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齐摆了摆手,心底十分满意这桩安排,仍卖着关子绕着弯,“柳兄司徒兄过奖了,这是这水患这等苦差事吃力不讨好啊。”
诸人深夜聚在这,若是为国效劳的正事大白天也可一聚,非挑在这三更半夜,其行古怪。
一言未发,静候各位上司言论的京县县令顺着杆子趁机言道:“这赈灾开仓势在必行,只要是粮食,是糠还是米这又有谁知道呢?”
花柔柔暗骂了句,真尼玛一群黑眼狼,还不忘损一句楚凉:“你小叔子挺会玩的。”
楚凉撇了花柔柔一眼,花柔柔很乖巧的闭上嘴。
司徒齐仍觉不妥,这可是把头搁在刀上的险事,“朱县令这话就过了,开仓放粮,拨款赈灾可是千万双眼睛盯着,稍有差错,本官丢官是小,牵连了昭仪娘娘谁担当的起。”
朱县令挂着一张笑脸好生讨好着,“这赈灾粮款出了京城,就算他们手伸再长也不敢在京外面前做的明目张胆,到时咱们来个偷天换日瞒天过海,再上奏皇上灾民越渐增添……”
楚凉脸色越发的黑,好一个偷天换日,在他的眼皮底下还敢这么戏耍天子,这要出了京城可不得无法无天。
可怜了这朱县令,想着讨好昭仪娘娘走上得险路一字不落的被皇帝听去,自己却蒙在鼓里,“琐事不牢各位大人费心,下官人微言轻并无多少人盯着,若是三位大人放心,下官定将事办妥。”
其余三人迟迟不言,为的就是哪日东窗事发好留一些活路,这等子事就只能劳朱县令这种小角色来承担。
柳正风立马将话圆了下去:“我看比计可行,若是成了,有昭仪娘娘照应,朱大人前程似锦啊。”
“赵大人怎的一言不发?”
被人提名的赵成文愕然,沉着思量着司徒齐不言不语,为的恐不止这么点利图,往大了想,“本官在想,从此事下手将昭仪娘娘推上凤座不失为妙计。”
众人皆之一愣,唯司徒齐不动声色的抿着茶,笑意在茶盏的遮掩下越来越上扬,妹妹做了皇后这点小利算得了什么。
花柔柔觉得他们计划真棒,又有些懊悔为什么要带楚凉来听这档子事,他们要是成功了自己就不用做皇后了,花柔柔在想这时候打晕楚凉还有用吗?
觉得他们的计划有些太过庞大,花柔柔跟楚凉建议道:“要不你直接把你那昭仪立成皇后得了,省的他们这么费事。”
“闭嘴。”
赵成文将方才打着谜团的话再近一步讲解道:“我等只需将前路铺平,由昭仪娘娘出面以体桖民情广施善举,顺得民心这皇后的位置不是手到擒来?”
“依下官看此计可行。”
“赵兄深谋远虑,柳某佩服。”
楚凉一声冷哼,还真是一箭三雕的好戏。
司徒齐将茶盏搁在茶桌上,清咳了两声,三人都等着他来下定夺,“倘若舍妹做了皇后,各位大人今日所做,本官替舍妹铭记。”
“如此甚好,多谢司徒大人。”
花柔柔瞧着底下的人将破碎的瓦片盖上,在茫茫黑夜中望着楚凉,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为好,皇帝老子的下属这么算计他,心里一定很不爽啊,她还是安静点以防这火气发到她身上。
楚凉半眯着眼,紧顶着从后门走出的一干人等,咬着牙道:“奢靡朕是没看到,痴心妄想朕是看的一清二楚。”
怪就怪花柔柔太耿直了,没听明白皇帝老子这话下的狠话,拉了拉楚凉的袖子道:“您再等等,啥都能看到。”
花柔柔来这京县的家都摸的滚瓜烂熟了,几时干什么事都能背下来,今天的事还算是个凑巧,想着带楚凉来劫银票,哪知道听废话就听了半天。
示意楚凉跟上,花柔柔看着院子里鬼鬼祟祟的京县一路跟随着,直到一个偏僻的小院里才停下来,待京县走近,后脚便靠着门板上用手指戳破门窗,瞧了眼。
楚凉在花柔柔的示意下弯着腰看着里头发生的一切:里头四个木箱错落,待京县打开的一瞬,楚凉就听到花柔柔小声的说道:“看到了吧,这厮还真是聪明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这里的,这里好东西太多我一个人拿不了多少,您老人家就帮着多拿一点,反正都是民脂民膏,拿了去赈济百姓最合适不过。”
楚凉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京县县令能贪污如此多的财物,真是罪大恶极。一手握在窗上,紧抓着手掌带上内力无意的发出了些响声,惹得里头京县一惊,“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