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向来在班里话不多的杨纯子同学忽然申请要当文艺委员。
如果周斯越是班草的话,那杨纯子应该就是班花了吧。
这姑娘也算是个女版的周斯越了,中考成绩七百零一,钢琴十级,长得又漂亮,其实说不上特别漂亮,当然如果算上前面这些定语的话。
她应该是学霸里顶漂亮级别的。
丁羡一直认为这个班里最好看的是孔莎迪,前提是孔莎迪如果不说话的话,一说话谈吐及不上人家的一半。
“杨纯子和孔莎迪,你选谁啊?”
丁羡问一旁正奋笔疾书写题的周斯越。
“选什么?”
周斯越显然不在状态,只顾笔下的题。
丁羡深吸一口气,叩叩他的桌板:“选班委呢,你好歹也有点集体荣誉感啊。”
周斯越好笑地看着她:“你这么有集体荣誉感你怎么不去选?你去选,我选你。”
“选我干吗!”
小鹿在心里扑通扑通乱撞,她心虚又急切地说。
“因为你傻啊。”
“……”
“现在是选莎迪和杨纯子。”
少年想了下,给了答案:“杨纯子吧。”
丁羡忽然沉默。
孔莎迪不会因为周斯越不选她而难过,但丁羡却因为周斯越选杨纯子而心里发涩。
在那时。
就连周斯越多看杨纯子一眼,丁羡都会默默低下自己的头,然后深谙自己跟这些人的差距,深谙,像周斯越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
或许,他跟他的每一任同桌都是这样。
也许,三年后,她去杭州,他留北京。
然后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场绚烂青春的南柯一梦,最终被时间烧成一把荒唐。
丁羡忽然开始审视自己。
她差点儿忘了自己该做什么,她到底跟周斯越不同,他有广阔天空,他自由散漫,生性洒脱,北大清华正在向他招手。
而她呢,注定进不去他的生活。
是注定的。
认清这点之后,丁羡忽然振奋起来,忍不住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你之前都在干吗啊!”
周斯越瞥她一眼,笑着调侃:“脑子本来就不灵光,再打还想不想考大学了。”
丁羡头也不抬:“考啊,当然考。”
周斯越:“这是想好考哪儿了?”
“杭州啊,一直都没变过。”
周斯越摇摇头:“孺子不可教。”
“非得人人考清华北大才是可教?”
周斯越见丁羡动了真格,一下子收了笑,翻着书,无所谓地说:“我随便一说的,你想考哪儿考哪儿,我当然没意见。”
之后的日子忽然恢复了正常。
周少爷依旧老神在在地看着他的课外书,丁羡继续跟不要脸的数学死磕,下课照常跟孔莎迪一起手牵手去厕所,孔莎迪的长相总是频频惹其他班男生的密切关注。
而丁羡就跟个小丫头似的跟在她身边。
哦忘了说了,孔莎迪的文艺委员位置被杨纯子截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