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枯萎的花,病恹恹的无精打采是来的那么的猝不及防。极少有多余的情绪波动,脆弱而颓废的即将凋零。
偶尔漫不经心的轻笑,是昙花一现。
怎么会这样呢。
余渊臻认真思考,依然找不出任何头绪。如果把对方想要的跟不想要的都捧给他的话,是不是能博取到一些别的情绪呢?
最起码不要是这样的毫无波动。
因着余辜失了兴致,又加之大过年的实在没什么好玩的。这回路程十分的紧凑,基本很少有过于长时间的停留。
所以很快的,就到达了熟悉的地方。
“阿辜,我们回家了。”余渊臻如是说。
家这个字眼陌生的让余辜感到他的手又凉了几分。
“……阿辜你怎么,都不说话呢。”余渊臻轻声道,“是不想理我吗?”
余辜想了想,“不对。”
“……懒得理我?”
“也不对。”
“……”
这回换余渊臻的眉毛抖成一条波浪线。
家里荒置了那么些天,余渊臻让人来清扫。
余辜忽然想起了什么,余渊臻正在跟人说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抛下对方往楼上蹦哒过去。
余渊臻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此刻说着的话也跟着一顿,眼神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直到那个单薄的身影消失在拐弯处。
跟他说话的那个人,也因着他止住了话头。
余渊臻欣赏够了以后,才转头问道,“照片到了?拿过来看看。”
男人俊美挺拔,眼神温柔的凝视身侧的人。介于少年跟青年之间的人对着镜头眼神略微不耐,可是漂亮的面容也足够一眼望过去惊艳他人。身上穿着的正装很衬他的模样,端正而也柔软。
两人同框,很是适宜。
余渊臻凝视了好一会,眼神从头到尾全神贯注的只停留在这个人身上。
“拍的很好。”
他不知是在对谁说。
照片是在照相馆拍好不久后就寄送了过来,一直被布罩得好好的。余渊臻爱惜的用手指隔着玻璃相框描绘上面人的轮廓。
问起要挂在哪里觉得合适,却出乎意料的得到了回绝。
“就先那么放着。”
那人应了声,眼神不受控制的多瞄了几眼,正巧被余渊臻看到。难得的,他没有生气,而是含笑问道,“好看吗?”
“好……好看。”
“我也觉得。”余渊臻愉悦的笑了,他说,“那是我的爱人。”
楼上。窗台。
余辜打开窗户,低头看着摆放在外面已经枯落的一盆光突的盆土。
他伸手把它抱在怀里,丝毫不介意脏兮兮的可能弄脏他的衣服。触碰到的时候是那么冰凉,冷冰冰的毫不留情。
枯萎的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面目。
“对不起啊。”余辜说,“你很冷吧。我把你捂暖点。”
暖到你能重新长出含羞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