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林森:“……”热水都备着了,居然都不洗澡,这是不是也太不讲究了点吧?
可人家不乐意洗澡,他总不能逼着人去洗澡,只好作罢,拖着伤腿回到教室里,躺在他的专属桌子床|上,没电没网络的山村里,夜晚啥娱乐节目都没有,也只能早睡早起身体棒棒的了。
他机会是一躺下,没过一会就睡着过去了,只是睡得不太踏实,半睡不醒迷迷糊糊地总觉得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它就那样静静地呆在似远似近的地方,既不靠过来,也不离开,也不知道它要从他身上看出什么来。
而他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探究它到底是何物,迷迷糊糊的意识就彻底陷入沉睡中去了。
等他一惊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哪里又有什么眼睛,只有绕着他嗡嗡响的数只蚊子,他闻声辨位,胡乱地拍几巴掌,还真让他给拍到了一只,摸|到纸巾把手擦干净,拍完蚊子就再无睡意了,睁着眼想着事儿辗转反侧,没多会就迎来满山遍野的鸡鸣声,就更加没法睡了。
他把手机拿出来,打开相册,翻了翻,停在某一页上,上面是一个打扮时髦、妆容精致的女人,她托着腮笑得十分甜美,他对着手机屏幕里的女人冷冷一笑,大拇指点一下,下面出现操作键,再点一下删除键把这张照片删掉。
他继续滑动相册,不断翻看着他摆拍出来的“支教照片”,确认照片没有问题,翻着翻着,突然出来一张照片,是微微侧头的女人背影,偷拍的距离有点远,看不清她的面容,不过能从那麻花辫来辨认出来,她是望玉川,是什么时候拍的?
还来不及细看,手机屏幕就暗下来,出现手机logo,然后就自动关机了,除非找个地方把电充上,不然别指望能打开手机了。
“报废”了的手机,只能把它丢进行李箱里等着出山之时,才能重见天日了。
第二天,望玉川又上山采摘了药草回来,打开裹在程林森伤脚上的布块,已经消肿了不少,就看着还有些淡淡的淤青,从锅里勺起煮着的开水倒进桶里,再添一些凉水,让他把脚放进桶里泡着。
她则坐在旁边把摘回来的药草剁碎后,再碾成糊糊状,等着程林森泡完脚后,给他敷上新的药草。
程林森用另一只脚的脚趾蹭着伤脚上因为敷药草留下的残渣,不时地扭动下脚踝,感受伤脚的恢复状况,发觉好像不怎么痛了,欣喜地对望玉川说:“咦,好像好得差不多了。”
望玉川示意他把泡好的脚拿出来擦干,然后用手捏一捏,程林森都说不痛,让他试着走几步,除了还有一点隐隐作痛,基本没问题了。
她把糊糊状的药草涂到他的脚上,一边重新裹好布块,一边说:“恢复得挺好的,最后再敷一次,明天拆下来就不用再敷了。”
“望玉川,谢谢你,不管是帮我采药还是那天晚上把我救回来,都非常谢谢你。”程林森望着低头给他敷药的望玉川,她头顶上的发旋儿,心底柔软得一塌糊涂,忍住想要摸|摸她头发顶的冲动,立下豪言壮语,“以后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一定帮你!”
望玉川把布块打上最后的结,拍拍手站起来,“不用急,目前还不需要,不过会有用得上你的时候,后天就是塘下村小学的开学典礼,你会帮上忙的。”
她没把具体让他帮什么忙告诉他,吊着他的好奇心,“反正到时就知道了,是好事,不用你干活,而且还能拿到好处。”
她越是这么说,程林森越是好奇,到底是帮什么忙,还能不干活拿好处的?不禁让他开始期待塘下村小学开学典礼那天的到来。
终于在他万分期待中,先是拆了脚上的药草,正常地走一走活动活动脚,确认已经没事不影响走路了,也到了前往塘下村的那一天。
天没亮,望玉川就把他从被窝里揪出来,“把你的钱带上,我们要走了。”
没怎么睡醒的程林森,听到这话还以为是有人偷偷摸|摸来约他去私奔,疑惑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