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听她的命令,反而吠叫得更大声。另一次的撞击声响起,这次连门框都在动摇。老天,是熊吗?屋子的前门够坚固,但窗户却可以轻易地打破。
“救命!”
她冻住了,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住嘴,‘叮当’!”她大喊,但“叮当”
依旧吠叫个不停。
她匆忙走到门前,右手紧握著来福枪。“外面有人吗?”她喊道。
又一次的撞击声,但这次比较软弱无力。她听到门后传来微弱的呻吟声。
“老天!”她低语道,将来福枪换个手,拉掉门闩。在这样的大风雪里,外面有一个人在!她甚至不曾考虑过这种可能性。度假中心和主要道路有一段距离,任何离开车子保护的人,绝无法在这样的大风雪下,撑到她的屋子。
她打开门,某种白色沉重的物体倒在她的腿上。她大声尖叫,踉跄后退。门重重撞向了墙,雪花被狂猛的风刮进屋内,急遽地吸走了室内的暖意。
倒在木头地板上的白色物体是个人。
第二章
荷娜放下来福枪,双臂穿过他的腋下,试著将他拖过门槛,好关上房门。她使出全身的力量,但只拖动了他几吋。该死!他实在太重了!冰冷的雪块像蜂螫般打在她的脸上。她闭上眼睛,再次用力一拖,这次终于将他大半个身子拖过了门槛,但她的身躯也往后倒,被他的重量压制在下面。
“叮当”忧虑不已,拚命吠叫。它舔了一下她的脸庞,似乎想确定她平安无事。荷娜鼓起余力,再次一拖,将男人的整个身躯拖进了屋内。
荷娜气喘吁吁地回到门口,抵抗著桀骜不驯的风势,用力关上门。栓上门闩后,她立刻将注意力转回躺在地板上的男子。
他的情况显然糟透了。荷娜狂乱地拂去冻结在他的衣服、及用来遮蔽脸庞的毛巾上面的冰块。
“你听见我说的话吗?”她问。“你还清醒著吗?”
他没有回应,身躯软绵绵的,甚至没有在颤抖,而这绝对不是个好预兆。她推开他厚重外套的帽套,拿起遮住他脸庞的毛巾,拭去他眉眼上的雪。他的肌肤因为寒冷而苍白不已,嘴唇冻成了蓝色。他腰际以下的衣服全都湿透了,并覆著一层薄冰。
她尽可能迅速地脱下他身上的湿衣服。考虑到他的身材及衣服结冰的程度,那绝不是件轻易的工作。他的厚手套首先被脱了下来,而后是外套。无暇检查他的手指是否受到冻伤,她继续脱下他的靴子,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它们由他的脚上剥下来。他穿了两双袜子御寒,她也陆续脱了下来。而后她开始脱他的衬衫,并注意到他穿的是警探的制服,衬衫在他宽阔的肩膀及胸膛上绷得紧紧的。
他在衬衫下穿了件卫生衣及一件t恤,显然他已为酷寒的天气做了万全的准备,但没有想到会被困这么久。也许是他的车子滑出了路面,不过她实在无法想像他如何能在这么恶劣的天候下,撑到了她家门口。他没有中途冻死在风雪中实在是个奇迹。然而,除非她能够立刻让他的身躯暖和起来,他同样会死。
她将三件上衣丢到一旁,开始解他的皮带。结冻的皮带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