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姨妈却不知道布朗医生是给摄政王看男科的,就连达西和宾格莱也只是知道这方面有些忌讳,却不清楚详情。
凯瑟琳姨妈便采纳了达西的建议。
布朗医生是个人精,在讨好权贵这件事情上很有两下子,又不像柯林斯那样露骨而引人尴尬。安妮喝到覆盆子味道的药水时相当惊讶,就冲这点,就足以使得这位年轻的医生行走在伦敦了。
毕竟这时候所谓的医术细究起来简直贻笑大方,但他能让人愿意吃药,便是大成功了。
“安妮,你不是小孩子了,”达西皱眉:“喝药也要讲求适量,少喝点。”
好吧,没病也不能瞎吃药,虽然是咳嗽药水。
卢卡斯爵士夫妇正打算告辞,他们的其他儿女年纪都不大,两人前来尼日斐花园之后,全靠夏绿蒂年纪最大的妹妹照顾家里。眼下夏绿蒂没了生命危险,卢卡斯夫人探病之后就打算回家。虽然无情了点,但夫妇二人的确分身乏术,他们千恩万谢了达西,并且表示会按照布朗医生所说,每天都按时来探病,一周以后就接夏绿蒂回家。
作为独生女,安妮小姐表示自己很幸运,然后她问伊丽莎白要不要留下来待一晚,也好方便照顾夏绿蒂,毕竟卢卡斯小姐清醒过来之后,要见的不是自己的亲人,反而是伊丽莎白。
达西也看了过来。
韦翰也看了过来。
伊丽莎白婉拒了,但她表示自己会赶早过来探望病人。
能助的攻都助了,安妮小姐表示完全就是仁至义尽了。
韦翰洋洋得意地和伊丽莎白一起告辞。
达西站在窗帘的缝隙之后,看到伊丽莎白和韦翰在原野的小径上分手,一个往浪搏恩的方向,一个则回去麦里屯,达西心中卸下一块大石头,这才回去休息不提。
躺了一会儿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他只好爬起来挑灯夜战给乔治安娜写信,告诉她将要介绍一位聪慧可爱的小姐给她认识,如果达西先生运气够好,信上的内容就不是给乔治安娜找了一位新朋友,而是介绍一位新的家人了。
一脚刚刚踏进家门,伊丽莎白就被班纳特夫人扯住了一起坐在沙发上,她一脸八卦的兴奋:“卢卡斯小姐究竟怎么了?要说这个夏绿蒂·卢卡斯,从生下来就是个四平八稳的人精,我就说她太精了,又长得不好看,这才嫁不出去。要我说,不管一个姑娘漂不漂亮,但她不能太有头脑,至少也要表现出没有头脑的样子,哪能把精明放在脸上呢?”
班纳特先生看看她:“我反倒觉得班纳特太太一脸的精明。”
“那是因为我已经成了妇人和母亲,”班纳特太太表示不服气:“否则哪怕我们每年有两千镑的收入,也不会省下哪怕一丁点儿。我们要养马车,养一群仆人,天哪,我们还有五个女儿,好在玛丽已经嫁出去了。”
玛丽自豪地清了清嗓子。
简和伊丽莎白对视一眼,她柔柔地笑了。
她恢复了正常,也放下了那些心魔,真的只当那些不堪的过往就是噩梦。
伊丽莎白虽然可以帮她解围,但是她能解决的只是旁人的看法。最紧要的是简自己能够放过自己,伊丽莎白最差的打算就是让简去和嘉丁纳夫妇待上一段时间,眼下来看这倒完全不必了。
否则还要让人怀疑简是追着宾格莱先生去了伦敦,不如从此就陌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