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医师…。王医师…已经到了…请醒醒!”一阵轻微的摇动把我从昏沈沈的睡梦中摇醒过来,我睁眼一看只见司机老李满脸憨厚的微笑着,虽然已经下午四点多了,但中南部午后炙热的阳光却依旧并未减少,隔着轿车深黑色的隔热玻璃透了进来。
我望向窗外,一栋巨大高耸的建筑就驻立在外面,这里是中南部一家近来极有名气的私立大型综合医院,从最近的报章新闻中都不时可看到一些达官贵人前来接受诊治,它成立的时间虽不过短短两三年,但其背后出资的财团在经营上极为用心,不但不惜成本自国外进口各种最新的医疗器材及药品,对于优秀又有名气的医师更是砸下大把银子挖角。撇开该财团老板努力在外宣传不说,其善用它在政治、经济上的结交人脉,不时邀请政官名人住院宣传,近来又成功医治几项罕见杂病,传播媒体早把它炒成中南部。我又告诉筱莉为了规避外人的耳目,我会向她外婆正式收养她,并且以父女关系作为户籍登记名称。我知道要筱莉喊我爸爸是有点污蔑这两个字,但是为了名正言顺的拥有她,这是有点无奈的。所幸筱莉对父母的印象不深,这两个字对她不但没有丝毫意义,反而是怨恨的象征!我让她试喊一下,她不太情愿的轻轻叫了声:“爸爸!”声音一顿一扬的是属于小孩子的叫法,我很满足的点点头开始初次的调教。
我叫筱莉过来坐在我身上,或许经过昨天一晚的哭泣,她已经相当认命的屈服在命运的安排下。而且她现在有穿着衣服,不像昨天晚上是赤身裸体的,所以很干脆的走过来侧坐在我的大腿上。我搂着她感到她仍有点畏惧,于是轻轻拨弄她那头柔顺的长发放松她的心情。然后我将脸靠过去要亲她,她害怕的全身僵硬往后退。我微笑着要她放轻松,然后在她那两片如同花瓣般轻薄的樱唇上亲下去。
这是筱莉的初吻所以她显得相当紧张,我心里面也很紧张。因为我虽然亲过不少女人,但是亲小女孩子还是的,也就懒得动手了。虽然有些同事好友,会热心的邀请我和他们共度围炉,但一看到别人那副不属于我的幸福表情,我内心的忌妒和增恶,就会不由自主的拒绝了。现在则是我等东西的所在处,我也毫不隐瞒的告诉她,我跟她说如果她不够用的话,只管自己动手去拿,我不会禁止她的。我将有的财产毫不保留的,全部摊在她的面前,来博取她的信赖,我要让她知道我是有能力让她幸福的。所以金钱的价值,对现在的筱莉来说,根本不具任何意义,因为她知道她已经拥有我的全部了。这个红包只是象征性的,慰劳她平时的辛劳而已。
我们陪着老太婆欣赏除夕夜晚的综艺节目,一直到老太婆感到疲倦了,筱莉才扶她进房睡觉。我回房等了又等,却还不见筱莉回来,过年的幸福气息,让我从早上一直兴奋到现在,原本想和她来个开春,然后就将它丢给了筱莉。
筱莉装着无辜的表情,好像不晓得我为什么会生这大的气,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只是拿了那份文件后就默默的走了出去。
我孤独的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心中的思绪却纷乱的无法继续下笔,就忍不住的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威士忌,冲淡我的烦恼。
我看着窗外的夜景,不禁开始静静思索着往事问自己,有资格限制筱莉的人生。
这几年来我虽然给她富裕的生活环境,可是她所回报给我的,却是远胜于物质世界的心灵充实及肉体的满足感。
而且筱莉这些年来,一直对我在外面的风流行径,用她小小的心胸包容着,如果我们是一般成人夫妻的话恐怕早已经闹离婚了。
她这样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将她成长的青春岁月完全虚掷在我这个老头子身上,如此牺牲奉献而又无怨无悔的,我现在凭什么不准她去追求自己的人生,我凭什么不准她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
这个想法让我既矛盾又痛苦,因为现在放走筱莉的话,那等于是叫我的灵魂失去了一角而不再圆满。
可是为了她好,我却应该放手让她自由,让她飞向海阔天空的前程,让她和真心相爱的人厮守在一起。
最后的决定当然是痛苦的,我不再阻止筱莉和那小子出国留学的事情,可是我也从不过问。我只告诉筱莉说,当她走的那一天早上不要叫醒我,因为我不想面对和她分离时的锥心之痛。
筱莉也很听话,果然在那一天早上静静的离开家里没有吵我,少了那小家伙每天早晨在厨房的切菜声,和煮东西的香气时,竞让我一直昏睡到接近中午才醒来。
其实与其说我赖床,倒不如说我不敢面对筱莉已经不在我身边的事实。
当我打开房间门口,空荡荡的屋子里没有小家伙的欢笑声,和身上淡淡的百合花香,我知道我是真的失去她了。
我脑中乱乱的毫无头绪,这时医院却不识时务的拨了通电话提醒我说,今天下午有一个会议要我准时出席。
我告诉秘书说我要放个长假休息一段时间,电话里传来一阵急迫的询问声音,我没有多作说明就将电话挂上,为了图个清静我索性将手机和电话线全都拔掉。
漫长的夜晚让我不知道如何来打发孤寂时间,我不敢去想筱莉不在的事情,反而跑到年轻时流连的酒店,借着酒精和小姐的簇拥来麻痹自己的思绪。
挥金如土,就算一个晚上花了几十万也面不改色,筱莉不在的话财富对我而言,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可是不管我喝再多的酒抱再多的女人,我的内心依旧空虚的不着边际,我的灵魂依旧无法平静,所以没过几天我就对这些声色场所感到厌倦了。
北部繁华的夜生活地方虽然多,我却只是毫无目标的散步在热闹拥挤的街头,半夜里刺骨的寒风伴随着冷冷的月光好像在嘲笑着我,可是我更怕在晚上回到那间广阔的豪宅。
以前筱莉的房间我很少进去,可是我现在白天中却都只是蹲坐在她房间的地板上发呆,我不敢弄乱她房间的摆设,仿佛只要我不去碰它的话,小家伙就仍然在这个房间里陪着我。
她的化妆台上有一个音乐盒是她的宝贝,以前我所送她的一些珠宝首饰,她虽然都没有戴过,却都很珍惜的收在这个音乐盒里面。
如今她连这个盒子都没带走,看来是真的想放下我和她之间过去的一切。
我的心情好像又回到了过去那段诅天咒地的少年时期,我怨恨命运为何要这样的捉弄我,在让我功成名就游戏人间时,却又让我品尝到孤寂的滋味,在让我尝尽孤寂之后,却又让我拥有了温暖和真爱,更让我在了解了何谓真爱之后又叫我失去了她。
行尸走肉或是百无聊赖的成语,都蛮适合我这段日子的行为,屋子里逐渐渐积满的酒瓶和垃圾,象征着我生活的堕落,我无心去整理收拾只是任由它们自由的堆积。
日子过去虽然才短短的七天,我却像是过了七年那长,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我现在倒是真的非常的有心得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因为时间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当早上我还沉醉在昨晚烈酒的宿醉之中时,一阵熟悉的声音和香味竟然又在我耳边响起。
我跳了起来冲到餐厅,几乎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因为让我朝思暮想的小家伙又回来了。
她的身影她的动作一点都没有改变,仍然像以前一样熟练的在做着厨房的工作。
我心中的狂喜不下于初次获得筱莉的那一天晚上,可是我强忍住快要爆发的喜悦,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拉开餐桌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筱莉知道我来了却并没有回头,只是用不悦的声音背对着我说:“怎我才离开家里没几天,你就把它弄的这么乱啊!”
我用鼻子哼的一声,冷冶的问说:“怎么?你不是去了英国就不打算回来了吗?”
筱莉转过身来用一种惊讶的表情说:“我为什么要去了就不回来呢?”
她的样子仍然和“以前”一样可爱,我看了几乎要冲过去狠狠地抱着她亲吻。
我装着生气的说:“你不要再骗我了,那娘娘腔不是叫你和他一起去英国留学吗?你们不是约好要一起私奔的吗!”
筱莉听了后一征,忽然抿着小嘴哈哈大笑,我愤怒的制止她说有什么好笑的,她勉强忍住后微笑的说:“你这个呆老头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柳关他是去英国留学没有错,不过我只是去那边观光游玩的,谁说我要跟他私奔的。”
我这时脸上的表情应该很好笑,我诧异的说:“什么!你……你只是去观光的,你怎不早说呢?我看你这一阵子忙东忙西的,还叫我签一些有的没有的文件,让我以为你……”
筱莉用活该的表情看着我说:“谁叫你都不听我解释,而且那份文件上面也写的很清楚,注明说我只是去观光的,你自己当初看也不看就签名了,现在还想要怪我咧!我原本想要打电话回来跟你说清楚的,可是医院说你在休长假,我打电话回家又打不通,害我担心的要死。我本来预计要玩半个月的,现在连一半的日子都还没有过就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
我听了她的解释后,心中忍不住骂自己是庸人自扰,原来这整件事只不过是我因吃醋所造成的一场误会,也难怪她没带走首饰和其它东西了。
可是我还是问筱莉为什么对那小子那亲近。
筱莉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她笑着说:“我就老实的跟你说一个秘密吧,其实柳关是一个gay,我一直把她当一个大姐姐看待的,而且你以为她为什么会没事常常跑来找我,其实她是对你比较有兴趣的。”
我突然回想起柳关的一举一动,以及她看着我时确实是一种“含情脉脉”的眼神,我本来看人是蛮准的,只不过被小家伙的事气昏了头,也因此才对柳关有了先人为主的观念,也难怪没有发现这件事。
筱莉笑着说:“柳关当初来家里看到你时,就对你一见钟情,他偷偷跟我说起这件事情时,我知道后吓的要死。不知道费了多少心力说服她,说你对同性恋不感兴趣,还鼓催她到英国去留学。为了怕她不肯去,我还特地陪她跑了一趟推她一把,不然她还不知道要缠着你到什么时候呢?”
我听了筱莉说的话后,眼眶湿润的模糊了起来,其实她对我一直是那的关心,那的为我着想。
筱莉走到我身边,小手摸着我粗糙的脸颊,温柔的说:“你看看你自己,我才离开没几天就弄的这邋遢,连胡渣子都不刮了。我以前就说过了,这里就是我的家,除了这里我哪里也不会去也不想去,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她的温柔融化了我这座顽固的冰山,我知道一个快四十岁的中年人哭起来是很难看的,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的,伏在筱莉的胸膛上号啕大哭。她像是一个慈祥的母亲,手掌轻轻拍着我宽大的背脊安慰着我。
这时我心中再也无法忍耐了,我将她拦腰抱起冲到房间,非常猴急的扯开她的衣服。我在筱莉身上不断的探索着过去七天来的失落,我像是一座囤积许久的活火山,不停的将我无处发泄的热情,倾倒在她小小的身体里。
到了第四次时小家伙已经忍不住的开口求饶了,她拜托我剩下的次数以后再做,可是我的激情却没有答应,因为她不知道这七天来,我对她的思念有多的深。
我无止尽的欲望让她完全失神的瘫在床上喘息不止,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有这厉害,最后筱莉全身宛如沐浴在雪白的乳海之中,而我则搂着她温热柔软的身体,终于无力的沉沉睡去。我的四肢肌肉似乎因为过度运动,而感到十分酸痛,可是我的内心却是无比的满足,因为我的小宝贝是真的回来了。
在黑暗之中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的筱莉不停的长大,她大学毕业出了社会之后,变得更加亭亭玉立更加美丽,最后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礼服和我携手走进教堂,又过了几年我们手中又抱着一个小筱莉。不知道现实之中是否能够如此幸福,但是我知道,此刻梦中的我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