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恒想喊住她,她觉得她刚才的样子就很不对劲,手刚伸出去,她就钻进了一辆出租车里,绝尘而去。
几滴雨打在他的手上,冰凉透骨,他有些隐隐不好的预感,沈惜凡如今不是当时那个傻傻的女孩子了,三年时间,有些东西真的再也找不回来了。
比如说爱的刻骨,恨的惨烈,最后都得化作尘埃。
沈惜凡几乎是跌跌撞撞的下车,之后走了几步,冷汗直流,她扶着小区沿道的树,喘着站了一会,想掏出手机打电话回家,让妈妈来接她,转念一想,昨晚他们就去了外婆家了,要明天才回来。
她有些费力的走着,叉着腰,两步一停,腿早就沉的像灌了铅。
忽然,背后轻轻被拍了一下,然后就是何苏叶熟悉的声音,“沈惜凡,你怎么了?”
他扳过她的身体,看到那张小脸上面毫无血色,嘴唇被咬的发白,刘海密密在额前滴着水珠,眼睛里面有些闪光,再看看她弯着腰,蜷着身子,他一下有些慌了。
沈惜凡一把拽住何苏叶的衣角,眼睛无声的望着他,有一丝隐忍,更多的是无助,她觉得何苏叶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她身体的重心不由自主的向他倾,细碎的小声说,“痛……痛……痛的受不了了……”
何苏叶看过上万个病人,顿时就知道她怎么了,他伸手接过包,一手扶住她,一手撑着伞,轻轻问,“能站得住吗?还行吗?”
沈惜凡点点头,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带着弱弱的气息,“何苏叶,有没有什么可以让我不疼了,我快死了!”
何苏叶架着她,脚步极慢,耐心安慰她,“去我家,不远,一会就到了。”
何苏叶先扶她躺在床上,然后从书房里面拿出一个盒子,然后取出几根针,有的很长,有的只有一点点,针头圆圆的,有些尖,他仔细用酒精擦过,转向沈惜凡,她一看脸立刻拉下来,可怜兮兮的说,“何苏叶,我不要挨针……”
他不听她抗议,“背对我躺下,把衣服掀起来。”
她只得照做,小声的问,“是所有衣服吗?”
何苏叶瞪她,“当然,不然怎么有效果。”说完之后,沈惜凡发现他脸微微红起来,他赶忙解释,“你是病人,我是医生……”
他下手,第一针是承浆穴,第二针缓缓的刺入大椎穴,慢慢进针,第三针快速刺入十七下椎,向下刺捻转提针,沈惜凡吃痛,轻轻叫了一声,他安慰她,“忍忍,听话!”然后取毫针刺入承山穴、三焦俞、肾俞、气海俞。
他手法熟练,但是面对沈惜凡,他下手有些犹豫,看着她微微皱眉的样子,他知道,即使是再圆钝的针,都会有些痛的,即便如此,他仍是担心她叫痛。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沈惜凡身体渐渐有了知觉,下腹也不再坠坠的冷痛,慢慢的脸上又有了血色,他轻轻取出所有的针,帮她把衣服拉下来,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沈惜凡缓了一口气,“真的好多了,谢谢你。”
他笑笑,把针用酒精棉擦好,放回去,嘱咐她,“你先躺一会,我去买点东西,一会就回来。”
他走后,沈惜凡抱着枕头,躺在床上好奇的打量何苏叶的家,清爽、干净,家如其人,她有些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