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布库房,二人心照不宣,除了打架,其他什么也没做。韦小宝有胆子手痒,没胆子提,自个儿憋着,管住目光不往皇帝身上某个部位乱瞄。康熙让他真打,他只是嘴上答应,该留手依然留手,康熙提醒他两次,没起到用处,便不管他了。
次日康熙从早晨忙到下午,韦小宝白日没见着他,晚上又被建宁公主叫去。她威胁打他板子、关他水牢,命他绣只鸡,在他手上扎得不亦乐乎。韦小宝不知道水牢有什么用,但光是猜想为何要在“牢”前加一个“水”字,就足以让他不寒而栗。手上穴位很多,针头落脚处全凭公主喜欢,未刺到穴位倒还好,若是扎中了穴位,就得受刺痛感折磨。韦小宝不敢叫疼,苦不堪言,痛意紧逼眼眶差点冒出泪珠,幸获多隆相救,他才得以逃离建宁公主的魔掌。临走时建宁公主命他学刺绣,还说学不好她将亲自“教授”,他一个大男人做那女孩子家家的玩意,传出去不得丢死人!他后来才知道这小娘皮是小玄子的妹妹,他妈的,兄妹俩差距怎么就这么大?韦小宝满腹怨气,想到马上能见到小玄子心情才好了些。
韦小宝轻轻推开布库房的门,自缝隙里瞧去,康熙正在暴揍假人,挥动手臂左一下右一下猛捶打的弧度叫韦小宝担心假人被他揍破了皮。韦小宝看他捶得专心致志,想吓他一吓,悄悄合上门蹑手蹑脚走近,刚喊了一声“小玄子”,接着一番天旋地转后背重重落地,又一度晕头转向被掼在地上,折腾间不小心压到了又疼又麻的左手,痛得龇牙咧嘴,全身骨头都快散了架。
“你们都不是好人!”康熙叫道。这话情绪化严重,韦小宝瘫在地上,听出皇上受了委屈,默不吭声,面上佯装波澜不惊。妈的,你委屈我还委屈呢!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被公主折磨玩乐还不够,又被小皇帝拿来当出气筒发脾气,他哪敢还手啊!罢,还手也打不过,让小玄子发泄发泄心里舒服些也好。
这善意的念头未能缓解无缘无故遭罪的愤懑,因为下一刻康熙就拽起他来,在他上身乱捶乱打,柔软的腹部也未免此劫难,韦小宝一口气自下而上冲入口腔,庆幸上一餐吃得少,不然吐在皇上身上可就大大不妙了。他发觉他现在对小玄子来说就是一个会动会痛的假人,你爷爷的,放着好好的假人不打偏来揍他?早知道他就借口有事耽搁晚来点了!他越想越生气,但不敢表现出怒意,生气时脸上又结结实实挨了几拳,鼻腔火烧火燎地作痛。不是吧,连脸都打?他这么英俊潇洒,要是毁了容可怎么办?韦小宝怨气愈重,终于在又一次与地面狠狠亲密接触时借肢体语言无声抗议,抬手将康熙骑在他身上的殴击全挡在小臂前。
康熙一路揍下来畅行无阻,未料及突遇障碍,动作一愣,怒气如潮般退去,仅留了一身湿淋淋的汗。韦小宝浑身作痛,生怕再挡架下去会触怒龙颜,软下手臂,见康熙挥拳,不忍眼睁睁看着自己帅气俊朗的一张好脸再挨打,匆忙闭眼。风声呲过耳畔,沉闷声响砸落头旁,预料中的疼痛未曾到来,韦小宝小心地侧过头,拉起一只眼的眼皮露个缝隙瞧去,发现小玄子的拳头偏斜方向打在地上。可能他太帅了,连皇上都不忍心打坏他美如冠玉的脸吧。韦小宝大着胆子全睁开眼睛,正对上康熙凝视他的双眼。
康熙刚才只顾发火,此刻才看清小桂子脸上挂的鼻血,又感双拳作痛,自知情绪作怪下手失了分寸,他虽有意拿小太监发泄,却不想打这么狠的。小桂子一直乖乖让他出气,这时候才挡,应是痛得很了,康熙悔意涌上心头,问:“你疼不疼?”
“不疼。”废话,怎么可能不疼。韦小宝抹了把鼻血,不满藏掖在乖巧的保命面具之下。
“对不起。”以帝王之尊,道歉的话只能说到这里,康熙稍缓了缓,背对韦小宝站到摆放糕点的桌前,指腹轻轻抚摸过桌面上铺的一层丝绸:“你想要什么补偿?”
想要什么补偿?最好给我很多很多钱,让我回家。韦小宝想。虽说他这几日手痒难耐,白天馋,夜里馋,做梦都在跟小玄子“合作”,但再变现已然不可能,皇宫又危机四伏,还是回丽春院的妙。
“奴才不需要补偿,让皇上心里舒坦是奴才的荣幸。”
“你看看你,又自称奴才了。”
韦小宝爬起来,低头不答。不自称奴才,也改变不了他是任主子打骂的下人、小玄子是掌握生杀予夺大权的皇帝的事实啊。
“不如这样,你打回来。”康熙说,“我们是好朋友,这样也公平。”
韦小宝猛地抬头,受宠若惊,喜得几乎要一蹦而起,确认小玄子这句话的真实性。刚要开口,海大富阴恻恻的声音撞击耳膜:“以后皇上再跟你说什么好朋友,你千万不可附和。”
韦小宝蔫吧。他差点忘记小玄子跟他不再是平起平坐的好兄弟,而是界限分明的皇帝和奴才。
“皇上,这万万不可。”
康熙转过身,神色一凛:“你这是拒绝和我继续做朋友了?”
“怎么可能!”皇上拿他当朋友才能对他这么好,他不愿意也得愿意,不然不就是不给皇上面子。韦小宝想出合理的答应借口,便把海大富的告诫扔到了九霄云外,笑容漫上唇角:“皇上,那我就不客气了。”他以前跟小玄子扭打甚至占据主导地位“责打”对方,现在却只能被动挨打畏缩不敢出手,实在不大习惯。他当康熙是想跟他有来有回地打架,正满腔烦怨没个去处,撸起袖子。做公平打斗的输家总比做手无缚鸡之力的活假人强——这可不是他不尊重皇上,是皇上自己要求的。
“我累了,今天不想在地上滚来滚去,咱们换个方式。”康熙不自觉行了身份带来的便利,一手背后,一手屈指敲了敲桌沿,说:“把糕点搬下去。”
韦小宝不知用意,来到桌前将糕点一样样往椅子上搬,多余的就搁在地上。搬到最后几样,发现桌角多了一块长条状的棕黑木头,体格方正,花纹精致,灯光在它平整的表面上绘上一团边缘隐晦的白色,看着就大有来头,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韦小宝问:“皇上,这是什么?”
康熙知道他没文化,推测他不识得此物,果然猜中,顿了一顿,说:“这叫镇纸。你要是想用,可以。”心里有点后悔,带什么来布库房不好,非带了这染着书墨香气的。
“还挺沉的”好在韦小宝对皇宫不够熟悉,未细想这疏漏,以为放这里可能是用来压桌布,掂了掂镇纸握在手里,心里攀附着说不得的欲望伸展枝条的模糊想法蠢蠢欲动,但他连揭开盖着它的浓纱都不敢,只猜康熙想要他使用这个黑不溜秋的东西。还能用它做什么?
待得康熙倾身伏上条桌,将辫尾撩到肩前,韦小宝不禁呆了。
“皇上,这这”
“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不想强人所难。”康熙作势要起来。韦小宝“诶”、“诶”地伸手把他摁了回去,心道这打法可是你自己选的,但他还要再确认一下性命安危,弯腰凑到康熙脸侧,挑了挑眉毛,笑得贼兮兮:“小玄子,你真不会杀我呀?”
康熙无奈,抬手敲了他额头一记:“我为什么要杀你?我是那种随便杀人的人么?”
“皇上宅心仁厚,古时明君之所不能”皇上金口一开,哪还有假?韦小宝衷心夸赞,话音雀跃。还是小玄子对他好,除了小玄子,还有哪个皇帝打了奴才叫对方原样奉还的,并且还是以奴才最喜欢的方式?
康熙打断他:“好了,别废话,趁我还没改变主意。”
韦小宝的目光在手里的镇纸与康熙身上来回流转,喜悦淡去后顾虑席卷头脑。皇上虽答应不杀他,可这玩意儿重得很,往轻操作又不便,打下去恐怕痛极,刚刚欢喜若狂之下忘记往细处问,康熙说不杀他,没说不会罚他啊!打完当无事发生是不杀他,若改变主意,上杖刑把他揍成半死不活,那也是不杀他。这时候不便再问问,韦小宝脸颊通红,心道你和那小娘皮有一点相同,难伺候的很,奴才又要忍气吞声受你们折磨,又要能揍得你们爽歪歪,一不小心就有受罚风险,都怪你们变态!他不知道,建宁与康熙同他玩的看似相近,本质上却全然不同,因而有“大圈”、“小圈”之分。
康熙肯定知道拿他发泄他不敢还手,辣块奶奶,凭什么有人含着金汤匙出生,高高在上享尽荣华富贵,有人却生来比泥土尘埃更卑微,一遇到你们这些尊贵人物,就连命都不是自己的?韦小宝被针扎过的左手不再作痛,浑身被康熙捶过摔过的地方却仍有规律地不断弹拨痛觉神经,思绪转到此处不禁大怒,举起镇纸匆匆割裂空气,揍在康熙身上震得他手腕发颤。
康熙半张脸埋在双臂里,险些叫出声来。真当是一报还一报,他随手从上书房将这物事捎来时,可没料到会这么疼,和之前挨过的全然不同,沉郁地在皮肉内碾开压迫骨骼的痛。他确想要重些,但现在似乎有点过了。罢,就当还小桂子的。
韦小宝这日被建宁公主欺负的愤懑遇到了发泄口,每下都注满了货真价实的怒气,频率着实不慢,往往是康熙臀上深入骨髓的疼痛未消又接着叠了一记,随时间累计下来,其难捱可想而知。康熙挨打之余又必须维持身为天子的形象,捞来辫子咬着,喉结滚动偶然的呻吟全模糊地混进身后捶楚的沉闷声响中。痛感仿佛把内脏全挤压在一起,康熙手扒桌沿,绷紧全身肌肉才不至于扭动躲闪,牙齿磨得填满嘴巴的发丝湿透,硬憋回肚里的痛叫融化沁出额头脸侧,另出分支聚结在眼角。
韦小宝还想如平日训上几句,所剩无几的理智总算及时制止住了不知好歹的想法,他将唇抿成一条线,精力的迅速流失让胀热的头脑冷静下来,小玄子是九五至尊,能让他打回来已经是万年难遇的恩宠,特别给他面子了。
他生怕打坏龙体,敛敛力道慢下来,这时才察觉掌心浸透湿热,手骨被一板一眼的死木头硌得生疼,罪魁祸首甚至跃跃欲试,大有飞出去的态势。虽然这是小玄子的目的,没想到机会自己送上门来。他吞一口唾沫,踮着脚走到龙床边上,目光落在康熙身后隆起的部位上,面部顿时烧得仿佛随时都将从微小的毛孔里蹿出火星子——明明以前天天摸啦打啦都随随便便,这回小玄子的姿势最易上手不过,他怎么反而犹豫不决起来?
韦小宝注意力集中在那方寸之地上,顷刻间忘记了小玄子的身份,伸手盖过粗略一按,触感稍硬。龙榻上比他大一圈的醉意朦胧的皇帝此时在他面前如同一只温和顺良的大型动物,乖乖等待被人顺毛,含糊不清地哼哼:“疼,疼,轻一点”
“小玄子,你这里需要处理一下,这里有药油么?”韦小宝大喇喇地说。刚才伸手的一刹那仿佛打破了某种环绕他周身的枷锁,他肆无忌惮地在那两团肉上掐捏揉玩,康熙难受得在他指尖下闪躲扭动,皱着眉头连念了几遍“够了”都被醉意泡褪了帝王气势,软绵绵的。
韦小宝决意捉住那两团搓个够本:“你叫我揉的,躲什么躲?再说了,你又不会少块肉”话未说完,身体已抢先扑上龙床,跟康熙挤在一起。
康熙躲近墙面侧身遮挡臀部,一手撑头,半阖着眼懒散道:“要抹药就抹药,药在暗格里,自己拿”
天知道暗格在什么地方,好在韦小宝酩酊大醉之余还能想起来身上揣着康熙赏的药瓶:“你趴下来别动,我才能给你抹。”
皇上赏的东西给这不听话的家伙用,是他的福气,他总该好好珍惜。韦小宝在自己身上左摸摸右摸摸好不容易把瓶子抓在手里,迷迷糊糊地想。
康熙听话地再度趴下。韦小宝深吸口气,将他的上衣撩至腰间,按着裤腰闭上眼一股脑将人下身扒净,揉成一大团随手丢在一旁。宛如微波粼粼的湖面被凭空坠落的重物砸起湿淋淋的水花,韦小宝面颊皮肤下温热的血液有节奏地自下而上戳着他的脸,他默数“三、二、一”,睁开眼。
梦中的模糊情景被一场悄声无息的大雨冲洗得光可鉴人:床榻上卧着一个面色通红的小玄子,上衣末尾漏出部分皮肤的腰接着两丘红得发亮的隆起,圆润轮廓肉感饱满,又因着失了含蓄的遮挡,左右两团柔滑地向中收拢,抿成一道隐秘的峡谷。韦小宝睁大眼,晃着不清不楚的脑袋几次变更角度偏斜身子观察,好像从没见过似的,一时不舍得插手破坏这美景。
康熙醉得不知有人无礼地盯着他私密处看个没完,只知突然身陷寂静,两手沿着垫絮摸寻小桂子的踪迹:“你去哪了。”
韦小宝嘿嘿笑:“谁叫你屁股长得这么好看”
敢如此直白地调戏皇帝的,韦小宝估计是古往今来法,康熙被他伺候得还算舒服。
经过炙热的磨合,挡在韦小宝面前的防御工事逐渐为他松懈,温暖急切地拥抱他,随他进出的动作吮吸着他的分身。韦小宝混混沌沌地猜想这一定是刚送进来的小雏,羽翼未丰,老鸠为了锻炼她,所以要他做用来实验的倒霉鬼。他乘虚而入,直捣黄龙,胯部撞上人臀面,埋进幽深潮湿的禁地。
适应如此深入的交合需要缓冲时间。康熙身体一颤,喘息搅着惊呼递出,痛感与酥软的情欲将他本就不甚清明的脑袋扰得更加纷乱,卸去精心打磨的程亮盔甲,以肉体凡胎裸露在渴望中。他情不自禁抓住身上人的小臂,将内里的入侵者绞得死紧,沙哑着被欲火浸泡的喉咙:“小桂子你还在吗?你还在吗?”
“你要是再不放松点,就得挨揍了。老婆子会叫龟奴狠狠打你的屁股,他们都粗粗壮壮的,力气一个比一个大,准叫你鼻涕眼泪流个没完,比镇外那条河的河水还要多”韦小宝故作凶狠地威吓,身下的运作紧促地大开大合起来,好像有人在旁边观赏评论他那话儿的技能,私密的过道被他的老二以灼热浸透。事实上他正在代行老鸠的职责,胯部急遽撞击两摊他打出的红肿,声脆似拍打,势重似杖责,内里的剑矢仿佛要把身下人劈成两半。情欲手牵疼痛冲上康熙的头盖骨,他的喘息中隐隐倾泻出泪意的潺潺声,偶然被重重戳到某一处敏感地域时急急呻吟,发软的身体凭着韦小宝搂在他腰间的胳膊才没有塌软下去。
“拜托你,抱我,再抱紧一点。”他低吟,“真的好痛”
康熙的尾音被情欲融化成水一般的轻巧、柔软至透明,韦小宝心软,小声嘟囔一句“真难伺候”,缓下动作,胳膊将人搅得紧了些:“这下总行了吧!”
二人的嵌合随之愈发紧密,炽热的呼吸声交缠得更紧,康熙尽量将身体靠向韦小宝,把所有能与其亲密贴黏的皮肤都往上粘,内里将入侵者吃得更深。这在烂醉的韦小宝眼里成了妩媚的迎合、风骚的放荡。出于他坚持不懈的钻探,终于凿化了她内心的坚冰,让她想通了要好好招待客人。韦小宝自以为立了功劳,将一匹倔强狂傲的野马驯得温顺服帖,倍感得意,撩开“姑娘”的发辫在光滑的后颈上亲了口响的,打算过后从丽春院的厨房偷一两样吃食犒赏自己。
韦小宝突发奇想想瞧一瞧这妞儿的容貌,美若天仙固然好,貌不惊人是他能接受的最低限度,至于再往下的,老鸠的眼光总不能差到那种地步嘛;他对自己的相貌很自信,心想有他这么帅的床伴,怎么着都不会亏待了她。就看一眼,就看一眼他就发起总攻,结束这场勉强还不错的情事。他将身下人翻了个面,笑着说:“别怕羞,让我瞧瞧你长什么模样,总不能做都做完了还不让我知道上的谁——”
他的老二在康熙的身体里转了一圈,康熙的喘息急促起来,甬道骤然挤压体内依然在深深浅浅游移的那物。韦小宝长吸一口气,忍住猛烈操弄这人的欲望,在情欲热烘烘的催眠下端详皇帝的面貌。
这确是一张顶好看的脸,虽然比起他幻想的漂亮逊色了那么几分:五官线条过于硬朗,双眉末尾微挑,如同两样扬起尖端的兵刃,两唇微抿,下颌略扬,意乱情迷的潮红不掩满含男性气质的锋芒,怎么看都是一张男人的脸,如不特别注意,不易从他的神气里察觉眼眶内晶莹剔透的露水。
“你不是女人?”韦小宝的惊诧没能唤醒醉醺醺的理智,他琢磨着这张脸带给他的熟悉感从何而来,而后恍然大悟:“小玄子!你怎么在这?你怎么出的宫?我知道了,你这太监是假扮的,外面有人把你救了出去”以前康熙趴在他腿上时他察觉出对方带把儿,以为对方跟自己的处境差不多,徒添几分亲近感,但从未“戳穿”。
皇帝迷茫地望着他。韦小宝还以为身处丽春院,对身下人是小玄子的事实十分满意,认定这是个意外之喜,乐道:“老婆子居然招了鸭子,让你我得以相见,小玄子,我想你想得好苦啊!到这种地方就该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初夜给了我你也不亏,你出去接客前我不介意陪你多加练习”
韦小宝话说了一半,忽然瞥见康熙忽一眨眼,露水自眼角滑落,一心疼,心血来潮俯身吻去湿润,教训说;“大好的日子别哭哭啼啼的”
康熙在他的脸逼近时垂下眼帘,待他的唇离去复而睁大,定定注视他。韦小宝被他目光中呼啸而出的翻涌情感所冲击,奇怪道:“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你不喜欢被人亲吗?以后很多顾客都会在床上和你扮演情人,通常都会——”
要紧的记忆终于被意外叫醒,在他眼前显出身形。
韦小宝吓得魂飞魄散,酒意全被惊悚抛去了九霄云外。他颤抖着手把康熙穿戴整齐,将自己的衣物连同卡在床与墙的缝隙间洒了大半的药瓶搅进怀里,连滚带爬下了龙床。康熙困惑,拉住他的衣袖问:“你要去哪里?”
韦小宝像是被魔鬼揪住了尾巴般寒毛直竖,差点惊跳起来,故作镇定:“奴奴才要回去伺候海公公,他年纪大了,腰酸背痛,每天就寝前都需要别人帮他捶捶背捏捏腿的才能入眠。”
“那朕就找人代替你去做你今天就睡在朕这里。”康熙说着打了个哈欠。
韦小宝察觉他的困倦和醉意,急忙说:“奴才憋不住了,想要小便,去去很快就回来,望皇上恩准!”他确实要再安抚一下腿间的小老弟,他吓破了胆,那话儿却还停留在刚刚的情欲中,没彻底塌下呢。
康熙闭着眼,缓缓说:“速去速回”
他刚吐出前两个字,韦小宝就闪了出去。
韦小宝在丽春院里见过雏儿初尝情事滋味后的身体反应,据他老二挨夹的触觉记忆,明天康熙无论记得与否恐怕都要杀他。逃出宫去是最好的选择,可惜他逃了半途,隐隐望见城墙边上的火光后猛地想起宫门白天才开,便临时改了主意打道回府,想做些准备顺便带些钱回去孝敬花姐,明天一早就走。匆忙的小跑牵着夜间的风,凉意剜去他脑内最后一点混沌,深夜的皇宫中,沿着他回归的路线,尚膳监像个不合群的异类,自顾自裹在一团漆黑的水内,诡怖阴森地围着韦小宝涌动,举止细节一如水中那只瞎着眼的大乌龟。韦小宝一撞入,就觉得喉咙被夹在水流间,窒息感压面而来。
奔忙止步在尚膳监门口,韦小宝轻手轻脚摸进去,混在黑里,凭着记忆中东缺一角西少一块的陈设布局尽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往藏钱处踮去,他身上只带了一半钱,另外的都藏在尚膳监内的一处不起眼的、翘起边沿的地缝里,大多是借赌博偷偷塞入自己口袋的。海公公要的四十二章经他已无能为力,小命为上,现在他要出宫去,与侍卫交涉说不定有用钱之处,海公公受他伺候这些日子,一定不会介意他数目不起眼的偷拿;至于小玄子,——
他忽地记起康熙望他时的眼眸,那信任尊重的目光明亮得叫他生惭,他犹豫了。小玄子对他那么好,不仅对以前的事没一点怪罪,甚至情绪失控伤他都允他打回去,他若是睡了不管,直接一走了之,与他素未谋面的嫖客父亲有什么分别?甚至似乎更差劲点,有负责的机会却选择逃离。
韦小宝眼前黑暗里接连现出小玄子的脸,喜乐的、流泪的、玩味的、骄傲的他看得发了痴,动作松缓下来,愈旺的象征美好情感的留恋伙同来自地狱的罪恶感渗出地缝,紧紧擒住他预备逃亡的脚腕。现在大奸臣未除,他怎么能安心离小玄子而去,让小玄子孤身面对完全不将皇上放在眼里的满洲把朕绑来想干什么。”
这些年来他虽然闲暇时也会健身练武,但要敌过眼前的老东西究竟嫩了些,暗自担心鳌拜会拿他性命作威胁提要求危害国家。鳌拜风烛残年,就算登基也当不了几年皇帝,又无法生育,篡位的可能性不大,但动机难料。难道要将自己杀死,将自己的裸体尸身吊到皇宫前示威么?
他不知道鳌拜绑架他来完全是为了出口恶气。鳌拜咳嗽几声,声音像被沙尘磨过般,逼近康熙上下仔细扫视。这二十年来小皇帝稚气全褪,眉眼锋利如刀刃,身材拔高尺许,从容之色不失帝王的威严与高居万人之上的尊贵,反观自己不知还能再苟延残喘多少时日,妒从心起,扬手抽了康熙一耳光。
康熙脸上吃了一巴掌,为从未受过的屈辱怒火中烧,喝道:“鳌拜,你好大的胆子!”
鳌拜听他声色低沉,怒吼霸气外露,若这声呼喝此时正在朝堂之上判他生杀予夺,他说不定心里还得畏惧这小皇帝三分。可惜他当年太早放松警戒,没有提前举措,导致落得这个下场,而这一切都是拜眼前的小皇帝所赐!康熙越是坚持帝王之尊、高高在上,他越是要折辱与他,在死前过一把踩在皇帝头上的瘾。
“哼,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罢了!”鳌拜冷笑道,“顺治皇帝早亡,你杀了他留下的辅政大臣,就由我来替他教训教训你这个逆子!”康熙而立之年已过,他却只记得皇帝是个小孩儿。
康熙微微一笑:“让你活到这个时候,是朕大意了。”并不以鳌拜为惧。话音刚落,鳌拜手里扬出根绳出其不意地捉住了他的腰,康熙身体一轻,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腰上一重,牢牢趴在鳌拜的腿上。这般架势他最熟悉不过,儿时不知在小桂子腿上挨过多少回打,然而现在被强迫,同那时的自愿有天壤之别。他本能挣扎了两下,自知徒劳,停下来缓和体力,怒斥道:“鳌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话说了出口忽觉熟悉,再一思量,韦小宝救双儿的那把刀刀锋冰冰凉凉的触感就抵到嗓子眼,堵回了接下来的话。
鳌拜哈哈大笑,撩起康熙金黄色的上衣,大手一挥将里面的衣料全部推下,啪啪几声在人圆润的臀上左右各盖了两晕淡红,如细看恐能认出手指的轮廓。鳌拜下手极重,掴打又随意,房间内脆响回荡,两瓣柔软臀肉顺人掌势乱颤,色彩渐深。康熙身体偶然轻颤或微抬,痛感如浪拍打神经,每一下都足够疼,居然十分畅快,下身隐隐有抬头趋势。似乎是他,堆成碎肉凝结而成的血砖,严丝合缝地融进每一分刺与刺的罅隙。除却刺尖锐光闪烁,大体形貌犹然,整个开花梨犹如用大堆大堆黑红的稠血肉屑做成,仿佛掏光了康熙体内所有柔软的肉,金属的光泽被骇人的景色全面掩盖,小豹子乍看一眼便涌起恶心的冲动,几乎是吼着叫人把这东西拿走,奔出房间吐了一回。
好不容易止住,一想到康熙体内还有更多这些血糊,而自己不久前刚在这里释放过,又再次泛酸猛咳,瞪着双眼一时渴盼吐出胃酸,倒地生病,干脆不干这差使;再一想皇帝残暴的性子,生怕自己也来个类似下场,终于回到血味刺鼻的房间。
皇帝未敌过内心惊疑的声音,一场废太子的风波席卷而来,吞噬粉碎了一切父子二人泛黄的亲密温存时光。废太子精神崩溃,神思错乱,自尽未遂;皇帝终日以泪洗面,身体状况急转直下,病重床榻,频频传废太子来,思念每解,身体便畅快一次。后来,大阿哥魇镇废太子事发,一众继承能力的皇子都纷纷活动起来。废太子半年后,皇帝揣抱修补关系的一线希望复立皇太子,遣官告祭天地、宗庙、社稷。
然而胤礽对心思飘忽的皇父早已心灰意懒,非旦未偃旗息鼓,反而私下为登基篡位之事积极奔走,力求保身。酷爱监视他动向的康熙深感不安,主动重拾废太子前二人不可言说的秘密关系,希望能通过这种祈求原谅的方式与皇太子重归于好。
重立太子后,胤礽的权力成倍扩增,有了避开康熙的理由,成天除了必要时与父皇相见,便忙得不见人影。不久,一日二人单独议事,商讨完毕后胤礽借口还有奏折未看要离去,被康熙不由分说地截留。
眼见康熙命奴才退出关上殿门,胤礽心里暗道不好,他可不愿与康熙多叙旧情。大门一关,皇太子待上的恭敬礼节转瞬间几乎消失,从前私底下待父的高傲态度浮上胤礽的面颊,他退后几步,脚步礼貌疏离,语气渐趋强硬。
“父皇,儿臣确有要事要处理。父皇贸然留儿臣下来,是否因身体突发不适,需要儿臣陪护?如是这样,您此刻更需要传太医,或者由儿臣扶您回寝宫歇息。”
康熙为胤礽陌生冷然的目光痛心不已,穷追不舍,急迫地朝胤礽靠近两步,朝胤礽伸出胳膊。
“你已重获储位,过去的事就不能将它遗忘,算作你我二人的纷扰已经两清了吗?你就算对你的阿玛漠不关心,也不肯装作孝顺,让朕省点心,也为你博得好名声吗?乖保成,好保成,别跟阿玛置气了。”
胤礽厌恶康熙这种半胁迫的口气,脚步一转,躲开了康熙的怀抱,唇角冷冷一勾,颔首敷衍,又往门口退去,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儿臣谨遵阿玛圣训。”
胤礽甚至不愿多应答他几句,康熙气得浑身发抖,两拳紧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语气怪异。
“你还嫌自己对阿玛不够残忍吗?你到底怎样才能原谅阿玛?”
康熙的目光紧紧钉在胤礽身上,生怕胤礽硬闯出殿门,咬了咬牙,一弯膝盖跪了下去。
他本以为能唤回儿子的一丝亲切感,却只激起胤礽更繁复的厌恨,在他阴柔的面颊上复蒙一层黑雾。胤礽深深厌拒他眼中康熙的虚伪行径,常为他的事痛哭流涕迷惑他也就罢了,如今又要寻机为他扣一顶不孝的帽子,以待日后再废么?
“皇父这一跪,不知折损了儿臣多少年的寿命。”
康熙满心以为胤礽到现在总该欣然接受了,遭到冷言冷语拒绝如坠最幽深的冰窟,急匆匆膝行几步扯住儿子的衣袖,高声道。
“你在说什么话?阿玛做父亲时你不喜欢,如今甘愿重新为你所有,你有什么不乐意的!从前不都是如此吗!”
胤礽若执意不认他这重身份,他和胤礽除了表面上的关联外便什么都不再剩下了,情急之下,康熙的语调里布满了独属帝王的威吓胁迫。胤礽见实在躲闪不能,也不再推拒康熙上赶着甚至是半强迫性地给他做奴做狗,那张冷绝美艳的脸上褪去任何波澜,什么情绪都不屑于流露给康熙看了。
胤礽表情和眼神呈现一种近乎无焦点的空白,他那双眼睛对着康熙,却让多疑的康熙感到他在透过皇父瞧其他什么人。胤礽伸手抚上康熙的脸侧,摩挲皇父随他动作殷勤抬起的下颌,轻佻地搓揉两下康熙的胡须,忽而抬手猛抽了康熙一耳光,微扬起脸,苍白的面容骤然扭曲,那双优美的狭长凤眼里蕴含的黑色珍珠现出一抹骇人的笑意。
“儿臣尚未病愈,也不再可能与以前相同,深恐不一定能保全龙体,恳请汗阿玛收回成命。”
胤礽的手虽小,此时却极有力,那一巴掌扇得康熙偏过头去,半边脸顿时红辣辣地发疼。太子的警告明显没对皇帝产生什么效果,反而以其生疏坚定了康熙的决断。
康熙转回头,目光灼灼。
“朕既已出言,哪有收回的道理,你要如何做才能原谅朕,就如何做!”
胤礽决意打消康熙同他亲近的念头,表情寡淡地接口道;“儿臣岂敢谈原谅。阿玛若能在毓庆宫门前去衣受儿臣二十记藤条而不高声呼叫,再给儿臣行三跪九叩的大礼,且不提前打发走毓庆宫的奴才,儿臣就收阿玛到膝下,做狗。”
他的话轻飘飘地抛出去,使康熙浑身一震,却并非因为需当众去衣受责或者给儿子磕头——待毓庆宫的奴才轮换时将他们私下解决即可,而源自最后胤礽吐露的那两个字。他从胤礽的神态察觉出,他的地位恐怕比往前还要再降一级,在胤礽心里占据了多少分量,难以想象;但是只要他同胤礽还有联系,只要他还是手掌大权的皇帝,一切就都还有机会!
刚刚重立太子的康熙,胸膛中的希望烧得正旺,被激烈的情绪浇得劈啪作响,睿智半生的君王昏了头,不顾荒唐与否,一心要讨儿子欢心。次日清晨,前星门紧闭,淳本殿与毓庆宫之间,一架木制刑凳伏地而立,身着常服的皇帝从胸膛到大腿皆紧贴刑凳,胤礽的贴身奴才正心惊胆战地往康熙身上缠绳子,应胤礽要求,把反缚的胳膊和腰部都缠上刑凳,紧紧捆绑在一起,粗糙的绳索深深扎进衣料中。
康熙被勒得呼吸不畅,本寄希望于胤礽至少在去衣这事给他留点面子,然而期待落了空,胤礽叉起胳膊,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冷眼瞅着大汗淋漓的奴才撩起皇帝的外袍,用打战的双手将其下身衣物剥到同样缠了麻绳的膝间,与胤礽回禀毕便逃之夭夭。
胤礽缓步走上前,那高贵庄严的姿态、纤细有致的身段与仰起的洁白修长的脖颈,如同天上降下的白天鹅,正要以优雅的喙给予敌人痛击。浸透辣椒水多时的粗长藤条正在他掌心扭动着曼妙的身姿,下一刻便毫不迟疑地跳到康熙光裸暴露在纯洁晨曦下的两臀上。
藤条重且柔韧,开头便划下深红色的肿痕,那热辣且深邃的痛感经辣椒水一加工,疼得康熙未受束缚的上身一跳,绷紧身子低喝,想到要再忍十九下而不能大喊大叫,又得担心会不会被奴才看到自己这幅窘态,额头冷汗簌簌。
胤礽瞟见肉臀肿起,下一藤条便直接往肿痕叠打,康熙尊贵的屁股上凸起一道丑陋的淤青。皇帝紧咬下唇以尽力抑制口中制造的呻吟,更沉重的痛苦的恐惧向他滚滚涌来。他发现这事虽然并不容易,困难度却远高出他的假想;挨了这二十下,他还要给胤礽扣头行礼!
接连五藤条徐徐揍上康熙的屁股,不出多时,就把那丰满的肉臀包括臀腿以红渲染得肿了一大圈,有些藤笔重合处已经震出黑紫。康熙两眼瞪圆,死命咬住煞白的下唇,喉咙里永不停歇般地发出垂死与隐忍相交的沉闷轰隆,汗水打湿鬓角,已经无心操虑有没有奴才偷听到藤条鞭肉的昏重声。
胤礽并非慢条斯理,而是逐渐尽可能地快速挥动他的藤条,以使康熙遭受的痛楚更清晰些。一道道青紫的淤肿慢慢累积到深红色的肿臀上。激烈重叠的剧痛让康熙认知上的臀部差点被撕裂,打断作四瓣或者附上研磨切割成为三瓣,康熙在心口尖叫,脸却以一个父亲超人的意志力憋得死青,双目发出红血丝,只有凄惨尖利的呜呜声在他的牙关后回响,轻盈的眼泪在他的面颊上三两成堆。
藤条携辣椒水在康熙身不由己发抖的臀上欢舞,肉臀颤动的幅度越来越小,颜色越来越惨烈,紫黑相掺,鼓胀难看地立在康熙的身上,无人看得出原来鲜亮光滑的情状。
胤礽因力气几近使光,最后几下中间缓和的机会略冗长,然而却给了不成形状的屁股缓解痛极麻木及深切惊怖的机会,康熙双眼通红,嗓子眼里传出抽泣但极度压抑的嘶嘶声,身子在牢固的绳子底下狠劲挣扎,率先磨破了皮。胤礽冷目观望皇父的惨状,藤条紧随其后,一下血花四溅打破了脆弱的臀皮,击出康熙胸腔积压深久的沉疴,康熙惨白的脸不知如何转为膨胀的深红,一声集聚风暴的低吼打在地面上,由于抑制极重,已经变作可怖的形状。毓庆宫和淳本殿的人,只要略靠近这块空地就无法逃躲这些可怕的声响,皆连连打寒战,假装眼瞎耳聋,惶惧得无以复加。
胤礽毫不心慈手软,也未存一丝犹豫,他冷酷地将自己的情绪挤压到看不见,此刻受了嫣红的血液刺激,完全浸进一种不知翻滚着何种情绪的亢奋里,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形如鬼魅,剩下的数目用了十足的残忍劈打下去,直打得康熙的双臀血流如注,肉全部烂在藤条的威压下,烂进血里。倒着头的康熙两眼无神,连声撕肝裂胆的惨叫划破了暗色朦胧的天空,断断续续的淡黄液体从血肉模糊的臀下溢散,弄脏了凳面与衣物。
胤礽一扔藤条,看着敬爱的皇父脸色青紫,昏死一般软倒在凳面上,面颊肌肉抽搐,眼神发狠,狂暴的痛苦在血管里膨胀,几乎把他细瘦的身躯撕碎。他蹲到地上双手抱头,大睁着眼睛,张大嘴巴看上去想要尖叫,最后却神经质地咯咯笑了几声,牙齿打着战重新站起身,以自我凌迟的步态向康熙走去,揪起皇父的一把头发,硬将康熙几乎昏迷的头拽起来。
胤礽的瞳孔涣散,表情却平静得可怕。他贴到康熙耳边,咬牙切齿。
“阿玛,您还未给儿臣行礼呢!起来,给儿臣起来!”
此事及其善后对外如此称:胤礽管教宫内犯错的奴才,奴才不小心叫得大声了些;事发次日,康熙就将毓庆宫及淳本殿内的奴才几乎里里外外换遍,被胤礽这行径气至一废太子落下的病复发,一病不起。他人素知胤礽有鞭挞他人的喜好,连王公大臣触了他的逆鳞都难逃厄运,又知道胤礽做点什么总将大大牵动老皇帝的情绪和身体状况,胤礽一做荒唐事康熙就爱撤换东宫奴才——表面上就这样囫囵糊弄过去。
胤礽倒不在乎名声如何,他再做什么都不及半年前康熙废他时列举的那些莫须有的名头难听。更何况,他表面上再十全十美,怀疑的巨山也早已梗亘在他们之间,只怕会让康熙更添疑虑。他不想看护康熙,但朝廷里无数双批判的眼睛监视着他,他阿玛更是指名道姓要他去,太子爷只好佯装不胜惶恐,实则认为纡尊降贵地去了。
受其他皇子请安及召见大臣时,康熙一直侧着身子,这当儿胤礽来了,康熙终于倒下身子,汗流浃背地瘫趴在床上。奴才退去,胤礽垂首听训的乖巧恭敬转瞬即逝,随手拉把椅子大喇喇在康熙床前一坐,冷淡得仿若即将结冰的神情中,眼里按捺的不耐几乎要溢出来。康熙这幅惨状没来由地让他烦躁得几至发狂,加之记恨年少时行营探病稍有不慎便被康熙铭感于心,对这次探望极度抗拒之下,自然难以装出好脸色来。
“汗阿玛今日上过药了吗?”公事公办的口气。
康熙料到胤礽会待他冷漠,连关心都懒得再装一装,亲眼与儿子这种几乎无情的眼神对视上,眸色间掠过惶恐的慌乱。他最狼狈的样子胤礽都见过,不需要运用他对于胤礽之外的事情上那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
“朕猜你不肯赏脸为你的阿玛给你亲手造就的伤上药,昨天与今天,都是魏诛替你把活儿做全了朕的好太子,昨夜在朕痛得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时,倒是逍遥快活得很。”
讥讽的箭矢一根根穿透胤礽的胸膛,并造成了相当疼痛的效果,使胤礽脸色微泛波澜。胤礽昨夜无法忍受痛苦的癫狂,将自己放逐于温柔乡,找了些别致的男男女女开泄体内横冲直撞撕扯神经的暴戾野蛮之气,醉生梦死,胡天胡地了一夜。
康熙的种种举措未能敲开孽子飘摇却固若金汤的心门。想到康熙始终在自己身侧安插了无数双隐蔽的眼睛,借机又大换奴才怕是又分布了更多的眼线,胤礽清冷的面庞上划过一道迷人却空洞的微笑。
“儿臣不曾有意冒犯龙体,更不曾有意高您一头、悖乱天理,请皇父明鉴。”
话里明明白白写着康熙是自讨苦吃,怨不得谁。康熙气得脸颊上青白交替,牙关打战,就算他体格虽瘦但伟岸,比胤礽那动不动生小病、腰肢盈盈一握的娇弱身子壮阔不少;就算他身居高位、手握对天下的生杀予夺之权,胤礽身为臣子和儿子更不例外,他却拿胤礽没办法,总被胤礽逼上绝路!
“你不乐意做这个太子,希望朕再废了你是不是!”
胤礽彬彬站起身,“既然汗阿玛已经处理过伤势,不需要儿臣,儿臣就先行告退了。”
“不,给朕坐下!告诉朕,你昨日提的那条件,还做不做数?”
“皇父,您的要求有失检点,并且您的身体,也撑不起您的要求。”
“朕昨天已经接了你那二十记藤条,虽离你的条件略有偏差,但完全可以理解。朕今天把那大礼给你补上,你总该高兴了!”
胤礽不说话了。康熙凝注胤礽的脸,怎么瞧都是一堵冷若冰霜、生人勿近的高墙。咄咄逼人的父亲用尽威势,意识到他正在被儿子抛弃的边缘,倍加恐慌,神情大变,换上了哀求的可怜语调。
“算阿玛求你了,保成!阿玛究竟该怎么做阿玛错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别不理睬阿玛,别不管阿玛,哪怕你天天打阿玛三十记藤条也好,说句话吧,说句话吧!”
康熙张皇地伸出胳膊,要够胤礽那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边的白净小手,仿佛那是下凡的天仙令世人诚惶诚恐的圣洁之手。见儿子不动声色地避了开,须臾之间,帝王脸色僵直灰败,睫毛一抖滚下泪来。
胤礽最受不了康熙自己捣出悲戏来,还要在他跟前哭,迫使他罪大恶极,要他受愧疚感虐待。他略微动容,没有伸手,却说:“那从今天开始,您就是儿臣的狗,每天垫三十戒尺,并且每次挨完打,都要向儿臣三跪九叩以表谢忱。”
他觉得康熙疯了,非得给他制造这种罪孽深重的麻烦,尽管他能得到愉悦的享受。
满意的微笑在康熙干裂的唇边浮现,他看胤礽的目光就像凝望神明,庄严虔诚之态如同向天祭拜。胤礽太了解康熙的习惯,一瞟就知道他的狗在等主人发号施令呢。他把椅子往后搬,高傲地朝留出的空地努努嘴,康熙便几乎是从床褥间滚下来,两手撑地跪伏在胤礽脚边,扬起脑袋,接受胤礽逗狗一般挠挠他的下巴,抚摸他的头顶,检查似的掰开嘴,伸指进去搅弄一圈。
玲珑的少年——实际上只是显得年轻——面前跪着一条身着皇服的大型犬,这场景,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既然是一条狗,”胤礽嘴角挂着清浅的微笑,“那就吠几声吧。你不是那些职业逗主人开心的高贵的狗,是要给主人做事的,要是不会叫,还有什么用处呢。”
以前胤礽从来不会这么称呼他,折辱他。但康熙犹豫的自尊被让他寒毛直竖的威胁打败了,他青白的脸上张开出声口,低吠了两声;再窥见胤礽神情不满,便重复高吠。
“汪汪汪,汪汪!”
胤礽终于满意,眼里的坚冰出现一道裂痕,叫康熙上身趴到床上,自己将衣服扒下。先前凌厉的虐打揍得这双尊贵的臀烂肉翻飞,经金创药两次敷过,出奇地只余满臀的红肿,及凌乱分布的破落血痂。胤礽低身揉了揉,肿硬触感上凹凸不平地四散着突起,经胤礽按压搓揉,甚至用指甲挨个抠起血痂的边缘,疼得康熙连连呻吟。不过,促使康熙出声的主要压力是恐惧,他担心被胤礽嫌弃。
其实胤礽觉得这些丑陋的挂饰简直美极了。特立独行的艺术家在面对他不被世人看好只能独自欣赏的作品时,总会如此想。
这些伤粘在康熙身上,简直是露骨地邀请人摧残毁坏嘛。
一柄戒尺在这饱受折磨的屁股上比了比,就猛然砸下去,沉重地压塌了血痂与肿肉,痛感一直沉陷进康熙灵魂深处。肉臀经床沿一顶,只能伸展开相当的弧度,康熙死攥着床单忍受,臀上血痂的分布主要集中在臀峰,其他部分却也屡屡存在,胤礽的戒尺绝非有意重复在同一位置,却总是打进血痂里。
戒尺的力道并不轻,约束总要利用身份之便稍稍作弊,没想到比忠心耿耿的狗还听话。
康熙赤裸体表裹的薄汗配合撅起的紫臀赏心悦目,又以那时有时无的低泣声为伴奏,一幅狼狈态与方才坐在桌边面容威严的皇父相去甚远。胤礽把他阿玛的身子搅到怀里揉揉屁股,感到康熙瞬间用两条胳膊勒紧了他的腰背,埋到他肩膀的脸却在弄脏他的衣服,不禁有些好笑,竟未感受到被一定程度束缚的不适,以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疼爱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背,而不是在那饱受捶楚的屁股上狠拧一把。
头一次实行规矩以后,那薄薄的纸宛如一张无形的手掌,总在胤礽出现时将康熙镇抓在内。父子二人的关系发生了微不可察的变化,在外界看来仅是皇帝对太子宠爱甚盛,甚至太子在实际决策上有时越过皇帝。但由于康熙一贯把胤礽捧到和自己所差无几的位置,他人多不以为意。
自胤礽复立以来,为了取悦儿子,政务上若与胤礽意见相左,除却要杀要剐之外,康熙一般都顺着胤礽。如今心上被烙印私底下主奴关系的标志,顺服便不再单纯是父亲对爱子的宠溺或者正经的政治考虑。悖逆的颠倒关系正以占据为目的暗地攀爬皇权与父权的大山。
纵使那日之后由于繁忙暂时没再具体施行,胤礽不过每天把皇父拉到腿上用巴掌打一顿屁股、布置一项简单易行的任务给康熙而已,康熙却明显感触到内心深处一股隐秘而深彻的恐慌拔地而起,他意识到他的地位虽然除了权力还受到传统礼俗的保护,却已日渐不如往常了。他不可思议地发现胤礽在他眼里不再只是一个稚嫩的需要保护的小孩,他儿子娇弱的身躯似乎套上了神赋予的光环而日益被充盈高大,偶然甩过来一个潜藏轻蔑的高傲眼神,都能让或在长袍下赤身裸体或体内含着玉势或身披诸如此类轻佻的康熙心中响起细微却不可忽视的战栗而不敢怠慢,身上鞭痕砸破皮肉的痕迹恍若仍然隐隐作痛。
权威的堕落可能将意味着难以想象的后果,康熙内心受到极大震动,表面一切如常,心中却因狂跳不止的不安而暗暗高度警视起来。
胤礽对此有所觉察和预料。那天初试以后,康熙在他眼里无限逼近一条披着人皮的狗。恨意愈发纯净独立的同时,他的痛苦反倒有所减轻,迷惘之中重获清醒。他把陪伴妻妾儿女的时间挤出来尽可能赖在康熙身侧,尽力还原儿时乖顺的小太子,鲜少提起荒谬逾越的话题。
康熙废太子的水泼出去再难挽回,胤礽面对众兄弟的虎视眈眈、针对他的隐蔽动作和皇父空前严密的监视,明白他如今只能利用过去和康熙特殊关系的便利,一定程度上控制麻醉皇父也亦镇定前途。
若说当时定规矩更多出于悲楚处境下为迎合皇父的心血来潮,现在愈来愈冷酷的胤礽清醒地意识到这纸书的可利用所在。这是他和康熙的主奴契约,若和情感攻势相结合一点点将皇父驯化对他倾情信任,纵然隔着皇权和父亲身份终究到不了真奴才那般卑顺的态度,至少能够利用康熙保身,并在最后时刻翻脸给予痛击。主人处死背叛的奴隶天经地义,胤礽看在康熙对他曾有养育之恩的份上,决定恩赐优待,只摧毁康熙的心灵。
这段时间胤礽通过和康熙近身的机会,秘密贿赂乾清宫太监总管梁九功,顺便将康熙的近侍的面孔和姓名一个个铭刻在心。
二人亲近的频率和时间都太高太长,等到好不容易挤出空闲的时候,通常喜欢先揍人再行房的胤礽为了表现自己的热忱,软磨硬泡之下直接将康熙的身体抵在桌面向内深入,桌上还未收下去的几份卷起的奏折险些被两人的激烈运动震下桌去。
胤礽居高临下目睹皇父弓起的脊背轮廓分明的肌肉出于多日疲倦略微颤抖,为掌控的快感所斗志昂扬,刚整根没入就大力凿探,胯部一次次拍打在皇父难得柔滑无暇的臀丘上。然而他故意按捺住情欲,在让康熙高潮之前抽离,洗净一只毛笔用末端的长杆捅进张缩的穴口,偏斜角度正好让毛笔卡在肠肉的包围圈内,独独在臀缝间耸动毛茸茸的笔尖。
纤细的笔杆不比性器官能盈满穴道,失望的肠肉饥渴地在笔杆留出的虚无中鼓缩,想念方才昙花一现的体温和形状。
胤礽帮康熙提起裤子,对上皇父愠怒泛着情潮的眼神垂首作出恭谨状,言辞却呈无可商量的命令式。
“阿玛前些日子曾邀儿臣游赏御花园,不知今日还有没有兴致陪儿臣同去?”
父子二人未带奴侍,步行来到御花园。康熙臀内的笔杆虽细却长,绝非省油的灯,被衣物堵住去路便随步调来回捣扎肠肉,导致康熙远观上身材挺拔、步履沉着,一举一动尽显帝王之尊,从他身旁的胤礽看来却能在面不改色的面孔上发现角落的细汗和面颊透出的潮红,在看似稳健的迈步中察觉颤抖,在看似平稳的呼吸中察觉偶尔的混乱变调,这些尤其是唇角眉眼中威严神态的一缕隐忍,都让胤礽颇感满意。
御花园里的奴才自然事先全撤到了园外,大门一关,康熙的脚步就缓下来。同儿子走到确信奴才听不到的地方,皇帝暴露恼羞成怒,咬牙切齿:“你要放肆到什么时候?”
胤礽不急不缓,瞥了他一眼道:“这里环境特殊,儿臣又不愿脏了您的衣袍,所有下跪动作就免了。”
这句角色转换的暗示让康熙顿时安静下来,却因为披着皇帝的常服立在光天化日之下更加羞耻难安。
胤礽察觉出皇父的默许,唇角隐去讽刺的笑意,绕到康熙身后大逆不道地伸手摸去,确认了笔尖凸起的触感。
“既然皇父允许儿臣在此处僭越,现在您这具身子可就不是您的了。”
康熙默然不语,怒气竟从身上褪去,唯余皮肤上羞耻和情欲涂抹的红雾。他甚至感到朗朗晴空之下,业已嘬湿了笔身的放浪肠肉又为儿子这一句话渗出不知廉耻的液体,被儿子全身心所控的耻辱和奇异的安全感在神经上弥漫打浑神智。
“不要脱外袍,把裤子褪到腿根给儿臣看。”
脸面似乎仅剩外披一层至尊的长袍,康熙不胜惊愕地发现自己出于某种本能的服从撩起袍子,未经羞耻心和自尊的几分拦阻就将臀肉露出,一闭眼狠下心来又朝太子掀开帷幕。
两团屁股被卡在腿根的衣物挤衬得愈发浑圆丰满,脂肪抖动两秒紧张地绷出臀肌的轮廓,夹在挤到一起的双峰之间隐现的笔尖轻微上下摇拂。胤礽倾身瞧了两眼,起了逗弄的心思,随手从旁边折来一支狗尾巴草,恶作剧般在康熙臀上撩蹭两下,佯装正经命令道。
“放松。”
眼前臀肉初一松懈,狗尾巴草就迅速挨着笔管长驱直入,没进幽深的甬道里。康熙不禁低叫一声,声末延宕成婉转颤巍的呻吟,浑身发麻,感到情欲从身上最隐秘处爆炸式扩散开来,仿佛一道惊雷闪过后无数虫子在全身的敏感神经上啮咬。
“啊!!——你给阿玛塞了什么?简直胡闹!”
胤礽极力用面无表情掩饰得逞的微笑。
“现在请阿玛与儿臣同行到那亭子里。对您有如下几点要求:一,可以低声哼吟,但不宜声音过高。二,夹紧了。三,必须和儿臣并肩同行或者走在儿臣前面。”
康熙真想给胤礽一巴掌,然而他步幅习惯性较大,情急之下刚一迈步,就被体内的孽物撩惹软了身子,夹紧后对肠肉的折磨更是变本加厉,简直像无数根软刺扎入肠道起舞。情欲疯了一般涌进他的整颗头颅,几步之间就将什么帝王礼仪全泡化在了沉陷进泥泞的后穴里。
胤礽略略加快了步伐。康熙瞪大双眼极力跟上他的步调,双腿的颤抖和粗重的喘息随狂野抓挠肠肉的痒意变得剧烈,龙根扬起龙首,帝王咬紧了牙关才阻挡住挤满口腔的呜呜呻吟和激烈情欲的尖叫。
即使在康熙抱着侥幸心理略略停顿时,体内一同湿淋淋搅动的笔杆和狗尾巴草也不肯放过他,他身子一阵阵战栗,在笔杆忽然有力地划刮过肠道深处时从喉咙底传出一声压抑的低沉呼叫,被唇齿过滤为嗯嗯哼哼掺着哭音的含糊音节。他没想到这东西这么要人命。
胤礽眼看着皇父坚毅的脸庞扭曲而略微抽动,明显沦陷于情海而双眼迷离,咬破了嘴唇而不自知,便稍稍怜悯地放缓了步伐,不多时又忽然加速,如此无规律地反复。
到亭内的旅途漫长如一个世纪,康熙浑身每一处都在被不饶人的情浪侵袭,几次觉得身子要发软倒下却又生生撑住,走路的姿势歪斜蜷缩风度无存,口中紧憋的声浪全成了淫荡的随时欲破口而出的哭音,混沌中完全靠强韧的意志跟随胤礽梦游般的节奏。
如果他再年轻些指不定能坚持下去,然而他松弛的躯体更容易被无法忍受的刺激浸软,早已被眼泪模糊的视线难以辨明路线和身旁儿子的步幅,胤礽魔鬼般游移不定的步调让他在几度措不及防的落后后将近崩溃。康熙在入亭的台阶前膝盖一软倒下去,即将扑在地上时被胤礽及时架住,仿佛整张硬挺的骨骼都彻底软解,在腰部被胤礽搂住时急急递出一声哭喘,口腔喉咙里憋得发胀的情欲的高叫全倾巢而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快拿出来,赶紧拿出来!我呜嗯受不了了——”
胤礽把康熙搀上台阶,康熙踉踉跄跄,两脚软得尽在台阶上磕绊,身子直往下倒,耳侧儿子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云雾。
“您没有完成儿臣的任务,但儿臣愿意提早结束您的苦难,只要您正确地称呼儿臣并诚挚恳求儿臣的条件是否过分了些?”
康熙无暇与他多番掰扯讨价还价,脑袋里满眼中全是要致使人癫狂的情欲,麻痒的后穴一阵阵激荡喷溅出肠液,几乎失去理智,忘却了自己是谁又处在哪里。胤礽占便宜的时机选得相当精妙,康熙用沙哑的声音尖叫着喊道:“啊啊!啊啊啊——!保成,胤礽,我的儿子!我——我——”
“称呼错了,阿玛。”
胤礽抱着康熙腰的手往下滑,故意握着笔管和狗尾巴草猛烈抽动两下。康熙一声哭喊,双膝一下子重重磕到地上,不顾一切地本能喊出胤礽期待已久的话语,声音高昂地在空气里颤动着。
“主人,主人!求求你,你放过我吧!”
胤礽热血上涌,舒爽地发出一声志得意满的吁叹,好在狂喜间还记得进行善后,来不及顾及自己亢奋的小兄弟,伸手捂住康熙的嘴阻止皇父恍惚之中吐出更多可能怪罪到他的话语,抽离康熙体内湿沉的两把刑具扔到远处,匆匆在康熙的额头和面颊上印下数个忙乱的吻以示奖励,眼前人奇迹般安静下来仅余呜咽。
胤礽没有想到能够这么快从康熙口中听到那个词。在他不动声色地以爱的名义施加折磨时,康熙泪涕横流地向他跪倒哀声求饶,让胤礽被四周呼啸而至的恶劣的报复快感卷入,性欲和虐打的欲望洪流进而壮观奔腾一发不可收拾。胤礽忘记了邀请康熙来御花园的原计划,一时兴奋得几乎全然不顾对温柔的演绎,几个激动之下出发点不明的吻草草了事——他能够如此随心所欲,全因潜意识明白康熙现在神志不清,且他过去并非未曾毒打皇父且被次次包容。
胤礽扶着颤巍巍的康熙到亭内,解下了皇父凌乱不堪堆叠褶皱的外袍,同时极力避免康熙臀间正淌流的黏腻落在布料上。康熙整个人瘫在他身上焦躁地呻吟着,棱角分明宽大的滚烫双手在胤礽身上胡乱摸索,被胤礽胯间的小帐篷硌到后随即仓促撩起胤礽的下袍要解儿子的裤带。胤礽扫落他的手重新架起他按在石桌上,臀部支在桌沿,酥软的两腿安放于石凳,免得滑落下去。
尽管同样欲火烧身,胤礽却不如康熙急不可耐,他避眼不看皇父高撅的臀肉间水光潋滟翕动的穴口,自己掏出性器官自慰,最后将精液直接射在康熙臀部中央,临近穴口洒入臀缝。略略回神的康熙对那液体的触感再熟悉不过,饥肠辘辘的穴口拢张间便尝出何物,急得低声斥骂:“唔呃混账东西,还不进来啊!!”
胤礽随手折了一根带刺的荆条,一声脆响在康熙挂着精液的臀峰上拉开一道细肿的红棱,细小的锐刺扎进肉里刮出斑驳血点。这下下手不轻,或许是屁股有一段时间没挨过狠打的缘故,康熙疼得直抽气,臀部肌肉略微绷起,身体下意识向前倒伏躲避,眼神也清明几分。
“方才儿臣的要求,您满足了几条?儿臣自知大逆不道,您若不服管教,儿臣现在就停手,任凭皇父处置。”
不出胤礽所料,康熙静默片刻,不发一言地重新将臀部撅回原来位置。丰腴圆润的臀瓣渐渐松弛,突兀的鞭痕随肌肉略微打抖。
“您自己说该不该打。”胤礽冷冷道。
康熙胀红一张脸,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字。
“该”
又一荆条劈裂了丰满的肉团,留在第一下的不远处,康熙惨叫一声,感到穴间的焦渴被这一鞭短暂麻木,大腿间淌流的淫液也仿佛凝滞。
“称呼呢?”
回话时要称呼主人的规矩,胤礽再不愿大慈大悲为康熙省下。他玲珑瘦削的身子支撑的脑袋,状若宁静的眸间划过一道刻骨怨恨绘制的流星,大有对一切不管不顾的味道。
臀肌牵动脂肪本能恐惧地轻微颤动,康熙清醒过来的自尊心占了上风,沉浸在不安中没有说话。
狠厉的抽打暴雨般连番扫过撅起的肉臀,双峰猛烈弹动间凸起一道又一道凌乱交错的血痕,绽破皮肉而出的红点雪花般纷纷扬扬溅在棱条四周。康熙不住尖叫,多少有所顾忌,捂住自己的嘴把低哑的哭喊声闷在掌心,剧痛不已的臀部本能摆避,疼得双眼泪水直流,眼前接二连三冒出黑斑,回归的神智又遭疼痛挤兑。血痕很快遍布几乎麻木的臀肉连同腿根,精液已然被红肿挤去不知何方,臀瓣和小腿抖索战栗着直往旁倒,歪斜身子眼看着有跌落之势。
胤礽及时上前将皇父的臀部摆正,粗暴的动作摁进伤口,疼得康熙在他掌心挣扎。胤礽蹙起眉头,教训小孩似的抬手各扇左右臀肉一巴掌,掴动的臀浪摇曳滚动起其上的鞭痕。康熙疼痛和耻辱间恼羞成怒张开嘴刚准备喝斥,就感到空虚不已的后穴忽然侵入了三根如众字形般聚拢的手指,穴口的肠肉刚含到关节口就被猛烈的抽插翻搅起滋滋水声,被疼痛压制下去的饥渴感卷土重来,与不停歇的痛感一并冲击尚且没反应过来的神经。
康熙半愤怒半染指情欲地大叫起来,声浪不久就为淫靡的喘息和变调降下音量,被臀肉下意识夹在其中的手指抽动之轻捷带动他发软的身子在桌上不断前后磨蹭。胤礽一手倏然拢抓靠近他的那侧丰满的臀肉,肉团和凸起的红肿血痕在他掌心一同被狠狠揉捏搓玩,差不多固定住康熙的身子后手指更是大肆攻略城池前后抽送,康熙为锐利的疼痛和情欲击溃,颤栗间愈来愈多滋滋的水流被修长白皙的手指挟出,一部分飞溅一部分重又捣进内里,快得康熙几乎来不及收缩肠肉留住。
“呜啊啊啊保成保成!”
康熙两眼失神,全身心每一根竖起的绒毛都在渴盼着更长更结实的真家伙硬挺挺地直入后腔,如同烈火将他点燃,然而老脸再厚也无法如妓般吐露欲望,只能不断呼唤胤礽的乳名。
胤礽三根白玉般的手指被肠液浸透,如同裹了一层流体细纱,抽离时经阳光映照格外清丽可人。康熙又一次未被完全满足就再次唯余虚无,混沌迷离的大脑似意识到这是胤礽对他的惩罚的一部分。
“不不!你这个孽子难道你就忍心看阿玛受煎熬?事过你再抽阿玛也不迟!”
内容虽似恳求,康熙说这话的语气却颇有些情急之下发号施令以势压人的味道,听得胤礽不快地抿起下唇,伸手嫌弃般把指上及下溢的肠液全抹在浮红的臀面上,擦进小血口疼得康熙撑起上身硬忍,挂了一层肠液的受责臀肉在映照进来的阳光下水光闪烁,热烘烘的照拂却令康熙倍加耻辱。
“请阿玛稍等,儿臣先与您算了未完成任务的账。”
胤礽拾起荆条对着涂了一层淫水的臀部再次凌空抽落,与旧伤交叠间撕裂出渗红的血道,虽不如第一次噼里啪啦一股脑打下来那么急遽,裂开皮肉的痛感却仍让康熙疼得恨不得切下这两团动不动让他生不如死的肉,小腿弹跳间又哭又喘地罔顾形象扭动屁股,额头遍布冷汗,痛得恍惚如同与现实分离。
“啊啊啊,啊啊啊啊!!!保保成啊啊啊啊啊!!!别打了,啊啊啊!快停手!”
半只屁股已经被纤细的血条光顾,康熙抽泣着由原来趴伏的姿势不自觉滑落成了侧着屁股下沉的跪姿,仅剩两条胳膊还搭在桌面上。他不知胤礽此时梦游般愿意死在复仇的天堂里,已然不顾自身命途如何了。
“错了,还是没错。”
胤礽友善的语调只因将翻山倒海的愤怒全集聚于即将挥在康熙身上的荆条内,说话间手指又重新扶起康熙的屁股,往紧张的穴内插入四指尽情打凿。康熙被胤礽捉摸不透的态度和情欲及剧痛的共同作用拍打得头昏脑涨,眼眶为难以忍受这种销魂的刺激红肿起来,不知儿子怎的又如此冷酷无情,随着口中越来越焦渴难耐的含糊哼吟终于下定决心尝试向胤礽妥协,如果乖顺能重让胤礽温存亲切的话。
“错了,呜嗯啊啊啊啊啊啊阿玛真错了保成、主人,你别再折腾阿玛了,放过啊啊啊!”
手指毫无预兆的激烈操弄打断了康熙的话语,那句主人虽欲盖弥彰地有意缩小音量含糊音节却依然可辨,惹得胤礽刚解决不久的欲望又炙热发胀地彰显存在感。
复而空荡的肠道让康熙又急又气,被平生难遇的折磨激惹得几乎要昏厥过去。那根荆条重新抵在他未被撕扯破坏的下半屁股上,被挤扁一小段的臀肉不禁恐惧瑟缩。
“错哪了?”
“你”
一听这回应的开头鼓足了怒气似有问责之意,呼啸的鞭声噼啪在腿根再淋开一条血口,康熙哀嚎着缩紧了屁股直往反方向避逃。
“啊!!没有达成你定的目标,没有叫出那个称呼!”
胤礽不再忍耐或者另寻替代物,亮出真家伙上了阵,顺利填进被充分扩张的湿软甬道,彻底满足了康熙。精神上的餍足使他渐归理性,他知道康熙按他的意愿来大多是出于抱有目的的迁就而绝非真的畏惧毒打或者淫刑折磨,暂没有计议康熙摆架子压他的事情,给康熙的自尊留有余地。
高潮尽了,胤礽扶着全身酸麻的康熙让其斜坐在坐槛上,殷勤地给皇父捶腰揉腿,嘴唇追着康熙缠吻后一路往下蜻蜓点水般吻落过所有裸露的皮肤包括脚踝,一副孝顺儿子抑或模范丈夫的模样,闲扯些父子间的私话家常。尽管卖关子时受足了煎熬苦痛,尔后儿子真正进来时却不失劲道地温柔着,康熙也就假装忘了曾说过什么憋屈的话语,在胤礽的精心伺候下舒服得昏昏欲睡。
胤礽悄然无息地独身来到囚室前,腰间提了一把剑。复仇不观赏报复对象实在的痛苦难以告慰心灵,他侧耳贴在门前倾听。
钢鞭用道道皮开肉绽的美痕将前九五至尊汗津津的身子从上到下绑得严严实实,威风荡然无存。康熙歪斜身子神情呆滞地侧躺在地上,戚戚泪痕凝结在面颊,瘫软的四肢凌乱摆散,已然被病痛折磨得神志恍惚,一个年轻人正将祸根插在他两臀之间猛烈操弄,屁股上密密凝固的血痂一次次撞磨在来犯的胯部,自裂缝溅开细细血迹,奉迎般暧昧地涂在年轻人身上。
烂肉深绞的穴道以黏腻惆怅的血欢迎来访者,又以被使用得愈来愈硬扎的凝固粗糙拦阻并厮磨侵犯进来的阳物,埋在康熙屁股里的年轻人抽插间不时被爽得一激灵,全身酥软地发出阵阵激昂兴奋的尖叫。其他几个人俱迫不及待,旁观又不能加入等得心焦气躁,恶声催促。
“你个狗娘养的怎么还不好!几把断里面了是不是?在男人身上磨磨唧唧这么长时间!”
“再不出来看老子不把你断子绝孙!”
那家伙终于依依不舍地出了来,从康熙被血痂勾勒得黑糊糊的穴口拽出一线黏黏稠稠的精液。新来者伸指抠进去粗暴地掏了掏,那未经修剪的指甲深炸进凝固的血肉里割裂伤口,再拖着精液一路狠刮出去,疼得康熙身体连抖,从喉咙里传出一声细巍的尖叫。
重又渗出血的血肉夹紧了新顾客,那人硬久了,刚硬火热的棍棒挤开紧张的血肉,又顾涌起一波裂出的血点,他没磨蹭两下,还未进入深处,就被血痂削得浑身战栗,闷泄出第一发来。
“哦奶奶的你小子胡说八扯!这哪里能断几把,这分明是断魂窟啊”
这群人都没操过这么刚烈、满腹敌意的所在,比起通常的柔顺湿黏多一分刺激的痛快,都迫不及待地想要试试,享受过的更是抓心挠腮,仿佛如能再进去一次,把命交代了也心甘情愿。其中一个已然等待不住的瘦小子,掰开康熙半张的嘴就将自己的小兄弟捣了进去,被黏腻湿暖的口腔柔柔裹吸,偶然故意变换角度让整齐的牙齿刮惹刮惹,犹觉索然无味。
他这动作撕扯开康熙左脸铺设未久的痂痕,被烧灼和折磨得通红的面颊上的一双眼睛空洞无物地漏出泪水,仿佛尘封的洞穴里淌出的潺潺溪流,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哀哭。前皇帝用力抽泣间无意狠狠吸吃了嘴里的器物,烫热的舌头挣扎间又无意刮逗那物件,引逗得那东西在主人的纵情尖叫中胀了一圈,撑圆了康熙的脸。
分泌得愈来愈多的律液将瘦小子的整个器物嘬得湿淋淋,每次抽送都操出一阵黏腻隐忍夹着呻吟的水声,兴奋间不时操至深处,与康熙体内填得满满的那话儿一并噎得康熙眼白上翻,身体抽搐间被前后夹击的两个人挤在一起,弄成了折腰撅臀的淫贱身姿。旁观者早已无心鞭打,吼叫着要加入前或后的奸淫,一片混乱。
等这群人将太上皇的嘴和屁股轮番享受了两轮,便商定要紧紧享受的通道再进入,嘴动起来风险太大,只能动屁股。
一人坐到康熙皮开肉绽的腰上压稳了,一人坐到康熙两腿间将那两条汗湿得反光、同样凸现丑陋鞭痕的腿大力张开压在掌心观察那微微耸动的小穴。无力挣扎的康熙心脏被极度恐慌笼罩蹂躏,意识在纷乱的记忆中走了几个来回,一时以为自己还在当皇帝、而处境如此深爱的太子恐怕有危难,口齿不清地在嘴里呼唤:“保成胤礽”
康熙绝望的呼唤声急切而揪心,一声比一声更剧烈明晰,一波又一波的浊液混着丝缕被磨破皮的血迹渗出或者喷溅出他的唇角,一时几个人都听清了他在直呼皇帝的名讳和乳名,皆吓出一身冷汗。
“这不打不听话的贱皮子该不会是皇上的人吧?那”
声音渐低,沉默半秒,被吓得逐步清醒的几人都想起自己曾面见圣上,惊悚感渐渐褪去,刺激感席卷上脊背。
“年龄大了点,相貌也一般般,恐怕是皇上弃置的男脔。”几个人不约而同地猜想,尽管觉得一个男宠敢直呼圣上大名也就罢了,连带乳名也以这种悲怆焦急的语调称呼上着实蹊跷,但都选择不去深想。
走到这一步这几个人已经无路回头,相互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去门前请求送点刑具进去。胤礽没听够声音,点头应了,又吩咐身边的太监叫他们小点儿声,尽量别盖过囚犯的声音。摧残人身的酷刑工具拿在手里,这几个人才有了些安全感,想来怕是这个男宠哪里惹得皇帝勃然大怒,故意派他们来施加折磨,还要专门检验他们的凌虐成果。
几只手伸过去拧抓起康熙被血痂封印、又被反复撞击后深紫熟烂的屁股肉,硬邦邦肿大的屁股上残余的点点柔软被恶劣扯起,指甲碾磨得烂肉鲜血淋漓,康熙痛得直哑哭抽搐,而其余人只见那被密切注视的黑空小穴挛缩,发出一阵欢呼。康熙听得心里一紧张,忧心忡忡胤礽的安危,害怕胤礽也正遭受虐待,想象起那个画面哭得干涩的眼眶不禁又红了,挥霍起所剩无几的力气嚎哭起来。
门外的胤礽站了半天,终于听到一次比较清晰的哭鸣声,那低沉沙哑的声线虽被折磨得变了个调,胤礽还是能勉强从以前听康熙撕心裂肺哭的经验里分辨出来是他父皇,如沐春风,心满意足地露出一个阴狠毕露的笑。
那几个年轻人要刑具时只见了太监,听了那神秘的交代皆猜测是验刑的在旁听,不是皇帝就是皇帝派来的心腹之类,哪一个都是绝对惹不起也疏通不了的,行事便更为小心谨慎,并绞尽脑汁筹备更狠辣的折磨。
门外守候的胤礽不一会儿就听到囚室里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呜哑惨叫,并一声叠一声混着呜咽高扬不断,像是畜生而非人发出的尖音。那是同时有数根尖利的银针扎进康熙体内,几根深凿入指甲,几根深深扎进屁股上刚掐过不久的黑肉里,鲜血从多个颤抖的部位痉挛流出,康熙全身发麻,本能地在腰部的镇压力量下极力扭动挣扎。得闲的年轻人有了事忙,死死按住康熙挣扎弹跳的双腿,剩下一个人扬起短鞭抽起康熙屁股上散步的针头,不时打进黑糜的肉里。数根刺在人或者鞭的直接指挥下沉浮转动,鞭击的痛楚与鞭风蛮力搅弄起的皮肉里锋利针尖的盘旋舞蹈混在一起,加之指甲盖里鲜血淋漓地划拉的银刺,康熙不断绷起的肌肉上的冷汗比新鲜的血光及屁股上闪闪的针色更明亮,剧痛彻底糊去了嘴里那个辗转反侧的名字,康熙只顾汗毛倒竖地随本能张开嘴巴高喊,疼痛彻底盖去了高烧的不适。
针尖撬开第三个手指的指甲盖时,康熙的身体一阵热一阵冷,径自昏了过去,在地上瑟瑟发抖,黑紫黑紫的屁股肉团上抽出新的红丝,焦灼的穴口急剧张缩间瞧得那几个施刑犯口水直流,活像几个馋疯了美食的小孩。发现男人失去反应,一桶盐水朝康熙身上尤其是种着几根针的臀部上浇洒过去,康熙那张连鞭伤都遭汗湿的脸迷迷糊糊地苏醒,勉强收缩臀部肌肉抵御麻木时无意使肉里的几根针挪移了冲天的角度,血淋淋的针又继续在无力的指尖上深入浅出,神思全然混乱,身体不时随痛痉挛弹起,抵在地上的头口齿不清地胡乱哼哼着,不时穿进一声嘶哑如乌鸦扯鸣的叫声。
“胤礽这就是你玛法,看到了吗?太皇太后啊啊你太年轻,该回家切勿在此处逗留”
最后一句说得略清楚些,引得用针磨他手指的小年轻扭头瞧了他一眼,随后扎得更狠,活活刺进指甲下紧挨的血肉里。康熙的胳膊剧烈地打抖,有气无力地哼哭两声,话音中断了。
短鞭不知何时停了,一人持着外观近似于杖刑用杖的光滑长木板朝那两团晕着一层血雾的屁股肉块上猛挥下去,一下将裸露在外的针头全狠劲打进了臀肉里,刺开深处纠葛的血肉。康熙一时哑了嗓子发不出声音,上身猛地弹起,新泪溢出,而又一人已经重新挤开黑紫的臀肉,阳锋碾陷入深黑的沟壑。
这下猛烈撞击时不仅狠刮尚且稚嫩犹豫的新痂,还不断振动绞扎臀肉的银针,且康熙的身子被往前带时无意中配合了指甲缝里的刮磨,相比起来挤进口腔的窒息感舒服如同置身仙境,他疼得大脑一阵阵昏沉,眼前及脑海中幻象丛生,无意中口前体内已吞了许多精水下去,黏黏哑哑的将嘶声全挡了,混进滑入喉咙的精液里。
抓着康熙手的那人见强暴开始,根本无心继续,将注意力都放在逗弄康熙精壮修长的身材上,又是揉胸又是捏腰,倒是给了康熙点喘歇的机会。在一轮新的折磨开始的间隙,在空旷的嘴里勉强找回声音的康熙深恐自己命不久矣,脑内闪现的尽是胤礽的一颦一笑、喜怒哀乐。他还未和上辈子的儿子说过话,还未征得胤礽的谅解,这一死不知下一世是否还有缘相见,相见时又可否会记得曾经于他相欠?怔愣间似乎见到一废太子时模糊的视线中胤礽满面泪痕又怒恨交加的脸,往事扑面而来,不知不觉疲老的魂灵已是老泪纵横,挂在较年轻的面庞上。
“保成啊!你就原谅了阿玛罢阿玛当年气愤异常,你可知有多少人竭尽心思想爬上皇权周围?有多少人觊觎这皇位?朕也是身不由己!若是你还念着几分父子情分”
这话听得门外的胤礽都一清二楚,蹙眉拔出了剑。他阿玛一天天就是多事,这下好了,这几个人办得还不错,却又留不得了。
太上皇还是很难与地上这脏污卑贱的男人联想到一起去,然而几个人一想太上皇的病生的蹊跷、走的也匆忙,再对照一下年岁尤其是五官,眼见那挂着鞭痕又被泪花模糊的红肿脸颊确同他们见过的圣上有几分相似,真相大白。年轻人们面面相觑,脸色五彩缤纷甚是好看,皇上能将宠爱他的生父拘禁起来极尽折磨,弃孝道祖制于不顾,其狠辣亘古未见,只怕他们几个迟早活不成,今天知晓了这囚犯的真实身份也只是提前了死期而已。
思来想去,反正死到临头了,这会儿只能最后享受享受人间风流。这些个皇帝原来不过表面威风,实际上也只是血肉之躯,他们翻来覆去凌辱折磨康熙帝,也没见天雷把他们劈死,最后还是现在的圣上唯恐自己的无情残暴走漏风声,派人杀他们而已。如此看来,他们指不定是古今中外头几个能折磨享用皇帝的,这一份别样的刺激和欢愉虽然得用脑袋换,却也够带劲够值的,既然最后要被胤礽灭口,子债父偿也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