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莎对他愤怒道:“你之所以这么压迫我们,是因为畏惧比你更优秀的人会威胁你的统治地位。”
何塞钳住她的下巴,不想讓她再说话。
他把手伸到她书包里,见她立刻咬住牙,像一头要发威的母狮。
她的作业旁人是碰不得的,何塞又默默把手退了出来。
他看起来很烦躁,厌倦一切。
“停車。”
罗莎以为他要把她丢下去,可他拧
着眉头,让司机停車,一个人下了车,厉声道:“把她带回私邸。”
罗莎在车上探头:“你不带安保嗎?”
何塞憋着火的样子,不想理她,转身就走,背影高瘦挺拔。
罗莎从头到尾都不明白他为什么发火。
确定是到更年期了吧。
不过他没有追查这件事,这让她庆幸躲过一劫。
她把书包放在腿上,不动声色,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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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街道,金发男人戴着墨镜,一个人迈着长腿走。
他在喷泉前喂海鸥,看着浪花冒出,成簇的水流喷射,又化为乌有。
“何塞,以后我的名字会比你先刻在这面墙上。”
书墙之下,乌发红唇的女孩神采飞扬对他说。
那个女人,可恶可恨的女人,已经二十年了,她的折磨如蛆附骨,即便她死了,那些阴影与屈辱依然在他心中盘旋不去。
rosa....rosa...
扭曲变形的名字,她几乎折磨了他一辈子。
何塞头痛欲裂,一直坐了不知道多久,身上的西装都被水花溅透了,他才意识到到自己在追忆。
他低头,看到一双整洁的小鞋子出现在自己視线里。
罗莎本来是回去的,但在路上她要求司机中途折返。
何塞的反应太异常了,她担心会出什么变故。
“我想去找他。”
“小姐,大人的命令是送您回私邸。”
车里有四个近卫,近乎两米高,前后左右守着,围得她密不透风。
罗莎抱着自己的书包,一举一动都是监视。
她决心要待在何塞身邊,让他亲自打消疑心。
“費雷?”罗莎輕声看向自己的右侧。
一双蓝眼睛剧烈震荡,費雷惊讶地看着她,小姐是叫了他的名字嗎?
他回过神,立刻应。
“小姐有吩咐吗?”
罗莎又重复了遍:“你不觉得这样欠妥吗?就让他自己在外面?”
费雷压着怦怦的心跳声,强硬道:“这是大人的安排。”
“如果他出什么事,事后追究你们的责任呢?”
罗莎话只说了一点,一圈近卫的脸色都有些变了。
显然,他们也很纠结。
“就这一次,他以前从来没这样过,可能今天脑子是不正常的,你们能理解吗?”
男人们望着她一眨不眨,服从命令习惯了,都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
费雷最后说听小姐的。
罗莎于是让司机掉头,果然,他们沿着原路返回时,她看到何塞孤零零坐在喷泉邊最不引人注意的地方,一个人静静淋着水。
虽然墨镜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看不清表情,但罗莎能感受到,此刻的他似乎更像人...他低下头,做出了人的情绪,人的反应,人的沮丧...
这是她几乎从未见过的。
他好像被喷泉淋傻了。
罗莎在车上看了一会儿,怂怂的问:“他是怎么了?你们谁去叫叫他?”
近卫们都不敢吱声,因为何塞一副心情极差的样子。
“那...我去叫他,你们在这里等着吧。”
罗莎轻巧地下了车。
何塞看到她的小皮鞋出现在自己眼皮下。
他望着这个令他无比头疼的姑娘,为什么她偏偏是这种时候出现在他面前。
“你为什么在这里?我说过让你回去。”他言语驱赶她。
罗莎搂着书包,站在他身前不动弹。
雾气充沛,潮润空气中垂着水丝,印象里大都会的季节总是这样冷。
罗莎犹豫着,对他现在的智力情况似乎存疑:“你可以往这邊点来,躲雨你会吗?慢慢往这边移动,躲开那些水花...”
她指挥着,看到何塞对她翻白眼,顿时噤声。
原来没有淋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