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太一听,脸都吓白了。
跑上来直接跪在了盛蓝音面前。
“你不能这样。”
“他还小,他只是不忍心我受欺负,所以跑到书房与家主起了争执,可是家主已经原谅他了。”
“你不能把他送去监狱,你这样会断送他的一生的。”
“盛蓝音,我求你了,你已经害了我的两个孩子,你把盛渠留给我吧。”
“只是起了争执吗?”盛蓝音在二姨太面前蹲下,目光冰冷的看着她:“这种时候了,你还在撒谎。”
二姨太接触到盛蓝音眼底的冰冷,眼神一慌。
避开她的视线,沉默了下去。
半晌,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
二姨太咬牙,认了下来:“家主的药是我换的。”
她再次抬头,眼底有着赴死的决心。
“家主对甲硝锉过敏,peter一直强调,他在吃的特效药不能搭配甲硝锉一起服用。”
“否则会有生命危险,但我要的就是他死。”
二姨太双手握拳,眸子猩红。
“他早就该死了。”
“明明从来都只打算将家产留给你,却对我们的厮杀视而不见。”
“这么多年,我自认对他无微不至,他想要的我都给了,我对他的爱不比萧书鸢少。”
“我与他才是青梅竹马,可他为了萧书鸢抛弃了我,凭什么?”
“就因为萧书鸢出身名门?就因为萧书鸢她读过书,而我不过初中毕业上不了台面?”
“既然如此,他凭什么又去找我。”
“我以为他是爱我的,可我错了。”二姨太又哭又笑的看着其他三位姨太:“我忘了,他是男人。”
“他怎么可能管的住自己,又怎么可能只有我一个人。”
“这些年,他一个接一个的女人带回来,看似对我们一个比一个爱,可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心里一直惦记着死去的萧书鸢。”
“既然这么爱,当初又为什么去招惹我?他爱的不过是他自己,沉浸在他自己给自己打造的深情人设里罢了。”
“还有你,盛蓝音。”二姨太心里没了支柱。
眼神里都是毁灭一切的疯狂。
她盯着盛蓝音,没了刚才的哀求畏惧,而是想要毁灭一切的疯狂。
“你以为他爱你吗?”
“大错特错。”
“你不过是他挑了一圈,权衡之下最满意的棋子。”
“你猜他为什么能一路高升从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光蛋成为澳城一手遮天的赌王?”
“sy的每一分钱真就干干净净吗?”
“他是爱国,这些年明里暗里捐赠了不少,但这些不过都是满足他的虚荣心罢了,他只爱他自己,把从别人那儿收刮来的钱,砸在所谓的公益上。”
“然后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享受着世人对他的歌颂和崇拜。”
“他深知他的肮脏,所以,要找一个能力强的人,来守护这一切,才不会在他死后遭人报复灰飞烟灭。”
“而你,是最好的选择。”
“你的背后有萧家,有谢家,你也向他证明了你的能力,你可以为他的公司创造价值。”
“在他那里,所有的亲生骨肉不过都是棋子和炫耀他实力的工具罢了,大家都一样卑鄙,你又何必高人一等?”
“我原本已经看透了他,从未抱任何希望。”
“可偏偏,他想对我唯一的希望下手,盛渠是害他断了腿,但那又如何?”
二姨太没注意到她说这话时,盛蓝音眼底闪过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