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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内之(2 / 2)

白庆那条船上的人见林渺船上之人又是笑又是闹的,而且金田义还爬上桅杆,不由得也向上游望去,不过他们却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只当林渺诸人是在胡闹。

苏弃敬服地拍了拍林渺的肩膀,却没有说话,对于这个年轻人,他确实是满怀敬服,只这小小的准备,就看出其过人的远见和智慧。而林渺这几天的表现也确实赢得了他们的尊敬,不管是一起嬉闹,还是一起战斗,都似乎有种乐趣,并不会让人觉得郁闷,而且他会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得到的结果却是最好的!因此,苏弃对这个伙伴极为信服。

金田义跃下桅杆,他的心思与苏弃一样,最初他并不怎么在意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可是现在却完全改观了。无论是林渺的谈吐,还是行事风格,都让他无可挑剔,无不显出其睿智和机警,而且其武功更是深不可测,足以让他们信服。

“何事让你们如此高兴?”杨叔在另外一条船上高呼道。

“我们看见了一条没有穿裤子的鱼!”林渺扬声笑道。

杨叔先是一怔,然后两条船上的人全都暴笑起来,苏弃差点没笑得滚到江水之中。

金田义也是笑得前仰后合,顿时整个江面上尽是笑声,便连白庆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良久,众人的笑声才竭,林渺这才肃声道:“有没有看到上游那艘大船?那可能是我们的老朋友追来了,大家小心些!”

杨叔诸人不由得扬首后望,此时大船已经比较清晰,但尚在数里开外,他不明白林渺何以如此说,但肯定会有其因。

“他们来得好快!”苏弃道。

“三帆齐张,自然快了!”林渺并不觉得奇怪。

“在这种天气之下,三帆齐张不是在赶路便是在追人,否则在这种情况下,绝没有必要这般扬帆苦追!”苏弃看了看天空道。

“今天的天气确实还可以,苏先生说得很有道理,不管怎样,先看看再说吧!”林渺伸了个懒腰道。

“阿渺怀疑那是魔宗的船追来了?”杨叔在那边的船上问道,那船上的家将用力划动桨,企图让两船靠得更近一些。

“只是有可能而已,也不一定是,待会儿就可以知道了!”林渺回应道。

大船的速度确实很快,由于三帆齐张,每张帆都吃满了风,又是顺流而下,其速自然非同一般,很快便进入了众人的视野,可以清楚地看清帆上所绣的图案。

帆上绣的图案似乎并没有多大意义,仅只是一些有若星月一般的图案,让人无法想到其代表哪路势力,抑或,根本就没有哪路势力用这样的图案。

“杨先生可知道有哪家旗帜是用星月作标志的?”林渺问道。

杨叔皱了皱眉,摇头道:“好像并没有听说过,那旗子上是星月图案吗?”

林渺望了望苏弃和金田义,他们也一脸茫然,不由忖道:“或许这并不代表什么。”

“果然是我们的老朋友!”金田义又再次爬上桅杆远望,突地道。

“哦?”林渺讶然,也掠上桅杆,只见那大船甲板之上立着两人,其中一人身罩黑色披风,在江风的吹拂下一动不动,像是一尊雕像,而在其身边的另一个人正是昨晚伤了林渺的那个杀手头领。

林渺皱了皱眉,只从这两人所立的方位来看,那身着黑色披风之人显然比那杀手头领的身分更高,而杀手头领的武功已经够可怕了,昨夜若非几名家将出手,他只怕会重创在对方的手中,如果这身着黑色披风的人武功更高,那今日之战只怕结果难料了。

“果然是他们,好快的速度,但他们又是从哪里弄来这样一艘大船呢?”林渺不解地自语道。

“若他们的大船直接开过来撞向我们,只怕我们的‘小’船难以幸免了。”金田义担心地道。

“白总管,上游的那艘大船果然是魔宗的船,大家小心了!”苏弃提醒道。

“在总管所乘之船的甲板下可有箭支和桐油?”金田义反问道。

林渺点了点头,笑道:“当然有!就算对方的大船可以轻松撞翻我们的船,但只要我们不给他们机会,他们也没有办法!”

金田义也笑着点了点头。

“卫家也为我们准备了几大坛酒,想来这些东西够用了!”林渺指了指舱中的酒坛,笑道。

“阿渺,我们该怎么办?看他们的架式,好像准备撞沉我们的船!”白才有些着急地道。

“别急,还有两里之地,我们与总管的船保持距离就行,不要隔得太远!”林渺吩咐道。

这几名家将对林渺的吩咐言听计从,一来是因其为小姐白玉兰身边的红人,又得老太爷重视,加上昨夜连杀数敌,又一刀退敌,使他们对林渺极为敬服。

“总管,在你所乘船头的甲板下有桐油火箭,让大家准备一下,保证让那些魔头有来无回!”林渺向另外一条船上悠然叫了一声。

杨叔和白庆同时吃了一惊,钟破虏却已迅速掀开船头的甲板。

“总管,果然有火箭!”钟破虏惊讶地道。

杨叔和白庆不由得望了望林渺,他们不知道何以林渺如此神通广大,竟然能在他们的船上准备这些东西,而林渺根本就没有上过他们的那只船,这是肯定的,可是若这桐油火箭不是林渺准备的,那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而把其他的人都蒙在鼓里。

杨叔望着望着,不由得笑了起来,只是白庆没有什么表情,眸子里似乎闪动着一丝惊讶,又似乎在深思着什么,或许是在思索林渺这个人。事实上,他一直都小看了这个年轻人,而这个年轻人似乎总能做出些让人惊讶的事情来。

林渺并不在意白庆怎么看他,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活得轻松一些,而且眼下,他面对的是来犯的强敌!

“只怕我们最后仍无法避免与他们正面交手,以他们的大船,我们根本就不能够在顷刻间将之毁去,如果他们逼近了,就算烧了他们的船,他们也会爬上我们的船!”苏弃担心地道。

林渺皱了皱眉,他知道苏弃的话没有错,当对方的船出现在视野中之时,他才发现对方的船与自己所乘之船似乎不成比例,只怕几支火箭根本就无法对其造成多大的损伤。

“将船与总管的船靠近些,你们全都去他们的船上!”林渺突然道。

“你要干什么?”苏弃讶然问道。

“白才,与总管的船靠近些!”林渺大声吩咐道。

“好的!”船尾的几人一齐出力,林渺一边调转船头,一边道:“我们绝不能与对方近距离交战,要想废掉他们的船,我们自不能不作牺牲,我便用我所坐的船换取他们的船好了!”

“用我们这条船换他们的船?”金田义讶然问道。

“不错,我们还有一条船接应,而他们没有,这便是我们的优势,他们注定会惨败!”林渺自信地笑了笑道。

“我不明白!”苏弃惑然道,虽然林渺的话不错,但是如何以船换船呢?

“我们要主动出击,而总管的船便在下游接应我们。我们不需与对方交手,只要毁了他们的船就算赢了!”林渺解释道。

金田义和苏弃似懂非懂。

“阿渺,你这是要做什么?”白庆见林渺把船靠了过来,不由得惑然问道。

“总管,请你把船上的几坛酒全搬到我船上来,这两匹战马只好忍痛割爱了!”林渺向白庆船上呼道。

“你要做什么?”杨叔也不解地问道,不知林渺在故弄什么玄虚。

“我要去把他们全赶到河里去!”林渺自信地笑道。

“把他们赶到河里去?”白庆不明白林渺此话是真是假。

“对方的船那么大,至少乘载了六七十人,仅凭我们这点微薄力量,只怕根本就不可能取胜,有这些火箭桐油也是没用的!”钟破虏也看清了对方的大船,有些泄气地道。

杨叔也极为泄气,对方的船头高一丈有余,长少说也有六丈,这样的大船便是载上百余人也绝没问题,钟破虏说六七十人只是保守的说法,如果让对方靠近了,即使是毁掉对方的船,那些人也可夺下自己的船,这么多人的力量自不是他们这十二个人所能抗衡的,要知以翠微堂的三十余人都难免被灭之祸。

林渺豪气上涌,向苏弃使了个眼色,苏弃和金田义立刻掠上白庆的船。

“我自有退敌之法,不过还望总管及时接应才是!”林渺笑了笑,随即又道:“苏先生和金先生把酒坛搬来,钟先生也帮帮忙吧。”

白才几人也跳上白庆的船,将六坛美酒全都搬上林渺所在的船上。

白庆望着林渺,却没有说话,只是表情极为复杂,他有些弄不懂这个年轻人。

杨叔不知林渺会有何退敌之策,但见林渺如此自信,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提醒道:“要小心些,千万不要小觑魔宗的人,盲目地小看敌人对自己不会有什么好处的!”

林渺不由得笑了笑道:“我会小心的,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看着我对付他们好了,不过,你可要好好接应我哦!”“小心一些!”白庆也提醒道。

“白才,你们不要跟去,苏先生和金先生有没有兴趣去玩上一把?”林渺反问道。

苏弃和金田义望了一下那艘大船,又望了望林渺,朗声笑道:“怎么可以没有我们?”

“阿渺,我的水性最好,你就让我也一起去吧?”白才有些渴望地道。

“是啊,白才水性极佳,让他去,多一个照应也好。”白庆附和道。

“那好吧,请总管先烧掉他们的破帆,让他们的船速减下来!”林渺望了望那大船道。

白庆一怔,犹豫了一下,自船头拿起几支沾有桐油的火箭“呼”地一声便射了出去。

此刻大船已经进入了射程之内,以白庆的臂力,足可射到八百步范围,是以火箭如夜空流星,在大船上的人还没有注意之时,便已破入帆中。

“呼”箭身的桐油一沾帆,立刻便开始烧了起来。

“呼”钟破虏也飞速射出一支火箭,顿时,大船之上的三张帆烧起了两张。

“总管,我们去了,你们也升帆速行吧,只要射下对方第三张帆就行了!”林渺笑着以大桨在白庆的船上点了一下,让两只船分开。

“升帆!”杨叔立刻吩咐道。

白庆和钟破虏运足臂力,两人两箭同发,直射对方第三张大帆。

“噗”一道暗影掠过,身形在空中打了两个旋,竟然将白庆和钟破虏两人射出的火箭接在手中,正是那身着黑色披风之人。

“呼”但第三张帆最终还是被火箭射中燃了起来,却是林渺射出的箭。

林渺早料到,那船头之人绝对会阻止第三张大帆的燃烧,前两支火箭是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而后来便有准备了,自然不会让白庆和钟破虏射出的火箭击中目标,但是他们却没有想到自林渺的船上也射出这样一支火箭。

大船巨震,船速猛减,本来吃满风的大帆,已烧开了三个大洞,洞边的火苗不断地向四面扩展,火借风威,烧得极快。

甲板之上立刻人头攒动,有人急忙泼水灭火,但大帆已经烧得不成样子。

林渺可以想象得到船上之人此刻的愤怒,仿佛可以感受到其涌动的杀机。

苏弃和金田义及白才见之大为兴奋,斗志也更为高昂。

“好了,伙计们,我们便迎上去吧!”林渺操起木桨努力地将船逆流而划。

大船一点点地逼近,船上之人的表情已一目了然。

“待会儿,便把酒坛先砸上他们的船,砸得越破越好。白才,只要酒坛一碎,你便向那里放火箭,不烧死他们才怪!”林渺吩咐道。

苏弃和金田义立刻明白林渺的心意,不由得大喜。

“嗖嗖”就在此时,一阵箭雨密聚而下。

林渺三人吃了一惊,连忙躲入船舱之中,只望着大船缓缓逼近,听着两匹战马的惨嘶却无可奈何。

“我下水凿穿他们的底板!”白才突然道。

“那样更好!”林渺点了点头,赞同道。

白才拾起船舱中的大斧,翻身就跃入水中。

林渺探头望了望逼近的大船,抚了一下背上的神刀,心情稍稍缓和了一些。

苏弃和金田义两人的手都捧着酒坛,在等待着时机的降临。

“小子,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辰!我要撞得你粉身碎骨!”大船船头传来一阵“哈哈”大笑,笑声之中透着无限的杀机。

林渺心中暗道:“老子但愿你这样!”想着翻身便立在船头的甲板之上。

“小子,你有种,还敢出来!”说话的正是昨晚与林渺交过手的那杀手头领。

“宵小之辈,何足挂齿?老子从来就没把生死放在心上!”林渺扛着刀毫不在乎地道,心中却在盘算着这大船的船首排水板究竟有多厚,其龙骨是扎于何处。

林渺在湖阳世家的造船厂里干过数日,虽然叫他造船,他还没那能耐,但对于船的构造却已是了若指掌。

“那便让我们送你一程好了!”望着大船便要碾过小船,大船甲板之上的人全都狞笑。他们没有必要出手,却都想看看小船粉身碎骨和小船之上的人被撞飞的场面。

十丈、五丈、四丈、三丈林渺突然地喝道:“抛”

“呼呼呼”小船之上数道黑影飞射上天空,然后“轰”然落上大船。

大船之上的众人大惊,不知黑影为何物,待到快落下之时,才发现只是一个个大坛子,有些人纷纷走避。

“哗哗”有的人以手中兵刃格挡,坛子立破,坛中美酒便全淋到他们的身上和甲板之上,也有几个坛子落在无人之处,在甲板上摔个稀巴烂。

“是酒”甲板上有人惑然呼道。

那身着黑色披风之人和杀手头领本来对这些坛子也微感惑然,见并没有什么杀伤力,也没有伤着人,便没怎么在意,正在不解林渺弄什么玄虚之时,听到有人喊是酒,不由得大呼:“不好”“哈哈迟了!”林渺大笑,苏弃和金田义已抛出了第十坛烈酒。

“呼嗖”林渺身形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自背后接过一支火箭,弯弓射上虚空,目标正是那自高处向大船上落下的酒坛。

那杀手头领大呼不好,哪敢再让那酒坛落上大船?飞身欲将酒坛击入江中,但他怎么快得过箭的速度?

“嗖哗”酒坛应箭而裂,酒水四射之时,沾上火箭的火星,轰然燃起,化成一团火光如流星雨般洒向大船。

“放箭!”船头之上身着黑色披风的人大怒,暴吼道。

林渺“哈哈”大笑,接过一坛烈酒,拍开泥封,此时两船只相距丈许,林渺伸手将火箭伸入坛口之中。

坛口升起一股蓝色火焰之际,林渺大呼:“朋友们,送你们一个好礼物!”说话之间将坛口冒火的大酒坛抛上了大船。

船头的黑衣人拂袖扫去,但酒坛是林渺巧劲所抛,竟向侧边滑去,那黑衣人的劲风扫上坛身,酒坛轰然炸开,坛子的碎片如支支怒箭一般四射而开,烈火“轰”地冲上两丈多高,随即再如流星雨般洒落。

大船船头的箭手本欲发箭,可是他们根本来不及,那酒坛的碎片已射入他们的体内,有的甚至射入甲板之中,那狂猛的热浪和火光,使人几乎一时看不清东西,声势之骇人,只让人心胆惧寒。

“呼呼”甲板之上的酒水着火即燃,有些人本来身上也淋了酒水,也同样着火即燃。一时之间,哪还会有人放箭来管林渺诸人?大船顿时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我来了!”林渺大笑着飞身直向大船的破浪板撞去,手中的神刀如巨锥一般破入破浪板中。

“轰”破浪板哪经受得起林渺这一撞?而且林渺手中所持是神兵利器!

林渺身子和刀一下穿入船舱内部。

“轰”大船船身巨震,小船立刻碎裂成两截。

“呼”苏弃将最后一坛烈酒自林渺穿破的破洞之中抛入大船底舱中,他与林渺之间似有着无比的默契。

林渺一刀击碎酒坛,在底舱杀手们扑来之际,已点火抛了出去。

“轰”大船底舱也见火即燃起来。

金田义正欲将那坛桐油也抛上大船,但觉一道凌厉之极的劲风当头压下。

天空顿时像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小心!”苏弃大吃一惊,那身着黑色披风之人的速度好快。

金田义骇然,手中桐油只好向天上抛去,而此时小船巨震,立刻裂成碎片,他脚下一虚,顿时落入水中。

“轰”那坛桐油爆裂而开,那身着黑色披风之人掌势不绝,直击向金田义的脑门。

“休得张狂!”苏弃抓住倾倒的桅杆急速横扫,直砸向那黑披风之人。

那人大怒,如果要杀金田义,势必会被这大桅砸中,这沉重一击,只怕他也会受伤,不由得手掌一翻,倒迎上击来的巨桅!

“轰轰”响起一串密集的爆裂之声,两丈长的巨桅竟碎成粉末,而苏弃几乎被震得要吐血,可当他还没回过神来之时,那只大手已经到了面前!那人的速度快得让他暗暗叫苦,而且功力可怕得让他吃惊,挡无可挡之下,只好横剑平切。

“啪”剑折。

苏弃一声惨哼,身子倒跌而出,撞在大船的腰板之上“扑通”一声掉入水中,他根本就无法抗拒那人的愤怒一击。

苏弃狂喷出一口鲜血,五脏六腑都差点绞在一起,但幸亏他的剑及时挡了一下,否则只怕仅这一掌就可让他死于非命了!

“你死定了!”那身着黑色披风之人身形在那渐沉的小船船头一点,如苍鹰搏兔般飞扑向落水的苏弃,速度快得让苏弃绝望!

昨天天刚黑,便下起了瓢泼大雨,李通和宋义皆领兵按时而回,赶到帅帐之中交令。

大雨一直下到第二天天亮才止住,一夜大雨使河水暴涨数尺。

属正大喜,下令水师驱船直逼宛城,由于河水上升,使伏于河底的暗桩暗礁之类的无用武之处,这样他便可利用战船上的掷石机对城头加以攻击,同时也是对宛城义军的一种挑衅。他知道宛城义军最薄弱的便是水师,是以,他完全可以利用水师的优势,把战士运得更靠宛城近一些。

官兵才进两里,倏地只听远处“轰”然一阵犹如巨雷滚过的声响由远而近。

立在大船上的属正放眼远望,却只见远处一道白线迅速飞滚而来,等到近前才骇然惊觉,那是一排近两丈高的巨浪疯狂卷来。

官兵的大船顿时桅折船翻,甲板之上和河岸边的官兵被这一排急浪卷走无数,仅有属正那少数几艘最为巨大的船损伤较小,但也被浪头之中所夹的巨木冲击得伤痕累累,两万官兵,顿时折损近半,这只让属正哭都来不及。

“杀呀”正当官兵自这一排巨浪之中稍回过神来之际,上游顺流飘下满江的大木筏,义军人人戈盾鲜明,杀气高昂,顺着急流直向官兵那些残破的大船攻杀而至。

属正哪还不知道自己中了刘秀的诡计?昨日出城的两路逼至左右翼的人马分明只是想吸引他的注意力,而刘秀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掩护一些人在上游修堤蓄水,以便此刻与他水上大战。可此时他哪还有决战的勇气?

大木筏顺急流而下,来势比那些冲断了桅杆的战船更快,而且轻便,战船上的官兵大部分都被大水卷走了,哪里还有斗志?一触即溃,而且大木筏都是极尖的筏首,顺水狂冲而下,一撞上大船便立刻戳穿了大船的船舱。

刘秀和李通各领一路人马自陆路上杀出,一时之间官兵兵败如山倒,只杀得尸横遍野,伤亡近万,降者也达两千余人。

属正只借几艘大船领着两千多残兵杀出重围,但却又在路途遇上邓禹的袭击,回到淯阳仅剩下千余人,所有的战船都几乎报废,连淯阳都无可战之船了。

这一战只让义军声势大振,缴获军备、粮草无数,大战船十余艘,更让义军兴奋的是扫清了南行的水路,此刻便是让大船大摇大摆地经过淯阳,属正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因为他们已经无可战之船,这对义军向舂陵运送物资粮草作下了准备。是以,义军自是高兴万分。

当然,对于义军来说,首战大捷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鼓舞,也使宛城之中的许多豪族心服,不敢再小看刘秀,或是扰什么乱子。因为谁也不想在这种风头上得罪义军,但又不敢太亲近义军,万一官兵再夺回宛城,那他们可就没好日子过了。因此,大多数人都闭户不出,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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