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这些小宝贝不是容易得的,她哭唧唧嗔他,男人笑了:“怎么,这条件很难么?”
废话,六个她明天还能不能走路了……
她被扔进被子中,本能往后逃来着,然而脚踝就被宽大掌心握住,一把扯了过去,如猎人收网,男人黑眸虎视眈眈:“逃哪儿去?”
没给她适应的机会,他扯过一个抱枕垫在她后背,他虎口箍住她盈盈不及一握,如天光降下,她血管神经里被强势注入麻酸快慰。
“贺行屿……唔……”
积攒了好几天的力气被他一并拿出来使用,霓音仿佛海里的小帆船,快要倾覆,受不住地紧紧拉住按着她双膝的有力臂膀。
她脸蛋红扑扑的,陷于如云的柔软中,蒙了雾气的眸眼泪滑落,软声求饶,可贺行屿根本不听。
没有语言,没有多余的一切,在这一刻,好像只有死死嵌入骨里,他才能淋漓表明对她的爱意。
只是霓音知道远远没有那么简单,贺行屿太过磨人,过了会儿突然停下,偏要逗她:“我是音音的谁?”
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啃骨头,霓音红了眼睛,抱住他主动撒娇:“是老公……”
他笑,“不是哥哥么?”
贺行屿太记仇,霓音害羞咬唇,他偏不给,她被磨得实在没法子,软声开口:“嗯,四哥……”
她伴着微微哭腔的声线软糯发甜,让人百骸四肢瞬间沸起。
从小到大,她这样叫过他无数次。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这样的称呼,会在这样的时候听到。
男人黑眸沉底,俯身重重吻上她。
最后霓音被哄着喊了好几声“四哥”,她思绪被打散又重组,重组又打散,如此反复,直至完全属于他。
大雨重重砸向房间每处。
直至两轮过去,风渐小,雨渐停,两人同时踩空堕坠,霓音眼神失焦,就迎来男人深烈的吻。
平复下来,霓音软靠在他怀中,眉眼舒展,感觉对他的爱到了最浓。
呜呜呜好喜欢贺行屿……
她小口呼吸,和他说着甜言蜜语,谁知半晌,男人再度倾身而来。
“不要了……”
来不起第三次,她想逃,贺行屿挑眉:“也行,那你剩下的四个宝贝不要了?”
“!!”
她欲哭无泪,反应过来,骂他是奸商,男人笑了,俯身吻上她,大方承认:
“当然,无商不奸。”
“……”
呜呜呜她再也不喜欢贺行屿了!
-
一夜饱雨。
第二天,曙光初露,天色晴朗无云。
八点多,霓音醒来时,身侧早已空空荡荡。
贺行屿去集团了,杂乱的房间和各处战场已经被他整理得干净整洁,完全看不出昨晚发生的一切,只有她身上的星星点点留有犯罪证据。
每次出差回来,贺行屿总是格外过分,霓音转了个身,就感觉自己像是个被人撕了又缝起来的布娃娃,漏着棉花,濒临散架。
昨晚到最后她真撑不住,贺行屿也放过她,含笑的哑声落在耳边:
“先给你三个宝贝,还有三次,等你慢慢赎。”
想到他的话,霓音翻身把脸埋进枕头里,气鼓鼓地捶枕头。
竟然拿她最爱的宝贝们威胁她,这人太过分了!
霓音气闷坐起身,拿出手机发去消息:
【贺行屿,我再不要和你好了,先冷战三天三夜,你不许和我说话!!】
很快,那头发来信息:【?】
霓音:【早知道昨晚不花你的钱买那些珠宝了,我也有钱,谁稀罕你的臭钱!】
【一脚把人踢走.jpg】
【某些人果然和外界说得一样,城府颇深,居心叵测,腹黑还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她噼里啪啦委屈巴巴控诉了一大堆,过了会儿,男人直接打来电话,嗓音淡淡揶揄:“生气了?”
霓音说她当然生气了:“我告诉你贺行屿,我是个有尊严有骨气的人,你别想让我再出卖rou体去讨你欢心,剩下那三个珠宝我不要了,我宁死不屈!”
“你说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