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靠墙的角落,放着一把和厅堂中间那把藤椅一样的椅子。另一侧的墙角对着一些杂物。
王天瞳走到杂物旁,借着雕花窗户透进来的光线,翻了翻那些杂物。
除了几张卷着的不知道多少年的草席,就只有两个木桶了,看箍桶的手艺,就知道这两个桶有些年头了。
在王天瞳看这两个木桶的时候,发现在棕绷床下面,有一个褐色的木头箱子,颜色的棕绳差不多,所以他之前并没有发现。
王天瞳把箱子从床下拖了出来。
箱子大约一米长,宽约半米,高也是半米,箱子外表面没有任何装饰,只是简单的涂了褐色的油漆。
箱子没有上锁,王天瞳打开箱子,发现里面放着的是两床发霉的被褥。
王天瞳捏着鼻子把两床被褥都拿了出来,发现,在箱子底部,还有一盏铜制的油灯。
王天瞳把被褥又放回箱子里,拿着那盏铜油灯上上下下反反复复看了半天。
“这不会是佛祖座前装着紫霞和青霞的那盏日月神灯吧”王天瞳开始胡思乱想。
“屁,这就是盏普通的铜油灯,你上次来陈阿婆家,陈阿婆还用它照亮来着呢。估计是陈阿婆家有了电之后,这盏油灯没什么用处了,便被放到了这个箱子里。”
王天瞳很是失望,把所有东西都归回原位,便从东厢房走了出来,进入了西厢房。
西厢房便是陈阿婆住的房间,也是王天瞳小时候送陈阿婆回家到过的那个房间。
一进入房间,最抢眼的便是一座雕花架子床。
在东桑村,早年间几乎家家户户都有这种款式的雕花床,基本都是孩子结婚的时候,父母找来手工好的木匠制作的。
王天瞳的爷爷生前就是个相当不错木匠,这样的雕花架子床应该也没少做。
后来,有人来村里收这种雕花床,用崭新的席梦思加上一些个钞票便能换走。渐渐的,村里的雕花床越来越少,新一代人结婚也都选择柔软舒适的席梦思床,雕花架子床也基本退出了它在东桑的舞台。
王天瞳的奶奶和外婆家现在还有这种的雕花床,但是论雕花的工艺,绝对赶不上陈阿婆的这座。
王天瞳小时候虽然来过一次,但那是陈阿婆房间点的是油灯,光线昏暗,看不清这雕花床到底是什么样子,其实就算能看清,凭王天瞳那个年纪的审美,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但是现在的王天瞳看来,就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这雕花床的四面都雕刻着非常精美的图案,有山水亭台、天上鸟雀、山中走兽,还有几个驾着祥云道骨仙风的老者,这些形象都栩栩如生。
这些图案雕刻非常细致,亭子上的瓦片、鸟雀的羽毛、走兽的胡须甚至老者头上的发簪都清晰可辨。再仔细看,那几个分别处在床不同位置的老者的头,竟然是依照木材本身的木节纹理就势雕成的。
可能是因为年头多了,加上经常擦拭的关系,床的漆色基本看不出来了,只能看到木料原本的红褐色底色和黑褐色的木纹,阳光照在上面,似乎还有一丝柔和的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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