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贴着白皙的肌肤,薄暮琛说:
“消停点,我去拿医药箱。”
“……”
于是,慕暖继续保持趴着的姿势,身体压在双臂上,捂着脸,不再动弹。
唔,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如同有魔力般,不由自主地就将他的话奉为真理,无法不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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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薄暮琛拿着医药箱回到房间时,他看见趴在床上的某人身子起起伏伏,连忙大步走上前,“怎么了?”
“呼……”终于来了。一听到熟悉的声音,慕暖忙抬起头来深呼一口气,刚才……她激动得捂着脸一直忘记呼吸,差点一口气没缓得过来。
薄暮琛走到慕暖身侧坐下,将医药箱放在空位上,握着她的脚踝,将她的脚枕在自己膝盖上,打开医药箱,取出棉签沾了点消炎药水,疼得慕暖整个人都习惯向后闪躲。
奈何她的脚踝仍被薄暮琛捏着,她动不了,只能咬着嘴唇,默默地忍受着疼痛。疼得她脚趾头都蜷在一起,还是没忍住。
“其实,创口贴上面有消炎配方。”
“……”
“唔……这样太辛苦你了。”
“……”
薄暮琛恍若未曾听到,他仍仔仔细细地用棉签为她清理伤口,风度翩翩的姿态吸引了慕暖,让她暂时遗忘了疼痛,凝视着他好看的侧脸不忍移开眼,一时间室内陷入沉寂。
寂静的,慕暖隐隐听到窗外有汽车鸣笛的声音。
散场了?
那她也早点回家好了,等这个创口贴贴完吧。
撕开创口贴,动作轻柔地贴上去,等贴完眼角的余光瞥见半撑着身子以舒适安闲的坐姿靠在床上的人,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指腹轻轻一按压,激的慕暖就差从床上跳起来了。
对上薄暮琛含笑的黑眸,慕暖恍然大悟,这人是故意的,真是腹黑。
“回家不要碰水。”
“没关系,我以前经常受伤,那时都没有用过创口贴,都是随它自己复原的。”
“不可以沾水。”
“我皮糙肉厚,这点小伤还真没什么大碍。”
“哦。”
等等……她刚才说了什么?她皮糙肉厚?天哪……“为什么你不阻止我自黑?”反而放任她在自黑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你开心就好。”
说完,薄暮琛又拎着医药箱出去了。
一口老血,阻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慕暖恶狠狠地瞪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门后。
她一定要发一条微博,然后批评一下他!
等她四处寻找手机时,这才发觉一直挎在手腕间的小手提包不见了,双手撑在身后努力回想,从她进入大厅,一直到跳舞……
啊,她想起来了。
跳舞之前,手提包被某人简单粗暴地夺过,不知道放哪里去了。
心更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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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薄暮琛再次回到房间时,迎接他的是漆黑一片,他也不恼怒,关上门下楼去了。站在楼梯扶手旁,一眼就能看见那偶尔单脚蹦跳的人。
走路姿势很是新颖别致。
慕暖时不时半蹲下,掀开桌布看看手提包是不是掉进里面了,为了防止走光,她每做一个弯腰的动作,手都会条件反射一般压在胸前的晚礼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