那天花板看,身体愉悦的同时灵魂也空洞的走神。
余渊臻俯下身啃噬着他的喉结,力道拿捏得十分恰当,只是为了引起对方的注意而已。
连分神也是不能容许的。
余辜轻笑了一下,身体也敏感的颤动着,“别闹。”
他的声音是慵懒而软绵的语调,轻软而漫不经意的松散,当余渊臻向下舔吻着他的锁骨的时候,余辜能感知对方是想要含蓄婉转的向他索要些什么,是甜腻的甜言蜜语呀,一般上后者是多么容易满足啊。
那一道被他咬出的牙印,溢出那鲜血的不断在他眼前晃动着,起伏着,随着汗珠淡淡的滑落,那印记也在结痂的同时又被缓慢的撕裂开来。
那颜色跟其他的对比起来是强烈的鲜明着。
余辜想,这真是太有存在感了。
他忽然很想再咬个对称。
没得到余辜回应的余渊臻终于问出了那句话,“在想什么呢?”
余辜没理他。
余渊臻不甘的纠缠过来,“怎么不理我?”
余辜唇一掀,“我能说什么?”
余渊臻顿了顿,随意道:“说些骗我的也不是不可以。”
他这话只是随便说说,想要勾弄起余辜搭理他一下的心思,没想到后者反倒是笑了,说,“是嘛。”
然后道:“我爱你。”
余渊臻的笑登时僵住了,锥心刺骨。
第3章吻痕
天气预报显示余鸩回国的那天应该是阳光明媚的,实际上真正下了飞机的时候,是阴云密布的。
还有点毛毛细雨。
雨不轻不重的打在脸上,有些痒丝丝的,有人接过他的行李箱,给他打起伞,余鸩只需要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手帕,把脸上的雨水给擦拭干净。
要回家了。
余鸩内心没有百般交集万千复杂的感慨,平静的如汪洋的大海,他只是会偶尔想到那个砸他一脸玩具的小孩,心会忽然动一动,惦记着他死了没。
就余辜那什么身份都不是的留在余家那个大染缸里,余鸩自出国以后就真没指望对方能活得下来,前提是有余渊臻的庇佑。
然而实际上,对方活得比他想象中的还好,据说活得那叫个潇洒快意。因为从小被冻坏了身体的缘故,虽然一直被细养着,但一不小心受了寒还是很容易会被养死的,也导致上学上的断断续续,比同龄人不知道晚了多少,到后来干脆书也不读了,到处野着玩,吃喝赌也就只有嫖被余渊臻明令禁止,其余的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不管花了多少钱余渊臻都毫无异议的全出了。
记得最疯狂的一次是赌输了五百万,赌得这余家的小少爷身上带的钱都不够,然而依然还是兴致勃勃的想要玩下去,于是干脆打电话摊给余渊臻,其余人都觉得这厮胆忒大了,这事他们一向是瞒着大家长偷偷摸摸的不务正业,哪像余辜这样光明正大的,更何况他这身份又不好说。
很多人都幸灾乐祸的坐等他被打脸,然而余渊臻只问了他一句,“够么?”
又紧接着漫不经心的补上一句,“凑个对整吧。”
又给了他五百万。
自那以后圈子里的人算是明白一件事了,这余家来路不明的小少爷再骄横也不能惹,天塌下来余渊臻也乐意给他撑着,结果自然而然的就是被惯的更嚣张跋扈了,圈里半圈的人差不多都跟他有过仇。
能把自己败到这种程度,也没谁了,就只按照自己想活的方式随心所欲的活着。
这让上了高中就被告知要开始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