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着问了三个问题。
少年盯着陈松看着,半晌也没说一个字。
陈松皱紧眉头,显然对对方这状态十分不满。
可看他一身的可怜模样,想必也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穷困有难的人吧?
他说道:“你现在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
“对啊,有什么要帮忙的吗?”盼盼也问道。
少年看着他们关心,似乎想要帮助的眼神,组织了好一会的语言后,吐出四个字,“我……不知道。”
“不知道?”陈松不解。
盼盼也好奇地看着他,“你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吗?”
盼盼觉得这话好奇怪。
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呢,从哪里来呢?
陈松上下打量他,因为听不出他的口音是哪里的,只能再问道:“你连你自己是什么人都不知道?这怎么可能?”
少年摇头,抿着唇没说话。
他喉咙还冒火得厉害,就像有一块炭在燃烧,所以说话都特别艰难。
如果不是喝的那几口凉水,他感觉自己现在还开不了口。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陈松见他不说话,也回答不了什么,越觉得他可疑。
可就在他还想再问的时候,少年突然眼睛突然翻了下白眼,直接往边上倒去。
“诶……”
陈松来不及反应,对方已经倒在地上。
“哥哥……”盼盼也吓了一跳,紧张地看着自家哥哥。
阳阳正好跑回来,就看到院子这一幕。
和阳阳一起回来的,还有妈妈刘月。
“这……这……”阳阳刚看见,立马惊呆在原地。
还是刘月看到新房院子突然多了个躺着的人,立马上前问道:“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陈松赶紧把这个奇怪少年出现的事情告诉刘月。
看着孩子年纪不算大,而且整个人瘦的脱相,刘月倒是心疼比警惕多多了。
毕竟这样一个人,如果是个坏人的话,估计也作妖不起来。
她上前,用手轻轻碰了一下少年,“诶,醒醒?”
随后,又问陈松,“你刚问两句,他就倒了?”
陈松点点头。
随后又问道:“妈,他没事吧?”
他也担心对方出事。
这马上要过新年了,要是家里突然出了事情,可不是好事。
刘月探了一把他的额头,有点滚烫,惊呼道:“怎么那么烫啊?”
看着人这个模样了,刘月也管不了那么多,赶紧让大儿子帮忙,先把人弄屋里去。
阳阳和盼盼两人还吓呆在原地。
阳阳更是害怕地问了句,“他……不会是死了吧?”
在阳阳的认知里,死了的人就这样一动不动,怎么也叫不醒的。
“不是的,哥哥,他没死的。”盼盼连忙说道。
虽然她也不大懂得什么是死,但是她感觉那应该不是死掉了。
她说,“他是生病了,睡着了。”
说着,小家伙也来不及继续给哥哥解释,赶紧跑过去看个究竟。
刘月让大儿子将少年放在客厅那张木质长条沙发上。
少年穿的单薄,身体发烫,刘月又是去让儿子给他脱了外面脏兮兮的衣服,并且擦干净,然后自己去找了水和一些草药。
农村降温的方法和外头医院是不一样的,用的是草药擦着人的各种比较活跃的脉搏或者容易滚烫的地方,以此来降温。
盼盼和小哥哥站在边上,看着妈妈和大哥哥在忙。
大哥哥还要时不时去厨房看看饭菜。
盼盼和阳阳也会上前帮忙一二。
两个小家伙脸色凝重,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少年。
“妈妈,他……还好吗?”盼盼问。
“还好,还好,不是很热。”刘月说道。
可其实她心里也没底的,这少年看着古怪,还瘦成这样,看着像是从哪里逃难来的一样。
她嘀咕着,“这都快过年了,怎么一个小孩在外头走呢?”
这附近村庄,大部分大家都有打过照面,就算不熟悉,那也算是有点印象。
可眼前的少年,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盼盼和小哥哥都等着急了,见妈妈一直给少年擦着脑门,还有手脚,心里越发的紧张。
等了有一会,见妈妈手上动作停下来,盼盼才问道:“妈妈,他怎么样了?”
刘月摸了少年的额头,说道:“好像退了些。”
不过她也不敢放心,又让阳阳去村口叫了会点医术的一个叫叔公的老人。
盼盼也跟着跑出去,想给大家帮帮忙。
而时候也不早了,兄妹俩刚出门,迎面就遇上了回家的爸爸和其他人。
少年苏醒
“爸爸……”盼盼看到人,连忙喊了声。
陈忠一身泥泞,仿佛从泥浆里头爬起来。
他身旁还有村里的伙计,两人一边赤脚走在小道上,一边说着话。
听到盼盼的声音,陈忠才抬头看了过来。
小家伙快步上前。
在看到爸爸满身泥浆的时候,她没敢直接去牵爸爸的手,只抬头看着爸爸,说道:“爸爸,我们家来了个人。”
“哦?”陈忠笑了笑。
他身旁的人见状,找了个由头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