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2)

<p>霸道皇姐爱上我!作者:墨染萧绯

第17节

元姝只觉着那一团软绵绵热的跟炭火一样,急着想要挣开手,可是又有些舍不得拿开。看出了她的惊诧,元漓刻意压着她的手就揉按了好几圈,直到元姝眼眶又红了,才松手不再逗她。

“摸着是不是很舒服?乖,只给你一个人随意摸。”舔着元姝的玲珑耳垂,就暧昧说到。

“……无耻!”

元姝咬紧了牙,小脸都苦成了一团,将手放在水里洗了又洗,可是上面那残留的柔软感觉怎么都去不掉,似乎已经深深的印入了脑海中。

被骂无耻的元漓更为不要脸起来,伸手捂住了元姝的那处,不顾元姝的挣扎就曼声说道:“姝儿这里也只能给漓姐姐摸,知道吗?”

元姝羞的脸红,受不了她的那些话,明明都是女人,元漓到底是怎么能无耻到这般地步?拽着元漓的手就挠开了,咬牙切齿的怒道:“闭嘴!”

两人是依偎在一起的,特别是藏在水下的的身体完全紧凑,元姝想起来,元漓却是按着她不准动。扣着她的肩头,就笑了。

“我可是说真话,若你敢叫别人瞧了去,本宫定活剜了她眼……不管是谁。”

这就是元漓,不管怎么与你语笑嫣然,可骨子里的那股狠辣,依旧是藏不住的。她对元姝的占有欲,早已经是上升到顶级了。

所以,在知道元岚觊觎元姝时,她就下了杀心。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因为元岚的中宫嫡出身份而动的杀意,可谁又知道若非是元姝,元漓全然会演个有容乃大的帝王。

要知道,让一个心高气傲的人一无所有,折磨成为废人被监~禁到死,那远比杀了她更要命。原本这是元漓定给元岚的结局,可是,偏生元岚那小贱人动了元姝的心思,于是她非死不可。

“明知道我要杀她,所以就带着她一起跑,你倒是对老四深情呢。”

深情?元姝早悔了不知几条大街去了,要不是她怕极了元漓,又不想元岚死掉才选择了跑路,她也不会看到暴露真性情的元岚,失了毕生的闺蜜,多了一个觊觎者。

恍然忆起了去年第一次被元漓要到徵陌宫去时,离开王府前程文孟曾劝过她,不能与四公主再来往,原来那时就有人知道了元岚设计过她的事情了。

只可惜,那时候的她图样图森破的可怜,当然,现在依然是。

“你想多了。”对于元漓的冷嘲热讽,她就回了这么几个字,之前她也以为是她在救元岚,可是不久前连元岚本人都承认了,不过是设下的计谋罢了,她怂恿元岚走不过是个幌子。

闻言,元漓陡然笑出了声,抱着元姝就十分愉悦的说道:“哟,她这是跟你说实话了,真是个小呆子,我早说过元岚那人信不得,被设计了吧?真是傻的可爱,说来我这四妹倒是真心狠啊,从小到大就净拿你来设计我,现在好了,还把你设计到我手上来了。”

最后还不忘啧啧了好几声,以示自己的无奈和得意。

完全是幸灾乐祸的口气,落井下石的叫元姝难受,她从来都视元岚为最好的朋友,却想不到很多年前就被坑了。

至于元漓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毕竟她是被设计的一方,很多事情早就查的一清二楚。

摸着元姝的小脖子,元漓就无限徜徉的说道:“还好当初没拧断你这小脖子,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气才克制住那女人施下的摄魂术吗,不然被我捏断脖子剜了眼睛的,怕就不是那个女人了。”

当然,还有很多次,阴差阳错被设计到刀口下都逃生的元姝,被元漓救了太多回。

“哦,对了,这次能接到你,还多亏了老四的信。”

“信?什么信?”

☆、第87章

“什么信?你说还能有什么信?”

浴桶中的热水逐渐散了温度,元漓也失了再继续的兴致,搂着尚是迷惑的元姝就起了身,花瓣带水纷落。元姝下意识抱紧了元漓,被她带着出了去,随手抽了一方长巾过来就将元姝包住了,大致的将两人都擦拭了一番。

“到底是什么信?”元姝抓住了元漓为她擦头发的手腕,迫不及待的问到,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元漓有意吊她。

还未及开口呢,临外的窗户便被大风刮开了,一阵寒风带雨灌入,元漓忙带着元姝上了榻去,扯过棉被盖在两人身上。

“她道是拿你换条路子,央我放她一回。”

凉风很快吹散了室内闷闭久时的馨香暖热,方才还头脑昏沉的元姝顿时便清新了不少,抬眸直视元漓夹着嘲讽的笑意,她强忍住了心底的难受。

“她……给你送信让来接我?”不,不是接,是截。

元漓系着中衣带子的长指微顿片刻,却眉也不动的就回道:“你总是这般疑心于我,不妨告诉你,这次还真是她主动的。”语毕,只字片语间藏不住的苦涩意味,说不清道不明。

“我……没有不信你。”

藏在棉被中渐渐暖起的小手紧紧的攥住了被面,早在元漓说之前她就疑心了,几次相问不过是为了确定罢了,这些事情从元漓的嘴里出来,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你愿意信我倒好,不信就等着吃亏去吧。”难得一抹喜色上了眉梢,元漓伸出两指戏谑的捏了捏元姝的小鼻头,只因这小呆瓜的一句信她。侧首又拿了备给元姝的新衣裙,粉色的中衣捡在手中瞧了瞧,才放心的给元姝穿上。

从棉被里被挖出来,元姝有些尬然,伸手就去夺元漓手中的衣衫,小声道:“我自己穿,你松手。”倒不是她矫情,而是受不了元漓微穿中裤就横在她前面,那姿势……

香艳的让她下意识的摸摸鼻子,好在是没流出鼻血来。

元漓不悦的拍开了她作乱的小手,从未伺候过人的她,动作还不甚熟练,不过待起元姝来,她是下心思的温柔,引着元姝的手臂进了袖筒,再到最后的系上衣带,可谓贴心至极。

“可知她去了哪里?”

蓦然听及元漓问起这个话头,元姝不适的低了眉眼不敢去看她,元岚去了哪里?她心里头早已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只是她不敢去承认罢了。

“……不知道。”

“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泛着凉意的玉白手指有力的挑起了元姝低垂的下颚,轻转流连,元漓哪还看不出元姝的那些小心思呢。元姝脸色有些发白,唇角微动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元漓止住了,只见她漠然一笑便道:“真不知道的话,就算了吧,反正我也打算放了她这回。”

前一刻被瞧的后背直发凉,元姝从她手中脱离后,就悄悄侧首舒了口气,按理说元漓都亲口应下了放走元岚,为何她还总觉得不安呢?

“不过,也仅此这一回。”

顿时,元姝心一紧,她倒不是担心于元岚的安危,而是她莫约从元漓的口中听出了些猫腻,似乎她笃定了元岚下一回就能落在她的手里?

“你这是何意?”

“何意?”拿着方巾仔细为元姝擦头发的元漓艳冶的眸底瞬间多了一分冷意,她很不喜欢元姝为了别人与她这般说话,捻起一缕湿湿的长发,便在元姝的面颊上扫了扫,缓缓说道:“自小她算计了我多少回?当然我也算计过她,如今她有意分庭抗礼,我却饶她一回,姝儿来说说,若她下次再犯我手中,还能饶吗?”

她元漓本就不是什么大度之人,睚眦必报便是本性。

“她……去了哪里?”这次轮到元姝问这个问题了,元漓的话已经说的够清楚,元岚她更是了解,那人怎么可能罢休。

元漓挑眉,只淡淡带笑说了两个字:“封鸾。”

蓦地,元姝就瞪大了眼睛,这个名字于她而言是陌生的,可是她却是第二次听见了!上一次是国师说的,这次是元漓……那个会易容的女人便是封鸾,而封鸾又到底是什么人呢?

“她是什么人?”忆起那个接二连三出现的神秘女人,高超的伪装,还有最后一次见面时摸不着头的话语,都叫元姝生疑,奈何她一直都不曾查到那人的身份。

元漓却不愿再说了,不顾元姝的急迫,穿戴好衣物就唤了人进来抬走浴桶,又吩咐了送晚膳上楼来。而自己则是与林倪出去说什么去了,独留了元姝坐在榻上久久凝望。

外面的大雨终于小了些,天色是彻底黑了下来,元姝长舒了口气关上了窗户就坐在了桌边,她头疼的很,便坐着等元漓回来揭晓答案。不得不说她这次是逃过一大劫,预想中,元漓会在大怒之下撕了她都不一定呢,却没想到元漓就这样放过她了?

不过,想起之前被元漓压下的一幕幕,就有些后怕。可她更怕的事情,却是发现自己似乎对元漓也没那般抵触了。

一直到用晚膳时,元姝还有些忐忑不安的偷看元漓,生怕她从哪里掏出绳子链子什么的。瞧着她那防备的小模样,元漓就扯了扯唇角,夹了一筷箸的菜放在了她的碗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本宫这会心情尚好,吃完后便告诉你想要知道的事情。”

元姝立马就埋头开吃,期间都不敢去看元漓了,委实是被她刚刚那个深深的眼色给吓到了,别以为她看不出那别有意味的意思!

“真乖。”轻笑出声,元漓一手就在元姝的头顶揉了揉,煞是宠溺怜爱,全然不在意手下的小人儿已经僵直的身子。

说起封鸾,其人之名甚是鲜为人知,可是但凡关注过几国皇室的人,大抵也不会那般快的忘掉‘封’这么一个姓氏。十几年前,西钺未灭时,强国之一的时代有四大藩王,排第一的便是那定西王,也便是后来拥兵自重灭掉三藩攻陷扈城的——康帝封辕。

“封辕此人几十年前四国闻名,他一人便据拥西钺六郡十八州,暗里更是掌控半壁江山,可惜此人手段过厉,而野心更甚,若非他起兵大乱的话,恐怕如今也轮不到我东祁为首了。”

说起十数年都无人敢提及的康帝,元漓除了不屑外还甚是崇敬那人,倒是不论他叛乱之举,可那人委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君主,文蹈武略、治国尚有方,听说还是难得的美男子。可惜,他终是心太急,还未与正帝争出个你我来,便被其他几国趁乱入侵了。

不免有些遗憾,一个枭雄便那般凄然的被人刺死在行宫之中。

元姝多少也听明白了些,咬着唇便迟疑道:“封鸾便是康帝的女儿?”她近距离的接触过封鸾,那女人若是按时间来算,还甚是年轻,若是封氏后人,那定是康帝的子女了。

“嗯,早就听闻康帝尚有一位公主遗世,当日你父王带军破城之时扈城大火过乱,那公主被人趁机带走了,算算那时她该是个六七岁的小姑娘,隐姓埋名至今倒是不易呢。”

早在元姝生辰那夜,元漓虽未曾亲眼见到那个挟持元姝的女人,可她却是花了大心思去查,终究还是找到了蛛丝马迹,确认了那人的身份。

说起西钺破城的那日,元姝印象最深刻的莫不过是生母去世前的那一幕幕,而后她又想起了生辰那夜,那个女人与万逐渊的对话,她突然觉得有些事情根本还未解开!

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

“如今封鸾妄图再复西钺,私下寻来各方帮助,前朝尚有许多贼心不死的人,这不都投了去,她倒是好计谋,打着她父王的名号一扬旗,瞧,连你的阿岚姐姐都唤去了。”

被元漓明嘲暗讽一说,元姝立时皱了眉,虽说她那声刻意窘她的阿岚姐姐,阴阳怪气的让人不适,元姝却没心思计较。她算是明白了,元岚联合了封鸾要反元漓,也难不怪的元岚会有解蛊毒的药。

早先那老郎中说有人故意捉弄她时,她就猜到会是那个易容的女人了,果不其然。元岚离去的那日给她解了腿上的药,也顺带去了蛊毒,她一直以为晨间醒来时是自己看错了,可不出几日,所有的红疹消失的干净,她就知道这其中有事了。

“她走了也好,起码以后再也没人会帮助你离开我了,你说是不是?”

缓过神来元姝便被元漓近在咫尺的脸惊了一跳,带着几分莫名阴沉的神色,就似笑非笑的伸手抓住了她的细腕,带着些许力气揉捏着。

元姝咬紧了下唇,这次再回宫,没了会帮助她的元岚,她恐怕是怎么都离不开的。对于她父王母妃,她是早已不寄希望了,元漓只需要一个借口,谁都接不走她。

“对了,回去之后便是我的登基大典,姝儿可为我开心吗?”

为了这个皇位,元漓也付出了太多,可是到头来却发现似乎根本无人能与她分享这份喜悦,好在,她找到了元姝。

不由得,看向元姝的眼睛都深情了些许,瞧的元姝极度不适的惶惶低头。

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情……

☆、第88章

翌日大雨将停歇,入冬的节气也近来,元姝随着元漓走出客栈时都不禁冷的拢紧了身上的披风,小巧的粉缎绣鞋踩在不曾风干半湿的青石板上,顿了一顿,回首往门口看去,便瞧见颜娘正与她挥手。

她下意识的嫣然一笑就要挥手,却被停了脚步的元漓半道捏住了腕子,使力一拽就将她仓惶的拉到了打理好的马车前。

“还不上去。”

听出了话中的冷然,元姝只好乖乖的听她指挥了,提着裙摆踩着小凳子速速上了去,随后元漓也跟着上来了。

一队人离去之前,元姝还是打开了旁侧的小窗,朝颜娘挥了挥手,带了些许病色的小脸上笑容弱了几分,车辕渐动,元漓再次没了耐心将她拉回,轰然甩上了窗。

此时的元姝不知道,很久后自己还会再次来到这个地方……

“外边风头大,叫你莫要吹风,不听话了是不是?”

昨个儿半夜元姝便发热了,浑身烫的吓人,还是老板娘找了烈酒来,让元漓给她擦在了几处大穴上,再加上林倪随身带的药服了些,大半夜就一直闹腾到天亮。见雨停了,元姝的烧也退了,元漓这不赶紧就下令回天都。

将元姝抱回怀中就伸手脱了她的鞋子,就着雪白的小袜子便捏住了她凉冰冰的脚,柔若无骨的的脚掌握在一手中,很快便被揉热乎起来了。

“过几日回了宫,定要叫太医多找些好方子,你这身子太弱。”

每每拥着元姝入怀,元漓都有些怕一不小心会捏碎了她。说实话元姝真与身边的姑娘差别太多,就连与她同岁的七公主,似乎都比她长的高好许,而柔柔弱弱的她怎么看都无半分东祁女子那般英气。

好在元姝不知道元漓的心思,就静静地坐在她怀中点头,这会她可是不敢乱动,晨间元漓本打算抱着她一起出门的,结果她怕被人看就好一通闹,弄的元漓一夜未眠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现在也反正没人看见,就由她抱去。

元漓微服离宫前朝野上朝定下了登基典礼的时间,就在十天后,所以他们一行人是抓紧了时间往回赶,丝毫不敢懈怠。

说来,元漓这次取得皇位的过程甚是顺利,有护国王府的联合帮助,又有自己的党派拥护,最大障碍的皇后被骗出了宫,元岚也逃了命。余下一个二公主元琚兵败如山倒,小规模的厮杀后便缴械投降了。

元琚自己在天牢饮了毒酒自尽,元漓念其姐妹一场,准以公主之尊厚葬了。而被元琚下了毒的宣乐帝却不曾驾崩,在元漓救驾之前,下药的大总管为了活命,便给中毒已深的皇帝喝了解药。

昨晚元姝蓦然想起的问题便是这个,她一直都没听到皇帝驾崩,新帝继位的消息,直到昨晚元漓道出事情前后她才清楚。

“真枉费了二姐的一番好意,被那个老阉人摆了一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元琚早知这场争斗自己赢的几率不大,她对元漓有一种特殊的情感,所以兵败之前便命令了那大总管给皇帝喝下最后一份毒药,送其归天,大有替元漓扫清前路的意思。可惜那老阉人阳奉阴违,自知元漓上位饶不得他,便把主意打到了侍奉十多年的皇帝身上去,私以为奉了解药还能求一命。

不过不要紧,虽然用了解药,可到底是中毒已深,皇帝至今都未曾清醒,至于以后大抵也是机会不多了。于是,在元智的有意拥护下,册立了元漓为新帝,而宣乐帝直接被奉为了太上皇,迁往天都行宫颐养。

最终,胜利的大家还是属于元漓。

“姝儿晓得么,你刚离开的那几天里,我日日在都想着抓到你后该怎么办,是打断腿呢?还是锁起来呢?”捏着脚掌的手倏然往脚踝上移去了几分,摩挲着那凸出的踝骨轻轻按着。

声线淡然,就挨着元姝慢慢的说着,明明揉着些许笑意的话语,却叫元姝蓦地一僵,只觉脚踝处凉飕飕一片,似是被毒蛇缠绕般阴冷危险。

她不知所措的摇摇头,大抵是知道元漓的意思,尽管恐吓的成分居多,她却不敢冒险了。

元漓笑了笑,极是宠爱的看着元姝,便将柔荑移上了她的小腿处捏捏,说道:“别怕,我可舍不得伤着你,那生生折断小腿的疼,姝儿肯定受不住,是不是?”

明明是难得的温柔软语,可此时的元姝握着裙摆的手心都开始渗出热汗了,这是在给她敲警钟呢。后背僵直着就错开元漓那逼人的视线,她咬着唇便将头埋的低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所以啊,这次的事情我们谁都不提了,回去后,姝儿就乖乖的住到临水阁去,可好?”松开了元姝绷的紧紧的小腿,就牵过了她的手握在手中,那吓出的一层薄汗无端的惹了元漓一笑。

她的最终目的无非就是将元姝日后安稳留在宫中,眼下登基大典就要举行了,元姝这妮子从来都是不死心的,万一是一到天都就闹着往护国王府去的话,元漓也拦不住。所以趁着现在吓一吓,早点叫她认清些实事才好。

不过要说是吓她,也不全然,骨子里元漓便是个蛇蝎之人,哪会有舍不得下手的说法。若非现在元姝还未真心待她,加之元岚也跑了人,瞬间变得孤立无援的娇弱小丫头她还不能下手了,一发狠估摸着以后的路就难上加难了,且暂时忍她这一回。

一直吓的不甘说话的元姝是必须给出答案了,被元漓揉着的小脑袋是一阵阵的昏眩,可意识却是难得清晰。元漓能放她这一回也算是破天荒了,她若不顺着台阶下,只怕惹恼了元漓直接就能给她锁了。

“不好吗?”久不见她回答,元漓也不急,只慵懒的问了一句。

“知道了。”

她现在跟元漓的关系已经是说不清道不明了,她惧她远她,也不喜欢她,奈何这人是一腔热火的扑过来。可到底是要做皇帝的人,元姝想,大她那么多岁的元漓不可能不会成婚的,只要她成了婚……可是,她忘不掉元漓定下的未婚夫是骁叡!

所以,事情矛盾了。

几日赶路,尽管元漓都下令慢了些脚程,可元姝还未到天都便又病倒了,大雨时寒气入体,整个人时冷时热,气息都弱的吓人。好在离天都也近了,元漓便让一众人马不停蹄的回去,半夜进了宫,就是一片喧闹。

先是震了太医院不说,还惊动了刚回宫的穆贵妃,匆匆驾临徵陌宫,不巧就遇上元漓大发雷霆。明灯华庭中,瓷器碎了半地,跪在地上的太医宫人皆是瑟瑟发抖。

“今日若是她有半点闪失,你们也就自己准备好吧!”

狠话一撂下,求饶声就是此起彼伏。站在宫阶上的穆氏只隐约瞧见元漓挥袖离去的半面,却已是能清晰感受那股怒火了,当下雍容便冷了好几分。

“去请殿下出来!”下意识的,穆氏不愿进寝宫去,她不想看见迷惑了元漓的元姝,尽管那丫头就要病死了。

高台风冷,元漓出来时就一眼看见了站在宫廊观景玉砌之上的穆贵妃,怒色方敛的眸中立时一深,拢着裙摆走了过去,清声说道:“母妃怎么回宫了?”

四周的人已退散,穆氏旋身看去,暮色中的元漓如是踏月而来,一身来不及换去的便衣素裙趁风飘然,一头青丝挽做髻子,露出那张与她几分相似的容颜,微扬的眉间带着名为不耐和担忧的东西,那是她以往都不曾看过的元漓,以前的元漓只会是宫装冷颜,何时会怒?会气过?会担心一个人?

“阿漓如今变了很多啊。”

人人都说穆贵妃温婉贤良不喜管理繁杂事,可谁又知道真正的穆贵妃却是一手培育出狠心元漓的女人呢,自幼她便打造元漓,她比谁都先知道将来会是女帝天下。为了这一天,她不知花费了多少心思,就连元漓杀的第一个人,她都是在旁边看着逼着。

元漓心越狠,她便越高兴。毕竟,天下就该没心的人来握。所以,她容不得谁来乱了她的心血,谁都不行!

抚了抚腕上绣着小株红梅的广袖,元漓毫不避讳的对上了穆氏凛冽的眼睛,纤细的长指顿了一下,便静静笑了。

“人总是会变的,母妃不知道吗?”

“立刻送她出宫去!在所有人都还未知之前,马上让她走!”

人总是要变的,穆氏自然明白这个理,现在的元漓早已不是当初听她任她的那个元漓了。

再也不伪装端娴的姿态了,横眉厉声的穆贵妃在如昼明光下的怒颜,竟与元漓有些重叠,一样的美丽而无情。

“送她出宫?若是儿臣偏不愿呢,母妃可是要动杀心了?”嗤然不屑的挑了挑丹唇,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穆氏了,掩藏在温婉淑仪面下的永远是一张随时吃人的心。

“阿漓,你和她是不可能的,她是元智的女儿,她也是个女人,你们……你们怎么能在一起!你就要是帝王了,整个天下都将是你的,若你与自己的堂妹如此不清不去,只怕会招来天下人的耻笑!”

“不要便是了。”

不要?不要元姝还是不要……皇位?

☆、第89章

不要元姝还是不要……皇位?聪明如穆贵妃,显然明白后者居多。

意外、震惊、愤怒纷纷涌来,她失望的看着元漓,阴毒的目光似是恨不得戳穿了她去,戴着纯金护甲的食指指着对面的人便是半晌气极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就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元漓你疯了!”

这便是她的好女儿,兢兢业业付出算计了十几载,眼看皇位已然到手,她却为了一个女人……不,是女孩,而扬言放弃?!

目光清离的注视着穆贵妃的怒容,元漓却是有意含笑,瞧瞧这怒不可歇都要吃人的主,哪有平日里众人称谓的半分端庄之像,对于她这爱做戏的母妃,她已经是一忍再忍了。

她千不该,万不该的便是——不该来对她和元姝的事情指手画脚。

“一个女人?母妃不也是为了那个女人才会想方设法的赢吗,如今你能拥着她欢笑,却不许我再喜欢女人,母妃来说说这是个什么理儿啊?”

皇后和穆氏的那点事儿,元漓看的明白,却也说不清道不明。暗里是皇后强着逼着忆当初,处处要与穆氏为敌以报先嫁之仇,更深处却是穆氏骗着哄着,反权上位困住皇后那个笨女人,可到底两人都有那么些心思是要走到底的。

“住口!”狰狞着双眸便险险的退了几步,仓促的扶住身边的龙柱才稳住了身体,穆氏狠狠的看着元漓便说道:“你与我不同,我能弃了一切和她在一起,可你不行!你必须成为帝王……阿漓,你别傻了,她是个女人,你留着她只会坏了自己的名声,她也是天家郡主,终究是要和人成婚的,趁着她现在还小早些放手吧!”

大抵是明白和元漓硬碰硬也只会吃亏,穆氏不免软了声,希望苦口婆心能说动些元漓。努力压住了怒火,她还是想明白了些事情,她自己的女儿她清楚的很,生来就是皇帝的料,是不可能放弃皇位的。有一种人,一生就困在权利斗争中,挣不开摆不脱,离了这些反而会痛不欲生。她是这样的人,元漓亦然。

所以,那一时的气话也不该在意,当务之急便是动摇她对元姝的心思。

成婚?一听到这两个字元漓瞬间就冷了脸,方才还渐浓的笑意立时荡然无存。元姝是郡主,是元智的女儿,确然。只要再过两年一旦及笄,她是怎么也不能再强留了,可是只要想到元姝有朝一日会穿着嫁衣,嫁给一个男人的时候,元漓就控制不住想要杀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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