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鸩看着窗户外正在天上飞个痛快的自己,无语凝噎,最后把窗户一关来个眼不见心不烦,谁料余辜还咯咯笑了起来。
欺人太甚。
余鸩愤愤的堵住耳朵,企图隔绝外面的欢声笑语。
余渊臻看余辜欢快的模样,心里也犹如吃了蜜糖一般在心尖化开,说不出来的甜腻,问道,“有那么开心嘛。”
“有啊。”余辜没有看他,随口答了句,眼神依旧注视着天上的风筝,他的瞳孔乌黑得纯粹,风筝都倒映在他的眼眸里。
余渊臻好久没见余辜有那么开心过了,柔软的问出声,“为什么?”
余辜道:“你看风筝多自由啊。”
身旁好久都没传来动静,余辜也不在意,直到耳旁传来一句低喃,“是吗?”
余渊臻眼神暗沉的看着余辜,看他眼底亮起的希冀,轻声道:“可是阿辜,风筝并不是自由的。”
余辜唇边的笑意一僵,余渊臻继续道:“你看你手中捏着的不就是操控它的东西么?”
又哪里来的自由可言呢,都是被人掌控在手心里的东西啊。
余辜侧头对上他的视线,忽然莞尔一笑,霎是动人,余渊臻还没回味出他这一笑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听见极其细微的一声,风筝线被扯断了。
余辜笑容不变,看着余渊臻依然是语气欢快,“看,这样就自由了。”
风筝已经渐渐不知飞往了何方。
余渊臻没说话,他俯下身眼神落在余辜被风筝线勒出的一道很深的印子上,怜惜的在那手上落下一吻,“疼么?”
余辜的笑已经敛起。
余渊臻漆黑的眼眸凝视着他的面容,“天凉了,回房间吧。”
余辜就像是花儿,艳丽而摇曳,又被精心的供养,供养的越发精致,他一声不吭的被抱起,临走前抬头看着被关起来的窗户。
余渊臻低吻了下他的额头。
余辜今天很安分,虽然不怎么喜欢吃药,但还是乖乖的捧着碗把药给喝进去,这乖巧的模样照旧是那么的惹人爱怜,余渊臻轻吻了下低喃道,“你是我的。”
“……才不是。”
余辜嘟囔道:“我才不是你的。”
余渊臻低笑道:“好,那我是你的。”
这几天因着余辜的身体缘故,他也就只能吻着怀里的人,只是总是有点意犹未尽的想要更多,余辜有些不耐的一脚踹过去,余渊臻接住他踹过来的那脚,眼睛眼也不眨的盯着余辜,捧起他的脚落下了一吻。
很是虔诚。
余辜嗤笑着想要收回脚,余渊臻先他一步的倾身上前,声音低哑,“你想要了。”
余辜歪头看着他,神色纯真,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声音略冷,“用不着你。”
余渊臻面上含笑的看着余辜,手指温柔的划过他的面颊,“用不着我?外头有人了?”
明明是弱势的那一方,余辜的眼神却睥睨着他,一字一句,“有你妈。”
余渊臻话语一顿,余辜就像是一只骄傲的刺猬,一碰就能扎一手的刺,偏偏还狠不下心来收拾,像是烈日骄阳,他眉目艳丽盎然此刻天真的望着你。
他抓住余渊臻要解开他衣服的手,语气悠然自得,“硬来是要受到惩罚的。”
余渊臻把他的手指甜蜜的含在唇边,摩擦低吻,轻笑,“那就罚我下辈子也喜欢你好了。”
余辜抽回手,对着余渊臻展颜一笑,语气生冷,“不对,这罚得分明是我。”
余渊臻的笑僵在了唇边,连同他的表情。
先前因余辜身体缘故而被推迟的接风宴,又开始重新的张罗开来,算好时间,差不多余辜的身体也该好了,请柬什么的都开始制定起来,该要筹备的东西也都一并的筹备了起来。
余鸩那么能忍也是在此,他没有好的娘家能依仗,仗的身份也就是余渊臻的儿子,比不过余家旁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