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是就是吗?三天之后他跟陆岱川比武,看他不把那小子打得满地找牙呢。
陆岱川受伤虽重,但都是皮外伤,注意不要拉扯到伤口就好,四人休息了一阵,就继续赶路。到了城里,翟挽二话不说抢了付文涛的钱,给自己添了两身衣服,把身上那件红衣换了下来。又到城中最好的酒楼备下食宿,最后才把已经空空如也的钱袋还给了付文涛。
捧着里面已经空无一文的袋子,付文涛欲哭无泪,“翟姑娘,你好歹给我留点儿啊。”她一个人全都用完了,他用什么啊。
翟挽转过头来对着他粲然一笑,“怎么,心痛了?”
这两天他们相处还算愉快,付文涛渐渐忘了那天她在墓室中一袖子拍死两个人的壮举,以为翟挽不过是对他施加一些讽刺技能——她毒舌通常对着陆岱川一个人,这两天她不等陆岱川伤好完便把他拖起来训练,付文涛已经听惯了她骂人的话,觉得自己产生了抗体,翟挽说再厉害他也不过是难堪一下——便点了点头,正要说两句话让她可怜一下自己,嘴刚刚张开,眼睛上就是一痛。
付文涛懵逼。他没想到,翟挽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啊,他以为他做好了准备,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按他想的那样出牌啊。
旁边传来段小楼可恶的幸灾乐祸的小声,翟挽清冷的声音在中间格外明显,“还心痛吗?”
付文涛摇了摇头。
他心不痛,眼睛疼。还有,段小楼那厮的声音也太难听了。
终于到了三天之约,黄昏下,付文涛眼睛上顶着浓浓的青影,与陆岱川两相对峙。夕阳洒在他们身上,两人北影萧瑟而苍凉。
段小楼坐在旁边的草垛上,看着二人比剑,满脸兴奋。说起来,这是他离江湖中人最近的一次呢,没想到刚出江湖就碰上这样的对决,他的运气真好。
面前两个人已经开始对打了,段小楼不会武功,看不懂,他只看到陆岱川一剑刺过去,付文涛一躲,然后一剑刺过去,陆岱川再一转身,又躲开了。
光看还不过瘾,他从布搭里掏出买来的黄金豆,有一颗没一颗地吃着。旁边一暗,有人坐了过来,一只手伸过来,从他的纸袋里抓了一把黄金豆,悠悠然地吃完,然后拍了拍手,淡淡说道,“这家豆子有些咸,下次买点儿甜的。”话音刚落,付文涛已经把陆岱川打到在地了。
“哎呀。”段小楼气得拍大腿。陆岱川被翟挽骂了那么多次居然还是被他师兄打败了。真是……听到旁边的声音,懵懵懂懂地点头,点完头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抬起头一看,翟挽已经朝前面走去了。
她身上穿着昨天用从付文涛那里抢来的钱买的衣服,一身白衣,上面用金线绣着些许花纹,风从她的袖子上贯穿而过,在夕阳下,嗯,好不威风。
付文涛瞥了一眼地上的陆岱川,冷笑了一声。哼,难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