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问他要不要起来坐坐,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没问。然后重新背过身子,但经此以后的笔,却怎么也落不到纸上,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背上有一道异常直接的视线。
直接到他都有些窘迫的地步,如果他能一直这么无所顾忌该有多好。
在床上躺了一天,郑好又回公司上班了,只要活动量不是又跑又跳,其实不算太有影响,只除了和同事一起出去吃饭,坐在凳子上会很不舒服。
每每当那时,同事们嘴里聊着各种话题,他却总会不由自主想到那晚的种种。甚至连唐宋的表情他都能历历在目。
胸口因为回想到过于让人害羞的画面而擅自的快速跳动,他甚至能感觉到颈项间的大动脉每一次的脉搏。
最近郑好在夜里总是回的很晚,并且他和唐宋已经分开睡了,其实两人谁也没明确的表示不要睡在一起,但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唐宋睡到了地上,其实郑好一开始是拒绝睡在床上的。
但唐宋拿他身体不适来做借口,接下来便是两人无话。
唐宋不是不知道,郑好又在悄悄的找他的房子,只是他好似已经没有了能挽留他下来的借口。只要他一张口说你别走,就好似那话里带有别样的目的。
唐诗诗依然早出晚归,自打和何心宜相识后,她好像很少是白天在家的,更有偶尔是跟何其混在一起,到处玩到处吃。
唐宋曾经警告过他,不要对何其报有不正当的想法,一丝丝都不能有,唐诗诗只是很单纯的问他原因。唐宋默了半晌,“没有原因,就是不能!”
唐诗诗对此表示接受,“放心啦,我们学校的美男子我还宠幸不过来呢。”
她这说话方式,使得唐宋狠敲了她脑袋几下。而后的几天,唐宋也相当的忙,因为他接到北京刘总的电话,大致上说,那个项目定下来了,要让他多跑跑地方,“还有,你要过来趟北京,其实让小何来也可以,主要看你俩谁空。”
唐宋在电话里对刘总说,他先跟何其商量下。
“对,就是介绍点人给你们认识下,如果两人一起来,可能会更好。”刘总婉转的表示。
“好的,谢谢您刘总。”唐宋挂了电话,其实心里已然下了决定,不管何其去不去,他定然是要去的。
必竟现在天天和郑好不尴不尬的,自已倒也没啥,就是那人好像更加的不自在。也许,是该给各自一些空间,更多的是给他一些空间,让他理解顺透了。
其实在那个晚上,唐宋已经或多或少在心里有了底,郑好与那个上,相当的生疏。或许该说没有经验要来的更加确切,这既让唐宋欢喜,又另他忧。
一个与异性没有初体验的人,心里往往会很向往,甚至是好奇的,这份好奇必然会使他俩在某种程度上产生一定的分歧。更严重者,会影响到郑好后来的情感归宿,也就是说他可能会跳开自已的追求,毕竟他本来也就是个异性恋者,至少他一直认同的是异性的恋情。
唐宋在早前,也不认为自已有同性倾向,可能是因为曾经有过姜珠妍,而后再出现的郑好,不用刻意将两人比较,再到后来的种种,他认为郑好很好。
也有可能只是一开始,他无心的一句,只要你说,我会答应你任何要求。即便他只是一时兴起的一个念头,可他偏偏就栽到了上面。有什么办法?
机票订的非常快,三个人坐在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唐宋说起了明天要去北京。
反应最热烈的只有唐诗诗,“耶?那你走了,我怎么办?”
唐宋看她一眼,“你放心,在你回去之前我一定回来。”
唐诗诗不满的皱起眉毛,“你这种说话方式真的很欠揍,那算什么,特地回来赶我?”
唐宋不再理会她的,将脸又转向一直喝着汤静默不语的郑好,“表叔。”
像是没料到会突然叫到他,郑好差点洒了碗里的汤,半天才抬起脸,应着,“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