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例子太多了,我也就不追究你了。你师父人呢?可是他叫你来这里等我的?”
“翟挽前辈……”谢梧桐面露难色,翟挽最见不得男人那副样子,不耐烦地朝他摆手,“有什么事情就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是。”谢梧桐跟她行了一个礼,“我师父,早已经去世了。”
“谁杀了他?”翟挽面露杀气,“我帮你报仇。”
谢梧桐摇了摇头,有些尴尬,不过还是说了,“师父他老人家不是被人杀死的。他是……吃多了牛肉,又贪杯,喝多了酒,胀死了……”
翟挽:……
陆岱川、段小楼、周咸阳:……
翟挽挑了挑眉,叹道,“之前我就说过,木小树馋得不得了,迟早要因为他的贪嘴出大问题,没想到直接把自己胀死了。好歹是一方霸主,死得如此窝囊,真是让人……”翟挽摇了摇头,没想到应该给他下个什么样的定义。
谢梧桐脸上的尴尬已经褪去,他走上前来,对翟挽说道,“没想到数十载悠悠而过,前辈容颜一如既往。”
“那是自然。”听见有人夸她,翟挽脸上的失落已经一扫而光,她打量了一下谢梧桐,脸上不自觉地又带了几分嫌弃,“你身上这衣服怎么回事?比我的仆人穿得还破。”他袖口上已经破了几个洞了,这样的打扮,怎么都跟他“西北刀王”的名号不相称。
谢梧桐脸上再次露出几分尴尬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结结巴巴地说道,“晚辈在西北听见前辈出世的消息便一路南下,原本所剩的银子就不多,到了抚州更为了在这里来等前辈,钱都花光了……”自然没有那么钱置办衣裳了。
好歹一代刀王,居然如此拮据,听得旁边陆岱川三人一愣一愣的。翟挽朝段小楼招了招手,对谢梧桐说道,“你跟着我的这个仆人去抚州城中最好的衣裳店挑两身衣裳,收拾好了再来见我。”说完便转身往楼上走去,嘴里还嘀咕着,“我的随从,怎么可以穿这么破……”
段小楼带着谢梧桐出去了,厅中只剩下周咸阳和陆岱川两人。陆岱川要跟着一起上楼,走了两步都没有看到周咸阳动,转过身来叫他,“师父?”
周咸阳才猛地惊醒,抬起脚步来跟着陆岱川一起上了楼。
反正不用翟挽自己给钱,她大方得很,给他们每人一间上房。一路上都是这么过来的,只要掌柜的不同意,翟挽就一顿老拳,打得他们不敢不同意。陆岱川把周咸阳扶到床边坐下,有忙着给他绞帕子擦脸,见他自从见到谢梧桐之后便一直心事重重,陆岱川忍不住问道,“师父,可是那谢前辈,有什么问题?”
周咸阳抬起头来,“你还记不记得刚才谢梧桐说,他听到翟挽出世的消息便从西北一路南下。西北到洞庭湖那么远的距离,他又不是亲眼看见,怎么如此笃定那人会是翟挽本尊?当年她被你爷爷一剑刺死,那是江湖上许多人都见到的,谢梧桐既然是跟她关系匪浅,自然也是知道的。一个死人,过了几十年死而复活,他只是听到消息便从西北南下,这也太……太轻信了吧。”谢梧桐好歹还是个老江湖,比自己年纪还要大几岁,这么做,太轻忽了。
被周咸阳这么一提醒,陆岱川也觉出几分不对来。谢梧桐第一次见到翟挽的时候,脸上的确有惊喜,但更多的还是濡慕,他就算只是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但见到死人复活,难道就不应该惊讶吗?可是他的样子,实在不像有多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