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现在。”
“他们说我晕了,其实我自个儿真不知道,我打了个盹儿,然后就躺在这儿了。”
“你这是……第一次晕?”
陈白东似乎觉得有些糗,尴尬点了点头,“主要是因为那洞里头实在是太热了,不是晕,是中暑,”说着扬起声音,“是吧,兽医,中暑?”也没管许兽医怎么回答,“太累了,里头又太闷?”
冷佩盯着陈白东,也没说话,倒是让陈白东有些尴尬,“呃,陪我出去走走?这里头也闷得慌。”
“你这还吊这药呢?”
“什么药?都是些吃不死人的盐水。兽医,拔了没事儿吧?”
许辅松微微耸肩,还在调着手里头的药,“能有啥?你陈白东跟头牛一样。”说着话一转,“不过小心点儿,这回差点儿牛角断了。劝你啊,今晚上怎么着也得歇会儿,不然呐,可就真没了。”
陈白东还梗在那句牛角断了,听了兽医的话,把手上针头一拔,“放心,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陈白东坏事没做绝,死不了的。”
帐篷外面,依旧人头攒动,发电挂车的电力供应显然不足,但好歹从某些地方接了线过来,大致能给看见。
陈白东跟冷佩靠坐在净水车旁,盯着来来往往为生命奔走的各色人,恍惚间都叹息了一声。
“陈白东,你……”冷佩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
冷佩舒口气,“我是说,你就没想过自己要是死那儿了怎么办?”
陈白东嘿嘿一笑,“放心吧,汶川我都出来了,还怕这。大震不死,还能给这小震震没了的?我陈白东命那么硬,阎王爷都好不收。”
“我记得下午又发生了几次余震。你在里头?”
陈白东点点头,“嗯,正在打风炮。”
瞧着冷佩的脸,陈白东释然间一笑,“我说冷佩,那时候了,还想着死什么的干啥?两条人命在里头,救不救?”说着拍了拍冷佩的肩膀,“放心,不会有大事儿的。”
冷佩也是爽朗一笑,“我说陈白东,还是你好,傻呵呵的,也不愁啥。”
“那是长得太帅!没办法的事儿。”
“不过陈白东,下次千万别那样了,真会死人的。我还等着回去,你请我吃饭呢,大老远过来看你死没死,惦记着给你收尸,多少也有点儿表示吧。”
“行,云城大酒店,给一摆一桌。”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本姑娘可是记着的,别想赖账。哦,既然这样,我先说好,从现在开始,你陈白东这条小命儿就归我了,没我的同意,你别想再进那些地方了。”
“呃……这个再说,不过说真的,冷佩,有吃的没?”
“有啊,一包饼干,要么?”
“拿来看看,还没见过饼干张啥样呢。”
……
☆、攻坚战
陈白东醒的时候是在凌晨三点,这时候每睡一秒钟都是一种奢侈,从老杨那儿得到消息,已经救出来十几个人了,但不好的是,也刨出了很多尸体。
血肉模糊的,尸体残缺的,很多人受不了当时就吐了出来,更多的是刨着刨着就给哭了。照杨坚说的,幸好这时候进来的是老八营,要是其他人,吓傻了的恐怕都有。
后面大部队已经陆陆续续过来了,包括老