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1 / 2)

<p>霸道皇姐爱上我!作者:墨染萧绯

第28节

“你是谁?”

空了怀,韩安修不甚在意的笑道:“韩氏安修。”报了名字,顺势又将能动的元姝打量了一番。

不曾醒来的小姑娘似极独世而眠的睡美人,而醒来的她,更是美上几分,也难不怪让有些人是如何都不肯忘却。

元姝皱眉,她不知道什么韩氏,只知道自己睡了很多天,梦中依稀是一片一片的猩红,那个心心念念都是她的元漓,就倒在死人堆中,心同撕裂般的痛,才叫她有了些许知觉,以至于醒过来后,还以为回到了东祁。可是,这座寝宫她极为熟悉,还是西钺。

有几分挫败的喃喃道:“封鸾和元岚呢?”

殊不知,她想问的人却不是这两个。

韩安修自然看出了她的闷闷,伸手摸了摸这个同他妹妹一般的女孩,将凌乱的长发往后一顺道:“她们都不在,我是你的大夫。”

元姝有些楞怔,不清楚这男人眸中宠溺自何而来,却也不排斥这亲昵举动。

“大夫?你是不是拿针扎我了?”噩梦固然可怖,可是身体上的疼,她还是清楚的。

韩安修点了点头,收回手便从怀中掏出一只白玉瓶子递给元姝,说着:“安神养身的,一日一颗,这会也可以用。”

元姝却在他递近玉瓶的片刻,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只内画红梅的精致小瓶子。

“这……这是……”

瞧着元姝的神色,知道她是认出来了,韩安修便束起一指在唇侧,小心的嘘了一声,示意元姝不要再言。

元姝立刻捂住了嘴,这瓶子她是何其眼熟,便是内画的红梅都是她看着一点一点画出来的。

记忆开始回到那个午后,盘龙大殿里一室清辉,身着明黄龙袍长裙的元漓卸下繁琐头饰,让元姝用丝带帮她将一头青丝绑在脑后。拿起内务局送来的玉瓶,便将元姝揽入怀中。

“画支梅花再送给姝儿吧。”

彼时元姝已然接受她了,瞧着玉手持起小瓶在手,深怕她还不老实,便点头应下,极是欢喜却又几分不信的问道:“你会画?”

她见过无数次元漓写字,可还不曾见过她画画,更别说是画在小小玉瓶上了,一时之间还有些新奇。元漓的字常有书法家推崇效仿,若是她会画画,不知又该是和模样了。

元漓不以为然的笑着,将红唇贴在了元姝的脖下轻轻一咬,佯装生气道:“小呆瓜还敢质疑朕?”

她自幼跟随隐士名师学习书法丹青,早已练的出神入化,只是从不从示于外人。如今想要送元姝礼物,自然是下心要露上一手的,捻起一支细细画笔,沾了朱砂就要作画。

元姝也不乱动了,就窝在她的怀中,静静又好奇的看着元漓下手,内画比之外画要难太多,以勾针添之,不能有丝毫偏失。

偶尔垂眸,瞧着元姝那比元漓还紧张的小模样,元漓便笑开来,手上不停歇,却还嘴上轻巧的调笑道:“瞧瞧你,是我画呢,怎的你比我还要上心。”

“我这是好奇嘛。”对着元漓的宠溺,元姝总是不由自主便会露出小姑娘家的羞涩,可明明同为女子,元漓就从不会露出这般的神色。瞧着她煞是轻快的勾画,元姝生怕错了哪里,忙道:“你别说话了,认真些!”

元漓被那娇嗔的小眼神睹的心痒痒,唇角一勾,便凑近元姝香了一口,惊的元姝抬手就要推开,岂料她却说道:“别动哦,画毁了饶不了你。”

果不其然,元姝是举手难下,愤愤的白了元漓一眼,也就认了。不过她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元漓,瞧着那人得意的笑,便心生主意。微微倾了倾身子,便靠近了元漓的耳旁,出其不意的就吻在了她的耳后。

一片绯红,立时从女皇大人耳后散开……

“你可别动哦,画毁了,就不理你了。”

元姝算是学坏了,也知道该怎么拿捏元漓,一秒钟就能叫人前阴冷的女皇瞬间变脸,脸红什么的,真是叫人受不了。

事后,小玉瓶勾好花后,元姝还没来得及看,就被元漓收拾了一顿。再之后,这个小玉瓶就被她秘密收藏起来了,也不止这一件,元漓送给她好多的东西,都被她藏起来的。

如今,一个陌生的男人拿着这件东西出现在面前,元姝还有些恍惚,她藏的东西从来都是隐秘的,便是元漓也好几次找不到,那么……这一件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内画红梅有一朵偏了一笔,便是当初元姝吻元漓耳后时,一时失态所致。就是有人听闻仿作,都不可能做出的。

“你,你是从何……”

韩安修将玉瓶放在了元姝的手中,才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来,紫荆花型的碧玉中刻着一个“叡”字。下面坠着珍珠流苏晃晃,那是元姝当初系上去的。

“叡哥哥……”

☆、第142章

见元姝是认出了此物,韩安修方才牵着她微颤的小手,往内殿走去,边说道:“你还需修养几日,外边雪大风冷,出不得。”

“你到底是谁?”元姝被拉着手,挣脱不掉,只能任由包在温暖的大手里,心底的好奇戒备让她没有心思再想别的事情。

她只想知道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关了内室门,韩安修才松了她,晃晃手中的玉佩,坦然正色道:“你识得这东西便好,他与我是好友,特意托付我来带你走的。”

元姝明亮的眼睛不动不动的看着那枚玉佩,却是捏紧了手中的梅瓶,比起他手中的东西,她更在意的是这个。有些浮躁的咬咬嘴唇,问道:“那这个小瓶子是哪来的?”

“这个嘛……”韩安修有些无奈的按了按额头,清隽的面容上有些许失望,他还以为元姝见了玉佩思起那人便行,可她却偏偏念着的是别人的东西。

“你快些说啊。”元姝急了,拽住韩安修的长袖便催促着。

“好,好,我说,是有人送来的,估摸着是知晓骁叡同我有层关系,便顺着人情托了我,这只梅瓶便是来的人交与我的。”

“可是东祁的人?”因是激动,她的面色微微红润了起来。

韩安修不晓得很多事情,也不知道那只玉瓶与元姝而言何其重要,却还是点头应了她:“确是东祁的人,瞧那穿着,应该是宫里的没错,为首之人还是女扮男装呢。”

韩氏隐秘不是寻常人能找到的,便是骁叡,也是韩安修机缘巧合下结识的。东祁皇宫来的人,似乎是刻意显露身份,特别是为首之人,若非长老事后道出,只怕韩氏都无人能瞧出她是个女儿身呢。

女扮男装?元姝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失态的问道:“可是元漓?”

“东祁女帝?那倒不是,我似乎听骁叡说过,是国师吧。”不过学医之人大多都还会看相,那人不是帝王之相,却是高贵之人,若是国师,恐怕是不离十了。而且,女帝如今……

元姝一愣,国师万逐渊?可分明是个男人啊,怎么可能会是女人呢?

韩安修也不给她多想的时间,便有些不悦的说道:“你怎么都不问问骁叡呢,他可是心心念念的都是你,我来的时候,还跟我说就是死了都得护着你。”

骁叡?这个已经离开她生活似乎很久的人了,头几年里,他们是人见人羡的青梅竹马,而今却已然是陌路之人了。甫看见玉佩时,元姝自然是惊愕好奇的,知道那是骁叡贴身的东西,自小戴到大,竟然拿来给她做信物……

“他现在怎么样了?”对于骁叡,她心底还是有些愧疚的,甚至不敢直视韩安修,只好默默的问到他的现状。

韩安修摇摇头,来之前骁叡就说过,若是元姝只字不提他便罢,就别说起她。这会他不甘心的提起,只是想看看这丫头到底有没有心,而这幅模样却不是他想看见的,不禁叹了口气。

“他好的很,当初在韩城为人打抱不平受了伤,便被家妹带回了族里,如今……你既对他无心,我也便安了,只待救了你后,回族告诉他们两人,好早成姻缘。”

元姝蓦然抬头,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她听的清白。

“你妹妹她……”

“这你就安心吧,家妹自幼博学,能文能武,长的就是逊了你一点点罢了,不过她心底很是善良,这次我来,还托我好好照顾你,若是可以,还想接你去韩家住住呢。”

韩安修不懂情爱,只知两情相悦就不能有第三人,看得出元姝的放心,也便真心的笑了笑。骁叡乃他好友,能与他妹妹成婚,无疑是桩大喜事,好在元姝心中另有他人。

“如此也好,也好。”

那个陪伴多年的翩翩少年,终于有了自己的归宿,元姝困扰多时的心境,算是陡然开窍了。过去的一切,大抵以后都是难忆起了,就这样结局,真的很好。

多少次以为自己会放不下,可是心里已经有了元漓,才发现放下是这般容易。

“对了,他还叫我转告你一声,卿卿相逢,唯唯白首。”

那是在祝她与元漓幸福呢,莞尔一笑,眸间隐约一滴清泪落下,握紧手中玉瓶呢喃念道:只愿白首共偕老,此生再也不逢君。

知晓元姝清醒的消息,封鸾就赶来看望,彼时韩安修正在给她喂药。那温顺的动作,瞧的封鸾就生气,打发走了韩安修,便亲自接了药碗过来。

“我是你亲姐姐,一个外人难道都比我好?”

元姝这般不愿封鸾喂药,全因方才韩安修将一切告诉了她。封鸾当初在茶盅里给元漓下了毒,而后劫持了她,给出的所谓解药里,亦是加了毒的,差点就要了元漓的命,亏得有能人相救才转危为安。气的元姝差些要去同封鸾搏命,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当皇帝真的有那般好吗?为什么人人都想做皇帝?”

“哐当”一声,封鸾将汤匙扔回了碗中,一双美眸犀利的盯着元姝,她的那番话无疑是戳了她的心,冷冷一笑道:“你以为我心心念念的便是做皇帝么?不过就是个口有名号罢了,若非东祁过分,我怎会东奔西走重拾父王遗愿!”

从一开始便是悲剧注定,一场战争,一个国家毁灭,成千上万的人死去,血流成河也不过是为了几座城池罢了。妻离子散,父死母亡,家国毁于一旦。

“因为我们是战败国,家园被铁骑踏遍,分割了国土也便罢了,每岁上贡,月月重税也是我们的义务,可当不曾死于战争的青年们逐渐被强行征走,还来不及修理满目疮痍的家时,失子无夫的女人小孩们,开始了重劳力,活活累死不在少数,只为了及时交上每月的国税。你说,可笑不可笑呢?”

飞凤的黄底烧瓷碗被封鸾掐的死死,虽然语气无比平淡,可那嘲讽的话语,渐渐透露着的怨恨和无奈,是没人能够理解的。

元姝黯然,四年前初见封鸾之时,她便是掐着自己那般失态的,为了口中那无力无辜的老百姓们。忆起先帝在位时,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缘故,确实对西钺有些过了。殊不知,便是天子之怒,才导致了多少可怜的人死不瞑目。再加之下有贪官污吏从中作梗,更加致使西钺各地的百姓活在水火之中。

“可元漓上位前就有想过免去西钺赋税的,还想过寻西钺皇室中人自理这儿。”

那时元姝虽与元漓不和,可一国两制的法子她还是提出来了,元漓毕竟不是先帝,四海升平次才是她的理想。退一万步来说,于西钺当真是等于还让了国土。

封鸾一愣,掐着药碗的柔荑微微一颤,眸光有些涣散,她不曾想到那个女人竟然会有那样的政策。

“这不可能!”

这样的想法若是真的颁布了,只怕是东祁百官最先不允。身为帝王,怎么可能会发出这样的命令来,封鸾面色阴沉了不少。

“怎么就不可能了,这法子还是我跟她说的,可惜她甫上位未稳根基,你们便反了,还伙同了元岚,这事不得不搁下了。”

说起这事来,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相比于先帝,元漓更加趋向于人性化,她虽心狠手辣,可向来杀的都是该杀的人,对于无辜百姓,她算是宽大到了一定境界。那时就早已预料西钺久将不安,遂想着上位后找个能托付的人管理,结果却错过了。

“你如今倒是给了他们好的生活,可是他们真的生活的很好吗?一旦不可避免的战火燃起,十几年前的一幕幕就将再次重复,你愿意看到吗?”

元姝平心而论的将话说了出来,她知道一切可能都没她想的那般简单,但是将危险灾难降低到最小,对谁都是好的。

封鸾低沉着面色,一语不发便将药碗掷在了大理石的地砖上,清声一响,便愤怒的说道:“你以为三言两语就能说动我?如果放弃了,那父王和一切死去的人,又算什么!”

褐色的药汁溅在了她的衣裙上也不曾看上一眼,踢开脚边的碎瓷片,便转身离开了。

初衷和理想都未达成,她怎么可能放弃!

看着仓惶离去的背影,元姝瘪瘪嘴,知道她会是这般架势,若是真叫她三言两语说动了,那恐怕就不是封鸾了。至于为什么会说这些话,大抵是因为这段时间以来,她看的出封鸾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不是没心没肺的,元漓固然重要,可封鸾毕竟是她血亲的姐姐,便是她抵了原主的身,可也得念着她唤的那声妹妹。

封鸾前脚一走,韩安修闻着声便出现了,悄无声息的就站在了元姝的床边。瞧着一地狼藉,便啧啧了两声,那异于平常男子要美出太多的俊颜上,不禁有些好笑。

“我说你这姐姐的脾气可真大,第一次见着我,还想赶我走呢。”

元姝只看了看他,不曾回声,他长成这副模样,那一母同胞的妹妹应该是差不到哪里去吧,那般优秀的人儿,能同骁叡在一起,她真的很是开心。

“你小声些吧。”

韩安修却是毫不在意,负手而立妖娆挑眉,瞧着元姝便问道:“有件事情,我思来想去吧,觉得还是该同你说说的。”

“什么事情?”元姝皱眉抬首,生怕是个什么坏消息。

☆、第143章

“可识得一个左耳旁有月牙胎记的女人?”

月牙胎记?女人?元姝瞬间便从榻上跳下,拽住他的衣袖有些失神道:“她在哪里?她在哪里?”

韩安修了然,知道自己是问对了,那女子昏迷之时唤的人名,恰好叫他听了个清楚,元姝的名字便在其中。细思而道:“现在还被关在地牢里,浑身是伤,不过不打紧,瞧的出之前有人给看过伤处,我又给她换药包了包,就是发热有点问题。”

时至今时,元姝只识得一人耳旁有记,那便是……

不可能的,那时她的尸首已经被运回了京里,元漓都看过,怎么可能还活着呢?可如果是被人调换了,那又当如何?

“是不是元颖!”

“名字我不知道,不过,岚公主带我去时,她似乎与那人极为熟捻,说起来两人长的还有些像。”韩安修叹气,他还是头一回看见被伤成那般的女人,能忍着没个求字。

元姝喜极而泣,从一开始她就不愿意相信那个事实的,如今有了眉目,无疑是最大的好消息。

“她还活着,她还活着的!她被关在哪个地牢?我一定要救她。”

韩安修皱眉,极为俊美的面容上,有了些不忍,看着元姝满是欢喜的大眼睛,便为难的说道:“那地方,你我恐怕是进不去的,重兵把守不说,就连开启地牢门的钥匙也是个问题。”

元姝坚信地牢里的就是元颖,无论如何都得救人,当初棺木被打开时,那人的脸确实是元颖的,无论是身形或是衣物,可在处于那种状态的她们,根本不及分辨,只能相信那就是元颖。对元岚和封鸾而言,给个死人换张脸,是何其容易!

可是,她们又是为了什么呢?留着元颖,于她们有什么好处?

元姝想不通,只能看着韩安修,这偌大的西钺宫里,他是她唯一能信的人了,要想从这里离开,他们必须想办法。

“你原本是打算如何带我出宫?”

她这话题转的太快,不过幸好韩安修是早已做好了打算,万全之策虽然算不上,可是也够他们两个在最短的时间离开这里。微微沉吟便低声说道:“封鸾公主联合了北郅国,打算一起出兵对付东祁,过不了几日,北郅使者便会过来,听说是安排了宫宴,到那时你就装病卧榻,我带你从小道出宫,外面自有人接应。”

这个法子可不是空穴来风,有线报有接应人的话,一切就好行动了。宫宴之时,封鸾和元岚都不可能不在席,而元姝就可有可无,只要趁着歌舞升平的时间,就可以逃之。

元姝听明白了,却有些疑问,道:“宫里小道?”

“是的,我们只需要乔装一番,便从南安门那边走。”

韩安修只是看过地图,再按商量好的路线走,而那南安门就是个最好的逃跑地。十几年前,西钺宫里乱作一团,大面积的宫殿还被火烧了,也有宫墙被推到的。如今中宫这边是修葺好了,可南安门那边却仍然一片荒凉。

“可那边明处侍卫不少,暗处也有几个。”

“无事,这次的会面于西钺和北郅都异常重要,为了防止东祁打乱,估计会抽走大批侍卫去守着正殿,我就可以带你放心走了。”

元姝点了点头,既然已经打算好了,那么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去地牢打探。

如今天下,已成两分国势。南尧被灭,余下个北郅国,自然是不敢等下去了,现在就是傻子,也该知道东祁女帝心思在统一天下上。

北郅幼帝方临位两年,局势大动,掌权的摄政王就知道不妙。好在西钺的使者来了,双方亲切的合计了下,如今的东祁便是条张牙舞爪的巨龙,逮着谁就得拍谁。南尧没了,北郅还能远吗?

“如今东祁护国王似有异心,大军停于南尧而不动,正是我们强强联手的好机会,趁此时,分两股大军直捣东祁皇城,成功是指日可待啊摄政王!”

这话说的大深,年轻俊美,沉寂权势领略几国危机多年的摄政王点头了。他比谁都明白,这是个好的不能再好的机会了。这些年来,东祁是越发的过分,收了南尧王子还反将灭国。

这若是打来北郅,对镜瞧瞧自己这幅俊美不成样的神颜,生怕被女帝给看上了,赶忙就应下了西钺的请求。再者,他比谁都巴不得元智生异心,那人的厉害,比是谁都能比的!

一个女帝,一个护国王……东祁再不灭,他们就该遭殃了。

于是乎,那边点了头,封鸾这边就有的忙了,只因北郅的摄政王要亲自来谈,若不拿些诚意出来,还怎么顺利结盟。

虽然外界一再传闻这位摄政王如何俊美、如何逗比、如何文弱,可眼睛都不眨下,拿着溅血的长剑坐在皇位上封自己为摄政王的人,只怕得多加小心了。

封鸾忙了,却仍旧是抽空来看元姝,瞧着那姑娘愈发乖巧,也就渐渐松了口气,但是不再允许元岚踏入那里一步。

天空飘着雪,身子好了许多的元姝,便由着宫人给她穿上白绒绒的狐裘,端着手炉往外走去。西地风大雪厚,却有一种花,开的艳丽。

“殿下,今日的风雪花都开了,您小心些看。”

绽开的雪白花瓣里抱着一点红蕊,一簇簇的,极是悦眼,手指轻轻一点,那花瓣便同水汽一样成了透明,过一会才恢复原状,若是雪花落在上面,则更加明艳。

“这花真稀奇。”

不止稀奇还好看的紧,封鸾告诉她,这是西钺国特有的花,只有在最严寒的天,才会开的最好看。当花期到达末日时,群花便会转为鲜血般嫣红,美的不可方物,渐渐凋谢。

这些话已经开了好些日子了,可封鸾所说的红花期,却是迟迟不曾到。不到也好,元姝觉着,花儿嘛还是白色好看。

韩安修做为元姝的专用医师,是随时跟随着她的,不过封鸾觉着他碍眼,便吩咐了叫他走在人后,不准近元姝的跟前去。可他身高可观,站在一群低着头的宫人后面,清楚的看见了不远处的景象。

白雪皑皑中,少女跪在簇簇话中,玉指轻捻一朵晶莹花儿凑在鼻尖,染了绯色的精致面颊,美的比那花还好看几分,粉唇微动,不知在低念着何,却是那样的柔美绝世。

这个皇宫的冬天,似乎也不太冷了。

这几日,无疑是元姝来西钺后,最放松的几日了。跪在花间在念叨着什么呢?自然是元漓了,微微一笑便将花朵捧在冻的发红的手中,看着它一点一点的变成透明。

“我很快就会回来了。”

根据韩安修所言,元姝能判断出宫外来接应她的是国师,按着时间来算,国师既然能安然离宫,只说明了身在东祁的元漓,无事了。

有了这个念头,她只觉得身心愉悦,和元漓相见,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这个期间,她得照顾好自己,不能让元漓有半分担忧。

不过,有件事情,她该做了。

蓦然起身,去拢裙摆的手指不知刮在了那里,不甚清晰的疼意,元姝没放在心上,站稳了身子便打算离去。可是却不曾看见自己已经滴血的手指,更不知道小小的一滴血掉在了地上。在一行人离去后,地上遗落的风雪花渐渐变成了红色,嫣红的红。

关着元颖的地牢,距离元姝的寝宫很远,若非元颖久病不醒,估计元岚也不会带韩安修过去,也更没想到会被韩安修有所察觉告诉了元姝。

“你们都出去吧,我要休息了,韩神医留下与我说些医理吧。”

宫人们也适应了元姝这段时间的吩咐,便同往日一般退了出去,待寝宫大门一闭,元姝蹑手蹑脚的贴在门上听了听,才拉着韩安修往内殿去。

“公主,你的手受伤了。”

元姝这手才松开,韩安修就看着自己袖摆上的血印了,伸手牵过元姝的小手来,发现只是划了一小处,才松了口气,拿自己的绢子给她轻轻擦擦。

倒是元姝自个儿,也是这个才发现的,指缝中的血迹叫她一惊,问道:“没事吧?刚刚只是觉得刮到了,没想到会流血。”

“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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