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不接电话。
陈郁看着余辜眉间蓦然堆积起来的烦心,疑问也不好问出口,起身道,“我送你。”
余辜点了点头,看了眼那对陈郁离开而显得有些依依不舍的猫一眼,转身重新进了车。
他的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酒味,陈郁并不觉得反感,也许是因为是这个人的,他莫名对这个人讨厌不起来,无论是什么,反而出乎意料意想不到的特别想要接近。
当余辜低下头扣上安全扣的时候,陈郁才小心的朝他那个方向看过去,只觉那脸颊柔白的有些过分,跟另一边形成对比,他捏紧了方向盘,手心里起了一层黏糊的汗,忽然觉得之前打伤余辜的男人变得更加碍眼了。
……他应该把对方揍狠点。
陈郁嘴唇动了动,一句多余的疼不疼差点就要被问出来,好在被他及时制止住了。
一般上不管为着什么还是因着身份,陈郁都很少去主动的跟人交流或者是认识过,基本说过最多的话就是自我介绍。
不善于人交际。
从前陈郁没觉得有什么,现在看来却是有些失落。
一路上,余辜口袋里的手机响动了好几次,无一例外都被他面无表情的摁掉。
陈郁心里酝酿着难以说出口的弯弯绕绕,直到余辜让他把车停下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还没到地方余辜已经就要下车,眼看着人就要走了,情急之下喊了声,“那个……”
“……我还能在约你么?”
纯然无辜的眉眼略略上扬,他眉眼含笑,“好啊。”
陈郁怔怔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手不自觉的摸向了口袋,那里静静躺着一根烟。
那一笑真是叫他,心神荡漾。
余辜进门的时候发现家里多了来往搬东西的人,心思一停顿就想起余鸩说的要搬出去住,现在估计就开始搬运了,看这架势大概是准备要把自己房间里的东西给搬空。
……啧啧,还真是小心眼到是自个儿的东西就决不留下,还真以为谁会动呢。
余辜没瞧见余鸩人,不过他们都是彼此彼此,谁都看不上谁,最好是别出现在眼前,省的碍眼。
等进了客厅也没看见余渊臻,往常对方都是固执的坐这儿等他,那架势活像是要等他等到三更半夜天长地久,不屈不挠的也只是让余辜回家的时间早了点而已,他该出去蹦跶就出去蹦跶,绝不会含糊。
不管是家里还是外面余辜都不想待,但二选一余辜总觉得外面安全点,起码没在余渊臻身边,安全的很。
这会子没瞧见余渊臻的身影,余辜只一心以为对方可能是听劝了,不再固执的等他回来,要么就是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出去了。
其实还有第三种情况,大概是捉奸去了。
余渊臻总是喜欢不定时上线找他茬,这是在余辜看来,要是他没及时回家,磨蹭久了,对方可能就要出去把他揪回来。
真是饭吃饱了就没事干。
余辜没看见余渊臻人也不准备找他,佣人接住他脱下来的衣服,低眉顺眼的递上了一碗黑糊糊的不清楚是什么的东西,余辜瞥了眼不感兴趣的移开眼,“不喝。”
如此直接了当。
佣人说话了,“他吩咐了,要看您喝下去。”
这个‘他’指代谁他们都很清楚,佣人显然怀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尊敬来称呼。
余辜的眼神透着一股幽幽的冷,“现在喝什么我都不能自己选了嘛?”
佣人呐呐的说不出话,涨红着脸悄悄抬眼看这张过分艳丽的眉眼不满的蹙起,还上挑着嘲讽跟讥诮,又悄悄的低下了眼。
余辜懒得再多看他一眼,上楼了,二楼拐角的时候却发现一个身影站在通风的窗户前,那窗户对应的是他来时的路。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