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否定的,绝对是否定的。
余渊臻太清楚自己这个人,正如他清楚余辜一样,不管重来多少次,他依然会选择原来的选项。
是打着以爱为名的幌子也好,余渊臻私心里清楚自己的自私跟占有,可是当这些完全的把他的爱人给伤害到了的时候,饶是余渊臻也情不自禁的几度质疑自己的对错。
他又忽然没由来的生出了一个念想,这样的余辜,还算活着么。
……一种莫名的恐惧衍生而出。
余辜似有所感,即使还在昏沉不清的病中,也对余渊臻抱以讥凉一笑。
最后是余渊臻起身,步伐有些微晃,低头看着余辜这半睡半醒的模样,声音难涩道:“……我去给你买药,等我回来。”
不清楚是在逃避什么。
余辜听见了重重的关门声,眼皮也疲倦的不再一睁一闭的折腾,而是闭上缓缓陷入沉睡的梦乡中。
……梦也是不好的梦,噩梦。
那到底,哪里才算好呢?
余鸩听见了对门一声比较使力的关门声,透过猫眼他看见余渊臻离开的身影,心底升起了疑虑,余渊臻从余辜病起就一直守在身旁寸步不离,可是现在又是要去哪儿,余辜又怎么样了呢。
想到余辜,余鸩下意识的心底一颤动,鬼使神差也顺理成章的想,那么他为什么,不去看望一下这个人呢?
于是就顺从着内心的想法,挣扎着拧开了房间门的扶手,内心做着激烈的斗争。明知道去可能结果会是越来越沉迷着的不好,可是不去又……
他忍不住。
余鸩想,他还是忍不住的。
他想知道对方的喜怒哀乐,想牵他的手,也想……
他不敢再想下去,但是他开了那扇门,然后到了另一扇门的时候,也是毫不犹豫,双手微颤的拧开了那扇门。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药味跟微闷的窒息感,里面开了空调,呆久了难免会有些闷热,可对余辜来说是正好。
余鸩把门带上,脚步轻缓的走进这个躺在床上似是熟睡的人。他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是他觉得所不可思议的速度。
真是奇怪啊。
他的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本应该是没有声音的,可是他看见床上的那个人动了下,一声闷哼,不等余鸩反应,一声呢喃出来了,“水……”
嗓音沙哑,听着就是渴了。
余鸩一颗心缓缓地被他努力抑制住不跳动的那么急切又快速,与此同时抿了抿唇摸到桌上给余辜倒了杯温水。
他低头看着这温水,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慢慢的靠近在这个人身旁。脚步都因为打鼓的内心而微微不可置信的颤动。
……他离这个人,愈发的近了呀。
他终于看见他日思夜想的人了,脸上再也没有那种让他气得跳脚的嚣张跋扈,而是苍白脆弱的不可思议,就这么小小的蜷缩在被窝里,柔弱而可怜。
一股余鸩控制不住地柔意袭上了心头,他拿着那杯温水无措的看着余辜,看他说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喂他。
他想了想,然后犹豫的把余辜微微扶起,当这个人靠在他身上的时候,那暖和的体温透过衣服贴近他的身上,那一瞬间余鸩想着,这算不算另一种意义上的肌肤相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