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况且,那种情况下,她亲眼看见的,想要不信,也太难了。
她是不信史函舒给陆岱川头上安的“盗窃秘籍”的罪名,但是勾结妖女这一条,她却是相信的。
那日武林大会上,那白衣女子亲口承认,何况陆岱川那时候的武功的确长进非常大,由不得她不信。
想到陆岱川的事情,她心中又沉了几分,神情也不再像之前那么雀跃了。周咸阳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自己去忙吧,这边你就先不用管了。”周楚佩知道他是不想自己牵扯太多,乖巧地点了点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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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较其他地方阴冷许多,陆岱川虽然有武艺傍身,但到底不算高手,不过在祠堂中呆了一会儿,便觉得浑身上下冷得受不了。一个人闲来无聊,他干脆站起身来,又把刚才周咸阳叫他舞的陆家剑法练了起来。
这里面看不见日月,也不知道练了多少遍,陆岱川终于不冷了,剑法也比之前圆融了许多,不再有凝滞之感。不过,因为练武,他体力消耗得很快,之前入神没有发现,如今停下来,才觉得肚子里早已经饥肠辘辘。
“啪嗒”一声,一个油纸包突然出现在了他面前,陆岱川顺着东西来的方向朝上面看去,就发现祠堂的房梁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一身白衣,屈腿坐在上面,黑发如漆,目如秋水,正是翟挽。
他猛然见到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要跳起来,“你,你干什么?”
“看你啊。”她将陆岱川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满脸嫌弃的“啧啧啧”了几声,“看来你师父也不是真的关心你嘛,要不然在呢么会想不到你现在还没有吃饭呢?”
听到她这样说周咸阳,陆岱川立刻不干了,“你懂什么?要不是你,我现在怎么会在祠堂里?还好意思说我师父忘了让人给我传饭来,如果不是你陷害我,我连这祠堂都不用进!还说什么饭不饭的。”
听他这么控诉自己,翟挽只是淡淡一笑,问道,“你确定?”
被她这么一问,陆岱川才想起来,就算没有翟挽,他还有盗窃秘籍的事情洗不掉。若是回到门中,一样免不了要被关到祠堂里来。这样一想,登时气势弱了许多,不过还是白了她一眼,低头乖乖地捡起地上的油纸包,打开来一看,里面居然是只荷叶鸡和几个白面馒头。
东西还是热的,陆岱川一天没吃东西,闻到味道不由得食指大动,连忙捧着啃了起来。啃了两口又觉得不好意思,抬头朝翟挽看去,“你别看我啊。”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人,叫他怎么吃得下去?
翟挽冲他翻了个白眼儿,“你长得好看。”不过到底还是把脸转过去了,语气中却是满满的嫌弃,“陆景吾居然会有你这样的孙子,哈,也是他的不幸了。”
陆岱川听得眉心一跳。他知道,跟他爷爷比起来,他是不那么显眼。但是能不能每次见到他都要重复这样的话?他朝翟挽翻了个白眼,放下手中的吃的,“我知道,你不用每次见我都重复。这样会让我觉得你是个长了张少女脸的老太婆——”
话音未落,他脑袋上就挨了一下,嘴里原本还有肉,被她这一打,立刻咬到了。陆岱川忍不住“啊——”了一声,痛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抬头看向翟挽,“能不能让我好好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