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山见众人皆治伤,自己亦不怠慢,赶运真劲。
这一运行,却见体内奔流澎湃,那感觉并非三阴之毒灼热,而是一股清凉脉息,行来甚是舒服,尤其流过受伤内腑,痛楚委时去了泰半。
他惊喜若狂,照此下去,不但可解三阴之毒,且能增强功力,他自是认真疗伤。
其实三阴之毒已解,他每运行一周天,劲道立即增强几分,疼痛亦自减弱几分。
一连三周天下来,简直精力充沛,整个人似要飞起来似地,他正想喝喊,劈出双掌试试。
忽见父亲站立眼前,说道:“元气刚复,六腑仍脆弱,不宜动气,几天后再试吧!”
唐小山闻言这才想及自己内腑的确受伤甚久,还是先调好再说,于是收了掌劲,不敢乱劈出。
他亦撤去功力,立身而起,感觉有若大病初愈,舒畅许多。
想及搏龙情景,他余悸犹存,又问道:“妖龙已死么?”
唐大祥道:“不然哪来灵药替你治伤解毒?”
唐小山道:“我身上之毒已解?”
唐大祥道:“不然你还能站在这里说话?”
唐小山呵呵笑起:“说的也是,可谓因祸得福哩!”
耍着双手,但觉毒性全消。
唐大祥道:“因乱搞而得福,叫什么大家背靠背杀龙,差点儿被杀!”王阿花、李阿草想及此事,亦自瞄眼挑来,带着斥责,却又莫名赞赏。
唐小山闻言呵呵干笑:“其实我早计算好了,我早就发现这样才能杀死恶龙,果然不错,一计成功,大家终于平安啦!”
唐大祥讪笑道:“瞎猫碰着死耗子,还这么得意,把老天照顾当成神机妙,天下只有你做得出来!”
唐小山干窘一笑道:“我一向只看结果,至于任何误会,我是不会在意的,唉,英雄总是遭嫉,我很了解这一点。”
唐大祥调侃道:“误会的英雄总是最容易受伤,下次请你保持一些形象好吗?”
唐小山干笑:“人在江湖,难免受伤,这并非严重之事,不扯这些,反正自古英雄多寂寞,你们是不会了解的,可惜无法再见恶龙一眼,心有不甘!”
唐大祥指着地上龙角道:“看看它,你的英雄幻想会觉得更伟大。”
唐小山乍瞧粗巨龙角,两眼睁亮:“果然天下无敌,我想不伟大都不行,它足足比大腿还粗呵,不行不行,得下去再看一眼才行!”
说完,他童心未泯,复往水中潜去,当真去瞧龙头及龙身,瞧得唐大祥、王阿花无奈摇头直笑。
未久,唐小山浮出水面,直道龙头多大多巨,龙身多长,还抓了一片龙鳞软皮,笑道:“功力果然大增,龙皮竟然一扯即落,倒可用它缝制一件刀枪不入软甲呢。”说完掠身上岸。
唐大祥颔首:“想的倒是有理,你且慢慢缝它便是。天色快亮,咱们足足耗去一天一夜,得下山享受一顿大餐啦!”
唐小山笑道:“吃几斤龙肉如何?”
唐大祥道:“早吃过了,还钻进龙肚子吃呢!”
唐小山听他一言,倒尽胃口:“算啦,没想到爹这么野蛮,你儿子可要斯文些才行,否则被人唤成野兽家庭,实不光彩!”
唐大祥斥眼道:“什么野兽家庭?这种名称,你都想得出来,你爹难道野得不像话?”
唐小山笑道:“戴上两只龙角,说不定人家还说你野兽现形呢!”
唐大祥自嘲一笑:“也罢,自古英雄多寂寞,你怎知龙角珍贵?不跟你这凡人说去,走吧,离开此野蛮山区,大概会变得斯文些!”说完,扛起龙角便走。
王阿花道:“仍要从那秘洞出去?”
想及秘洞全是毒蝎子把守,她和李阿草已心毛手毛,不知所措。
唐大祥笑道:“闭个眼晴即过去,难道要花大半天时间爬山峰?”
王阿花道:“我宁可爬!”
唐小山道:“我打昏你,再背你出去,如何?”
王阿花瞪眼:“我才打昏你,咱们的怅还有得算!”
李阿草斥道:“你死定了,敢说这种话。”
或许性命攸关刻己过,两人突又转凶。
唐小山莫名不解,莫非触犯禁忌:硬要女人踩着蝎子走路?抑或是对方想起死前一吻,现在恼羞成怒了?
他不敢想,干笑道:“既然不愿走秘洞,我陪你们掠山峰便是,男人自有保护女人之责!”
李阿草斥道:“你还是想办法保护自己脑袋吧!”
唐小山摸摸脑袋,干笑道:“是该保护,因为我已昏昏迷迷、脑钝钝啦!”实想不清,两女反应怎会忽冷忽热。
唐大祥见状,笑道:“忍,知道吗?忍为成功之本,这是老爹数十年之生存教训。”
唐小山道:“简单说,便是当龟孙!”
唐大祥一愣,随又呵呵笑起:“随你怎么说,有时候当龟孙能大有收获,有何不可?你们爱现便去吧,我老人家喜欢走短路,再见!”
说完扛起龙角,直往秘洞掠去。
唐小山喃喃念着:“龟孙好当,气好受么?”
李阿草冷斥道:“希望你当得实实在在,过瘾非常。”转向王阿花,道:“小姐,我们走!”
说完,她和王阿花谑笑传出,两人联袂飞向山峰去了。
唐小山轻叹:“英雄果真多寂寞,也罢,谁叫我要当英雄。”说完掠追去。
他赫然发现功力精进不少,一掠数十丈,简直似追风,心下大喜,掠得更快,终于开始享受腾云驾雾之快感。
两女一男就此攀着险峰掠往外头。
及至下了山峰,已近五更。
唐大祥已等在那里,领着众人,小心翼翼走出毒龙迷峰。
此时天色已亮,四人顿觉心神舒爽,一般再世为人感觉洗涤心灵,喜悦自心头。
他们先找一处清江,将身上所有汗水,以及所沾上之可能毒粉毒液完全洗去,这才轻轻松松赶下山。
及至山下小村镇,已是近午时分,众人匆匆躲入客栈,一边要掌柜找寻新衣,一边叫来可口佳肴。
待饱食一顿之后,掌柜已拿出几套便衣,让四人换穿,感觉上全变成老百姓似的。
如此也好,较不显眼。
唐大祥但觉任务完成,他得赶回秘处,准备安置龙角及配制内丹妙药,遂准备告辞,笑道:“老人家没劲再看你们眉来眼去啦!得告老还乡,我儿听令,得快把龙吟宝剑抢回,否则为父毕生心愿难了。”说完扛着龙角便要走。
唐小山笑道:“遵命啦!反正已被你害得差不多,再害一次已算不了什么,你既然要去炼丹,这龙皮也拿去研究研究,说不定缝出龙衣,穿上去变龙袍,再变成龙王、皇上哩!”已将龙皮丢予父亲。
唐大祥接过手,呵呵笑道:“好处这么多,就缝它便是,再见,俊男美女。”说完,当真掠屋而去,不再回头。
王阿花老是闻及眉来眼去之类言词,早心头带窘,好不容易挨到他离去,自有解脱快感。
此时剩下唐小山,两人立即掌握优势,君临天下威风再现,不怀好意黠笑直露。
唐小山见势不妙,干笑道:“糟了,我忘了还有至宝落在毒龙山,得赶回去拿,再见!”说完便想掠窗开溜。
李阿草突喝站住,抖切过来,邪笑道:“什么宝呵?你不是穿了猎龙装,什么至宝都在口袋里,想开溜是不是?”
唐小山干笑:“听有,我只是真的东西掉了。”
王阿花眯起似笑非笑眼神,道:“我都被人非礼了,今生今世非你莫嫁,你难道想要一走了之,当个负心汉吗?”
唐小山一愣,他没想到美姑娘竟然未忘此事,甚且当面说出,胆子之大,出人意外。
他已自窘困,乱了心情,干窘道:“不不不,在下没那意思,只是”
李阿草怒道:“只是什么?想始乱终弃吗?我现在就收拾你!”
长鞭一挥,猛抽过来,吓得唐小山东躲西闪,直道:“姑娘别误会,我没那意思。”
李阿草斥道:“跟我说没用,除非小姐原谅你,否则你死定了!”
唐小山立即求救王阿花,急道:“在下并非姑娘所想象,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王阿花冷道:“什么交代?你毁了我名节,还能有什么交代?”
“我呃”唐小山忽而说道:“大不了娶你便是!”想及能娶如此美娇娘,岂非上辈子修来福气,竟也落得占便宜似地呵呵笑起。
王、李二女闻声同感惊愕。
李阿草登时忍不住斥道:“你敢用情不专?移情别恋,见色思迁,可恶,赖蛤蟆也想吃天鹅肉!”
长鞭一抽,打得唐小山桌上、椅上、床上跳来逃去,直呼:“我哪用情不专,只抱她一下便负责任到底,最是专心不过了!”
李阿草斥道:“随便抱女便成妻,简直比猪狗还不如!”
长鞭仍抽。
唐小山苦笑:“我哪随便抱,得看对象”
“可恶!”李阿草一鞭终抽中唐小山左大腿,疼得他差点倒栽地面:“分明见色思迁,要是大小姐长得丑,你根本不会看上她,可恶!”
唐小山焦急大叫:“你怎如此不讲理?是她要我负责,我才说出心中话,哪管她丑不丑,美不美?”
李阿草斥道:“分明就是好色之徒,任何解释都无效。”
唐小山道:“既然如此,让我走人又不行?”
李阿草斥道:“休想,今儿没个交代,休想要离开!”
唐小山苦笑:“你要我交代什么?王阿花你且开口,要我交代什么?你要我负责,便负责,你认为我好色,那我走便是,如此答案已是最好方式,你们难道要整死我不成?”
王阿花怔愣当场,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忽又冷道:“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
唐小山道:“我说真心,你若不信,岂非枉然。”
王阿花冷道:“这种事,我自会感觉,不必你教训。”
唐小山苦笑道:“现在感觉如何?我的确是真心的。”
王阿花冷斥道:“你对任何人都是真心,简直乱七八糟。”
唐小山苦笑:“会吗?我有这么色?”
李阿草斥道:“就是,如今你非礼我家小姐,就得留下来证明你到底是真心,还是虚情假意,如若存心玩弄,只有死路一条!”
唐小山苦笑:“你家姑娘这么漂亮,我高兴都来不及,哪会玩弄。”
王阿花突然嗔斥:“不只是我,玩弄任何女人都不行!”
李阿草冷斥:“听到没有,你敢用情不专,只有死路一条。”
唐小山怔愕,暗想:“莫非她是指于双儿之事?若真如此,倒是问题重重。”不禁苦笑道:“我是真心真意,但感情之事总难预料唉”想说,又说不口。
李阿草邪斥道:“终于穿帮了,说,你到底有几个女人?”
唐小山一时难以说明,苦笑道:“目前,一个也没有。”
“可恶!”李阿草登时嗔怒,长鞭又抽:“你敢移情别恋,抽得你皮开肉绽!”
那长鞭狠命抽来,迫得唐小山东躲西藏,赶忙伸手扣住鞭尾,斥道:“感情之事哪容得你瞎猜,你再无理取闹休怪我翻脸了!”
李阿草怒道:“你敢!”
王阿花轻叹道:“退下,事情不必闹得如此僵,他若有心,自己知道怎么决定,犯不着跟他争,自贬身价!”说完,驭掠出去。
李阿草急叫小姐,撤了长鞭,亦追出去。
唐小山见状急叫:“王姑娘等等,咱们有话好说!”
纵使闹意见,但王阿花绝世姿容总叫人刻骨难忘,何况他不愿落个不负责任罪名,便丢下银子,赶追过去。
若在往昔,可能追人不着,可是他自服了毒龙内丹,功力大进,他且又擅长轻功,终于追上。
可惜任他说破嘴,两女始终不理,其至加快脚步掠逃,唐小山只好拼命追赶。
如此,日落则同住隔客房,日出则各自奔驰。
不觉中已过四日,三人复又奔回绝情崖。
只见得飞瀑倾泄依旧,崖面苔青题字依然清幽,众人心情却各有转变不同。
王阿花、李阿草掠回半山崖平台之古朴雅屋,对唐小山根本置之不理。唐小山亦追掠而来。
然王阿花已躲进古宅中,抚琴而弹,铮铮琮琮,琴音充满无奈与感概。
唐小山轻叹道:“我都己追至此,姑娘难道还看不出我是真心真意吗?”
李阿草突然推窗斥来:“虚情假意,滚吧,绝情崖上不欢迎你。”唐小山道:“可是我一向多情”
“多情更可恶!”李阿草嗔斥道:“还不快滚,没听到我家小姐在弹琴,吵什么吵,给我闭嘴,滚一边去!”说完窗门一关,闭得紧紧。
唐小山欲叫无人,虽是感慨,但心念一转,莫非对方在试自己耐性?
这下可好,他卯起心神,准备抗战,于是走向飞瀑前,盘坐下来。
眼观银虹泻地,耳听琴音妙境,难得日子有此清闲。
可惜那琴音感概居多,莫非王阿花亦有一段不如意过去?
想及两人全是孤儿出身,自能体会其心境,日后可要好好照顾她便是。
琴音不断传来。
时间不断流失。
直到傍晚,琴音顿停,一切变得沉静许多。
雅屋传来李阿草疑惑声音:“走了?”
王阿花轻叹:“不知。”
李阿草道:“我出去看看!”
说完,李阿草已走出雅屋,先往屋后那小石洞瞧去,并未见着人迹,随又四处搜寻,喃喃说道:“会在哪里?”
话未说完,唐小山猝然出现眼前,笑脸笑的甚假。
李阿草登时被吓着,嗔斥道:“想死啦!敢藏在我背后吓人?”
唐小山笑道:“是吗?你转向左边,便说右边之人躲在背后?这有点儿不大合理吧!”
李阿草嗔道:“少在那里嬉皮笑脸,这里不欢迎你,还不快滚!”
唐小山苦笑道:“我到底做错什么,你们那么讨厌我么!”
李阿草冷笑:“极度讨厌,满意了吧?所以你现在可以摸着鼻子滚蛋,省得自讨没趣!”
唐小山道:“总该有个理由吧?”
“早就说过,你是大色狼,用情不专,移情别恋,喜新厌旧,始乱终弃,什么缺点都有,就是我不出一条优点!”
“有这么严重?”
“非常严重,根本无可救药!”
“可是我对你家小姐绝对专情!”
“虚伪、恶心!”
“我是真心的!”
“那更可恶!”
“怎么说?”
“因为你只爱她长相,根本只是逐色之徒。”
“姑娘可能误会了。”
“一点儿也不。”李阿草冷笑:“你就是这种人!”
“姑娘总不能靠自我喜好,随便断人品格吧!”
“你敢说我随便说说?”李阿草冷斥:“难道要我撕破脸,你才甘心认自己下流、卑邙、无耻,见色忘义之徒?”
唐小山甚不服气:“你倒提出证据让我心服口服!”
李阿草冷道:“好,有胆别走,我且看你怎么自圆其说,有胆跟我来。”说完她掠登高崖。
唐小山怔道:“去哪儿!”
“去拆穿你虚假面具的地方。”
“真有这地方?”
李阿草冷笑不答。
唐小山想探究竟:“走就走,谁怕谁!”掠身追去。
两道人影登向高崖,复往一处山林掠去。
转转折折之间,已掠过古松林,抵达一小山谷,谷中有泉,山泉旁则筑有简陋木屋。
方至近处,竟然也有琴音传来。
唐小山稍愣,谁住在此?
李阿草冷笑道:“假面具快拆穿了!”
唐小山问道:“她是谁?”
“自己不会去问她。”李阿草冷斥。
唐小山掠往门前,见及那女子一身素背,面对山泉抚琴而弹,纤黑秀发披肩,神态优雅。
他征然道:“王阿花?”直觉甚像。
那女子突闻声音,怔诧转头,竟然长着一副歪嘴,且烂牙满排,简直有若丑鬼。
那女子乍瞧之下,惊声叫道:“是你?”
唐小山亦若见鬼似地诧叫:“是你?”哎呀一声,没命即往外逃。
李阿草见状冷笑:“怎么,忘了你的未婚妻安玉人?你这个忘恩负义、背信家伙可有话说?”
那人正是绝情谷大小姐安玉人。
当年唐小山闯入绝情谷已和她有婚约。
此事唐小山倒忘了,没想到李阿草竟然知道此事,难怪如此鄙厌唐小山,不断骂他背信忘义、见色忘友之徒。
唐小山做梦没想到会在此碰上安玉人,怔诧中,他已受惊,急着想逃开,那不是厌恶或不负责任,而是一时无法接受整个事实,突然冒出一位丑妻子。
老实说,当初婚约,几乎全是被对方所逼迫,自己总有不甘,才会一出谷即己淡忘此事。
当然,他若无情,此时甩头便走即可,又何来惊讶怔诧?
那婚约自然对他形成束缚。
在心灵一时无法平衡接受之下,他只有慌逃,极于想避开此问题,直叫着:“怎是她?怎会遇上她?我怎忘了此事?怎么办?将来怎能面对(安玉人、于双儿,甚至王阿花)一大堆人?”
他飞命奔逃,哪顾得李阿草不断奚落。
他不知该逃向何方,只知见路即钻,见树即掠,见崖即攀。
他只想把问题甩掉,可惜事实却如此深深扣人,根本甩不掉呵!
他终于奔向一断崖,眼看前面已是绝路,深渊拦前,他只能跪坐下来,苦声直叫:“怎会如此?我竟然忘了她呵!”
怎么办?他早和安玉人有婚约,纵使当时有所逼迫,可是自己已亲口答应没错啊!
当年离开时,还说什么等我回来,一定负责任之话,谁知自己却一去不返,安玉人心头将如何想?
难道自己会是李阿草所说的背信忘义、见色思迁之人?
他极力摇头想说不是,可是事实明明如此啊!
天啊!这是什么感情世界,竟然糊涂得如此乱七八糟?
他实在想逃避,可是现实又如此扣得他难以避开。
他突然纵天哇哇大叫,想宣泄愁闷之气。
后头忽然传来女子声音:“叫什么?背叛婚约,只有死路一条,你是天下最可恶的负心人,该万剑穿心、五马分尸!”
唐小山猛一转头,见及此人年约十八上下,一身绿衣,胸挂两辫子,甜美脸蛋长有雀斑,正是安玉人身边丫环香儿啊!
她已抓着一把利剑,直指唐小山胸口,随时准备剌杀,吓得唐小山急忙爬身而起,说道:“香儿你别误会,我没那意思!”
“什么意思?”
“我没有抛弃安玉人。”
“哈哈!天大笑话,离开千百年,乱交妖女无数,还说没抛弃她?”
“你误会了。”
“事实摆在眼前,先有个于双儿,后有个王阿花,甚至还有艳桃花、小莹、许纯纯,还说我误会?”香儿怒斥:“简直乱七八糟。”
唐小山苦声道:“一切不像你想的那样!”
“那又是什么样?是我们小姐背弃你,你只好另结新欢?”
“不,不是这样!”
“任你怎么说也争不过事实,难道要我找王阿花来当面跟你对质?”
“不,真的没那回事!”
“还说没有?你亲了人家,还说要娶她,你敢说没有?”
“那是”唐小山简直不知如何解释才好,哭丧着脸,道:“她对我有恩,我当然”
香儿斥道:“这么说,只要对你有恩,你就可对她想入非非,甚至自作多情,然后找个报恩借口唐塞一切吗?”
唐小山苦声道:“我知道越描越黑,可是我从来没有背弃安玉人念头,真的,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