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难道就只为领罪?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变成这等地步了,总要先想办法解决掉才是,阿棋你说是吗?”
说着话,皇上拉着平西王走向软塌,伸手一指案桌对面的位置,对平西王说道:“既然你是专门为这件事情而来的,那就一起坐下来,和朕一起好好商量一下吧。”
平西王谢了坐,先扶着皇上上去坐好,然后才在皇上的对面坐了下来:“臣真是万万不曾料到,会发生今日这件事情。原本臣早就已经打算好了,让璃络年前便和太子完成大礼,也算是了却了陛下您的一桩心愿。却不曾想……唉……”
皇上点点头,道:“朕的心里,又何尝不是和你一样的想法。说来这些年,太子一直都在拖延婚事,朕之前还想着,他是有着自己想法的人,却不曾想他的心里竟然是这等想法,若早知道有今日,朕又何至于落得今日的狼狈。”
皇上说到这里,不由一声苦笑,之后才又道:“只是如今,事情已经变成这般,却不知阿棋的心里,究竟有什么想法?”
萧棋能够数十年如一日的深得圣恩,自然不是单单靠着昔日的军功和情份,而是在平日面对皇上时,他一样拥有着旁人所不能拥有的虔诚。只这一点,便足以让皇上将他当做一生的心腹。
“因为这件事情,让皇上忧心,臣深感不安。然而正如皇上所言,这件事情既然已经这样子了,还需要想办法好好善后才是,万万不可因为这一小小的插曲,而动摇了朝中的根本才是。”
皇上望着萧棋,半日没有言语,而萧棋也一样陷入沉默,许久,皇上才又伸手在案桌上扣了两下,道:“知朕之心者,果然唯阿棋尔。”
“臣此生誓死追随陛下。”萧棋抬头望着皇上,眼中是几十年一直不曾变过的坚定。
皇上终于笑了起来,“说是这么说,可是络儿的事情,也不能就此搁置才是,既然孩子们已经挑明了,不如朕和阿棋,就此随了他们的心意罢了。阿棋你说呢?”
萧棋脸上有一丝犹豫:“可是皇上,臣只怕,如果真的成全了贤王和职络儿,朝中会不会……”
皇上突然伸手握住萧棋的手:“朕不是说过了吗?朕相信阿棋,只要有你在,那些人搅不起什么大浪子的。”
“臣遵旨!”萧棋起身下跪:“皇上放心,臣说过,臣就是皇上手中的马鞭,终此一生,只听从皇上的指挥,绝不相负圣恩。”
皇上冲他一摆手,道:“起来吧。让贺年去请贵妃和贤王过来吧,我们也好商议一下。”
翌日一大早,东方墨从昏睡之中醒来,转首不见燕云茜,正要起身去寻,林福儿突然探身进前:“殿下,您醒了?”
东方墨在林福儿的搀扶之下坐起身:“她呢?”见林福儿闻言低头,东方墨心头不由一惊,连忙问道:“莫不是父皇他……”
林福儿连忙摇头:“殿下莫急,陛下传旨,暂且将燕姑娘留在咱们偏殿了。”
这时正值凉月从外面捧了水进来:“殿下不用担心,昨夜奴婢已经去看过姑娘了,燕姑娘答应奴婢一定会等着殿下醒来的。”
东方墨点头:“如此就好。”说着,伸手接过林福儿递来的水,喝上两口又问:“父皇他没事吧?”
林福儿点头:“陛下是真龙天子,妖邪之道自然是难以近身的,殿下就放心好了。”
东方墨笑笑,“父皇没事就好。林福儿,你伺候本宫起来吧。”
“殿下,奴才觉得,您还是先等御医来看过之后再说吧。”说着,林福儿连忙冲凉月使眼色,凉月放下手上托盘,转身匆匆而去。
林福这才又道:“殿下,奴才知道殿下不放心燕姑娘,可是这当口儿上,殿下还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