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筠:我今天有考试。
在哪?
实验。
离这有段距离,怪不得这么早出门,应羽泽打了哈气,大猫一样晃回餐桌,手里还拿着从周筠脖子上拉下来的围巾。
你把早饭吃了,一会我送你去。
不用。周筠把围巾拿回来,你疲劳驾驶,我还不想大早上把命搭里。
这么咒我?应羽泽也不生气,朋友之间这样开玩笑很平常。
他按着周筠肩膀在椅子上坐下,摔不着你,我觉早醒了。
应羽泽从小就野,精力不是一般旺盛,小时候因为长的好看,有些亲戚会挣着抢着带他,到最后笑容都从脸上消失,带了一天往沙发上一坐,一句话都不想和人说。
反观应羽泽没一点疲惫,想着下一步玩什么。
甚至因为太活泼,应衷夫妻还带着去看过医生,别是哪方面激素过盛,给孩子造成生理成长问题。
去趟医院病啥也没看出来,医生说孩子就是单纯的精力旺盛,夫妻俩才放下心。
用老太太的话说,应羽泽一身牛劲没地用,折腾人玩。
小老太太一早起来给你煲的,你不吃?
什么都没道德绑架管用,周筠闷头喝了几碗粥,滚粥吃得浑身热乎。
砂锅不大,两人把一锅粥分食。
等着。
应羽泽回隔壁穿衣服取车,周筠锁好门背着书包在门口等。
重装摩托出来,周筠在人身后坐稳,发现哪怕换了衣服,应羽泽穿得也不多。
你就穿这么点?
秋天的气温说降就将,今天还带着雾气,透骨头的湿寒。
应羽泽嫌穿多了显丑,他现在这样也不冷,刚刚好。
怎么了?
周筠催促他:你回去再套件衣服。
你怎么跟老太太似的?应羽泽不去。
周筠嗓音冷淡,像刮过的大风,你不穿我不坐了。
说着就要咕涌下车,应羽泽手向后伸赶忙拉住他。
修长的手指攥住周筠的手背延伸到手心。
干什么去,你现在自己去赶不上考试。
应羽泽也没松口回去穿衣服,攥着周筠的手又捏又握,我身上一点不冷,不信你摸我手。
应羽泽双手滚烫,他体温高,确实感受不到冷。
周筠闭口不说话,应羽泽让他坐好别乱动,一会再掉下去。
你要怕我冷,你就抱紧点。
他回头跟人犯贱,周筠毫不留情捏住他的腰狠狠一拧。
他腰间肉实,拧起来费劲,但周筠的手劲也非浪得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