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是会变成坏小孩的。”余辜低头看着地上被他踩踏了的枯草,在心里默念了一声对不起。
“不会的啊。”素来青涩温吞的青年,一下笑的温暖如春,极为认真耐心道:“你不是坏小孩啊。”
余辜撇头笑了下,“可你都会撒谎了。”
“那是我的事啊。”陈郁眼神清澈透亮的倒映着余辜,“就算我死了也不关你的事。”
“……”
陈郁忽然问道,“你喜不喜欢看烟花?”不等余辜回答,他已经自己先道,“我挺喜欢看烟花的,看昙花一线又暗自凋零。”
他轻声问道:“很漂亮,对不对?”
余辜沉默的点了点头。
陈郁得到回应很高兴,努力活跃着他不擅长去活跃的气氛,道,“前几天晚上,山那边好像在放烟花,都很漂亮。我听见烟花的声音,看见它的样子,我想拍给你看,但我发现烟花离我太远了,于是我就不敢拍给你看。”
“你应该不喜欢太模糊的吧。”
有些东西只能看看啊。
余辜依然沉默的点了点头。
陈郁感慨道,“那天烟花放了两次,我再看的时候想,你要是也有看到就好了。”
余辜忽然问道,“好看嘛?”
陈郁莫名的点了点头,看余辜笑了下说,“那就好。”
“嗯。”陈郁低声说,“我喜欢你。”
“谢谢。”
“……我喜欢你。”
“谢谢。”
陈郁闷闷道:“谢谢没用。”
“你的喜欢也没用。”
陈郁是真是直白的单细胞生物,一看就知道是没喜欢过人的人,哪有聊着聊着忽然挑这种废弃的场所忽然告白。
脑子一抽忽然来句我喜欢你的后果就是被打发走,余辜不去看他的表情,嗓子颇有些干涩的咽了咽,似是开玩笑道,“你知不知道,只有傻子才会把自己的喜欢去捧给不稀罕的人。”
陈郁看着他感慨道,“那我可真幸运,我刚好就是那个傻子。”
“……”
“我也觉得。”余辜看着他轻声道,“你真是个傻子。”
他也不懂自己忽如其来的酸涩是为什么。
他转头走了,脚步极快,陈郁问他,“你去哪儿?”
“喂猫。”
“一起吧。”
“嗯。”
陈郁追上他并排走,忽然不知道踩中了什么东西,吱呀一声,陈郁停住了脚步。
余辜往前了一步回头看他。
陈郁看着被踩碎了的枯叶,移开脚道:“对不起。”
他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看余辜再看他一时间脸也跟着红了,解释他的行为,“我觉得,它应该会疼吧。”
余辜说,“我也那么觉得。”
他们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等待是一种折磨。
说出口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最好不要反悔,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余渊臻不是怕付不起那代价,是舍不得付出代价以后又失去了可能存在的美好。
所以他要忍耐。
冬天的天色黑得快,即使时间尚早天色也已经暗的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