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岱川以为翟挽会勃然大怒的时候,她却只是微微皱了皱眉,问道,“什么圣物?”她曾经也当过教主,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看钮丞惠这副言之凿凿的样子,又不像是为了把她赶出拜火教好巩固自己的权力编出来的谎话。但关键是,她这才刚刚醒来,后脚就有人找上门来,问她要什么圣物,她可是丝毫没有印象啊。
钮丞惠脸上露出一丝讳莫如深的笑容,“前辈何必惺惺作态。我拜火教的圣物可不是你这样一个叛徒能够带得走的。”
翟挽脸上露出一丝不耐,“你这人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回事?我问你什么圣物,你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见她生气,钮丞惠也冷哼一声,说道,“你也是当过教主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事物有多要紧?无非是不想还罢了。也好,既然好言好语你不听,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翟挽唇边噙了一丝笑容,反问道,“当真?”
钮丞惠哼了一声,放在身侧的右手成爪,积蓄内力之后猛地朝翟挽挥去。翟挽侧身一退,随手抽出旁边周咸阳的佩剑,一道劲气直冲钮丞惠面门。
钮丞惠也是高手,但到底跟翟挽武功差的太远,他见久攻不下,冷笑了一声,虚晃一枪,一把扯过旁边观战的陆岱川,带着他纵身一跃,从窗口跳出去,只留下一句“想要人,自己来总教找我。”便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翟挽收手,站在一堆乱七八糟的桌椅中间,一张脸阴沉得快要滴下水来。她转头看向旁边此刻已经回过神来的周咸阳,冷哼了一声,一言不发地抬脚上了楼。
谢梧桐连忙跟了上去,旁边段小楼有些不明白地转头看向周咸阳,“周掌门,翟前辈这是怎么了?”人不是在周咸阳手中被掳走的,她瞪周咸阳做什么?
周咸阳干咳一声,脸上有掩不去的尴尬,“大概,她是嫌我没有看好陆岱川吧。”
段小楼点点头,有些明白了。陆岱川对翟挽来说可是不一般多人,他被掳走了,迁怒周咸阳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这一路行来,他虽然称不上多了解翟挽,但也知道,她这个人一向护短,在外人眼中虽然是个不讲道理的,但对他们这几个还好。为什么刚才要迁怒周咸阳呢?这,不像她啊。
翟挽上了楼,直奔早就给她准备好的天字一号房,谢梧桐跟了进来,等他关上门,翟挽劈头便问,“你不是号称‘西北刀王’吗?怎么刚才钮丞惠带人走,你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谢梧桐先是一愣,脸上随即露出几分苦涩来,他挽起袖子,露出一截手臂放到翟挽面前。翟挽看了他一眼,将手指放在他的脉门上面,一道劲气从她指尖逸出,钻入谢梧桐的脉门中。那道劲气像一条小蛇,钻进他的身体里,原本应该遇到抵制或者对抗,哪知那里面竟然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翟挽微惊,沉声问道,“怎么回事?”他的内力几乎可以用“没有”来形容,她的劲气探进去,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就是武功烂如陆岱川,在她的□□下也有了几分功力,万不至于像谢梧桐这样。
而且,翟挽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劲气探进去时的反应,谢梧桐这样,并不像普通的武功不高,倒像是他的三焦绝脉被人有意损伤了一般。
谢梧桐苦笑一声,解释道,“我还年轻的时候,被人下手废去三焦绝脉,从此之后不能习武。因为跟魔教有关,师父怕他去世之后我被人追杀不得善终,便用我的名义在江湖上杀了几个人,使我有了‘西北刀王’的称号。他临死前,怕有人来找我挑战什么的,未免露馅儿,就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