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徐有功暴躁的更多了一点,“本县令虽然没有权利拿下你们所有人的官职。但是可以暂时罢免,你们所有——都滚。”
说完,徐有功觉得自己心口那一摊子乌泱八糟的气,出了不少。
舒坦。
早知道这么暴躁这么好,他早干了。
旁边元理,霄归骅惊呆了,花月夜不了解徐有功之前的为人,还以为他就是这样的脾气,皱了皱眉询问霄归骅,“大人他总是这样生气吗?怒气伤肝啊……”
而就像是徐有功看到霄归骅有表情有情绪会高兴,霄归骅也同样,少有的露出笑容来:“放心,他暴躁不了多久。他这是……被压得太久了……”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霄归骅很满意他释放自己的暴躁,而不是压抑,而那一群本来是前来跟徐有功会面顺带捞走石通天的,眼看徐有功发疯的样,眼看他手里的长剑……
似乎除了躬身弯腰低头退下,没有任何退路了。
徐有功却又喊住他们,“你们与石通天什么关系。”
几个人都走到门口了,没立即回话,又是很明显的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徐有功没给他们多余的时间打眼神戏,直接一脚踹飞门,当作惊堂木的效果。
破衙门,早说没有人,他还在这里?
那那个眼瞎耳聋的老人?
纯纯整他?
徐有功吐完血觉得神清气爽,也觉得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当时也幸好没有落下自己的大印。
几个刚被罢免的官在这时,支支吾吾,哪怕徐有功拎着一个逼迫他说,那人也只是啊啊啊的大叫,不肯讲。
徐有功嫌吵,想放,不想,忽然有个人瑟瑟举起手来说:“大人,这里倒是有一份笔录画押,白纸黑字,红印,做不了假的。”
他说的时候,徐有功就想到自己的印,“是什么?”
“大人请看,这是抄录,原件在石大人手中。”开口的是长史(1),他说完就把矛头又指向了那边的花月夜,“大人,此女行迹一直欠佳,时常放浪形骸,有损德行,大人初来乍到,难免被她所蒙骗,事实上,所在酒楼中,她常有偷窃,也是她教女不严,才导致出了这档子事儿。您瞧……”
不等这边说完,徐有功手捏紧了那份所谓的「呈堂证供」,倒不是他的印,是血淋淋的手印,覆盖在白纸黑字上。
那满纸荒唐的言论都是对花月夜不利的,一眼扫过去,徐有功就撕了——
“屈打成招。一面之词,具体,还是要本官询问。”
他倒是冷静下来了,花月夜本来看到那张纸瑟瑟发抖,在看到被撕毁后,又是泛起泪花来。
几个官员轻微摇头,纷纷意识到今日是解决不了了。
不过,徐有功还不想退堂,只是不等他再询问,突然主薄又走出来道:“大人,您何苦为了这种贱民把自己拉下水!她就是个不干不净的女人——”
要辩驳的话,被徐有功杀人一样的眼神劝退,“所以?诸位是觉得,本县令初来乍到,也是被勾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